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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第五交响乐-命运》


贝多芬《第五交响曲》 杜达梅尔指挥


贝多芬《第五交响曲》 蒂勒曼指挥


《贝多芬第五交响乐(命运)》 卡拉扬 指挥 柏林爱乐乐团


贝多芬《第五命运交响乐》萨克斯乐队版


贝多芬《第五交响曲》,伊万·费舍尔指挥皇家大会堂管弦乐团


贝多芬《第五交响曲》克伦贝勒1970年指挥新爱乐乐团演出


贝多芬《第五交响曲》(西蒙·拉特-柏林爱乐2015~2016乐季)


贝多芬《c小调第五命运交响曲》加利西亚交响乐团青年管弦乐团


贝多芬《C小调第五交响曲》克里斯蒂安·蒂勒曼指挥维也纳爱乐


贝多芬 C小调第五交响曲 指挥 吕嘉 国家大剧院交响乐团

《c小调第五交响曲》(Symphony No. 5 in C minor, Op. 67),又名命运交响曲(Fate Symphony),是德国作曲家路德维希·凡·贝多芬创作的交响曲,作品67号,完成于1807年末至1808年初。

《c小调第五交响曲》以音乐中的短—短—短—长节奏动机开场。据说,贝多芬曾将四个音的动机解释为“命运之神在敲门”。它主导了第一乐章,并在整个交响曲中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整首交响曲可以被看到是情感的发展,从c小调第一乐章的冲突与斗争,发展到c大调末乐章的胜利与喜悦。最末乐章是全曲的最高潮,它比第一乐章在篇幅上更长、在声音上更有力。 [1]

中文名称 c小调第五交响曲

外文名称 Symphony No. 5 in C minor

时长 33分钟

谱曲 路德维希·凡·贝多芬

音乐风格 古典

创作年份 1807年末至1808年初

作品别名 命运交响曲,胜利交响曲

创作背景

贝多芬开始构思并动笔写《c小调第五交响曲》是在1804年,那时,他的耳聋已经完全失去了治愈的希望,他热恋的情人朱丽叶·琪察尔迪伯爵小姐因为门第原因离开了他,再加上当时的德国正处于一个令人窒息的封建时期。一连串的遭遇让贝多芬备受打击,但这位坚强的音乐巨人并不想就此认命,更不想屈服于命运对他的捉弄,他想要向命运、向大家证明,即使自己耳朵聋了,也照样可以进行音乐的创作。

贝多芬为他的第五交响曲花了四年左右的时间辛勤劳动,从1804到1808年。在此期间,为了创作另一部交响曲、小提琴协奏曲和第四钢琴协奏曲,《c小调第五交响曲》曾暂时中辍。另一部交响曲因完成较早,所以编为第四。

乐曲鉴赏

生活中有苦难、失败和不幸,也有欢乐、成功和希望,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但是,人不能听从命运的安排,应该掌握自己的命运,并且随时与厄运抗争、战胜它,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幸福,才能建立起丰功伟绩,这就是《c小调第五交响曲》的中心意蕴。整部交响曲以四个乐章的形式从多方面揭示了这种斗争性思想,其中的第一乐章充满紧张性、严峻性和悲怆的气氛,是整部交响曲的基础,体现出各种情绪的对置和人内心最尖锐的矛盾。

第一乐章,乐曲开始的主题被贝多芬称作“命运的敲门声”,它是乐章的第一主题,阴暗、冷酷、威严,以很强的力度在弦乐与单簧管的齐奏中奏响。接着,主题以弱的力度急促地出现在各个声部,似乎是一声巨响后的余音,也似乎是厄运在四处蔓延。随着力度的渐强,命运主题在乐队合奏的轰鸣中又一次出现,并稍加变化向前冲去。它开始时有些惊慌不安,以后逐渐活跃起来,试图主宰一切。突然,两个强烈的和弦将它阻截住。瞬间的沉寂之后,嘹亮的号角声在圆号声部奏响。随即,抒情的第二主题呈现,这是作曲家内心的写照,在这安谧、温暖的音乐中作曲家表达了渴望安宁的心境。此时,躲在低声部的命运主题越来越执拗、坚决,伺机重占领地,然而,一个强有力的坚定的旋律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将它淹没。在这段音乐的末尾仍可听到厄运的挣扎声。

