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去爱一个女孩子让她感觉得到的如何让一个女孩子感觉到爱
作者:Dagou
2017年1月,我在机核投了第一篇《玩家》稿件。五年过去,断断续续写了五十来篇。也怀疑过,这些文字有什么意义。似乎改变不了什么,但如果可以让人与人之间多一些理解,让人们在面对艰难的生活时恢复一些前行的勇气,或许还是有价值的。
这五年,周遭发生很多变化。有时被无力感包裹,表达的欲望越来越少,也可能是麻木。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还在继续。
五年来,我只是代笔,把大家的故事记录下来。2021年结束之际,我将这些故事的主角们请来,请他们聊了聊过去的这一年。有人的生活已经发生巨大变动,有人依然走在他们认定的路上,有人在憧憬远方的风景,有人正穿越茫茫浓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也在努力寻找各自的幸福。不管怎样,他们还在前行。感谢他们愿意应邀写点什么说点什么。就像收到老友们的来信,温暖而踏实。认真读完每一个字,有喜悦有沉重,让我想起那些有阳光有欢笑有朋友到访有读者来信的日子,也让我感到,这个世界仍然保持着它应有的温度。
信很多,厚厚一沓,你可能需要坐下,泡杯茶,一封封拆出,展开信纸,花点时间慢慢看。
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好。
任天啃
2021年挺顺利的,开心事很多,工作有进步,职位提升了,收入提高了,家庭也美满幸福,女儿健康成长,虽然过程中多多少少会遇到一些小烦恼小波澜,但整体都还蛮顺利的。不开心的事当然也有,自己也都能想得开,看得开。
去年特别开心的一件事是,我再次担任了《马力欧卡丁车》这款游戏的官方赛事解说。第一次解说是在2020年夏天,腾讯代理引进任天堂Switch后,在国内组织首届《马力欧卡丁车8》巅峰邀请赛,邀请了很多高手参加。有人在群里问,谁愿意做解说,我就报了名。邀请赛是在上海线下举行的,有一个摄影棚,布置得很漂亮。
那是我第一次做解说,完全不会,也不懂,特别紧张。直到现在,我还不太敢看那次解说的回放,因为真的解说得很烂,看了自己都觉得尴尬。当时我和家人朋友说,我就是去体验一下,这是我第一次解说,也是最后一次,不为别的,就为给今后留点回忆。没想到,去年夏天,腾讯组织《马力欧卡丁车8》全民战队公开赛,又邀请我做解说。
从六月份一百多支队伍的海选,到常规赛、淘汰赛,再到八月份的决赛,赛程拉得挺长。刚开始也有点紧张,后面就慢慢适应了。跟其他解说搭档,他们会教我一些经验和技巧,比如四秒不说话就会冷场。这次我终于敢看自己的回放了,边看边总结,哪些地方可以改进。我发现自己经常会不自觉地说“这个”、“这个”,次数很多。今年年初的腾讯TGA冬季总决赛《马力欧卡丁车8》比赛,我第三次解说,就尽量注意改掉了这个毛病。
这件事给了我一点感悟:不要给自己设限。我刚开始真的是觉得,这辈子可能就解说这一次,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没想到会解说得越来越好,越来越自信。人就是这样。不要觉得,我差不多只能这样了,只能走到这一步了。其实只要努力,还会有突破的空间。往前多走一步,你会发现视野一下就开阔了,选择也多了。以前没法掌控的事,现在可以一步步去实现了。所以,不要害怕,多争取多尝试,你顶多失去一些时间,而时间只要花下去,总有收获,至少能收获一份新鲜的体验。
2020年的时候,因为工作忙碌,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在游戏上花了太多时间,是不是应该更成熟一点,是不是应该专注于我的事业。我减少了玩游戏的时间,甚至戒掉了我最喜欢的《马力欧赛车》。不玩游戏,也不去看游戏的群,游戏机很久都没有开机。那段时间,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我觉得,人可能还是需要调剂的,游戏对我来说既是娱乐也是爱好,但更重要的是爱好。当你的爱好被剥夺后,心里自然会空掉一块。
所以,我又把游戏捡了起来。去年通关的游戏不多,认真玩过的,除《马力欧赛车》外,还有《机战三十周年》,这算是情怀游戏。《银河战士:生存恐惧》也认真玩了,二周目玩了困难模式,五个多小时通关。去年最触动我的是《八方旅人》,尤其是其中的商人剧情,我当时还截了图,保存下来。这个剧情的主线是寻找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在四处游历的过程中,你见识到很多价值连城的宝物,最后发现,最珍贵的宝藏其实是你启程前拿到的那本破旧的日记,那上面记录了它的上一任主人环游世界的经历,你把自己的冒险历程也记在了这本日记上。它告诉我一个道理:重要的不是得到了什么,沿途看到的那些风景,认识的那些人,经历的那些事,才是最宝贵的。
最后说说新年愿望吧。我希望《高级战争1+2》复刻版快点出,本来说去年12月3号发售,结果拖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另外,希望自己在新的一年里,目标更明确,更清醒地认识这个世界、认识自己,不要迷茫。还有一个,如果今年继续举办《马力欧卡丁车8》全国官方赛事,我希望既当解说又当选手,连续三届,我都错过了当选手的机会。愿望其实还挺多的,就说这三点吧。
对了,去年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给两个女儿各买了一台Switch,她俩也都有自己的手机。她们的班主任,是语文老师,平时很爱和学生交流,有一次聊到反对学生打游戏,因为会影响学习,我女儿写了篇作文,说:老师,您的很多话,都很有道理,我都很赞同,唯独玩游戏这件事,我不太赞同,玩游戏和学习没什么关系,关键是看有没有自控力。作文里,女儿还拿我做了例子。老师在她这段话旁边点评道:你说的在理。
小方
先聊聊2021年的游戏记录吧。我在2021年春节前把《对马岛之魂》白金并再接再厉把DLC也100%。DLC网战突袭模式的奖杯很难拿,为此,我专门加了个对马岛网战群,请那里的大佬带我体验了四人并肩共战的乐趣。最终,我们顺利拿下了奖杯。游戏体验非常好,整个过程非常刺激。
随后,我白金了PS2上最爱的游戏之一,《旺达与巨像》重制版。2021年暑期,我接连全成就了Xbox版的《生化危机2重制版》和《生化危机3重制版》。之所以要全成就这两个游戏,一是自己喜欢,二是因为这是已故好友老潘的最爱。
2021年下半年,我继续前两年烂尾的《只狼》之旅,期间因为《对马岛之魂》出了新DLC,又花了一个周末把新DLC给100%奖杯了。可惜的是,《只狼》打到接近最终BOSS前,我迷上了乒乓球,再次烂尾。希望虎年春节前可以把它通关。
2021年,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是,我终于在年末说服了领导举办电子竞技比赛。作为电竞比赛发起人,这是我连续第三年申请,终获批准,心情激动。这次比赛,我承担了主要的组织工作,目前报名工作已经结束,比赛即将开始。虽然组织协调很累,大家的要求也是五花八门众口难调,但有很多小伙伴的帮忙和鼓励,很欣慰,也很有成就感。祝这次由我发起并组织的比赛圆满成功吧!
