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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缓缓流动的河水,英熠竭力调整呼吸,稳定害怕的心情,尝试着将前脚慢慢的向后拔出,尽量让身体的重心向后移。
终于,英熠慢慢的将前脚从陷在的淤泥中拔了出来,又用很小的步幅,向左前方迈进。然后再抽出后脚,向右前方小步迈进,就像外八字形步伐。很快,他发现这样过河,一方面可以保持身体平衡,另一方面也可以支撑住河水的冲击。
于是,英熠就这样慢慢地走向河中心,不觉中,他发现河床上虽然还是淤泥,但淤泥已经不深,而且淤泥下边全是硬硬的鹅卵石,脚踩在上面是很硌,可因为踩在了坚实的鹅卵石上,心里就有了踏实的感觉。
快到河中心时,河水已渐渐地淹没到英熠的大腿根,卷起的裤子也被河水湿透了。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用一只手把震荡仪器托向腰部,一心想的就是保护震荡仪器不被河水浸湿。
英熠已经想好了,如果河水再加深,他就把震荡仪器用双手举到头顶上,反正绝对不能浸湿了仪器。但让他意外的是,当他走到河中心时,发现河水还是停留在大腿根。英熠顿时没有了恐慌感,他停住的脚步,环顾三位战友,只见他们都在小心地涉水前进。
河中央的水流流速要湍急一些,英熠能感到河水有力冲击着自己的双腿,凉凉的河水击打着腿上的每块肌肉,溅起的水花不断打湿他的衣服。
夜空中的月亮将月光洒在了宽阔的河面上,让河水泛着粼光。在波光中,他似乎可以看出自己上半身的影子。宽阔的泾河河水,像是带着自己的身影一泻千里,流向那滔滔的黄河,奔向无际的大海。
就这样,英熠一脚前一脚后地陷在淤泥中进退两难,他无望地看向月光下的两岸,它们就像两道高大无比的无边无际的城墙,而耸立在两岸的树木,又像站立在城墙上的一排士兵,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突然间,英熠不知从何处来了勇气,觉得自己非常伟大,非常自豪,非常浪漫,就像电影中表现的无畏勇士......
半个小时过去了,英熠和三位战友终于踏上泾河南岸的滩头,还没容他们松口气,就发现河滩很宽,大约有100多米,上面全是白花花大小不一的鹅卵石,这些的石头并不规则,硌得他们根本无法立足。英熠已经顾不了这些了,他一屁股坐在河滩的乱石上,用手抹掉腿上厚厚的淤泥,借着月光,查看腿上的伤口......
英熠的手在伤口上抚过,伤口处受到刺激,疼得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也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英熠试着用泾河水洗伤口,却发现浑浊的泾河水无法洗净腿上的淤泥和伤口。于是干脆站起来,带着两腿泥,光着脚在硌脚的石头上,跟着三位战友,一步一瘸的行走。
“那有条小路!”张明用手电指着自己的西边,顺着他的手电光,大家发现前方西侧有一条可以走架子车的小路通向高高的南堤岸。
“这里有井!”