第二乐章,凶残的命运终于露头了,它阴暗地、无休止地在各个调性上反复着,寻找着时机,窥测着空隙以闯入人的生活、主宰人的一切。接着,号角性音调响起,它在召唤人们奋起斗争。渐渐地,音乐的力度在减弱,音区频繁交换,音调低抑、不稳定,似乎是对斗争产生怀疑、动摇。突然,命运主题又凶猛地闯入,它粗野地呼号着,在大爆发的高潮中进入第三乐章。

第三乐章,重新回到第一乐章的音乐,但略有变化。在这里,命运主题仍旧四处蔓延,时而不安,时而跃跃欲试。突然,双簧管奏出一段缓慢而忧伤的音调。使它停下了脚步,这音调仿佛是对不幸命运的哀叹。随后,命运主题继续向前进行,试图主宰一切的势头愈发强烈。当第二主题奏响时,阴霾暂时消失。但厄运不肯罢休,直到强有力的坚定旋律把它吞没。乐章结尾,人与命运的搏斗更加激烈。开始时,命运主题以强的力度、宏大的音响傲然伫立,而后,号角性的音调奏响,它同小提琴奏出的不断上行的音流一起形成了一股驱逐厄运的力量。几经搏击,人还是没能摆脱凶狠残酷的命运,音乐在命运主题不可一世的锐气中结束这一乐章。 [4]

第四乐章,充满光明和无比欢乐的情绪,描绘出欢呼胜利的热烈场面。乐章开始时是雄伟壮丽的凯旋进行曲,乐队全体奏出辉煌的第一主题,然后用弦乐表现欢乐的第二主题,表现人民获得胜利的无比欢乐。像是无边无际的人群,汇成了欢乐的海洋。接近展开部的高潮时,狂欢突然中断,远远地又响起了命运的威吓声,但已经不再像第一乐章时那样强劲,反倒像是对过去斗争的回忆。在尾声部,辉煌明亮的第一主题再次响起,呈现出排山倒海的气势,表现出人民群众经过斗争终于获得胜利的无比欢乐,寓意这场与命运的决战,最终以光明的彻底胜利而告终。

作品评价

“要是没有听过这部壮丽的作品的话,那么你这一生可以说是什么作品也没听过。”(德国思想家恩格斯评)

“贝多芬用c小调来体现英雄……来呈现作曲家最外向的性格,此时他拒绝任何妥协。”(美国钢琴家、音乐著述家查尔斯·罗森评)

“只有通过它,我们才能调动一切激情,迸发出全身心的呐喊,我们才能坚定地活下去,成为灵魂的守望者” 。“这部天才的狂想曲”有着“无与伦比的内在联系”,并“深沉而亲切地”将听者“带入无止境的精神世界”中 。(德国文学家E. T. A.霍夫曼评)

“不论你听过多少遍,都会像自然现象一样产生新的敬仰和惊叹。只要世界上还有音乐存在,它就会世世代代传下去。”(德国音乐家舒曼评)

后世影响

《命运交响曲》在维也纳剧院成功首演后,很快便成为了很多演奏会的重点曲目。此外,音乐史上很多的作曲家和音乐评论家,如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布鲁克纳、马勒,以及柏辽兹等,他们创作的曲目,也深受它的影响。


贝多芬第五交响曲(命运)赏析


从形式上说,它比《第三交响曲》更集中、更紧凑,也更统一。四个乐章组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其中乐章与乐章之间的联系,不仅在于戏剧性发展的进程,而且还在于一个特定的“主导动机”——作为整部交响曲的“核心”的动机。


