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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申明一点:这篇文章相当血腥恐怖,心理素质不好的千万不要看,别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你不知道的大案第220讲)
群众看电影时广场突然发生巨大爆炸:1983年特大爆炸案274人死伤
这起发生在乡镇看电影时候的特大爆炸案,导致274人死伤,其中30人当场死亡。如此惊天大案,堪称建国后少有的恶性爆炸案件。然而,案件的发生让人啼笑皆非。竟然是因为两个无知小子的胡搞瞎搞。
1983年,河北某县的1个乡镇,正在放电影。
这个大镇子附近有解放军驻军,恰好快要到建军节了,驻军为了搞好军民关系,派出战士在大广场上放电影。
当年老百姓的娱乐生活很贫乏,看电影就是大事。
恰好当天的电影不是老片子,是一部刚刚拍摄的新电影。
广场上人山人海,大家都在津津有味地看着。
广场上突然一声巨响,竟然发生了大爆炸。
一时间到处都是血肉横飞,靠近爆炸点的人非死即伤。有的人被直接炸飞,有的被炸碎,有的则缺胳膊少腿,惨不忍睹。距离爆炸点较远,也有大量群众受伤,尤其是妇女和孩子大多满头满脸是血,哭喊着逃走。
爆炸发生后,这里是乡下又是深夜,乡镇的救援能力有限,大量伤员无法得到救治。
驻军见状果断出手,调动大量军车,火速将伤者送往附近的大城市,据说连师首长的小车也都派了出来。
好在军队及时出手,此次伤亡得以大大减少,不然大部分重伤者恐怕都要死掉。
即便如此,此次爆炸后果极为严重,共造成274人死伤,其中30人当场死亡,86人缺胳膊少腿受重伤,158人轻伤,至于擦伤、烧伤等轻微伤的群众不计其数。
建国以后,这种特大恶性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时警方迅速赶到现场,全省的刑侦专家,尤其是爆炸专家也迅速赶到现场。
现场让专家们触目惊心。
这是不算很大的乡镇广场,地面是泥土而不是水泥,附近则是政府用于办公的一些民房。此次爆炸威力很大,在距离广场接近百米的民房屋顶上,都发现了衣服残片和人体残肢。
广场更是可怕,到处是凝固的鲜血和肉块,还有大量丢弃的小板凳。
这是露天电影,群众都是带着小板凳来看的。爆炸以后,谁也顾不上拿板凳,就迅速逃离广场。
广场的前部,有一个明显的炸坑。这个炸坑直径为2米,爆炸直接波及范围高达三四十米。
炸坑附近有大量人体残肢,一个刑侦专家亲手放入尸袋的断脚,就有9只之多。
死者中有5人就坐在炸坑上,尸体全部支离破碎。
其中1人脑袋被炸碎,相貌已经无法辨认,其余4人大体还能辨认相貌。
刑侦专家将现场封锁以后,开始了仔细的勘查,很快发现了铵梯炸药的痕迹,推算在5公斤左右。
这5公斤炸药,应该是放在一个绿色的军用大布包中。
技术上有了重大突破,随后的刑侦工作却非常困难。
爆炸案的正常侦破流程,无非是寻找炸药、雷管来源,寻找懂得爆破技术人员,寻找可能恶意引爆炸药的嫌疑人。
然而,这个案件竟然意想不到的困难。
本县是一个矿产大县,乡下采石场、矿场众多,这种铵梯炸药就是他们日常必用的东西。当时又是80年代,炸药、雷管管理松懈,矿上和乡下都有不少人倒卖炸药以牟利。
警方去排查炸药和雷管,恐怕是大海捞针,根本不会有什么收获,甚至无从查起。
同样道理,寻找懂得爆破知识的人员,不少乡民都去矿里打过工,甚至放过炮。当年在矿上使用炸药工作,也不需要什么高深的水平,简单培训一下就可以上岗了。
看电影的人里面,最起码有上百人都懂得爆破知识,略懂一二的就更多了。
现在,这样去排查也不会有结果。
想要侦破这个案子,看来必须有技术上的重大突破。
河北省靠近首都,北京的一些全国知名刑侦专家迅速赶到了现场。
他们认为最关键的问题,是要确定炸弹是否有定时起爆装置。
如果这是一枚定时炸弹,就很可能是预谋爆炸,目的可能是报私仇或者报复社会。