另外,2021年,我终于把所有63张国行PS4游戏(其中《拳皇14》分初版和豪华版两张,实际游戏应是62款)收集齐了,外加一张PS5国行游戏,总共64张,非常开心。
火刘
工作方面跟以前差不多,是受到点儿影响,好在家是本地的,我对这钱也没什么太高追求,赚的钱够花就得。而且我们拍摄,有时候开张了就能吃几个月,所以我这方面比较懒,平时不怎么跑业务。
影响肯定有,像我们拍演出,下半年新冠一起来,有个歌手,连着几个月的专场就全取消了,这就损失不少。反正饿不死就得,目前只能先这么想了,后续再看看能不能遇上点合适的,开展更多的合作吧。不过这玩意儿,操,反正人际关系我不太会处,可遇不可求,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个说游戏。这街机也完蛋了,现在也没机会出国,我是比较喜欢出门走一走,跟人面对面地玩儿,这网战我也没什么兴趣。不过,我自认为爱好还比较广泛,Steam买了一千多个游戏,一个也能玩半个多小时,就看看它的画风啊音乐啊什么的。然后豆瓣上说得比较烂的片子,要有空我也看看。反正我觉得再烂的片,也有编导一些奇怪的想法在里头,没事儿看看也挺好。
第三个,日常生活。我现在没事儿练练画,我小时候老画,后来给断了,搞创作也算是一种本能吧,反正没事儿再练练,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平时还有一些以前打游戏和乐队这块认识的朋友,偶尔出来聚聚,差不多就是这样。主要是我在家工作,日常生活对钱的需求不是特别多,所以运气还算不错,生存这块自认为还没什么问题,但是后续发展就还得自己再动动脑子。
反正目前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希望大家都好。
柴进
2021年,这一年细数下来,其实有一些疲惫,总觉得被单位和家庭的琐碎事牵扯着,什么也做得不太好。
文章写着写着就停了,更多的时候是在读书,或者看看手机上的碎片内容。唯一坚持下来的,或许是发在我的微信公众号上的一些老界首资料。
2017年认识你的时候,我的自传体回忆文章《玩游戏的人》已经写了十四万字,坚持写下去,到第二年八月份第131章的时候停滞下来,此后一直没有更新。
扶贫检查,秸秆禁烧,单位各种迎检,搞得人疲惫不堪。
秸秆禁烧要在乡下卡点守到十一点多才能回家,累到不想动。文章更新一停,思路也断了线,续不上去了,真是对不起关心我的爱读文学网的老师。
下乡的时候,没有网,就带着书,在野地里阅读。
前年十月份,参加了单位组织的健康体检,发现血糖略高,从那时起,每天下午下班后到体育场沿跑道快步走上五圈,再借助器材活动活动,一个小时就过去了,这已经成为习惯。所以,到家后,读书或者写作,就在这之后的时间。
2021年,扶贫任务算是结束了,我包的贫困户脱贫了。脱贫不脱政策,每个月去一到两次也就行了,不是那么的忙,我也开始在单位忙碌的间隙中,恢复写作。
遇到周末,总是想多睡一会儿,或者去颍河边上的旧书摊淘资料,不时会有一些小惊喜,就像是玩RPG游戏。
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我也会打开小霸王游戏机,玩一玩《俄罗斯方块》,调到九级十二行的最高难度,刺激刺激自己。或者是重温一些老动作游戏,或许是年龄的原因,操控感觉远不如九十年代那时精准了。不过没关系,我就想保持这种老男孩的心态而已。但是,身边也没有一起玩的朋友了,偶尔聚在一起,也只是喝点酒,聊聊天。
这几年阅读本土文史资料,又通过公众号认识了一些外地的朋友,交换完善了一些资料,连载没有继续,倒是写了一些文史文章,在《江淮文史》《阜阳文史》《颍州晚报》陆续发表。2021年,也是我这一任政协委员的最后一年(五年一届),算是有个比较好的总结。上个月接到通知,我没有连任,也就不去想它了。
2021年,没有玩过什么新游戏,依旧是FC、MD、3DO这些老游戏。在陪着我那五岁的外孙龙宝时,他有时会要求我玩游戏给他看。我给他用PS2模拟器玩了《重装机兵之沙尘之锁》汉化版,主角用了龙宝的名字,他非常开心!
上个月,市网信办推荐我入选阜阳市百佳好网民,远在昆山的女儿给我发了一张朋友圈的留言,不少未曾谋面的朋友还记得我的《重装机兵之少年猎人》。我在微信游戏群里拉票,也有不少朋友询问为何不写下去。
非常惭愧,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我会在新的一年继续写下去。无论是小说、回忆,还是文史、散文,对我而言,这是一种爱好,也是对自己生活的记录。
刘晏辰
2021年有点忙,不过主要还是作为学生的毕业论文以及找工作方面的事,所以也不足道。之前翻译的一本欧洲中世纪史方面的书在几个月前交稿了,希望能尽快出版。目前在翻译另一本关于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羊皮卷手抄本商人的书,同样有趣。我在微博上写的“中世纪菜谱”和“今日的中世纪”系列也在去年完结了,很开心能坚持做完。不过中世纪兵人和场景模型涂装方面,犯懒了,这一年没有任何进展。
去年,妈妈因病做了危险的手术,她怕我在外担心,没有告诉我,等我知道时已经结束了。有一段时间,我很难过。不过好在她现在恢复得很顺利。爸爸找了新工作,很忙,但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忙里偷闲,没有完全放下游戏。年初买了任天堂Switch Lite和一些新老作品,玩得比较多的是《怪物猎人:崛起》和老游戏《龙之信条》。《怪物猎人:崛起》有点太简单了,过于舒适,翻盘之前几乎有点沉迷,但翻盘之后,有任务更新才会回去打一下,拿到装备、表情什么的就放回抽屉。怎么说呢,买它的时候以为会有朋友一起玩,后来就没有这种期待了。自己玩的话,按现在这个怪物数量和难度设计,确实有点打不起精神。
《龙之信条》倒是非常喜欢,不过打完主线之后的难度,和《怪物猎人:崛起》正好相反,有点跟不上,也就放下啦。
非常非常期待新《战神》和《最终幻想XVI》!《最终幻想XVI》上半年放出的一张艺术概念图里那座悬崖上的城堡,真的有点像南意大利罗卡斯卡雷尼亚的那座城堡,所以兴奋了很久,哈哈。
十一月的时候,室友(一个美国白人小哥)买了《荒野大镖客2》,常会用我的PS4玩一会儿。玩的时候,我们会把屋里的灯全关掉,然后在游戏的那些城镇里晃悠,也不急着推剧情,到现在可能也就推了不到一半的剧情吧。几瓶啤酒几块便宜披萨,不太健康,但很放松。
说起来,自己在家的时候,还是会把《最终幻想XV》翻出来玩一会儿,主要还是开着车听以前作品的音乐到处乱跑——这么干好像已经好几年了吧。我打游戏几乎没有全搜集的执念,不过这两年偶尔会冒出把这款游戏里的所有菜谱都解锁出来的想法,但因为不太喜欢钓鱼的部分,这个想法至今没有实现。
2022年,首先还是期望父母和家人身体健康,开开心心。然后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好好努力,把论文修改得更严谨,顺利毕业,最好再找一份回到国内的工作。最重要的还是期望世界少一些灾难,社会少一些麻烦,能有更多的人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过去一年,大家都辛苦啦。
