论 的侵权性质第三方行为和以及婚姻关系中无过错方的权利救济

访客

1984年春晚筹备期,姜昆邀请陈佩斯当主持人,陈佩斯说他和朱时茂有个节目,两人凭此走穴,场场爆满。

导演组半信半疑,安排在国家体育总局食堂面试。庄则栋等体育名将好奇充当观众,看一半就笑滚地面。食堂大师傅笑的纽扣都崩了。

即便笑果如此惊人,大领导对节目能否上春晚一直不置可否。他俩在春晚剧组苦等数月,三十那天,央视派车来驻地接演员,车上没他们位置。

两人蹭车前往央视,守在演播厅走廊。当晚新闻联播都播了,依旧无定数。最后,导演黄一鹤小跑出来,拍板决定硬上,对他俩说:“那么上吧,出了事我来负责。但你们记好了,千万别说错话,要是出了事故,我就惨了。”

结果演出大获成功,众人欢聚至凌晨5点才散去,陈佩斯回家睡了一觉,醒来后出门,发现走到那都是“再来一碗”的笑声,像无休止的海浪。

多年以后,陈佩斯提及春晚总是表情冷峻,唯有说起这段语调温柔,“当时缺笑料,马季、姜昆等人一起帮忙想办法,后台就像一家人”。

自此,陈佩斯和朱时茂一连多年成为春晚常客,直至20年前被雪藏。但每年春晚,观众都在呼唤他们。包括今年。

最近,对于频繁网传的陈佩斯朱时茂上春晚,朱时茂出来澄清了:分身乏术。大年三十早有安排,又要让大家度过一个没有陈佩斯的春晚了。

每一年在“最希望出现在春晚舞台”的票选中,光头小眼的他总是呼声最高。

每一年,他都要“回来”一次,而每一次都有人信。

有的名人,离开得越久,观众却越想念。陈佩斯就是。

他的每一个荧幕形象都家喻户晓,即便是20多年前的喜剧,今天仍能让人捧腹大笑。曾经有人说过,过年看陈佩斯朱时茂的表演,真是春晚的另一种风景。

1984年第一次登台演出的《吃面条》,明明碗中空无一物,他却把面条的可口,吃面条的酣畅表现得淋漓尽致,让人隔着屏幕都想吃那美味的面条。

1989年的《胡椒面》,全剧没有一句台词,却成了哑剧的典范。看他浑沦吞枣的模样,今天看了仍有人说,“那不就是我吃馄饨时的模样么”。

“队长,别开枪,是我!”

只听这声音也都知道是《主角与配角》,这个作品堪称是二人合作的巅峰,甚至今天春晚的舞台上也没能出比它更好的小品。

表演中间意外断掉的枪带更是加重了陈佩斯贼眉鼠眼的喜剧效果。

“没想到呀没想到,你朱时茂浓眉大眼的也叛变革命”,这句台词,20年后的今天,观众也能脱口而出。

1998年最后一次亮相的《王爷与邮差》,他们准备了整整7年,两人穿的服装都是陈佩斯一针一线缝制的。

但在表演中,朱时茂的麦克风突然掉了,陈佩斯不得不全程贴着他完成整场演出。

而原本准备的声效光碟,现场也没给他们放,就这样仍逗得观众捧腹大笑。

但是下台后,陈佩斯却躲进了化妆间失声痛哭,大家都疑惑不解,危机解除,演出成功,他还哭什么

只有朱时茂懂他,他是一个极其较真的人,凡是呈现给观众的,一定要是最好的。

从这时起,陈佩斯便决定退出这个舞台。

这个舞台对他说了太多次“NO”,那么,他也有说“NO”的权利,只是,这个字的代价比较大。

一个小品时代,从此落下帷幕。

这位当之无愧的“小品王”似乎就是注定为喜剧而生。

1950年,著名表演艺术家陈强正随团在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演出,在国家歌剧院出演《白毛女》。演出期间,陈强接到一个电话,自己的第一个儿子出生了。

为纪念这个时刻,陈强想来想去,将这个孩子取名为“布达”。4年后,二儿子出生于吉林长春,名字自然而然用了剩下那两个字:“你哥哥叫布达,那你就叫佩斯吧。”

从小,他的喜剧天分便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一次,老师让同学用“五彩缤纷”造句,陈佩斯把手举得老高,然后窜起来说“我放了一个五彩缤纷的豆花儿屁 ”,引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而长大后第一次参演电视剧更是毫无修饰地展现自己的天赋。有一次参演一个匪兵甲,就因为他的“设计”,一下子为他把一闪而过的镜头加了好几分钟。

