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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客


1937年11月底,日军分三路进攻南京。第16师团沿长江南岸前进,这支日军由中岛今朝吾率领。他曾是一个特务头子。《日本天皇的阴谋》一书的作者大卫?伯格米尼这样形容他:“一个控制思想、恐吓和酷刑的专家,一个虐待狂,在去南京的路上随身带着焚尸油。”

日军进攻路线

另一支日军准备穿过位于上海和南京之间的太湖,进行水陆两栖突袭。这支部队从上海沿着中岛部队的南侧向西运动。指挥这一行动的是留着小胡子、身材矮小并患有肺结核病的松井石根。他是一个中国通。他宣称:“南京是中国的首都,占领南京是一个国际性的事件,所以必须作周详的研究,

以便发扬日本的武威而使中国畏服

。”

第三支日军柳川平助的第10军,它在松井部队以南前进,再转向西北包抄南京。柳川平助是一个秃顶矮小、有文学兴趣的人。他一踏上中国的土地就扬言“

山川草木都是敌人

”。

各路日军由于给养不足,士兵感到人困马乏。第十六师团上等兵东史郎在日记中这样记录:“自从11月17日在常熟市浒浦镇登陆以来,我们从未得到辎重兵的粮食补给。去南京之前,可以说是没吃没喝的两星期。开始还有米,但补给跟不上,看到农民吃红米饭,反正语言也不通,就用枪砸他们脑袋,然后抢红米饭吃。头一旦被砸基本就死了。反正跟他们说他们也听不懂。

一路烧光了一座又一座村庄,为的就是让对方感到“敌人来了

!”

11月9日,一个倾盆大雨的早上,日军先遣队穿过苏州城门,一进城日军就连续数日的烧杀抢掠,许多文物古迹被付之一炬,数以千计的中国妇女被抓去惨遭蹂躏。《中国每周评论》这样报道:

这次入侵使苏州城的居民从

350000

人减少到不足

500

人。

一位英国记者有机会记录了上海郊区松江镇的劫后惨状:“几乎看不到一座没有被焚毁的建筑物”,他写道,“仍在闪燃的房屋废墟和渺无人迹的街道呈现出一副十分令人恐惧的景象,唯一活着的就是那些靠吃死尸而肥得变形的野狗。

在这个曾经稠密居住着大约100, 000人口的偌大的松江镇,

我只看到5个老人,他们老泪纵横躲在一个法国教会的院子里

日本陆军建制以籍贯为依据,各部均为所谓的“乡土部队”,为了抢到占领南京的首攻,各部之间展开了激烈竞争。

最臭名昭著的一次竞争

是12月7日《日本广知新闻》刊登的题为“

两中尉百人杀人竞赛彼此难分高下

”的文章。

日本新闻报道的杀人竞赛

“同属驻扎于句容县的片桐部队的向井敏明中尉和野田毅中尉进行友谊比赛,看谁在日军完全占领南京前,能首先用马刀砍死100个中国人,比赛已顺利到达最后阶段,两者几乎不分胜负。”

在星期六,据《朝日新闻》报道:向井中尉砍死89人,野田中尉砍死78人。

一周以后,该报报导说他们两人都不清楚是谁先达到了100人的成绩,于是他们把目标提高到150人。《日本广知新闻》报道说:“向井的刀刃在比赛中稍有损坏,他解释说这是把一个中国士兵连钢盔带身躯全都劈成两半的结果。他声称,这个比赛很

“有趣”

。”

一些日本士兵承认,对他们来说,杀人是很容易的,

因为他们接受的教育是,除了天皇,其他所有个人的生命、甚至他们自己的生命都一钱不值。

上等兵东史郎这样说:“如果我的生命不值钱,那么一个敌人的生命就必然变得更不值钱……这种人生观使我们鄙视敌人,并最终导致大规模的屠杀和虐待俘虏。”

1937年11月的后半个月,蒋介石命令大多数政府官员转移到南京以西的三个城市——长沙、汉口、重庆——这使在留守的官员中的谣言越传越烈:

他们已被抛弃,任凭日本人宰割。

德国西门子公司驻南京办事处经理拉贝先生在日记中说:“政府的大迁移开始了。整个夜间大街上熙熙攘攘,汽车一辆接一辆,卡车甚至还有坦克一起缓慢而又沉重地、隆隆地向前开。在通往下关的路上,行进着成百上千辆装满了行李的人力车以及跟车的中国人,他们都想乘坐那几条即将驶往上游,到安全地方去的轮船。”

1937年11月中旬,五万中国军队到达了南京,取代了离去的政府官员。他们来自上游港口,先卸下一箱又一箱的武器,然后开始占据自己挑选的空荡荡的政府大楼。到12月,有九万中国军队驻扎在了南京地区。

南京保卫战开始了!