喵荡
2021年用一个词来总结,就是乏善可陈。工作趋于稳定、感情趋于稳定、病情趋于稳定,就连抽卡手游的出货都很稳定。虽然在一切求稳的个人原则下,一切如机器般有序运转,但每年总有那么几个夜晚,依然会妄想身边会出现一些突发事件。
往年游戏通常会满足我的这个需求,但不知是年龄的增长抑或是去年的游戏业确实拉了大垮,就连游戏都无法满足我对新鲜感和冒险精神的渴望。去年的游戏业或者说个人游戏史令人郁闷到何种程度呢,打开Steam的游玩记录,一水的挂卡或者旧作,《辐射:新维加斯》《雷神之锤2》《孤岛危机1/2》,诸如此类。除开旧作拾遗或旧游新玩外,去年的新作给人更多的感觉是遗憾。罐头类游戏大行其道,更有甚者,将旧IP硬套进罐头模式,落得反类犬的地步,令人扼腕。作为一名FPS爱好者,年中年末本应是佳作频出的好日子,然而由《喋血复仇》开始,新的FPS游戏竟无一达到及格线,《战地》《光环》《使命召唤》愣是没从我兜里掏走一分钱,反而是《GTFO》半路杀出,给了我一段不错的游戏体验。
但愿疫情不会就此吹响游戏业衰落的号角。
亨利
2017年到现在快五年了,这五年对我来说还真是发生了挺多事。
其中对我打击最大的一件事,是前年11月9号我家的大胖猫金将军死了。当时它才十一岁零两个月,我晚上睡觉前发现它不见了,就到处找,还以为它跑到外边去了。我敲着猫罐头在楼道、楼梯里上上下下找了两圈,回来才发现,它就趴在沙发上,已经僵了。
这件事让我精神崩溃,我甚至有一次做梦梦见当年买它的地方。梦醒后,我专程去了一趟。卖猫的人还记得我,我还找到了金将军的猫爹和猫妈,那两只猫一只15岁一只14岁,都还活着呢。回家的路上,我又哭了一路。
当时我就觉得,要是还有像金将军这样的猫,我一定要再买一只。后来我到宠物店拿着照片问,才发现,原来金将军长了一张大众脸。整整一类猫,也就是所谓的端午猫,都长它这个样子。于是就有了我家现在这只金二世。
更神奇的是,我发现金二世连习惯都跟金将军特别像,也是很烂、很傻、很无赖的一只肥猫,喜欢跟人待在一起,喜欢跟人蹭脸。有时候我想,养一只大众脸的猫到底是不是一种幸运呢?人与猫之间的缘分,和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差不多,都是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碰到了,然后一起度过一段或长或短的时光。金二世肯定不是金将军又活过来了,它有它自己的生命。也许这就是我跟端午猫之间的另一段缘分吧。
还没闹疫情还能出国玩的那些年,我去了很多自己觉得“这辈子总要去看看的地方”,比如畠山政长的墓。这个人是《日本外史》里给我印象最深的几个人之一。他是应仁之乱的始作俑者,整场大战就是因为他打起来的。他为了争夺畠山家的家督,跟畠山义就在京都的御灵神社火并。打不下去的时候,他派人给支持自己的细川胜元送信说:“我们要切腹了,你送些酒来!”结果细川胜元派使者给他送了一支“响箭”。日本古代交战之间先要“鸣镝”,朝天上放响箭。意思是,你别切腹,等细川来帮你。之后细川胜元就发动了持续十年的应仁之乱。
应仁之乱到中期的时候,西军攻陷了相国寺,作为东军总大将的细川胜元说:“可惜没有大军可以去夺回相国寺了,怎么办?”畠山政长说:“就让我在东西两军阵前立功给你们看!”然后带着自己的几千人去攻打相国寺。家臣问他,我们这么少的兵力怎么可能攻下相国寺?他说,相国寺刚刚经过几万人的争夺战,已经是废墟了,长兵器在这种地方不能施展,我们虽然人少,但只要一鼓作气用短兵器杀进去,一定能打对方个措手不及。然后他们真的就下马不放箭,抡着刀杀进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少胜多夺回了相国寺。读这段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哥们不管政治头脑如何,至少是一条汉子。
畠山政长后来因为和细川胜元的继承者细川政元对立,在法显寺城战败自杀,他的墓就在法显寺城附近。我想,御灵神社我去过了,相国寺也去过了,总得去法显寺城畠山政长的墓看看。结果可好,照着Google地图找过去后,发现眼前是一堵墙,畠山政长墓在墙对面。法显寺那一带都是居民区,畠山政长的墓在两排连在一起的一户建之间的空地上,空地的尽头还修了堵墙。也就是说,我得想办法绕到整片居民区的另一头再绕回来才能到。当时是晚上八点多,整条路上就两三盏路灯,民宅里也少有亮灯的,我心想,这可真像是“某某杀人事件”的场景啊。就算日本治安好,要是有警察问我“你干什么呢”,我说我是在找畠山政长墓,人能信么?不过好在根本就没有人,我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中间根本没有碰见任何人,只有两三辆过路的汽车。日本人口集中在大城市也有它的好处啊。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恍如隔世了,真的是“过去了”。
在过去的这些年里,我其实折腾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事。比如说,我写的文章居然也有人看,这是我绝对没想到的。这个世界的奇妙之处就在于,某一天,当你终于对这个世界说出你想说的话时,你会发现,真的有一群陌生人愿意听。我对此感受很深。我的公号“青年维也纳”到今年已经五年,这五年里,我的文章、我的书、我作的讲座、音频课、参加的播客,有很多人在听。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我都没有见过,但每次看到他们的评论,想到有人跟我一样觉得这些问题很有意思很好玩,就觉得这是一种非常神奇、也非常温暖的体验。
这几年因为事多,游戏玩得不是很多,但我还是打了几个很神奇的奖杯。比如《铁路帝国》,相当于《铁路大亨》的画面增强版,它的白金奖杯叫“你没有朋友么?”讽刺意味很明显:“这游戏你都能玩到白金,你在现实中难道没有朋友么?”激将法很管用,我决心把这款游戏给白了。起初没仔细看奖杯列表,错误估计了奖杯难度,等打得差不多了,我发现有一个奖杯要求所有挑战地图都达到最高评价,原来我打了半天,只是刚入门而已。最后,我花了两百多个小时,终于把它白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再说说《叡山电车》,这游戏的奖杯难度看起来很高,其实是奖杯神作。大家都没仔细研究它的奖杯系统,乍看很吓人,需要每一站都打到A以上才能拿到全资料,两条线必须不间断从头跑到尾拿到A还是S的评价。实际呢,这游戏的评价只看两条:一是停车距离,二是到站时间。也就是说,你完全可以全程开最高限速跑到最后,一点一点蹭着走,只要最后停在S评价的距离里就行了,还可以暂停看时间。这简直是小学算术题嘛。
相比之下,新出的《电车GO》就比较坑了。我打完所有奖杯,才开了400多公里,它有一个金杯要求开1600公里。我只好用PS4 Pro挂机,每过一个小时打开电视重开一局,让游戏机自己开着山手线转圈,这才拿到白金。我觉得这款游戏的白金奖杯才应该叫“你没有朋友么?”
