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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么思齐 编辑丨漆菲

美国当选总统拜登就任在即，新团队已经紧锣密鼓地筹备上任后的重要事宜。

但麻烦在于，目前拜登任命的新内阁成员中，尚无一人获得参议院的确认。这意味着拜登或将带领一群“代理”班底上任，这也是美国自冷战以来首次有新总统在就任时无内阁成员“到位”。

而这要拜他的前任特朗普所赐。由于支持者“攻陷”国会的疯狂举动，作为现总统的特朗普被冠以“煽动叛乱”遭到二次弹劾。参议院对特朗普弹劾案的审判将与新总统上任并举，这恐将导致参议院批准新内阁的程序被耽搁。

拜登为此百感交集，他于1月14日在推特呼吁，希望参议院能够平衡工作，在处理弹劾案的同时也要推动内阁提名批准和经济刺激计划。

当特朗普在其最后任期内继续无视已致40多万人死亡的疫情，还持续煽动大选阴谋论并诉诸暴力，让权力过渡期的拜登团队如临大敌。这一号称史上最多元的内阁团队包罗万象，却因多是前总统奥巴马的老部下而产生争议。

但此时此刻，专业和经验仍将给拜登带来最大的安全感。面对特朗普给美国造成的破坏，推陈出新并非明智之举，依赖专业团队才是上策。

上任日拜登恐成“光杆司令”

在一群支持总统的暴徒不管不顾冲击完国会大厦后，注定了特朗普的收场姿态不会体面，也让继任者拜登的烂摊子更为扩大。虽说拜登吸纳了一批专业人士准备开启精英治国，但这些人何时能走马上任，仍未有时间表。

特朗普支持者围攻国会大厦

暴乱发生两天后的1月8日，拜登在特拉华州威尔明顿发表讲话，宣布其新政府商务部长和劳工部长的提名人选。三天后，他继续提名前副国务卿威廉·伯恩斯出任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至此，拜登完成了所有内阁级关键职位的提名。

对于备受瞩目的司法部长一职，美联邦哥伦比亚特区巡回上诉法院院长梅里克·加兰获得提名。现年68岁的加兰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是自由派法官。2016年时任总统奥巴马曾提名加兰出任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但当时把控参议院的共和党人以美国进入大选年为由拒绝推进提名程序。

拜登的这一任命富有深意。知情人士称，加兰与特朗普的关系不好，他成为司法部长之后，可能会重启针对“通俄门”等事件的调查。

现如今，国会上下都将炮火对准了特朗普，这让那些反对他的人感到舒爽。但当弹劾案与新总统上任撞车，恐怕会让拜登未来处处遇掣肘。

首先是提名核心班底的获批问题。拜登提名的候选人之所以迟迟不能获得参议院批准，与佐治亚州参议员决选直到1月5日举行有关，新一届参议院的启动和运行还需要经过一定程序。

要知道奥巴马在2009年就职前已有6名内阁成员获得参议院确认，特朗普2017年就职前也有2名内阁成员获得确认，而拜登如今连一个人都没有。

为此，参议院民主党领袖舒默呼吁称，“1月6日发生的国会暴乱告诉我们，我们在新政府第一天就需要经参议院确认(非代理职)的合格国安官员，包括国防部长、国土安全部长、国务卿、司法部长等。加上国家正面临诸多经济挑战，重要经济提名人选需尽快获确认并上任。”

参议院决定，在1月19日拜登就职前一天举行国务卿提名人安东尼·布林肯、财政部长提名人珍妮特·耶伦、国防部长提名人劳埃德·奥斯汀以及国土安全部长提名人亚历杭德罗·马约卡斯的听证会。

内阁候选人需在参议院的100张选票中获得51票才算获得通过。虽然民主党已经翻转了对参议院的控制权，但在1月20日拜登和当选副总统哈里斯正式就职前，共和党仍控制着参议院。

也因此，1月19日的听证会仍面临挑战。美国媒体援引消息人士的话透露，拜登交接团队希望参议院能尽快确认国安团队人选。如果1月20日就职当天无一人获通过，拜登将成为“光杆司令”。