这个动机,贝多芬曾经说过:“命运就是这样敲门的”。他的这个说法,不妨这样理解:生活中的矛盾、障碍和苦难,可以作为命运的象征,但是一个人应该使命运顺从他自己的意志,他应该成为生活和命运的主人,而不是听天由命。他曾在书信上明确写着:“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他的《第五交响曲》同样反映他的这个主导思想。这个“命运的动机”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在各个乐章中反复出现,它的音响有时阴暗凶险,有时欢愉和神气,有时倔强而紧张,有时则悲戚和低沉,有如模糊的回忆一般。在第一乐章中,这动机是第一主题的骨架,又是第二主题低音部的伴奏,同时还是结尾段的基础。一句话,它的节奏型贯串着整个乐章,支配着整个乐章神速的发展。


总谱上显示的乐队编制是:2支长笛、2支双簧管、2支降B大调单簧管、2支大管、2支降E大调圆号、2支C大调小号、定音鼓C.G、第一小提琴组、第二小提琴组、中提琴组、大提琴组、低音提琴组,末乐章加入3支长号、一支短笛、一支低音大管


速度为二分音符=108

第一乐章C小调,有活力的快板,开始是著名的“命运敲门”的5小节简单的动机,由弦乐器组奏出,具有严重的威胁感,以后这一动机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持续出现在第一乐章中,并贯穿于整部交响曲,更增强了它的威胁感,随着暴怒的乐队全奏破浪前进,引入了抒情的第二主题,开头由圆号奏出,呈现随后乐思的轮廓,这种静谧安祥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命运的动机并没有消失,它还在低音部蠢蠢欲动。当音乐的紧张度达到极限的时刻,突然出现新的转折,出现了一个英雄性形象,斗志昂扬地在大调的明朗、坚定地结束了呈示部。


经过短暂的休止,音乐重新回到了命运的主导动机,重复了前五个小节,形势更加凶险,经过一次渐强,又走出了原来的抒情主题,可是被圆号奏出威胁性主题无情打断,然后它无休止地反复,调性不安定地转换,力度明显地增涨,第二主题还时有出现,战斗性的段落也时而占据上风,原来十分活跃的那些八分音符的节奏进行,逐渐地给一系列二分音符的和弦刹住;音响从最强(ff)变成最轻(pp),这时候调性和音区的频繁变换,音调的低抑和不稳定,反映出动摇、怀疑和焦急等待的心情,好像命运的黑暗势力衰退了,陷于一种麻木的状态之中。突然“敲门的动机”又凶猛地闯进来了,它以乐队全奏的方式,减七和弦的和声,一直保持最强的音响(ff)和动机本身的不断反复,掀起了一次大爆发,形成了发展部的戏剧性高潮,并直接进入奏鸣曲形式的再现部。


再现部中,先前的战斗场面重又出现,但突然被双簧管的一段缓慢而悲戚的柔板(Adagio)所打断,随后它立即恢复激动不安的情绪,它想主宰一切的意志也增强了。


只是当大调的第二主题再度昂首出现时,乌云又逐渐消散,坚定、明朗的英雄性段落又出现了。不过,光明与黑暗的斗争并没有结束,这种斗争在相当扩展的尾声中反而愈演愈烈,形成了全乐章的最高潮——有时候凶恶的命运动机占了上风,有时候英雄性的进行曲式主题发出高傲而威严的音响,好像要把命运动机赶走。但是,命运的黑暗势力还是相当强大,这凶兆的主题暂时取胜了,它用敲门动机的强烈音响结束这一乐章。当然,斗争还没有真正结束,但通向胜利的道路还很长远,还要经历艰苦卓绝的战斗。


第二乐章,稍快的行板,变奏曲式,与第一乐章的悲剧形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一乐章一首的抒情性,体现了人们感情体验的复杂世界。在这里,平和的观察和深沉的思索,同温暖的感情和光明的幻想轮番交错,犹疑不定转化为坚定的决心。乐曲交替变化着两个主题,与第一乐章相呼应。第一主题是由大提琴与中提琴表达平静的温暖,象一首宣叙调,旋律气息宽广,节奏步调安详。第二主题与第一主题相对比,则是具有英勇气概的进行曲节奏。这个主题由木管乐器用柔美的弱音奏出,但是突然它的音调产生了一种不稳定的疑问,就在这一刹那间,情绪又连然转换,好像出现了一股不可置信的力量,把犹疑和动摇一古脑儿抛开,音乐转入 C大调,由于加进铜管乐器发展为全乐队的强奏,尽管节拍是三拍子,但其饱满的音响和附点的节奏,以及号角齐鸣的形态,都使这一主题具备进行曲的特点和英雄性的面貌,成为一支雄伟的凯歌。