阿姆
2020年已经过去。过去一年,我干了什么?跟往常一样,吃饭睡觉拉屎打游戏锻炼身体上班,乏善可陈。
我在努力回想过去一年发生的大事,虽然这些事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年纪大了,总是卡壳,一些熟悉的事物想不起名字,只能依靠线索去搜索。比如《穆赫兰道》的女主角是谁,我记得她已经快55岁了,儿子打扮得跟小姑娘一样。除了东京奥运会,我能想起的只是把苏伊士运河堵了的“长赐号”,后来什么时候解决的也没关心过。我还想到了黎巴嫩港口的大爆炸。
我最近才看了枪版《黑客帝国4》,基努是真的老了,扮演崔妮蒂的女演员倒是保养得不错。狗尾续貂的骗钱烂作,两个老年人的夕阳红恋情。我也懒得与一些年轻人争论矩阵的存在并不是为了人体电池这种没什么营养的话题了。去年我最喜欢的电影是《兹山鱼谱》和保罗索伦蒂诺的《上帝之手》。并不是我多么想谈论电影,而是去年我好像都没玩什么游戏,LGD的失利也没有让我感到意外。坦白地说,这是我最希望经历的世界线。
2019年是个节点,疫情开始后,整个世界变得不一样了。没有太多值得我关心的事,照顾好自己和家人就是我最大的责任。
关心粮食和蔬菜。我开始关心外卖,研究怎么多领红包,最近的心得是如果一家店经营的品类很少,味道一般会不错。
因为腰疼,开始学习动物流,学会了不那么标准的蜥蜴爬,虽然已经改善很多,但坐着还是会腰疼,很麻烦。
去年的总结,饿了么、美团、支付宝、网易云早就帮我们做好。当然,没人关心你的网易云年度报告。鬼束千寻已经连续四年蝉联我的年度歌手,《I Can Fucking Tell》是我的年度歌曲。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鬼姐。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周围人最关心的还是我的个人问题。我说现在相亲跟谈生意一样,我同学说生意也有好生意。道理我都懂,真的懂。去年中秋,我站在一座景观桥上,周围都是人,成双成对,或是家长带着孩子。头顶那轮巨大的白色月亮让我无处遁形。
一个人再坚强,也有孤独涌上心头的时候。有些所见所遇、愉快的体验,也需要有人分享。Stand By Me,伴我同行,在我看来就是最甜蜜的情话。祝我好运。
还想说点什么,才发现过去的是2021年,不是2020年。
腰开始疼了,到此为止吧。祝所有人健康幸福。
狄大卫
2021年是比较顺利但忙碌的一年。作为一只回国工作三年的“青椒”,在科研方面取得一些进展。随之而来的荣誉和头衔倒不是最值得庆祝的,要说最开心的,还是看到课题组里许多研究生和博士后的成长,大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进化。有几位已从新手村手执木剑的LV1初级战士,升级为LV60的武林高手,已经可以自如地开展国际前沿的科学探索。这和过去身为学生和博士后独自专注科研的ACT式体验不同,更多了一份RPG式的乐趣。
要说唯一有点遗憾的事,那就是因为科研与工作安排得太满,一直没有找到时间玩《塞尔达传说:旷野之息》这款经典游戏,希望新的一年里能够找到一点时间,认真体验一番。
墨鱼
四年光阴倏忽而逝。2017年的时候,我坚定地认为,生活或世界会变得更好,但2021年的我却在反复地问:这个世界还会变好吗?
问出这个问题,很大一部分原因当然是来自于我自己。背上了房贷,工作更忙了,也没什么时间打游戏(游戏机现在是我妈的电视盒( ̄へ ̄)),终于走上和千千万万年轻人一样的内卷之路。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但无奈的是,很多时候环顾四周,似乎仅仅是活着而已。
爷爷的去世,也让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人既然赤条条来去,为什么还要活着。
我给自己的答案是:喜爱和坚持。
喜爱。《指环王》二十周年重映,我加入北京的民间粉丝观影团,认识了一群有活力的小朋友。作为staff之一,我协助组织了《指环王》三部曲马拉松连映活动,设计了观影伴手礼,找回了大学时代肝在宿舍的感觉,收获了“最懂设计的金融人”称号,还小小客串了一把主持人(在此感谢机核老白和赛爷的友情支持)。一点小感触,真的老了!二十八岁,不算大,但和平均年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在一起,精力真的不够用。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感叹年轻人的了不起,也对年轻人的争端感到无奈。很奇妙的感觉。
坚持。这也是一个偏信念层面的东西。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理想主义者,也许谈不上。在工作中,我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因为女儿去世与渣男女婿打官司的老奶奶,怀疑自己身患癌症最后证明是虚惊一场的客户,还有新疆大爷、大枣和香梨。有好的有坏的,有自私的功利的,也有让人感到温暖的。人类的悲欢也许并不相通,但我想,正是因为有一些可爱的人存在,我们才会坚持去做那些自认为对的事,并从中收获一点小小的成就感。
当然,也有不愉快的事。一个客户借着酒意对我说:“小姑娘怎么可以这么狂妄!”男同事试图保护我,又被他贬斥为“对一个小姑娘听之任之是无能”。我能接受别人对我专业水平的质疑,但我接受不了这样的态度。这也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因为性别而遭受恶意。事情不大,但摧毁了我对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认知,又用了很久才重建起来。
因为人多,组织的观影活动后期出现一些分歧。我表示遗憾,但也深知这就是现实。这个世界或许本来就是这样,它就在那里,不好也不坏。但万一因为我的努力而变得可爱点了呢。
网上的纷扰也不停息。我渐渐怀疑互联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对大数据推送造成的信息茧房和观点撕裂也有了一丝恐慌。于是我开始收集绝版书和唱片,想象着当世界末日来临时,我可以呆在房间里,拥有一个人的地老天荒。(今年就要搬新家啦,希望可以装得下我的收藏!)
