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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客

11月7日,演员徐文浩在微博发了一篇小作文,诉说了自己从业八年以来的艰辛,并在评论里表示自己有“退圈”的想法。有意思的是,这条“退圈微博”成为了徐文浩演艺生涯里最红的时刻,平时点赞数只有几百的他,那天破天荒收获了2.4万点赞。

一星期后,我们联系上了徐文浩,他向我们讲述了一个十八线演员在圈内的苦乐以及如何面对失败的故事。以下是他的自述:

“拿到第一个角色时,

我以为对方想骗我钱”

我最开始进入演艺圈其实不是为了追逐梦想,更多是为了赚钱。我家里条件很一般,哥哥有小儿麻痹症,从小就看着爸爸妈妈带着他去北京上海的各大医院看病,所以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多赚一些钱,这样哥哥也可以多一次被治疗的机会。

高三的时候,我成绩不太好,文化课只能考两三百分,但是如果不读大学出去打工,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当时听人说进娱乐圈可以赚得比较多,就想考播音主持专业。我去北京待了几个月,住在地下室里去各个学校艺考,但是没有一个学校的播音主持系愿意收我。最后只考上了辽宁师范大学影视艺术学院,想着也是个正经大学,就去那里读了表演系。

徐文浩

因为表演系男生不多,所以每年排练话剧的时候,我都可以演到主要角色,演出之后得到的好评也不少。这让我信心大涨,坚定了毕业以后要做演员的决心。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沪漂、深漂,大家毕业了以后都想去北漂,我室友的愿望就是去北京的胡同口弹吉他卖唱,因为这听起来很酷。

2013年,我大学毕业,揣着四年做艺考辅导赚的一万多积蓄,从大连坐绿皮火车的硬座到了北京。

“没钱”是来到北京以后最直观的感受。为了省钱,我住在西三环北京舞蹈学院旁边的一处群租房里,客厅被房东用床帘隔成很多四五平米的小房间,刚刚好能放下一张单人床,50块一天。去餐厅吃饭是“不配”的,在北京餐厅里一份手抓饭就得30多块。只能去路边摊买一份七八块的炒米粉,一天吃一顿或者两顿就够了。

经过了大学四年,我对于表演的想法也有一些改变,觉得不止是为了赚钱了,还是来北京追逐梦想的。所以虽然住在群租房里,但是每天都觉得前途光明,全北京、全世界都是我的。

2013年时,北京一处群居房

不过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需要解决:到底从哪里才能获得一个演戏的机会呢?我一个人从大连来北京,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任何圈内的人脉。当时的互联网不像现在一样发达,连从哪里看到招募演员的信息都不知道。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打开58同城,在里面搜索“演员”两个字,没想到还真的看到了好多招演员的招聘信息。我从里面挑选了一些看起来比较靠谱的,一家一家打电话过去问,电话另一边的人倒也挺热情地说,“我们对你很满意,你明天来一下吧”。后来经验多了才知道,一般递资料的时候对你爱搭不理的才是真的。

印象中比较深刻的一次是去怀柔,北京郊区,一进房间,对方就让我把身份证押在他们那儿。我当时发觉自己可能遇到骗子了,不过后来发现这种情况其实挺普遍的。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可能他们中有的并不是骗子。跟着他们也能进组拍几场戏,只是不给钱而已,但我当时必须要赚钱养活自己啊。

还有一次一个组让我去演群演,但是要交3000块。其实还是挺想去的,但是3000块能交两个月房租了,我哪来多的钱给他。

我给一些剧组交过几十块或者一两百块,大概加起来被骗过几百块吧。交钱的时候是抱着侥幸心理,总想着“万一呢”。这些剧组基本拿到钱之后就销声匿迹了,电话也打不通了。当时的我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孩,不敢去缠着人家要钱,怕被打。况且去一趟还得自己掏地铁钱,又不一定能要回来,就算了。

就这么在北京待了一年多,没工作,每天就是不停去找机会,我终于迎来了一个转机。那次是去北京西郊一个剧组递简历,刚一走进去,副导演就问我多大了。我说已经大学毕业了,副导演看起来很吃惊,因为他们想找一个十六七岁的高中生,但是又觉得我长得挺小的,形象是符合的。