这两个主题的交替变奏成为这一乐章的动力,还有一些戏剧性因素不时闯入,在第二主题第一次变奏的开头,第一乐章的命运动机的凶兆节奏已经潜入进来,而在这一段变奏的结尾显得特别突出。而乐章的第一主题的一次小调的变奏音响严峻,感人至深。这一主题通过进一步的发展,变成刚毅而坚定,它的最后一次变奏音响宽广,像英雄性的战歌一般,表明英雄性的形象终于把一些沉思和犹疑彻底抛掉,它已经为斗争做好准备,对未来的胜利满怀信心。


第三乐章,快板,深沉的谐谑曲,复三段体结构,开头极弱,陈述一段上行音阶,似乎是一个疑问,然后圆号以非常有力的斗志昂扬的强奏进行去节奏突然进入,好像是对疑问的坚定的回答。由一连串沉着、抑制的和弦组成。在这一主题中既有急切的冲动,又有犹豫和顺从。它仿佛表现一个人内心不平静的感情。这一基本主题两次陈述后,猛然闯入一个非常活跃的新主题,它那敲门的节奏我们一下子就能认出,这是命运动机的一个变形。它的音响威严,有挑衅性,在乐章的第一大段落中,可以看到那畏惧而悲戚的基本主题同命运动机三次轮番呈现,而且每一次都伴随着越来越尖锐和复杂的发展,命运动机的每一次出现都增强了一层戏剧性的紧张气氛,最后这阴暗的势力还完全占了上风。


乐章的中段出现了明显的转折。悲剧性的小调转化为明朗胜利的C大调,主调和声的手法让位给复调声部模仿的生动呼应;现在,扰人的犹豫,不愉快的思索,尖锐的斗争,全部扫除得一干二净,到处是漫无节制的欢乐,充满了不可遏制的力量;一个情绪饱满强烈的民间舞曲的旋律,起先由低音提琴以略显笨重的舞步传了出来,这是真正晴朗的乐思,真正喜悦的情调,它的复调发展更有力地体现出民间欢乐的舞蹈场面。


但是这种力量逐渐地低落下去,舞蹈性主题越来越轻微、深沉,最后在个别短小的下行音型中消失。乐章的第三段是第一段经过变化和压缩的反复。在这里,一切都沉入虚幻的迷雾之中,两个主题都用尖刻的顿音奏出,全部使用极轻的音量(pp),经常出现休止符。它们之间先前那种对比全消失了:开头的悲剧性主题的流畅进行也不见了,它的节奏近似命运的动机,仿佛完全被后者吸引住似的;命运的动机本身也音响变轻,它原有的威力丧尽了,逐渐被前者融化了。现在,几乎是一片寂静,但这又不是真的寂静。我们可以听到弦乐器微弱的深呼吸和定音鼓晦暗的跳动,开始在积蓄戏剧性的惊人力量,准备向胜利的终曲过渡。在弦乐器轻微的持续音背景上,传来命运动机在定音鼓上的遥远而神秘的节奏,在这长时间的等待之后,像试探一样从地深处升起了第一主题经过变化了的旋律,它郁郁不欢,多次被打断又重新开始,始终被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但它以最大的力量,热情地坚持着,力图从阴暗和痛苦的深处冲向光明。终于,它跳入本位E音,打开了进人肯定胜利和光明的C大调的通路,它的旋律扩展了,最后在属和弦、下属和弦和主和弦相互交融的不协和音响中,以不断增强的力量直接转入那光辉灿烂的终曲。