他想告诉大家:不论何时,人人都有笑的自由。

从来,他都在主流之外。舞台流行相声,他演小品;主旋律电影盛行,他拍喜剧;在剧场还黑灯瞎火的年代,他搞话剧。

他没有不合时宜,只是一直在找适合自己的。

离开春晚舞台没多久,他终于过上了曾经想要的安静的生活,再也不用花半年的时间,只为打磨一部十几分钟的作品,而最后还要面临被砍得支离破碎的结局。

在隐居的两年里,他博览群书,重新审视了关于喜剧的诸多问题,终于摸索出一套他特有的喜剧理论:

喜剧,就是过去的人 遇上的糟心事的集合,让他们成为了后人的乐子。

喜,一定是从悲中来。

而舞台,就是最能检验 一个人功力的地方。

他最终决定将目光投向舞台剧。

2001年,正是全国话剧最低潮的时候,而陈佩斯的话剧全部都是新人,没有流量,没有宣传。

为了话剧能成功演出,他接拍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广告。

当第一部话剧《托儿》横空出世时,身兼导演与主演的陈佩斯知道不会差,但从未想过能创造 4000万的票房神话,接连演了200多场,走过40多个城市,观众多达17万。

这个记录,至今无人能破。

然而,在这份荣耀的背后,却有着无法言语的辛酸。这部话剧上演之前,全中国的话剧舞台早已沉寂多年,几乎所有的剧场都是闲荒的,扑鼻而来的霉味,紧挨着舞台多年失修的厕所,后台一股尿骚味,水阀早已生锈卡住了……

可陈佩斯还是坚持下来了。

2003年,第二部话剧《亲戚朋友好算账》上档,一年内便在国内演出近60场,观众达8万人,上座率超过95%。

随后推出的《阳台》更是被选为上海戏剧学院教学案例,先后推出了普通话版、四川方言版和云南方言版,几乎是版版叫好。

《亲戚朋友好算账》剧照

只是,对于反复上演的200多场《托儿》,陈佩斯真正满意的只有两三场。

不论何时,他总是对自己的作品近乎变态般的严格。每一场戏,每一句台词,他都要反反复复推敲、修改。

《托儿》剧照

朱时茂曾经受邀 出演过《托儿》的配角,33场下来,他再也受不了了:

“我就吃不了这个苦,太累,每天都要重复。同一个舞台,同一帮演员,同一句台词,同一个感觉……”

可每一场戏下来,陈佩斯都是满头大汗,对他而言,每一场都是全新的。

《托儿》剧照

看着汗涔涔的陈佩斯,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折腾,编剧也忍不住劝他:“你去搭一个剧组,30集电视剧,4、5个月也就出来了,自己在租个大房车,弄俩助理,小火锅点上,慢悠悠地吃着,你这样的腕儿到哪儿还能让你吃苦啊?”

可陈佩斯就是不干!对于话剧艺术,他的倔强不仅对演员,对自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第一次登上舞台开始,他便和家人有个约定:上台前,家里有天大的事也不要跟他说,任何事下台了再说。

十多年过去了,话剧市场从无到有,逐步开始走向兴盛,回头来看,陈佩斯又当了一回“拓荒者”。

他更愿意把自己叫“手艺人”,艺术就是一门手艺,从来不问什么是“匠心精神”,却把观众的笑声当做至高的追求。

细数来,他上了整整11次春晚,无疑是那个时代当之无愧的“小品王”。不仅为央视春晚的舞台开辟一条新的道路,也成了一代人的集体记忆。在这记忆背后,却有着鲜为人知的艰辛。

在他的表演里,没有方言,没有残疾人,有的只有不断变迁的大时代下,小人物的命运。

他的喜剧表演,别说同时代的人,即便放眼今天,能媲美之人也寥寥无几。

众所周知,在喜剧表演中,方言才是正道,而陈佩斯却用他字正腔圆的国普塑造了一个个经典的形象。

曾经有这样的评论:离开了地域和家乡,陈佩斯还是陈佩斯,可有人一旦离开了这些,就什么也不是了。

而就是这样一个无人能替的“手艺人”,着装标配却是布包、粗布裤子,和一双仿佛从来没有换过的布鞋。

他住的地方是远离北京的乡下,开着最便宜的车。无论衣食住行,他从不求奢华,因为他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只有懂得舍弃,才能更好地抓住想要的东西。

一路走来,他获得了掌声无数,没有得到过任何奖项,但也什么都得到了。

他依旧在喜剧这条路上摸索着,他希望中国的喜剧能走得更远。

有种信仰,叫一生朝拜,大概说的就是陈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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