《纽约时报》1937年12月22日这样报道战前的南京:“军队改变了南京的面貌。中国士兵在大街上挖壕沟,埋地下电话线,在城市十宇路口拉有倒刺的铁丝网——十字路口开始变得像战场。军队也驻扎在城墙上,安装的机关枪护卫着古战场。”

“他们关闭了所有的城门,只留下3个,为军队运输保留一条狭窄的通道。军队把住在下关和南门周围的居民赶进城墙内,然后再烧掉他们的住房。那些要被毁掉住房的人被告知在几小时内搬走,否则就按间谍罪逮捕。军方的理由是焚毁是战略决定,为的是消灭任何可能为侵略者所利用的建筑。”

12月9日,日本飞机开始在南京附近撒传单,传单内容由松井石根起草,上面写道:“保护无辜平民和文化遗迹”的最好方法是投降。日军将“冷酷无情地对待反抗的人”。传单要求,南京城在24小时内投降。否则,将使用所有的战争恐怖手段。

南京卫戍司令长官唐生智对最后通牒的条款表示愤慨。他把传单摔在地上,决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时任作战厅长的刘斐回忆了当时的情况:“唐生智要求交通部长俞飞鹏把下关到浦口间的渡轮撤退;以后又禁止任何部队和军人从下关渡江;并通知在浦口的第一军,凡由南京向北岸渡江的任何部队或军人个人都请制止。如有不听他们制止的,可以开枪射击。”

12月10日中午,两名日本参谋站在南京东墙的山门外,等待中国人的投降代表。在知道没有人出来后,松井石根下令猛烈炮轰南京城。

日本军队炮轰南京

南京保卫战持续了四天,战况惨烈。

共有11名中国将军殉国。在光华门阵地,83军156师的敢死队员,系着绳子翻下城墙歼灭日军,但完成任务后,这些敢死队队员却做出了一个意外的决定,

他们拒绝再次返回城楼,直接向日军发起攻击,直到全部战死。

在赛公桥阵地上,51师302团团长程智被打断了3根手指,但他仍然率战士跳出战壕,实施反冲锋,直至殉国。

殉国前他给刚有身孕的妻子写信道:“总算等到了与日寇交手的一天,此正是男儿报国之时,余决心以七尺之躯许国,惟盼吾妻能顺利分娩,所生勿论男女,望善抚之,以继余志。”

战至12日,中国军队渐渐难以支撑,司令唐生智在一份又长又乱、充满绝望的电报中向蒋介石说:“从12月9日至11日,日军三次强行进入光华门,第一次教导总队打退了他们,然后156师又奋力将其打退,杀死许多敌兵,守住了城门。自11日始,坏消急频频从雨花台一带传来,安德门、凤台门已落入敌手,遂立即命令88师缩短战线,与74军、71军合作,并速调154师增援。”

12月12日凌晨3点,唐生智在家里举行了一个黎明会议。他悲伤地告诉副司令和高级将领,前线已经陷落,他们无法保卫城门

,而且蒋介石已经命令部队撤退。

唐生智起先希望他的部队能经由长江转移。现在他得知日本海军己在八卦洲以东的江面布雷并驶向南京,军舰到达将会封锁退路,而这是逃离城市的最后一条路。

美国人乔治?菲奇在《我在中国的八十年》一书中描述了撤退时的情景:“毫不奇怪,撤退命令使中国军队一片混乱。有些军官绕城奔走,通知每一个碰到的士兵撤退。其余军官却没有通知任何人,即使是他自己的部下,相反他们拼命保护自己不要丧命。他们的士兵还在继续与日本人作战,当看到其它身着军装的部队逃跑时,

他们以为是看到了大规模的逃兵,因此开枪制止逃跑,打死了数百名自己的战友。

由于唐生智在撤退命令上的重大失误,使得参加南京保卫战的部队一片混乱,广东部队的四个师在蒙受巨大牺牲后从日军正面杀出一条血路得以突围。但其他部队大多涌向挹江门和下关一带,从而陷入了危机四伏的境地。

《纽约时报》1937年12月18日报道:士兵由于不断增长的绝望而混入老百姓中,他们闯入商店去偷平民服装,在露天里脱衣服。街上很快遍布半裸体的士兵,还有半裸体的员警,这些员警脱下自己的制服,以免被误认为是士兵。只有一条路可以安全地逃出城而不遭遇日军,这就是通过城北的长江港口,那里有一批小船等待着最先到达的人。

为了到达港口,士兵必须要首先通过中山路,再出西北城门挹江门,然后才能进入下关码头。

挹江门

参加南京保卫战的宪兵部队在后来总结教训时写道:“用仅仅一个挹江门作为撤退10万军队的通道,是不可想像的。”

《芝加哥每日新闻》这样报道:“随着夜幕来临,中国士兵抛弃了坦克和装备,全力渡江。随着渡船的减少,情势也变得剑拔弩张,最后,到了几万人抢夺两三条渡船的地步,士兵或是强登上船,或是向空中鸣枪阻止别人上船。惊恐的船员拼命阻止想要上船的人群,他们用斧子砍抓住渡船和触板边的士兵的手指。”