当天录了一个视频,我就回家等消息了。没想到只过了两三天,他们就打电话来,说这个角色定我了。第一反应是,“该不会是骗子吧”,毕竟我被骗太多次了嘛。听到他们继续说,剧组要去青岛拍三个月,包吃包住,还有3000元的片酬,才慢慢相信这是真的。

“在观众眼里,

男女主角以外的人,

可能都是群演”

这部戏当时叫《少年足球》,后来改名为《旋风十一人》,男主角是胡歌。了解这些信息之后,我就赶紧退掉了群租房,心里想着就算是不给钱也要去拍啊。

拍这部戏的过程中,有一件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事。有一场戏是拍赛前动员,我演得太投入了,没有听见导演喊卡,还在继续表演。结束之后,一起拍的几个演员就开玩笑,说我是抢戏王,听到这个话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这时候胡歌过来帮我解围,他跟我说:“你这么演不错,我下次也这么演。”

那天晚上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找到了职业目标:要成为一个像胡歌这样的演员,戏好人也好。

《少年足球》后来改名为《旋风十一人》(图源豆瓣)

《少年足球》杀青以后,我从青岛回到北京。几个大学同学听说我接戏了,也来北京“投奔”我。我们在双井附近租了一个44平米的房子,两室两厅,每个卧室里就能放下一张1.5米的床。我们一共有六个人,三个人挤一张床,晚上只能侧着睡,因为平躺躺不下三个人嘛。

我当时对自己特别有信心,年轻嘛,觉得自己都和胡歌拍戏了,那离火也不远了,全世界又是我的了。没想到的是,前面等待着我的是长达八个月的失业。

那段时间,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都干劲十足。就像打仗一样,一睁眼就觉得敌人要来了,得赶紧收拾东西去见组、递资料。“热脸贴冷屁股”是最常见的情况,有的人家看一下,说有合适的角色我们联系你;有的把资料递给副导演,别人就像没看到、没听到一样,完全不理睬。

如果今天没有新的组想见我,就去之前被拒绝的组里,再贴一次冷屁股。有的组来来回回去过七八次,副导演后来都认识我了,说怎么天天都能见着你。但人家最后还是不用我,能怎么办呢?

每天晚上回到家,我都完全不想说话。躺在床上,特别想哭。刚开始两个月,我想的都是怎么才能更进一步,毕竟都演上这么好的戏了。越往后就越失望,每天都不想干。从前觉得全世界都是我的,现在觉得这个世界根本不想理我。

那八个月里,经济来源是拍一些广告片。面试一天、定妆一天、拍摄一天,加起来一共能赚三五百块钱。除去房租、交通费,其实也就是仅仅能维持生活而已。有时候晚上回家看到我室友在吃橙子,我就会去蹭一点。

八个月后,拍《少年足球》时认识的一个副导演找到我,他看我没什么戏拍,就说他现在的组里有个小角色,我可以去玩一下。后来我一直跟着他在剧组学习,如果恰好有个门卫之类的角色就去客串演一下。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巨神战机队之超救分队》剧组希望我去演男一号。这是一个动画片,但我并没有投过资料,是他们的制片人偶然在一堆照片里相中了我的长相,这可能就是命吧。演完这个男一号之后,我还是收获了一些粉丝,不过都是小朋友。后来有一天去超市买菜,一个话都讲不清楚的小孩抓着我的衣服,一直叫“红的、红的”,拽着我不让走。

《巨神战机队》里的徐文浩总是穿一身红衣

我演过最知名的一部戏应该是《宸汐缘》,那个机会也挺偶然的。我认识的一个副导演介绍我去试戏,我记得特别清楚,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一点,我十二点就到了,结果对戏的前辈到得更早。我一看,人家是一个挺有名的演员,演过好多戏。当时就想,肯定没戏了,别人多有名啊,我和他一比算什么。

没想到当天晚上我就收到电话,说导演很满意,可以安排签合同了。我是《宸汐缘》这部剧定下的第一个演员,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被选中,当时就觉得是因为自己踏踏实实把戏演好,终于被看到了。

徐文浩在《宸汐缘》中饰演含章

演过这么多角色以后,我最难过的事情大概就是,在观众的眼里,除了男女主角以外的演员,全都是群演。但对于我们来说,一个男三十号,可能就是那个演员一年能接到的唯一一个角色了,可能是一两年的努力换来的也只有几句台词。