当地炸药泛滥,懂得爆破的人很多,传统的排查手段几乎无用,要看是否有直接目击者,也就是有人看到歹徒放置炸药。
如果没人看到这些,或者目击者已经被炸死,案件恐怕就难以侦破了。
如果这是一起自杀性爆炸事件,也就是歹徒没有使用定时引爆装置,而是直接拉响雷管自爆,案件还是能够快速侦破的。只要分析一下是谁拉响了炸药,就可以抓住歹徒。
可惜,这哪里是容易的事情。
炸药爆炸以后,连外面布包都炸的粉碎,后来只发现了一缕缕的绿色布条,分散在周围一二百米内。专家想要确定起爆装置,可是非常困难的。
专家们将现场几百米内完全封锁,将地表的浮土全部取出,随后像梳头一样一点点寻找,耗费了大量的精力。
很快,他们发现了雷管的痕迹,但并没有发现导火索,或者其他定时引爆装置。
专家由此判断,炸药包使用电引爆或拉火雷管引爆,而不是定时爆炸。
也就是说,歹徒引爆炸药时就站在炸坑附近,这是一起自杀性爆炸事件,而不是使用定时炸弹的预谋爆炸案。
专家技术上的突破,让当地警方非常高兴,案件应该是可以侦破的。
下一步,就是分析谁可能是自爆者了。
根据分析,30名死者中,有27人坐在炸坑附近,被炸药直接炸死。其余3人则距离较远,是受伤后失血过多而死。
这下又让刑侦专家抓狂了。
他们要仔细的复原当时炸坑附近的情况,必须研究这些尸体,逐一排除。
可是除了炸坑上5具被炸碎的尸体外,其余22具尸体在专家赶来之前已经被送到医院或者太平间去了。
尸体和现场复原工作,可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专家们同样耗费巨大精力,将一具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复原,判断他们的具体位置,受到爆炸的影响。
这个工作持续了很久,专家确定转送到医院的22具尸体,有10人坐在炸坑前方,10人坐在炸坑后方,2人坐在炸坑侧面。
显然相比这22人,最有可能的歹徒就是在炸坑正上方的5个死者。
前面推论出炸药引爆是自爆,引爆者不可能距离炸药包太远,应该是越近越好。
警方还是对着27人的背景,进行了全面调查。
很快,他们发现一个有前科的人员,多次扬言要炸掉公社。
此人叫做徐岩,曾入狱1年。入狱的原因比较奇怪,涉嫌破坏国家财产。
根据当地公安介绍,徐岩一直在乡下务农,人比较老实本分。
几年前,当时还是毛泽东时代,乡民都是为国家种田。
他为公社去放牛,赶牛走过山路的时候下大雨,地面较滑,牛不敢上坡。徐岩急于回家吃饭,强行打牛迫使它上坡。牛被鞭打后,向山坡上冲过去,失足滚入山谷摔断了腿。
腿断了牛就完了,只能杀掉吃肉。
在当年,牛是很值钱的,也是公社的财富,重要的兽力资源。
公社考虑到他只是一时大意,只是当众批评了几次,仍然让徐岩照顾牲口。
没想到,还不到1年,一次雨后,徐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再次在同一个地点赶牛上坡。
在他的驱赶下,这头牛也是强行奔跑,滚下来摔伤了。
短短1年内连续出现2次同样事情,公社认为徐岩是故意的,就是恶意破坏国家财产,汇报给上级。
乡镇派来公安人员将徐岩抓走,判刑半年。
徐岩并不服气,被释放以后多次去公社评理。他认为自己只是一时疏忽,为什么要抓去坐牢?
徐岩平时为公社照顾牲口多年,从没有出过事,要是恶意破坏也不可能等到今天。
另外,他还认为,公社的牛很多,死了2头没什么关系,甚至还有好处。
这2头牛死了以后都被杀掉,牛肉卖给周围公社的老百姓,尤其是回民们,还大大赚了一笔。
这种无心之失,又是对公社有好处的事情,为什么要抓他坐牢?
徐岩闹了几次,据说在村里也多次放话,说要报复公社“总有一天一把火将它烧了”。
那么,徐岩是不是自爆者呢?
警方走访了徐岩的家里,却毫无收获。
徐岩不识字,年龄偏大,从没有在矿上工作过。
他一直在家务农,还为公社管理牲口。
警方没有发现徐岩有什么渠道可以接触到炸药,也没有发现他懂得爆破知识。
自然,这也不代表徐岩就不是凶手。毕竟当地懂行的人太多,徐岩说不定找谁偷偷买了炸药,简单的学习一下就去自爆呢?