现在玩游戏的时间不太多了,书还是坚持看,抓住碎片时间获得一些不那么碎片的信息。买了一台电钢琴,没事给自己添点乐趣。也许世界变得越来越无趣,但我希望自己依旧是那个有趣的墨鱼。
最后,感谢遇到的每个人,好的坏的都算。
萝卜
2020年1月14号,我一个人在家吃早饭,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天旋地转,呕吐。救护车把我拉到医院,医生没什么经验,第二天才确诊为脑梗。小脑梗死四分之一,三十九岁就得这个病,比较少见,原因不明。我没高血压没心脏病,血脂也没超上限,但最后还是给我按高血脂症算。感觉医生也是对付一下,反正不管什么病因,都是这么治疗。好在首次得病,加上年轻,没落下半身不遂之类的后遗症。后来听说,论坛有个兄弟比我惨,比我岁数还小,高血压脑出血,半身不遂,一直在恢复中。
住了半个月院,本该去康复科复健,结果赶上春节期间新冠疫情,医院看康复科人不多,就把科室关了,集中力量抗疫,于是我被赶了出来。回到家很是感慨,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上网查了才知道,小脑梗死如果连带到脑干,容易猝死。因为疫情严重,单位没怎么正经上班,于是远程带休地歇了半年。
得病后,我瘦了不少,加上不知是不是对脑部有损伤,整个人开始往另一个方向发展,成天怀疑自己生病,每天去医院做各种检查。脾气也变得暴躁,打孩子下手没轻重。很多人说我变化很大,我自己也觉得不正常,又去看了精神科,结果是轻度抑郁,开始吃精神类药物。那段时间,妻子工作也不顺,单位做影视投资的,可想而知。她每天担心公司倒掉,找工作又不顺,这个年纪的女人最难找工作。她想学点什么,鬼使神差选了个最难的证,每天啃书感觉还是过不了,变得特别敏感,经常哭。我让她也去看看精神科,结果她抑郁比我严重,我轻度,她中度。于是,我们两口子开始一起吃药。
生活逐渐恢复后,我发现自己对娱乐的热情减退了,那股拼命玩的劲头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买了PS5、XSX以后,也提不起精神玩,只在电脑上玩玩战略游戏。其它爱好,看片什么的,也没兴趣。加上没法旅游,哪儿也去不了,整个人变成了很随性的状态,什么东西都不沉迷,也不放在心上。看看书看看漫画,也是很随意。收藏什么的,更是不搞了。熊熊烈火突然熄灭的那种感觉,很神奇。你会奇怪,当初自己为什么那么投入。
转机来自孩子。本来孩子玩手游《我的世界》什么的,跟我没什么交集。之后孩子玩《和平精英》,开始迷上FPS游戏。XSX买回来后,一直闲着,后来XGP送了《花园战争3》,能分屏双人玩,这可就上了瘾,每天狂玩,还缠着我跟他一起玩。我本来不怎么玩FPS,被缠不过,也玩了几把,结果自己也沉迷了。果然,快感来得简单粗暴。而且,跟儿子对战或者合作,和跟朋友对战还不一样,即便你很菜,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舒服。输了赢了,儿子都很开心。虽然儿子有点输不起,不过他的水平长进很快,看着他成长,我也觉得特别开心,玩起来也就更带劲。
慢慢地,我们从花式送人头到各种虐菜。什么《银河战士》《宝可梦》新作,我根本没时间碰。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在环球影城排队,一排一个小时,我们就一人抱一个NS,站在那里对战《花园战争》,玩得不亦乐乎。这是我近二十年没有过的在户外打游戏的经历了。借着这个劲头,《光环》《使命召唤》《战地》新作,我也都首发买了,结果被雷得外焦里嫩。到最后,玩得最多的还是《花园战争》。
新的一年来了,今天正好又是1月14号,过去的这两年,确实让我感到人生无常。偶尔还是会有些头晕,提醒自己是个病人,心情也经常起起伏伏。想想自己虽然受了些罪,但收获到的那些快乐算是白捡的,就开心了很多。
小博
在拥有了可以随意购买游戏的能力的同时,我们离游戏却越来越远。
过去这一年,说实话,玩游戏的时间越来越少。每天的时间大多花在了工作及家事上。剩下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去健身房健身,所剩无几。每天晚上往往要忙到近十点,差不多快上床的时间,这时再坐到电视前拿起手柄,觉得很累,提不起精神玩。所以现在特别理解那些云玩家或者喜加一的玩家,不是我们不想享受游戏,是生活让我们渐渐远离了游戏。
说到这里,我特别羡慕那个六十多岁退休在家打游戏的大爷,没有太多要操心的事,可以在家开开心心地玩游戏,多棒啊。
其次,对新世代游戏机比较失望。目前上市的游戏,没有我特别喜欢而且能展现新世代游戏机机能的游戏,加上疫情原因造成的芯片短缺进而导致的缺货以及黄牛炒货等一系列原因,暂时还没有入手新世代游戏机的想法。
最后,gay and proud。
年龄越来越大,对未来只有一个愿望:希望自己身体健康,也希望自己的爱人、家人身体健康。愿疫情早日结束,祝大家虎年虎虎生威。
鲁大师
2021,我的本命年。年初过生日的时候,我给自己买了一台NS当作生日礼物。现在的我已经从送外卖的小哥变成做外卖的小哥,平时的游戏时间比较碎片,NS很适合我。因为你的那篇文章,我认识了好多不同地方的玩家,平常有空,我们会一起玩玩《怪物猎人:崛起》。
去年完成的唯一一桩与游戏有关的心愿,是参加了PS5国行上海发售活动,还和江口达雄先生合了影。那次活动之后,因为工作关系,游戏玩得越来越少。在这里,我有点小小的请求,希望传达给机核的各位大佬:核聚变什么时候能够来江苏或上海。北京、广州、成都对我来说有点远,我现在的工作,顶多休息一天,没法出远门。
今年年初,下班的路上,我和几个路人,有外卖小哥也有打工人,帮助民警和消防员,把一名跳水轻生的女子从河里拉了上来。过去这一年,如果要总结什么的话,还是那句话:我从来没有为我做过的事后悔过。
2022年,祝所有玩家朋友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未觉
五年前那次采访后,我的工作进入飞速发展期,从一名教师,变为少先队辅导员,再变成德育副主任,然后是德育主任。虽然都是虚名,但感觉自己始终在奔跑,也在工作上取得了一些成绩:苏州市十佳辅导员、江苏省辅导员基本功竞赛特等奖。以前觉得这些成绩遥不可及,努力过后,才发现没有不可能。每个周末,自己基本都在学校加班;每个寒暑假,自己都有将近一半的时间在处理期末和开学的工作。时间慢慢流淌,而和孩子们在一起,丝毫没有觉得光阴虚度。虽然是一个人当三个人用,但依然乐在其中。和别人竞争,叫内卷,耕耘自己乐意的小事业,才是奋斗吧。只是我奋斗的方向和别人不同,别人都在拼教学,我搞德育和学生工作。还有新媒体这块,我做得很开心,也取得不少成绩。