“当最后一条船也无影无踪后,士兵绑着草就的浮水装置、抱住或抓住铁轨枕木、圆木、木板、澡盆,或是从附近人家偷来的木门,跳进江中。当最后一块木头也无影无踪时,许多人企图游过江去,但等着他们几乎肯定是淹死。”

唐生智直到晚上9点才上船脱险,此时火光映红了夜空。唐生智对南京的最后一瞥是烈火中的城市。南京市民正疯狂地想要逃命,他的部下趴在木块上漂浮在长江黑暗、冰冷的江水中。

他后来这样说:

“我打了一辈子仗,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糟的仗。”“我对不起国人,也对不起自己。”

1937年12月13日凌晨的南京,城垣四周的枪炮声渐渐沉寂下去。在黑暗的火光中,日本军队蜂拥入城。

在中山门城门的铁扉上,日军第十六师团步兵第二十联队用白漆写着“昭和十二年十二月十三日 午前三时十分 大野部队占领。”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南京无可挽回地陷落。

被毁的中山门

南京沦陷时,有50多万市民和9万中国军队被围困于南京城内,而袭击这座城市的日本兵只有5万人。

日将中岛今朝吾意识到杀死10几万中国战俘绝非易事:“处置1千,5千,甚至1万人,即使只是解除他们的武装,也是极其因难的……如果他们制造麻烦,后果将不堪设想。”消灭所有中国战俘的命令不仅已被印成档,而且已经散发到低级军官的手中。

1937年12月13日,日军第66大队接到如下命令:遵照旅指挥部命令,所有战俘要被杀掉。执行办法:把战俘分成每120人一组,一组一组枪毙。战俘关押区必须严加警戒。我们的意图绝对不能让战俘发觉。

由于人力有限,日军极力制造骗局。这种集体大屠杀的策略分成几个步骤:先是向中国人许诺,只要停止抵抗,就会受到良好待遇,哄骗他们向日本占领军投降,然后把他们骗到南京附近的不同地方杀死。

战俘

东史郎面前的中国士兵因饥渴和惊恐不断要水喝,并再三要求得到他们不会被杀死的保证。

东史郎突然感至羞愧,因为在以前的战斗中他曾暗暗害怕中国士兵:他们成群地走着,就像地上爬的蚂蚁。他们看上去就像一群无家可归的人,脸上带着愚昧无知的表情。像一群无知的羊,无规无矩,在黑暗中行进,并相互耳语着。

战俘队伍

日军把战俘带到附近的村庄。东史郎回忆说,“当一些中国人被赶进一个大房子时,他们犹豫不肯进去,认为这地方就像是“一个屠宰场”。但后来他们还是屈服了,并排队进了大门。

第二天早上,东史郎和他的同事接到了去另一个地区巡逻的命令;他们后来才知道,当他们巡逻时,这些中国战俘被两三百人一组分配给几个连,然后被杀害了。

日军杀害俘虏

日军士兵永福角户谈到南京陷落时说:“我记得卡车拉着我们沿着一条已被清理的路行驶,不断穿过成千上万的被屠杀的尸体堆。当我们停下来,从背后抓住一群中国战俘时,野狗正在啃噬着死尸。

当时日本军官建议测试我的勇气。他拔出军刀,吐了一口唾液在上面,突然他猛的一挥,那刀就落在我们前面的一个蜷缩着的中国男孩的脖子上。顿时人头落地,身体向前栽倒,两股鲜血从脖子里喷出来。那军官建议我把这颗人头带回家作纪念品。我记得当我接过他的军刀开始杀人时,

我自豪地笑了

日军的暴行使随军的日本记者也感到震惊。日本《每日新闻》记者亲眼看到,日军让中国战俘排队站在中山门附近的城墙上,然后用步枪上的刺刀向他们猛刺过去。

战俘

“俘虏们一个接一个地摔落在墙外,鲜血四溅,阴森恐怖的气氛真使人毛骨悚然,四肢颤抖。我站在那里丢了魂,茫然不知所措。”

原日本战地记者小俣行男,亲眼目睹中国俘虏被带到下关并沿江排队的情景:

第一排人被杀了头,第二排人被迫将这些尸体投入江中,然后他们自己也人头落地。这种屠杀从早到晚不停地进行着

,但他们用这种方法只杀了2千人。第二天他们对这种杀人办法已经厌倦,便架起了机枪。砰!砰!砰!砰!扳机被扳动了。俘虏们跳入江中想逃走,但没有一个人能游到江对岸。

江边成堆的尸体

另一位曾在南京的日本随军记者佐佐木元政评论道:“

在东京大地震中我曾见过成堆的尸体,但与这里相比,那简直算不了什么

南京城历史上曾三次遭到涂炭,第一次入侵发生在1000多年以前的六世纪末。第二次是1853到1856年。而这第三次就是日军占领南京。

这座城市将永远不会忘记1937年的那个冬天。

向30余万遇难同胞致哀

勿忘历史,吾辈自强!

编辑:yii 王鼎尧

版权属于: 自由随风-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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