拜登和皮特·布蒂吉格

拜登也不得不做出备选方案，有拜登交接团队人员称，拜登上任后拟派出代理部长，以避免各部门仍由特朗普任命的官员指挥。

学霸云集，但提名未必都能获批

在拜登提名的26名内阁成员中，放眼望去是清一色的学霸——常春藤的毕业生就占了一半，博士学位的占比超过70%。

提名成员中，国务卿布林肯是哈佛大学本科、哥伦比亚大学法学专业博士；财政部长耶伦是耶鲁大学经济学博士；商务部长吉娜·雷蒙多是哈佛本科、耶鲁法学博士，同时还是牛津大学的社会学硕士和博士；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部长泽维尔·贝塞拉是斯坦福大学法学博士；白宫幕僚长罗恩·克莱因同样是哈佛大学法学博士……

但这些学霸们的履新之路未必会一帆风顺。

在重中之重的国安人员安排上，美国退役四星上将劳埃德·奥斯汀或将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非裔防长。现年68岁的奥斯汀毕业于西点军校，军旅生涯屡次打破美军种族“天花板”。但他出任防长的一大障碍是，不满足法律规定的退役军人出任防长必须满足退役至少7年的条件，这需要国会批准给予年限豁免。

国防部长劳埃德·奥斯汀

然而，众议院共和党研究委员会的一份文件指出，在国会豁免前防长马蒂斯后不久再次豁免奥斯汀的话，将开创一个危险先例，“并且奥斯汀缺乏文职和与中国交手的经验，共和党人不应支持对他的豁免”。

国土安全部长一职的任命也受到一些争议。2020年11月23日，拜登提名古巴移民亚历杭德罗·马约卡斯担任国土安全部长。

马约卡斯在奥巴马时期担任国务院副国务卿，其间他领导了应对埃博拉和寨卡病毒的工作，并加强了国务院的网络安全能力，如今这些经验正有用武之地。

但马约卡斯过往的一些“黑历史”也被扒出。上世纪90年代末马约卡斯在洛杉矶担任检察官时，曾建议时任总统克林顿宽大处理一位政治盟友的儿子，成为一项有争议的决定。后被问及此事时，马约卡斯坦言这是一个“错误”。

此外，马约卡斯为与民主党人有关联的投资者发放绿卡的做法也遭受批评。美国国土安全部监察部门公布过一份调查报告，显示马约卡斯任职公民与移民服务局长时期（2009年-2013年），曾在3宗EB-5签证发放案中加以干涉，造成了签证发放徇私舞弊现象。

国土安全部长马约卡斯

被提名为白宫行政管理和预算局局长的妮拉·坦登的获批之路也有难处。坦登是中左派智库美国进步研究中心的负责人，近年来对特朗普进行过很多攻击，她的提名得到很多进步派的赞许。

但这一点也可能让其成为共和党人的炮轰对象。共和党籍参议员约翰·科宁就断言，“鉴于她对很多参议员且主要是我们阵营参议员的攻击性和侮辱性评论，任命道路会比较曲折。”

另一位重要角色——被提名为国务卿的布林肯虽然深受拜登器重，也受到海外人士的高度评价——但据《华盛顿邮报》1月7日报道，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对布林肯的提名陷入僵局，原因是两党关于布林肯是否在听证会前的问卷调查中给出了令人满意的答案意见不一。

布林肯还因其在西部执行战略咨询公司（WestExec Advisors）中扮演的角色受到审查。由于该公司业务包括为美国企业在中国市场的经营活动提供策略建议，外界对此保持关注。而被提名为首位女性国家情报总监的埃夫丽尔·海恩斯也是该公司的前核心负责人之一。

如此看来，在正式履新前，拜登的这些心腹恐怕都要经过一番周折。

相比之下，财政部长提名人选耶伦的认可度就高了许多，几乎没有人怀疑她会顺利当选。她的能力受到高度赞誉，2014年她曾领导美国从经济危机造成的大衰退中复苏，当时有300名经济学家联名给时任总统奥巴马写信，为耶伦出任美联储主席背书。