第四乐章,快板,奏鸣曲式。纤细、朦胧的音色被一片辉煌胜利的音响所替代,三支长号在中部、一只短笛在顶部,一个低音大管在底部充分丰富了这段胜利之歌,充满了欢腾、光明和胜利的情绪。表现了人民群众的胜利和光辉节目的情绪,它那积极地一往无前的旋律进行、明晰的节奏、大量使用的和弦,以及强壮饱满的音响,都使主题添加了英雄性的光辉。它使整部交响曲所塑造的英雄形象焕发出耀眼的光辉,说明英雄在同命运的激烈搏斗中终于战胜邪恶的黑暗势力而获得最后胜利。


第二主题转人G大调,是一支生动欢跃的舞曲性旋律,它那三连音的节奏在所有强拍和次强拍上都得到强调。结束呈示部的结尾段主题也在属调上,它的音乐再一次肯定整个呈示部的光明、欢乐和英雄性的特点。


发展部饱满有力,主要是广泛发展活跃的第二主题,接近高潮时,音乐还越来越明显地插进命运动机的因素,它为第三乐章第二主题——命运主题的进入做好准备。中间经过几次舒缓的节奏,好像是一种对取得胜利艰难的历程的回顾和感慨。


当再现部开始时,欢乐和胜利的主题便以其光辉夺目的全奏迫使这种回顾销声匿迹。终曲的尾声很长,开始时出现一个号召性的新主题,这实际上是从乐章的第一主题和连接段主题衍化出来的,随后速度更快(Presto),是结尾段的主题重现。原来代表威胁性的主题也变成了一片欢呼之歌,最后则是第一主题以其硕大无比的威力长时间保持在光辉灿烂的C大调中——它的C大调和弦的轰鸣长达几十小节,似乎是对胜利的一种享受。命运的主题终于屈从于胜利凯旋的欢乐,黑暗的势力被彻底解除武装,光明和胜利是不可抗拒的。


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在他的全部交响曲创作中是最有代表性的一部。恩格斯对这部交响曲有过很高的评价,他在给妹妹的信上甚至这样说:“要是你还没有听过这部壮丽的作品的话,那你这一生可以说是什么音乐也没有听过。” 这部交响曲原先并没有标题,后人根据贝多芬自己对这部交响曲的主导动机所做的说明,为它取名为《命运》。在讨论海顿与莫扎特交响曲时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如此具体地谈及其音乐激起的感情,这首交响曲却是从开始的明显威胁开始,以光明战胜黑暗、正义战胜邪恶结束,这是贝多芬英雄主义时期的代表作,也是他对困扰他的恶劣形势的征服。在他的交响曲中,人的胜利是同命运的暴力进行殊死的斗争得来的。他的《第五交响曲》揭示了人在生活中遇到的失败和胜利、痛苦和欢乐,说明生活的道路是艰难曲折和满布荆棘的,但是对社会负有的崇高责任感,使人们格外奋不顾身去建立功勋。英雄扯断束缚着他的锁链,点燃自由的火炬,朝着欢乐和幸福的目标胜利前进。从黑暗到光明,通过斗争走向胜利,这就是《第五交响曲》的戏剧性冲突的整个发展历程。因此,这部作品实际上最深刻地阐释了贝多芬 “通过斗争从黑暗走向光明,获得胜利”的思想。


贝多芬命运交响曲,(作品67号)开始的四个音符,刚劲沉重,仿佛命运敲门的声音。这部作品因此被称作命运交响曲。


贝多芬命运交响曲作于1805至1808年。贝多芬在1808年11月写给他的朋友韦格勒(1765-1848)的信中,就已经说出:"我要卡住命运的咽喉,它决不能把我完全压倒!""命运敲门的声音"在1798年所作《c小调钢琴奏鸣曲》(作品10之1)的第三乐章中就已经出现过,以后又出现于《D大调弦乐四重奏》(作品18之3)第三乐章、《热情奏鸣曲》(作品57号)第一乐章、第三《列奥诺拉》序曲(作品72号)、《降E大调弦乐四重奏》(作品74号)等一系列作品中。可见,通过斗争战胜命运,是贝多芬一贯的创作思想。


贝多芬命运交响曲所表现的如火如荼的斗争热情,具有强大的感染力。西班牙女低音歌唱家马丽勃兰第一次听贝多芬命运交响曲时,吓得心惊肉跳,不得不退席而去。舒曼认为:"尽管你时常听到这部交响曲,但它对你总是有一股不变的威力--正象自然界的现象虽然时时发生,却总教人感到惊恐一样"