四人上了小路,没走多远,走在最前面的张明指着路边用鹅卵石砌成一圈井壁的水井。
由于水井是在河滩上,所以井水很浅,水面距地面约有一尺,井水很清澈,四人用手淘水冲洗腿上的淤泥。
英熠仔细冲洗着腿上的伤口,月光下,他看见伤口有一寸多长,不太深,虽然鲜血还在向外流,但他感觉应该不会有大事。
英熠没有告诉战友自己腿受伤的事,默默地用井水清洗干净伤口,便穿上鞋,和三位战友顺着坡道走上了高耸的南岸。上了南岸,英熠再回头看泾河,发现南岸高出北岸约10多米,而且越向南走地面越高。
四人继续按线路的凹陷的痕迹向南边摸索前进,大约走了一里路,一条长长的,深深的沟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四人找到一条小路下到沟底,再找到小路爬上对面,又继续向前走。又走了约一里路,第二条沟壑拦住了四人的去路。这条沟壑实在是太深了,沟壁陡立,约有20多米深,有7米宽,四人被挡在了沟壑的北边。英熠曾在书上看过陕北有千沟万壑的说法,但在八百里秦川也出现这样的沟壑,着实让他吃惊。
夜色中,四人望着这条又深又长的沟壑阻挡,感叹今夜的任务真是一波三折。
“张明、英熠,你俩向东找下沟的路,我和华军向西找。”刘山说
“是!”张明、英熠和华军异口同声回答
黑暗中,四人兵分两路,顺着沟壑边向东西两个方向寻找下到沟壑的道路。
张明和英熠打着手电,不错眼珠在灯光下寻找,在手电光线中,张明好像看到了一条羊走过的小路斜着通向沟底。俩人仔细察看小路,发现还有羊的粪便,于是二人用手电照着那条不足20公分的小路,小心地下到了沟底。
“刘班长,我们找到路了!”英熠冲着刘班长和华军的方向兴奋地大喊
很快,刘山和华军赶了过来......可是,当刘山和华军顺着小路下到沟底后,却发现没有爬上南边沟壁的小路。四人只好再次分成两组,在沟底分别向东西方向继续寻找上沟的小路。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又是张明和英熠找到上沟的小路。四人爬上沟沿,英熠再看这条沟,这简直就是一条在人类身上的一道长长的伤口,它撕裂了黄色皮肤,黄色的肉体,露出的是参差不齐的破损,它像是咧着嘴发出了令人伤痛的惨叫,让大自然赋予得像鲜血一样宝贵的水资源,无情地付诸东流,摧残着大自然的生命。
但是,四人又有了新的麻烦。由于他们在沟壑中寻找上沟的路时偏离了原来的电缆线路,再加上是在黑夜,他们已经找不到电缆沟的塌陷地面痕迹了。
无奈,四人第三次分成两组,打着手电在地上四处照射寻找线路。英熠和张明打着手电向东找,俩人用手电在地面上东照照,西看看。
忽然,英熠发现左前方有一处低矮的黑影子,黑影子有一米高,用手电一照发现是干打垒围墙,像个圈牲口的院墙。英熠很好奇,跑了过去,却发现这个围墙的后面竟是一个陷入地下很深很深的院子,他用手电向地下院落照来照去,看见院落四壁竟有几孔窑洞。
“张明,快来看,这里有隐藏在地下的窑洞。”英熠小声叫张明
张明过来看了看,立即拉着英熠离开,压低声音,“这是地坑窑,现在是黑夜,幸亏有个围墙,否则摔了下去,就可能要摔个半死。你用手电乱照人家地坑窑,会惊扰了睡觉中的老乡。”
“哦!”
听张明这么一说,英熠觉得有道理,不再说话。继续低头寻找电缆沟痕迹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又是英熠和张明找到了电缆沟的痕迹......
“刘班长,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地下窑洞。”
四人汇合后,英熠悄悄且神秘地告诉刘山自己发现地下窑洞的事。
“以后有机会带你去看看!”黑暗中,刘正只是轻声对英熠说了一句。
“好!”
英熠没把刘正的话当真,认为他就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四人继续在坑凹不平的庄稼地中时隐时现的电缆沟痕迹向前走。
大约凌晨三点,四人终于到达了泾河南岸处第一个无人增音站,这个无人增音站上浇筑了约80公分高的圆形水泥挡水护墙。
刘正打开无人增音站内电缆头,接通了电话,开始配合望泾村的测试组测试。王参谋还在那里,小分队的张技师亲自测试。英熠见振荡器没有因为摔在地上而损坏时,暗自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凌晨6点多,电缆测试完毕。测试结果表明目前那两根悬空状态下的水下电缆还没有出现故障,大家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折腾了一夜,四人是又累又困又饿,可他们出发时既没带水,也没带干粮。英熠是顾不得咕咕叫唤的肚子了,便靠着增音站的圆形挡水护墙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头枕着手臂很快就睡着了。他已经24个小时没睡觉了,虽然身处旷野,身着湿衣,这一觉依然睡得特别香甜,就连露水悄悄爬上脚面,也没有丝毫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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