这是完全可能的。
不过,很快警方就打消了这个怀疑。
徐岩40岁,结婚10多年,却一直没有生育。乡下人医疗差,夫妻两人也没有去检查,看看是谁身体有问题。
刑满释放后,徐岩还是在家务农。
1年前他的媳妇终于怀孕了,还生了一个儿子。
徐岩非常激动,对儿子关怀备至。本来他经常去公社评理闹事,生了儿子以后就没去过了,唯恐再次被抓。
警方认为,以徐岩也没有刑事犯罪前科,似乎不太可能在喜得贵子以后,还跑去自爆杀人。
退一步说,他和公社有仇,也应该带着炸药包去公社办公室引爆,为什么跑到广场上去?
这次死伤的群众中,并没有同他有仇的公社干部,都是些不相干的人。
由此,徐岩的嫌疑被初步排除。
会不会还有其他嫌疑人呢?
警方发现一个叫做张成龙的死者,也有一些可疑之处。
张成龙倒不是叫嚣报复社会,而是有病。
张成龙家族有遗传性精神病,他父母都是发病后早早就死了。张成龙也有间断性的精神分裂。不发病时候,他就像没事人一样,一旦发病就语言行为怪异,还有暴力倾向,曾经拿铁锹拍过人。
乡下人没钱看病,张成龙的病就这么拖着,时好时坏,平时主要由大哥照顾。
他绝大部分时候都不发病,生活能够自理,也能下地劳动。
根据村里反应,村民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大家对张成龙都还不错。他发病时候骂人甚至打人,村民也不和他计较,有时候还主动送他回家。
已婚的张成龙大哥很拮据,仍然尽量照顾了弟弟。张成龙嫂子是个厚道的女人,平时照顾小叔子的起居。
据说张成龙即便发病,只要看到哥哥嫂子来了,也会收敛很多。
张成龙似乎同村民没什么矛盾,不存在报复社会的可能。
不过精神分裂患者一旦发病,不能用常理来形容。
根据调查,张成龙的大哥就在矿上工作,有渠道接触炸药,家里也曾堆放过炸药。会不会是张成龙偷了大哥的炸药,跑到广场上去自爆呢?
其实,如果仅仅是为了了解这个案子,刑侦专家完全可以让张成龙背黑锅。反正他是精神病,又无儿无女,是背黑锅的最佳人选。
专家们没有这么做,这也是做警察最基本的良知。
根据走访张成龙大哥和嫂子,警方发现大哥只是偶尔帮助矿里保管零星炸药而已,从没有一次超过1公斤。而这次的炸药包有5公斤之多。
张成龙大哥介绍,他虽在矿上工作,却不懂爆破。他从没有保管过雷管、导火索之类,甚至没接触过。
最直接的问题是,如果连大哥都没有机会制作自爆炸药包,疯疯癫癫的张成龙又怎么可能搞得出呢?
况且张成龙如果是在发病的时候,引爆了炸药包,就说明他神志不清。
试问,神志不清的精神病人怎么可能仔细的组装好炸药,安装上雷管,随后带着进入人最多的地方引爆呢?
于是,警方又大体排除了张成龙的嫌疑。
搞了这么一大圈,一切侦察都归零了。
此时,警方却得到一条重要的线索。
在医院中,有一个爆炸受重伤的妇女,几天后苏醒了一会。
她当时就坐在炸坑后方几米,爆炸中重伤了头部,一直都在昏迷中。
此次苏醒后,她断断续续告诉妹妹,让她赶快联络警方,自己有重要线索汇报。
警方迅速赶到医院,可惜妇女再次陷入重度昏迷。
医生介绍脑部受伤很严重,这个妇女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无可奈何之下,警方只能离开。
就在离开医院的时候,突然有个大爷拦住民警,说了一个情况。
大爷的儿子在此次爆炸中受重伤,在送往医院途中因失血过多而死。
临死前,小伙子告诉父亲:这事肯定和费大友有关系。
大爷追问怎么回事,重伤的小伙子却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没多久就断气了。
费大友是什么人?