耶伦

如今又一轮经济危机面前，耶伦的担子不轻。目前来看，拜登费尽心思提出的经济刺激方案大概率会遭遇掣肘。

1月14日，拜登提出1.9万亿美元的经济刺激方案为各界提供援助，包括此前国会未通过的2000美元补助金；将失业补助项目从今年3月中旬延长至9月底；以及将每周额外的失业补助从300美元增加到400美元等。

预计共和党人将对这一方案规模提出反对。而随着特朗普弹劾案的开启，势必将占据媒体焦点，拜登的经济刺激计划推动起来恐将难上加难。届时国会的紧张气氛可能会使拜登的纾困议程被贴上政治化标签，让其更难获得参议院内共和党人的支持。

第一次出现原住民和“出柜”部长

“打造一个像美国一样的内阁”，这是拜登胜选后对民众的承诺。他多次宣称，自己将致力于在行政管理人员的配备上实现多元化。

从结果来看，他的确言行合一，创造了诸多的史上之最。

在内政部长的人选上，拜登提名了新墨西哥州民主党众议员、原住民德布·哈兰德。拥有美国原住民血统的哈兰德来自美国南部的新墨西哥州，属于拉古纳的普韦布洛部落。2018年，她和党内同事莎赖斯·戴维茨成为首批入选美国众议院的原住民女性，在这期间，哈兰德致力于改善原住民的生活等问题。

内政部长德布·哈兰德

《华盛顿邮报》称，拜登的这一历史性决定是美国政府与原住民关系的转折点。由于美国内政部最早是被用于剥夺原住民公民权并开拓殖民地的部门，如果哈兰德成功当选，将会是“历史性转变”。哈兰德一直推行“绿色新政”，她将主导曾被特朗普政府看轻的环境问题。

除了原住民部长，美国还将出现首位“出柜”内阁。现年38岁的皮特·布蒂吉格被拜登提名为交通部长。他曾参加过2020年美国大选的民主党初选，是拜登当时的竞争对手，也借此机会大大提升了知名度。退出初选后，布蒂吉格转而支持拜登。

布蒂吉格

一旦提名获得通过，布蒂吉格将成为美国首位公开出柜的部长，“人权运动”组织因此认为这项提名“具有历史意义”。不过，出身名校的布蒂吉格并没有在联邦一级政府机构从政的经验，这也是他的软肋。

布蒂吉格的任命听证会将被安排在拜登上任后的24小时内举行。届时民主党已经正式主掌参议院，这将成为布蒂吉格顺利获批的一道保险。

拜登还首次任命了白宫科学小组团队，这是科学顾问的职位首次提升到内阁级别。

1月16日，拜登公布了其总统科学顾问团队和政府科学机构成员的任命，其中遗传学家埃里克·兰德被任命为科学和技术政策办公室（OSTP）主任和总统科学顾问。该科学小组成员“由多样化和杰出的科学家组成”，其中女性占据半壁江山。拜登称，这个新团队将负责筹划美国未来75年的科技发展图景。

女性和少数族裔占比远超前任

拜登新团队中最亮眼的莫过于大量女性和少数族裔角色都打破了天花板——除了副总统哈里斯是第一位女性黑人副总统外，在经济、国家安全和新闻公关等诸多领域，都由女性和少数族裔首次担纲重任，占比秒杀了前任总统们。

在拜登任命的15名内阁部长人选中，女性共有五席，占据三分之一；此外还有少数族裔7人，原住民1人。加上白宫幕僚长、贸易谈判代表、情报总监等内阁级别职位，拜登目前任命的27名核心成员中，女性有11位，占比四成；少数族裔共12位，接近半数。

内阁提名人种族细分

但值得注意的是，内阁部长提名人选中没有华裔，这也是近三届当选总统提名的内阁部长中首次未出现华裔的身影。

1993年，时任总统克林顿任命了三位女性成为首任内阁成员。此后每位总统的内阁中，至少会有三名女性，只有特朗普除外。特朗普在第一任内阁中只任命了两名女性，任期结束时则是一个不剩。