人都会变,以前心比天高,总觉得这辈子不能只当一个小老师。如今却觉得,当老师,是自己人生中最为正确的选择。做老师的间歇,自己点歪了技能树,自学了新媒体编辑和视频拍摄,将学校的公众号做得有声有色。闲来无事,我还组了个“女团”,还上了“学习强国”。也是借着这个技能,我被市教育局借调,现在负责运营市教育局的教育发布账号。当我告诉那群孩子,我要走了的时候,他们都哭了,我也哭了,我才明白,我要告别的不只是学生,还有自己已经习惯了的、热爱的生活。
人生总是面对选择,在被借调之前,我拍摄了一部简单的纪录片,记录的是校门口那条普通的路。拍完后,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热爱学校的生活。也许这份工作结束后,我会选择继续回到学校,继续自己的教育生涯。无关晋升,无关内卷,就做一个孩子们的陪伴者,陪伴他们成长。
目前我运营的我们市的教育账号有二十八万关注度,一直处于市政务新媒体排行的首位,我除了谨慎地运营外,偶尔也会在官媒上抖抖机灵。但是我明白,这不是我的归宿,我还是会回到学校的。可能是新媒体运营久了,养成了写作的爱好,我偶尔会写一些记录日常生活感悟的小散文,偶尔会拍摄一些沙雕小视频。我正在写一本儿童文学小说,记录的就是我记忆里的那群孩子的故事。
上次你来访时,我老婆还怀着孕。现在,我已经是两个闺女的爸爸了。老婆照顾二闺女,我就和大闺女睡。每次等她睡着了,我才能拿出Switch玩一会儿。可能因为一直关灯玩掌机的缘故,眼压高了,出现酸胀难受的感觉。去医院看,医生叮嘱不能这么玩。所以,现在晚上只能开暗台灯玩,闺女嫌灯亮着睡不着,我只好先哄睡她,再偷偷开灯玩一会儿。没办法,憋不住啊。
阿雅
现在是2022年1月9日晚上9点28分,我从下午3点多开始试图总结2021年,在家里吸尘、煮了螺蛳粉、上了一节瑜伽课,结果好像还是没什么可说的。
2021年这一整年都过得特别模糊。2020年,我换了工作搬了家开始了独居生活。2021年仿佛是上一年的简单延续,像是推迟到2021年举行的2020年东京奥运会,很多记忆甚至难以分辨是发生在2020年还是2021年。事情都在推进,但都还没有结果。
2021年,我换了一家瑜伽馆上了44节瑜伽课,跑了366公里步,减了10公斤体重,又胖回去5公斤,相亲了N(N>5)次,第一次去了迪士尼,过了31岁生日,《王者荣耀》打到星耀,单机游戏时长大约五六十个小时,看了二十来部电影,司法考试176分,我感觉我已经很难集中精力全力以赴地做一件事了。2021年过得其实并不算累,只是觉得有些乏味。
希望2022年能有一些结果吧,不行的话,那就再下一年。
火腿
2021年,继续卖旧书,认识了一家游戏实体店的店主,添上了卖游戏这一项。2021年,与《红楼梦》有关,读了原著,读了批注,读了诗词,读了相关著作,看了87版电视连续剧,知道了台前幕后的很多故事。
一次,有个同学跟我抱怨,他这么拼命为家里挣钱,媳妇还甩闲话,说怎么就给她这么点钱。我听了挺不是滋味。
2021年,感觉自己的心态越来越平和。2022年,三十三岁,也没有太多期待,该干什么干什么。
阿宽
很久没做过总结了,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想了好几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写,想来想去,不如写一封给自己的信吧:
五年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庆幸的是,游戏这个爱好还在。
五年前,你还是个Xbox 360的玩家。这五年,你经历了主机三个世代,买了PS4、Switch,装了台高配PC,既能工作也能运行那些配置要求苛刻的全平台游戏。3080显卡性能拉满,但并未给予你期望中的惊喜,证明你对高刷高帧并不敏感。吸引你的,还是游戏的内容和题材。《巫师》《战神》《塞尔达传说》《赛博朋克2077》这些大作,虽不是第一时间入手,也都慢慢玩到了,算是跟上了时代。刚上手《昆特牌》《明日方舟》时,你认真钻研,废寝忘食,仿佛回到大学时光。而这两年最触动你的游戏,是《灵魂摆渡人》。
你结婚已满五年,两边的家庭矛盾虽然没有真正化解,也算靠时间缓和了一些。妻子打胎至今还没有孩子,不过半年前,你们再次备孕。岳母罹患肿瘤,手术后已有四年,仍在持续治疗。妻子也因此笃信道教,上山拜师,每逢时节都会循道敬香烧纸法事。最近,岳母的身体状况恶化,再次化疗。如果可以多撑些年,应该能够享到祖孙之乐。如此看来,医学玄学似乎并无殊异。
一年半前,你们用积蓄在顺义买了套loft小房子,可能会搬过去住,不过至今没装修好。2021年5月,你离职并成立工作室,开始自己做,不知道今后发展如何。希望未来的你,不会责怪我当时的决定。父母年龄大了,你要继续加油,尽量改善家庭关系,将他们接来北京。
你在豆瓣标记电影和动画的习惯,保持至今,1300多部看过,600多部想看。其实我一直都不够了解你,想不清楚你的欲望,虽然你不想添置新物件,只想维持最低限度的消费,可你有那么多爱好,总有看不完的影片、玩不尽的游戏、想做没做或未完成的事。你还希望动手改一台房车,逐渐实现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在路上的工作和生活状态。
再过五年,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你的生活又将变成什么样。
章哲恩
2021年过得真是挺快的,能够有这样一个机会回顾一下,也挺好。先说说我觉得特别好的事情吧。
第一个是我觉得我母亲慢慢从我父亲去世这件事上走出来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她更加积极地和邻居和姐妹们一起打牌逛街社交,也继续通过游泳跳舞等保持身体健康,在饮食方面也更舍得花钱和注意营养均衡,前段时间还和好友们一起去广东海陵岛租了房子过冬,打算住到三四月份再回武汉。