就是炸坑上面5名死者之一。
与此同时,刑侦专家在仔细分析这5名嫌疑最大的死者。
5人都被炸的支离破碎,其中2人的背部和臀部被炸碎,看来他们坐在炸弹前方。
另外2人的胸部、腿部都被炸碎,看来他们坐在炸弹后方。
那个叫做费大友的人,就是唯一看不清面貌的死者。
他全身被炸碎,整个躯干都没了,只剩一个头部被炸飞到几十米外。这个头部被炸的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是谁。
根据头部的炸伤来看,炸药是在他的正下方爆炸,导致脸皮上翻,脸上肌肉基本被炸光。。
警方花费很长时间才确定了他的身份,就是22岁村民费大友。
那么,费大友就是最有可能的自爆者。
然而,警方调查费大友也毫无结果。
根据村民介绍,费大友早年丧父,下面还有一个妹妹。
她母亲含辛茹苦将一对儿女拉扯大,一家人关系很好,没有什么家庭矛盾。
村民认为,费大友从小就老实巴交,性格大大咧咧,从不惹是生非,还乐于助人,口碑很好,不是什么坏人。
他同村民相处不错,压根没有仇人,不存在恶意报复社会的动机。
另外,费大友一直在家务农,并不懂得爆破,也没有搞到炸药的渠道。从没有人看到他玩过炸药,或者谈论过炸药有关的事情。
除此以外,邻居还告诉警方,他曾介绍了邻村姑娘给费大友,两人已经相处了半年,互相都比较满意,已经决定年底结婚。
姑娘家里是在县城开面店的,生意很好。
岳父许诺婚后,会将手艺传给未来女婿费大友,还会借给他们一笔钱,让小两口去另一个县城开店。
会不会是感情或者岳父许诺有什么变化,导致费大友怒而自杀呢?
警方走访了费大友的未婚妻,女孩子正痛不欲生,她的父亲也在长吁短叹。
根据了解,费大友和未婚妻感情很深,已经开始采买结婚的东西。
岳父对准女婿费大友也不错,认为此人踏实厚道,虽有些粗糙,女儿跟着他不会吃苦。
岳父将做面条的手艺,尤其是独家配料配方教授给费大友,认可他是准女婿。
显然,费大友的感情没有什么问题,不存在因为婚姻破裂而自杀。
综合这些信息,费大友似乎没有自爆作案的动机。
即便炸药就是在他身下爆炸,他也可能只是受害者。
可能是有人拉响了炸药包以后,扔到了费大友身下爆炸。
这起案件导致274人死伤,是建国以后排得上号的恶性爆炸案。上面要求尽快破案,警方压力很大。
而案件搞来搞去,专家们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却又归零了。
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救星出现了。
那名重度昏迷的妇女,再次从医院苏醒过来。得到警方嘱咐的医院方面,立即打电话到刑警队。
民警10分钟后就赶到医院。
让他们欣喜万分的是,重伤的妇女提供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
妇女是这么说:我就坐在费大友后面不远的地方,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很熟悉。电影开始前,小马走过来,将一个军用大包交给费大友,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我看到费大友先是将大包放在腿旁边,后来嫌碍事干脆坐在屁股下面。也就20分钟后,突然我的前面就爆炸了。我好像看到,火光就是从费大友附近发出的。
警方:小马是什么人?
妇女:小马是我们村一个小伙子,同费大友是光屁股一起玩大的朋友。小马1年前参军了,部队就在我们邻县驻扎。
得到这个重要的信息后,警方首先去调查了小马。
小马叫做马洪新,也是22岁,在某部队服役。
调查了马洪新的服役情况以后,警方顿时发现了问题。
他服役的是工兵部队,自己恰恰就负责看管炸药仓库,也懂得炸药知识。
警方认为费大友没有搞到炸药的渠道,既然马洪新是费大友的好友,这个渠道显然就有了。
专家确定,炸药是装备绿色军用包里面爆炸的,炸药就在费大友身下,有可能就坐在屁股下。
而妇女目睹马洪新将一个军用绿色包交给费大友,后者就坐在屁股下,大概20分钟以后就爆炸了。
显然,这包东西就极有可能是炸药。
于是,警方立即联络军方,要求对马洪新进行审问。
马洪新是现役军队,本来警方是无权审问他的。但这个案情实在太大,经过军方层层批准,马洪新被允许由警方进行突审。
自然,马洪新开始也什么都不承认,只说包裹里面是一些旧军服,送给好友费大友的。
与此同时,部队对炸药仓库进行盘点,发现有部分炸药和雷管不知去向。
一个战士承认,一些快要过期炸药被马洪新拿走了,准备下次直接列为已报废销毁。而销毁的时候,军官们一般不会去盘点炸药的数量,不会发现炸药少了。
民警拿着这些口供同马洪新对峙,马洪新无法抵赖,终于交代了一些实情。
根据马洪新介绍,他和费大友关系亲密。2个月前,马洪新回家探亲,听说费大友要结婚了,就去道贺。两人是铁哥们,费大友向他诉苦了一会。
费大友早年丧父,家里很贫困,现在筹备结婚感到非常拮据。
马洪新提出可以借钱给他,费大友却说:算了,你家也不宽裕,你妈还有病呢。你一个月津贴也没几个钱,还不够你抽烟的。
看来,费大友不愿意被岳父看不起,也不愿意向亲戚朋友借钱,只是想捞些外快。
费大友随后提出,能不能让马洪新从军队仓库里面,搞一些炸药出来卖掉,赃款大家对半分。
听到这个建议,马洪新表示不敢这么做。
一来这是违法行为,一旦被发现就会处分甚至坐牢;二来军队仓库也不是没人管,马洪新最多可以暗中拿走几公斤,再多就不行了。
区区几公斤炸药,能卖几个钱?