我有的时候在抖音或者微博的评论区,能看见一些人跟我说:“你不就是个群众演员吗?要不我给你介绍个群演的活。”每次看到这些,我都觉得挺难受的。

“别人说我是十八线演员,

我觉得抬咖了”

前几天发那条微博,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实在有点熬不下去了。去年十月,我杀青了一部戏,在里面演了一个有十几场戏的小角色。一直到现在,十三个月了,我一部戏都没接到。疫情肯定是一部分原因,以前去筹备片子的地方能有一百多部准备开拍的,现在只有二十多部。

对于我们这种咖位的演员来说,“退圈”其实不是自己做出的决定。没人找你演戏,不就等于退圈了吗?

有时候走进一个房间送资料,别人指着墙上贴着的几百个演员的照片问我,“你随便挑一个,你觉得你比他火吗?”我现在已经脸皮比较厚了,听到这样的话还能继续把资料递过去,万一有机会呢。

这十三个月基本是没有生活来源的,以前还能拍拍广告片,但是现在有了抖音、快手这样的平台,涌现出了那么多网红。人家都会直接找有流量的网红拍广告,不会找我们。如果找以前认识的副导演给我推荐一些群演的机会,那可能我拍一天戏赚300块钱,还得花600块钱请他吃个饭,不然就得罪人了。

来北京八年,我并没有越过越好。为了省钱,住的地方是越来越郊区,从双井、大望路搬去九龙山、常营,又搬去通州、燕郊,后来连燕郊也住不起了,现在搬到了大厂。

以前找不到戏拍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可以因为梦想坚持,总是想着可能演到一个男一号、男二号,就能火了。现在男一号、男二号也演过了,发现现实只能这样了,“火”这个字跟我没关系,拍了这么多年戏,生活还是这样。

现在最大的困扰还是没钱,我这十三个月一直在吃老本,三四个月前就已经快要弹尽粮绝了。最近下楼买菜,两块钱一斤以上的菜就不买了,最便宜的大米是2.36元一斤,我买一点回来自己煮饭。前段时间肉价下跌到7.5元一斤,就买了点来吃。现在又涨回13块了,想想还是算了,买点蔬菜吃就行了。

我现在就觉得每天能吃上饭,如果还能有钱偶尔网购一下,就已经很好了。对了,来北京这么久,我学会了一项技能,就是每天睡到下午两点才起床,这样可以少吃一顿饭。

疫情以前我曾经想过去做代驾,刚面试完,疫情就来了。现在搬到大厂这边,大家车都停在小区外面的停车位上,连一年1000多的车位费都嫌贵,更不可能有人找代驾了。最近我想到的出路是可以去做表演老师,已经开始准备投简历。

如果要说我和那些成功演员的差距在哪里,我认为可能在于我“不敢赌”。以前也有过比较大的经纪公司想要签约我的情况,每年可以保证拍一两部戏,一签就是五年、十年,但是开出的条件是片酬要按一九或者二八来分成。也就是如果拍一部戏有十万块的片酬,自己只能拿到一万或者两万。我有朋友签过这样的合约,但最后的结局基本都是被雪藏,也付不起违约金,所以我不敢赌。

徐文浩在近期播出的《问天录》中饰演男二号王富曲,本剧拍摄于2017年末

没有大的经纪公司自然也就没有宣传力度,就算演了男二号,甚至是男主角,没有宣传的话别人也不知道。但话又说回来,我们这种没有流量的演员,就算是亲爹亲妈,也不敢拿那么多钱给我砸嘛。

发出那条微博以后,有一个剧组问我要不要去试镜,但我非常犹豫。一方面试了这么多年戏,我知道自己成功的几率比中六合彩头奖还要低;另一方面,从我的经验来说,一般这次失败了,同一个团队的戏七八年都不会再联系你了。

不过最后可能还是会去再试一次吧,因为最近在抖音上很多人鼓励我,让我坚持下去,说看过我演的剧。看到这些评论,还真的挺感动的,有点想哭。

在我爸妈的眼里,我在北京是当明星;但是在外人眼里,我连群演都算不上。有人说我是十八线演员,听完我就乐了,十八线演员都是抬咖了。但现在我已经快三十岁了,总要养家糊口,要赚钱给哥哥治病,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横冲直撞了。

编辑:Echo

部分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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