第二个是我和家人尤其是孩子们的关系变得更好了一些。前段时间和夫人聊天,她还说,岳母说我和小朋友们沟通得越来越好,都不怎么发脾气了。我觉得更多的是心态方面的转变吧。我依然很重视孩子的学习,但是会去想用什么方式引导,能够让他们更容易接受,哪怕短期内看不到效果,也让自己接受“孩子在慢慢成长,需要给他们更多时间”这样的理念,收敛自己的控制欲,让自己不那么焦虑。其实这方面,我夫人做得比我好很多,我还要继续学习和改善。
控制欲太强的人对周遭,尤其是亲近的人,是有压力的,可能出发点是好的,但很多时候真的没必要,家庭和谐、身心健康是所有事情的先决条件,想通这一点,让我自己和家人都轻松了不少。
第三个我觉得很好的事情是,我终于在七月份以不算太差的133分通过了N1,考虑到前几年考了两次98分(100分通过),去年十二月又因疫情大面积取消考试,还是很感谢自己这一年多的努力和小小的运气。之前也说过,考这个,单纯就是为自己的爱好“还愿”,并且自以为是地给孩子们做一个表率,等他们以后遇到一些麻烦和困难的时候,可以用我的例子告诉他们: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任何时候开始都不算晚。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我控制欲比较强的一个体现,毕竟“掌控”自己,人畜无害,哈哈。
不太好的事情,也有一些。比如因为疫情等原因,去年没怎么回去看我母亲。这次她去海陵岛,本来想着跟她一起过去,帮她安顿好再回来,或者春节和她一起在那边过年,但现在看来,这些都不太可能实现了。无论科技和物流多么发达,视频和语音永远没法取代面对面的相处,哪怕只有两三天。
另外,去年暑假原打算带两个小朋友去上海迪士尼玩,也是很久以前就答应他们的。所有行程都安排好了,结果出行前一天,疫情出现变化,不得不紧急取消。当然,我这些问题和现在西安正在经历的困难比起来,不算什么。不得不说,疫情真的改变了太多原以为理所当然的事,希望疫情早点过去吧。
然后还有一件糟心事就是,去年的投资情况非常不好,股票基金惨不忍睹,只能自己看开点了。
再说游戏,好像很多人都在提“电子游戏ED”,我挺理解这种现象,现在的生活压力确实太大,大家都有自己的烦恼。考完日语后,我新买了Switch Lite,本意是想借着零碎时间随时随地的游玩释放一些压力和不好的情绪,结果遇到《异度神剑2》,就沉迷了,很多睡眠时间也被投入进去。但是吧,我这样的年纪,能够在处理完工作、家庭和孩子的各种琐事之后,找到一小块属于自己的乐园,我觉得也挺好。
另外,去年和孩子们一起玩游戏的时间也多了起来(当然,都是在平时完成好作业、周末控制好时间的前提下),《动物森友会》《灵活脑学校》《明星大乱斗》《马力欧派对》《瓦力欧制造》《胡闹厨房》等等,总之,什么有趣就玩什么,感觉这也是能够和孩子们关系变得更好的一个原因吧。无论是现在,还是他们学业更重的以后,我都希望可以和他们一起处理好玩与学的平衡,也希望自己成为一个陪伴他们成长的好朋友。
最后,写下这些文字的今天早上,我原来部门的一个同事,在上班路上发生了非常不好的事,让我对“意外”这个词有了更深刻的感受。人在这个社会上生活,有了家庭和孩子,自然会背负很多的压力,生出太多的欲望。但本质上,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始终应该放在第一位,无论是自己还是亲近的人。如果真的可以有什么期望,那就是这个吧。
强子
2020年11月,小绿决定和我分手。当她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非常惊讶,毕竟之前都还在商量结婚的事。她说,这是思考一段时间后作出的决定。因为我性格上的一些缺点,像固执、会发脾气等等,她担心即便现在没有问题,婚后也会逐渐暴露出来。
分手的过程没什么争吵,只是难过。也许就像《小王子》中,被小王子离开的玫瑰那样。小王子离开玫瑰,玫瑰和小王子都获得了成长。对我来说,则是八年的初恋。这八年,小绿给了我很大的包容。
小绿对我说,我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认同这点,我知道自己活在过去、未来,但唯独没有现在。分手过程很漫长,我和小绿聊了她是如何下决心分手的,我理解下来,是因为分在不同的城市,聚少离多,缺少沟通以及关爱,无法在对方需要时给予帮助,加之我自身性格的缺点,和各种其它因素,让她下了这个决心。
分手这一年多来,两个人依然会沟通,有时回到同一座城市,也会见面,聊些话题。但我们都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无法再回去。小绿也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这一年,生活和工作一定程度上陷入停滞,因为原本目标的消失,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的孤独。这时,我会读书、听播客、听音乐。(以前其实也一样 :))工作上也有些调整,和同事们相处得都很好,很多人需要我的帮助,我也乐于帮助别人。
游戏,依然是生活重要的组成部分。去年买了XSS和XGP,也算是补齐了全平台。对我来说,游戏不仅仅是娱乐,更是多样化的体验:《八方旅人》的故事,《僚机计划》的空战,《荒野大镖客》的西部风光,《战地》里与陌生人的协作,《帝国时代4》的科教片,《机战》系列的萝卜粉情怀。还赶在《光环:无限》发售前,把错过的《光环》作品都体验了一遍,确属佳作。
对于新的一年,期望什么的似乎不那么明确。我自己对生活的物质需求不高。有一次,同事问我,周末晚饭吃的什么。我说,半截法棍和一杯水。同事很惊讶,真的有人吃法棍。我说口感很好。有时依然幻想未来如果有机会,能够从事游戏相关的工作,但只是幻想,我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强的创造力,也许只是叶公好龙。
今后会继续用视频同别人分享自己的游戏过程和体验,也许视频内容冗长无趣,也没人看,但分享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记得有人在我很久以前上传的《天国:拯救》视频下面回复说,他看了很多攻略,可其中有个迷宫,介绍得都不够详细,最后在我上传的这段视频里,找到了这个迷宫的走法。他很高兴,我也很开心。
老苗