见这条路不行,费大友又提出一个点子。
他们所住的村子附近有个很大的水库,里面有很多鱼。
80年代初期,鲜鱼的价格是比较高的。周边村民没有捕捞技术,费大友也不懂捕鱼。他希望马洪新送给他一些炸药和雷管,直接用来炸鱼。
本来马洪新不愿意做,后来想着两人20年的交情,兄弟现在结婚遇到大困难,自己也应该帮一帮。
况且,当时仓库每年都有大量报废的炸药需要销毁,也不会仔细清点数字,多几公斤少几公斤,不会有人发现。
于是,马洪新出于哥们义气,决定帮帮费大友。
大概1个月前,他从仓库偷了半公斤炸药和几个雷管,借着探亲的机会交给费大友。
费大友完全不懂爆炸,马洪新还教他怎么自制土制小炸药包。
马的探亲时间只有1天,并没有带着费大友去炸鱼,只是在村外树林里炸了一下,后来警方找到了这个炸坑!
根据马洪新介绍,费大友去水库炸了几回,收获很多,卖鱼着实赚了不少钱。
费大友要分给马洪新一些,后者拒绝了,他本来就是哥们的忙。
不过,费表示炸药用完了,希望再提供一些。
当时马洪新还有几个月就要退伍了,决定最后给哥们搞一批炸药,也算仁至义尽了。
在案发前,马洪新偷了5公斤炸药和十几根雷管,巧妙的装在一个军用大包里带回家。
本来他计划上午出发,下午到家,直接交给费大友。
马洪新是不敢将炸药带回家的,他父亲是老党员,发现这事肯定会揍他。
没想到,当天公路在维修,汽车辗转多开了四五个小时,马洪新到了家里已经是傍晚了。
下车以后,马洪新背着炸药回村,路上却发现大家都去看电影了。
他和费大友是老友,知道此人酷爱看电影,只要是电影一定会去看。
这么重要的东西,马洪新不敢随便交给费大友的母亲和妹妹,就背着去了放电影的广场。
找了一会,马洪新看到了费大友,就将大包交给他。
附近有其他村民,马洪新没敢直接说是炸药,只说“上次你托我带的东西”。
马又说:你先把包放回去收好,电影就别看了,不要闹出事来。
由于看着附近都是本村的村民,马洪新怕被别人识破,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马洪新没说清楚,还是大大咧咧的费大友只顾看电影了,并没有搞清楚这就是炸药。
费大友根本没有放弃看电影,将包送回去,而是继续坐在广场上看。
他开始只是将大包放在脚边,后来干脆坐在屁股下。
20分钟以后,炸药突然爆炸,将费大友炸得粉碎,还炸死炸伤200多人。
怎么炸药好好的就爆炸了?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费大友自己抽烟,乱扔烟头,将大包烧了一个洞,引爆了炸药或者雷管。
第二种是附近看电影的群众乱扔烟头,将大包里面的炸药引燃爆炸。
那么,会不会是马洪新要报复社会,故意用了什么定时爆炸装置,引爆了炸药又栽赃费大友呢?
经过反复调查,马洪新也正在和邻村一个女孩谈恋爱,相当甜蜜,准备明年结婚。
而马洪新的舅舅在县里做领导,许诺他退伍就可以去政府机关上班。
显然,马洪新除非有精神病,不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去搞爆炸。
另外,专家并没有发现现场有定时引爆的东西,排除了马洪新恶意引爆炸药的可能性。
这起案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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