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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西部山区的后槽村,是一个不大的小山坳,走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发现尽管房屋修建的都不错,村子里却似乎没有人,路边的人家都是大门紧锁。不知道村民是到地里干活了,还是说这个村子的人们都已经搬下了山,在村中大致转了一圈,准备离开,却听见房屋的背后传来几声狗叫。
一般来说,偏僻的村子,只要听见鸡鸣狗叫,就说明这附近还有滞留的人家。
一间平房的后面,猛地窜出来一条一米来高的黑狗,支棱着耳朵,吟呜几声,吓得作者一行人不敢再往前走。
随着一声呵斥,黑狗停止了示威,却仍站在小路中间。一位大叔从院子里走出来,给我们指了另外一条道路。
马大叔回院里搬出来一个凳子,告诉作者:这个村子曾经有100多口人,以前大家最盼望的就是能修通水泥路,安装路灯,然而现在,水泥路已经通到村子里,路灯也安装好了,全村却只剩下6口人。
很多人都是在镇上买或租的房子,方便接送孩子上学,只有农忙或者孩子们放假了才回来住。平时只有他和后面的老两口常住。
马大叔是这个山坳最后的一户人家,老伴儿去世多年,几个儿子都搬到了镇上,老人却不愿意下山。“我还是觉得住到老家美,俺老了,下去住没啥用处,在家了,不管多少吧,还能弄几个花销钱……”
院子里摊着一小堆艾叶,大叔说干的收着2块多一斤,自己早上没事,上坡捋了一些,等着儿子们回来了,带到山下镇上卖掉。
看大叔手里一直拿着一个小鞭子,问起作用,大叔指了指黑狗,说是训狗用的。
去年的时候,在南阳工作的孙子给马大叔带回来一条狗,说是淘汰的军犬,让大叔养着,作个伴儿,看看门。
“这狗是可精,你说话它都能听懂,就是吃得太多,一顿比我吃得还多。”大叔给这条狗取名旺财,到坡上采集草药的时候带着,回家之后用链子拴起来。
看了一眼食槽里面的狗食,竟然是半碗面条,还有一些南瓜菜。
作者就非常不解,城里人家养狗又是狗粮,又是穿毛衣的,这么大一只狗,面条它能好好吃么?
马大叔对作者说:“才逮回来那时候是不好好吃,我老头家在这山里住着,咱又不是老有钱那人,我吃啥它吃啥,要是不饥了它就饿着,慢慢就好了。就这,一天得一块多钱花。”
大叔的孙子对这条狗很是疼爱有加,专门到屠宰场买了一些猪下水,送回来让大叔喂狗,大叔却发现不能让狗吃太多肉。
他说:“不敢叫它吃肉,一吃嘴馋就没门儿了。我养那鸡,你眼瞅不见就叫它糟蹋了。就是那,我给它吃面条,吃馍,也不耽误长个子……”
紧接着,大叔给我们表演了这半年训练出来的成果。
“睡”,大叔喊了一声,旺财立马躺在地上,只不过会抬起头,偷偷观察大叔接下来要干啥。
“啪”,大叔甩了一下鞭子,旺财立马把头放在一个废轮胎上,保持不动。
马大叔说自己只是在电视上看见过训犬,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训练,半年了,旺财只能听懂“睡”,“坐”,“回来”等十几个简单的口令。未来几个月,大叔准备找一些不要的旧衣服,绑在木杆子上,训练旺财的撕咬能力。山沟里兔子、獾、野猪比较多,玉米很快就要成熟了,以前每年玉米成熟的时候,大叔都要住到地边看着,避免野畜糟蹋。
今年,有了旺财,大叔希望能保住自己的一亩多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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