1830年五、六月间,门德尔松在魏玛逗留了两星期,和歌德作最后一次会晤,在钢琴上为他演奏了古今著名的作品。歌德听了《命运交响曲》的第一乐章后大为激动,他说:"这是壮丽宏伟、惊心动魄的,简直要把房子震坍了。


恩格斯听了贝多芬命运交响曲的演出。他在写给妹妹的信中赞美这部作品说:"如果你不知道这个奇妙的东西,那么你一生就算什么也没有听见。"他说,他在第一乐章里听到了"那种完全的绝望的悲哀,那种忧伤的痛苦";在第二乐章里听到了"那种爱情的温柔的忧思";而第三、第四乐章里"用小号表达出来的强劲有力、年轻的、自由的欢乐",又是那么鼓舞人心。恩格斯用短短的几句话,揭示了贝多芬命运交响曲的精髓。


最新贝多芬命运交响曲赏析

第一乐章热情的快板,2/4拍子、奏鸣曲式。这一乐章展示了一幅斗争的场面,音乐象征着人民的力量如洪流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黑暗势力发起猛烈的冲击。乐曲一开始出现的强有力的富有动力性的四个音,也就是贝多芬称为命运敲门声的音型,这就是主部主题。这一主题是向前冲击的音乐形象,推动着乐曲不断发展,也在以后的各乐章中不断出现、发展。这一主题激昂有力,具有一种勇往直前、不屈不挠的气势,展示了惊心动魄的斗争场面,表达了贝多芬内心充满愤慨和向封建势力挑战的坚强意志。当各种乐器进行轮回模仿,相继掀起一次比一次紧张的浪潮之后,圆号奏出了一个命运动机的变体,它表达了一种必胜的信心。这是一个连接句,它从前面紧张、威严的音乐场面中,引出了富于歌唱性的第二主题,这是一个抒情的旋律,温柔优美、明朗的音调与前面形成对比,它抒发着人们对幸福生活的渴望与追求的情感。在这里,严峻的命运动机退居到低音声部并以伴随形式出现,使温柔的音乐里带有不安的色彩,推动音乐继续发展。乐曲最后在明朗的气氛中,以果断、热烈的音响结束了呈示部。经过富于表现力的两小节休止后,随着命运动机的出现进入发展部,音乐又回到了不安的音调,艰苦激烈的斗争又开始了。这时的第一主题非常活跃,它无休止地反复,调性不断转换,力度不断加强,随后出现鲜明有力的号角般的第二主题。这两个主题用各种手法交替变化发展,如对比复调的手法、频繁的转调等等,增加了音乐的不稳定因素,使音乐更加丰富。最后,命运的动机又闯了进来,并以最强的音响不断重复,形成了发展部的戏剧性高潮,音乐直接进入再现部。再现部中,呈示部那种斗争的场面再度出现。在第一主题与连接部之间,双簧管奏出了一段缓慢的哀鸣音调,第一主题的发展突然被打断。可是,激动不安的情绪又立即恢复,只是当第二主题出现时才稍为平静。然而,光明与黑暗的斗争并没有结束,在庞大的尾声中越来越激烈。这时,音乐发展的气势锐不可挡,鲜明的力度对比,紧张的和声发展,形成全乐章的最高潮。乐章结束时,第一主题动机那强烈的音响,进一步刻画了勇于挑战的英雄性格,显示了人民必定战胜黑暗势力的坚强信心。