作为首位非裔总统，奥巴马的第一任内阁被称为“少数族裔主导”的内阁，但女性和少数族裔占比并没有超过拜登。当时他的24名核心成员中有7名女性、9名少数族裔和8名白人。

到了特朗普执政时期，直接回归到白人男性的内阁。在他上任前提名的内阁级别职位中，女性和非白人仅占据22人中的5人。

此外，拜登还任命了史上第一支完全由女性组成的新闻通讯团队——珍·帕萨基将出任白宫新闻发言人，凯特·贝丁菲尔德将出任白宫通讯联络办公厅主任。

除了财政大权第一次落到女性手中，美国的情报大权也首次由女性主导。中央情报局（CIA）前副局长海恩斯出任国家情报总监，她也是奥巴马时期的重要成员，从2013年至2015年担任中情局副局长；资深外交官、非裔女性琳达·托马斯-格林菲尔德将出任美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她曾在奥巴马政府内担任主管非洲事务的国务秘书；华裔女性凯瑟琳·戴（Katherine Tai，中文名戴琦）被任命为美国贸易代表，她也是首位担任该职位的亚裔和有色族裔女性。

华裔女性凯瑟琳·戴（中文名戴琦）

在少数族裔的人选上，奥斯汀将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非裔国防部长；哈维尔·贝塞拉将成为第一位拉丁裔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长；马约卡斯将成为第一位拉丁裔国土安全部长。

拜登之所以如此器重女性和少数族裔，缘于这些人为其胜选发挥了关键作用。美联社对13万多名选民进行的全国性调查显示，2020年大选中约有55％的女性选民投给了拜登，而在他获得的所有选票中，有38％来自少数族裔。

不过，也有媒体评价称，虽然拜登提名的内阁级职位中有多名女性和少数族裔，但关键职位仍然掌控在白人手中。

新任命的中国政策官员均偏鹰派

就任前夕，拜登连续定下两名在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中新设立的职位人选，被认为剑指中国。他们分别是中国事务资深主任劳拉·罗森伯格和印太政策高级协调员库尔特·坎贝尔。

拜登的中国事务团队成员都有与中国打交道的经验，但值得注意的是，新任命的这两名官员立场均偏强硬，从而让外界重新审视拜登的对华政策走向。

现年64岁的坎贝尔是民主党内最资深的亚洲事务外交官之一，在奥巴马政府时期担任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也是“重返亚洲”战略的关键设计者之一。此次他的头衔为“印太政策高级协调员”，这一职位史无前例，足见亚洲战略及中美关系对于拜登政府的重要性。

一直以来，坎贝尔都算是在对华态度上较为鹰派的民主党人，他主张美国可以通过利用同盟来反击中国，并将此时视作“未来几十年制衡中国的唯一机会”。

坎贝尔

1月14日，在亚洲协会举办的“美中未来”研讨会上，坎贝尔做了最新表态。在他看来，中美关系有两件事是必要的：第一，设立合适的接触渠道和机制；第二，向中方提出两国关系如果沿着当前道路走下去，将进入非常可怕的境地，某些方面可能比冷战还要糟糕，而且因为两国经济上相互依赖，对双方、区域和全球造成的损害更大。他认为双方应暂停针锋相对，“各自后退一步，再各自前进一步”。

1月14日，美国前国务卿舒尔茨(George P.Shultz)（下）和基辛格(Henry A. Kissinger) （上右）出席亚洲协会举办的 “美中未来”讨论会

坎贝尔强调，美中之间的不信任已经非常深远，无需过分强调“信任”一词，美中关系最重要的三个品质应该是可预期性、稳定性和明晰性，“不要有惊喜”，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来”。

原来的“中国事务主任”一职也被拜登提升了。以往该职务在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位阶仅为“主任”，这是第一次升级为“资深主任”，以凸显拜登政府对于对华议题的重视。

担任这一职位的罗森伯格曾在奥巴马政府时期担任国安委负责中国和朝鲜半岛事务的主任，她亦是时任副国务卿布林肯的幕僚长。

罗森伯格在很多文章中都对中国持批评态度。去年5月她曾撰文称，“中国的地缘政治和经济影响力不断增长，并试图将自己的制度描绘成和我们一样合理合法，这从根本上是与美国利益背道而驰的。”

此外，她还发文批评中国通过提供医疗设备援助来离间美欧关系。去年4月，罗森伯格在《外交事务》杂志上发文抨击中国实施新闻审查，甚至警告中国“不要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对疫情危机进行操弄”。

在外界看来，拜登政府在对华关系上虽然会回归理性，但这并非给中美关系的缓和上了保险。拜登团队更希望利用专业人士整合外交、国防和经济等不同部门的对华政策，做到既有切割又有竞争。

中国事务资深主任劳拉·罗森伯格

去年12月10日，备受关注的美国贸易代表人选揭晓。拜登提名美籍华裔女性戴琦作为美国贸易代表，接替现任贸易代表罗伯特·莱特希泽。

现年45岁的戴琦出生于美国康涅狄格州，父母为台湾移民。戴琦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1996年至1998年，她作为耶鲁大学毕业生受美国雅礼协会教育项目派遣来到广州，在中山大学教授了两年英语。

她毕业后成为贸易律师，在华盛顿多家律师事务所的国际贸易部门工作过，2007年入职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担任顾问，负责处理美国在世贸组织中的对华贸易诉讼。她于2014年进入众议院筹款委员会担任贸易法律顾问，2017年出任首席贸易法律顾问。其间，她因为在代表民主党人与特朗普政府协商《美国-墨西哥-加拿大协定》（USMCA）时发挥了重要作用而受到肯定。

有分析指出，拜登对她的青睐似乎表明，美国下一任政府打算迅速着手解决与中国悬而未决的贸易纠纷，但可能会延续特朗普时期较为强硬的立场。

在1月12日的首度演说中，戴琦给出了未来美国贸易政策的方向——着重确保与各国签订的贸易协定，要保护美国劳工，增加美国就业机会，绝不会光想进口廉价商品，供消费者使用。她还直言，新政府的优先政策还包括挑战中国不公平的贸易举措。

此番言论意味着，拜登的贸易政策在规则上将比特朗普更加严格，并非简单的交易就可以解决问题。

在去年9月2日美国国际法协会举行的一个论坛上，戴琦肯定了特朗普的部分对华贸易政策，称“特朗普政府在贸易政策方面并不是完全错误，特朗普政府推动了美国必须真正努力研究和思考的实质问题”。她还表示，美中贸易关系真正特殊的是，对两国竞争关系的认识得到了两党的广泛支持。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时殷弘将对戴琦的任命看做“负面信号”，原因是她很可能会延续对中国的强硬立场。“这与她的中文水平或种族无关，我们还需要观察她是否对拜登有真正的政治影响力。”

在离开白宫前的最后一次公开露面中，副总统彭斯也不忘敦促拜登政府保持“永远的警惕”，特别是在美中关系方面。“当一个新的美国政府准备上任时，我们要记住，美国人的自由是永恒的警惕。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对我们的繁荣、我们的安全和世界自由的活力至关重要。”

特朗普也没放过最后的机会，在众议院对其通过弹劾案之际，他依旧不忘对中国施压。

当地时间1月13日，他签署了此前一项行政令的修订版，该命令将禁止美国投资者买卖被美国认定为“与中国军方有关联”的中国企业股票。路透社称，修订版行政命令强化了最初版本，要求美国投资者在2021年11月11日之前从“投资禁令”名单上的企业中完全撤资。而在次日，美国政府再次将9家中国企业列入所谓“与中国军方相关”的黑名单中，其中包括手机制造商小米及飞机制造商中国商飞。

这一于1月11日生效的行政令让美国金融界无所适从，行政令内容不清可能产生比预期更广泛的市场影响，可能会限制很多非美国投资者，增加其股票、债券、金融衍生产品等的售卖压力并减少流动性。

美国金融界虽然在等待新政府上台后能出面转圜一部分的对华关系，但他们也承认，拜登很难立即扭转这一趋势，因为当前的政治气氛不会鼓励他做出改变。

未来美国新政府在安全、经贸问题上将会如何与中国对话，又在哪些层面上能逆转特朗普的一些政策，仍需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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