第二乐章稍快的行板,3/8拍子,双主题变奏曲式。这是一首优美的抒情诗,宏伟而又辉煌,同第一乐章形成了对比。它体现了人们的感情世界,战斗后的静思同对美好理想的憧憬互相交错,最后转化为坚定的决心。乐曲开始时,在低音提琴拨弦伴奏下,中提琴和大提琴奏出第一主题,它深沉、安详、优美,蕴藏着深厚的力量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紧接着,单簧管和大管奏出了具有战斗号召性的第二主题。这个主题的音调与第一主题很接近,并与法国革命时期的歌曲有音调上的联系。这是进行曲风格的英雄主题,它起初抒情而沉思,转入C大调由全乐队强奏后,成为一支雄伟的凯旋进行曲,充满着火热的朝气,鼓舞着人们勇往直前。以后音乐的发展是这两个主题交替出现的六次不同的变奏。这六次变奏,贝多芬运用不同的节奏音型,调性转换、乐器变换等各种手法,表现出英雄在激烈斗争后的沉思和战胜黑暗的坚定信念,以及充满活力的激情。例如第一变奏以第一主题连续的十六分音符把音乐变得起伏和激动不安。第二变奏以三十二分音符的连续出现,增强了动力性,表现出英雄战胜黑暗的坚定信念。最后一次变奏,像英雄的凯歌一般,具有豪迈的英雄气概和乐观情绪,这一乐章的尾声,对第一主题作了简单的展开,表现出从深思中获得力量,对未来的胜利充满信心。

第三乐章C小调,快板,3/4拍子,谐谑曲。这个乐章用复三部曲式写成,在调性上,回到了动荡不安的情绪,像是艰苦的斗争还在继续,它是通向第四乐章的过渡和转换。主部由两个对比性主题构成,第一个主题有两个因素:第一个因素由大提琴和低音提琴奏出急速向上的旋律,有一种向前推进的力量,但又显得有些迟疑。另一个因素是这个基础上的应句,由一连串和弦组成,它沉着、抑制,又显出不安的情绪。这个主题陈述两次之后,圆号奏出一个非常活跃的、号角般的新主题,那熟悉的节奏,使我们一下子就能确认第一乐章的主题在这里以另一种形象出现了,它威严、稳健,具有进行曲的特征。两个不同气质的、尖锐对置的主题轮番出现,表现了动荡不安及艰苦斗争的场面,而且每一次出现都越来越尖锐、复杂,富于戏剧性的效果。中间部分以热烈的德奥民间舞曲为中心主题,由C小调转为明朗的C大调,音乐采用了复调赋格与主调和声的对比手法,情绪热烈而乐观,先由大提琴和低音提琴奏出,它与前面的音乐形成对比,有一种不可遏制的力量,造成风起云涌之势,表现出人民的力量一浪高过一浪和越来越强的必胜信念。第三部分是动力性的再现部。第一部分的两个主题都用弱音奏出,进行再现和发展。定音鼓敲击的基本动机节奏型预示矛盾冲突在继续,这是在积蓄着准备最后冲刺的力量。接着,第一主题轻声出现,音乐自由向上伸展,乐队的音域不断扩大,力度由弱到强,调性色彩由暗到明,渐渐发展成为一种不可遏制的力量,响亮的和弦音导入光辉灿烂的最后乐章。

第四乐章快板4/4拍子,奏鸣曲式。规模宏大的第四乐章充满光明和无比欢乐的情绪,是欢呼胜利的热烈场面。乐章呈示部的主部主题包含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以雄伟壮丽的凯旋进行曲开始,和弦饱满有力,旋律积极向前,由全乐队强奏。第二部分音乐的情绪与前部连贯,由圆号和木管乐器奏出,音色明亮而柔和,进行曲的节奏,情绪喜悦富于歌唱性。副部主题由弦乐器奏出,建立在G大调上。这是一支以三连音节奏为主,轻松而带有起伏的欢乐舞曲。在呈示部的结尾段中,出现了一段与呈示部相联系的新旋律。展开部是以第二主题广泛活跃的发展为基础的,不断高涨的音乐,像是无边无际的人群,汇成了欢乐的海洋。在接近高潮时,命运音型又插了进来,但它已不再刚毅强劲,倒像是对过去斗争的回忆,与第一乐章遥相呼应。再现部基本上重复了呈示部的音乐,新的力量稍有增添。这个新主题,像一股巨浪从英雄心底流出,自信、豪迈而勇往直前。庞大的尾声,响起了C大调光辉灿烂的凯旋进行曲,它具有排山倒海的气势,表现出人民经过斗争终于获得胜利的无比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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