久未联系,别来无恙,感谢您的惦念,多年后又有机会再叙。我是老苗,距上次聊天已经数年。这几年我觉得我始终没能超越中年危机的追赶速度。上次相谈后,我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一是女儿之后,我又有了一个很暖的儿子,但我却不再拥有完整的家庭。不过我现在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只希望儿女不要受家庭的太多影响。最近这几年,事业上也颇为动荡。我离开了表面光鲜却已垂暮的老本行,辗转尝试了几个新行业,但碍于政策和市场,都是入行即衰败。我年纪不小了,求职的debuff叠加得很高,供我尝试和选择的机会可能不会太多,未来我的规划也会变得更为慎重。我老跟朋友开玩笑说,我现在已经是黄土掩眉了,心里却想着,要是能大头朝下栽到土里就好了。
我还在玩游戏,对游戏的喜爱我觉得短时间内还不会完全消减。但是现在也不太敢玩开放世界和沙盒类型的游戏,一是这几年鲜有很成功的此类游戏,大部分高重复的任务和收集让人不久就会乏味,另一点,这类游戏都太杀时间,我现在时间比较碎,心无杂念玩游戏的时间非常少。我依然热爱魂类游戏,还有那些不知所云的有着神秘学元素或者剧情猎奇略带克苏鲁风格的肉鸽游戏,以及需要捣鼓半天上阵来一把的战略游戏,比如《幽浮》。其它类型的游戏也不是不玩,只是兴致不高,很难有那种节奏设置十分抓人的作品出现了。
我依然排斥用电脑玩游戏,主机和掌机仍是首选。次世代主机,我暂时也没什么心情入手,倒是在朋友家玩了重制的《恶魔之魂》,震撼得老泪纵横大呼有生之年。现在看来最期待的就是《艾尔登法环》,希望到时候自己还能有机会安安静静地玩。
说起来,现在真的是很难静下来玩游戏,用北京话说就是一睁眼就是一脑门子官司。前一阵精神状态十分差,夜不能寐。辗转起来按亮了主机,盘算着要玩什么游戏,结果盯着主机婀娜变幻的屏保中的那根扭动的线条坐到天亮,思绪万千却又连思考了什么都记不得,很像是醒着做梦。梦就是这样,梦里深刻可一旦醒来就烟消云散,难觅梦中情节。不过我最近很愿意安利身边那些完全不碰游戏机的朋友去享受游戏的快乐,我喜欢看他们废寝忘食乐此不疲的样子,因为原来的我也是这样。我跟他们说,游戏就是通过让你克服可战胜的小困难获得短暂的满足和成就感,这就跟抽烟一样,会上瘾,虽然我完全不抽烟。慢慢地,他们也会和我说起他们玩到的剧情,替哪个人物惋惜,又觉得哪个桥段好燃。我现在更喜欢听他们聊他们从游戏中获得的那些快乐。
这几年我更多地玩起了掌机,喜欢那种随时能扔在一边的随意感。原来不碰手游的我,也开始玩卡牌游戏《圣斗士星矢》。对手游我还是喜欢不起来,可能手游的目的性太强,我不太喜欢一上来就目的性很强的行事风格,我喜欢做足寒暄的仪式感。
哦对了,我还在做我的乐队。乐队、健身、玩游戏、看书,这是仅存的四样我还挺愿意坚持去做的事。这几年,自己一个人的时间多了,但是心更焦了,人静心不静是一种挺折磨人的孤独。我也在尝试改变自己,比如自从儿子出生后,我就开始素食,不再为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伤害其它生命,时刻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更加善良和能让人感受到爱与温暖的人。最近的几次演出,我坐在舞台边,看着陆陆续续入场为我而来的观众,觉得自己很幸运。你看,可能有人希望今天能来看他喜欢的乐队,来见他的朋友,能酣畅一晚,但他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比起他来,我是多么幸运啊。
胡言几句。感谢您再次让我有机会唠叨一番。希望您保重身体,期待有机会再面叙。
阿黄
我还是从2020年开始回顾吧。这两年最大的感触就是:中年危机,它来了!
2020年将是载入史册的一年。因为疫情,整个世界被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也因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包括我。首先不幸中的万幸是,家人亲友没有被感染的。但工作方面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疫情影响,在家SOHO的工作量越来越少,收入越来越低,经常陷入焦虑。插句题外话,之前听机核电台有关购物的节目或是看吉考斯的服装,总觉得好贵。后来才意识到,不是人家卖得贵,是自己太穷了。
正巧这时一个老同学找到我,说打算搞库存方面的生意,问我要不要一起干。我这位老同学,典型的外向型人格,精于人情世故,倒腾过打口碟,开过网店,当过销售,干过工程,和我这种只喜欢埋头搞技术沉浸于精神世界的内向性格截然相反。迫于生计,我决定一起干,试一试。相当于抛弃了之前十几年的积累,在一个新的领域重新开始。
于是从2020年4月开始,我跟着老同学南下义乌,跑市场、拍段子、进货、开直播带货。老同学一手操持,我跟着做各种尝试。最后在某个电商平台稳定下来,开始每天批发零售打包发货的日子。
库存尾货这种东西,脏、乱。在库房积压了很久,全是灰尘,有些还受潮长毛。经常是搬了一会儿货,身上头上就全是灰,连鼻孔里都是灰。更麻烦的是乱。各种规格品类的杂货堆在一起,需要花大量时间整理分类估价。租的库房空间又有限,即使整理得差不多了,找货发货搬来搬去,过一阵子又乱了,又得整理。很多时间都花在了找东西上。
自从干起这个活计,我和同学,还有各自的妻子,甚至还有同学的父母,这两年除了过年和最冷的冬天,基本全年无休,每天不停地在库房干活。进货或出货多的时候,一个人一天可能要搬一吨多的货。库房是在市郊找的一处别人的库房,辟出一半转租给我们。起初没水没电,地面也没处理过,都是灰土(地面后来愣是让老同学的母亲靠捡破烂捡来的材料给铺满了,这位老太太也是个神人,不过这里就不展开了)。库房门口的几棵杨树,春天飘毛絮,夏天掉毛毛虫屎,掉完毛毛虫屎开始掉毛毛虫,秋天掉树叶。冬天终于没什么可掉的了,但是北方的冬天,库房里跟冰窖似的。2020年最冷的时候零下二十几度,蓝蓝来库房帮忙还得带着孩子。孩子在库房看动画片打发时间,被冻得不行,可怜巴巴地跟妈妈说:“妈妈,我的脚冷得像冰块一样。”这话成了蓝蓝至今最大的心病。
2021年,我奶奶去世,父亲终于结束了长年伺候老人的重担,又马不停蹄地赶来照顾孙子。有了父亲的帮忙,至少孩子不用被迫跟着去库房受罪了,我和蓝蓝也能更安心地工作。感谢父亲!
工作中的苦,其实都还好,可以忍受。精神上的痛苦,最折磨。倒腾库存进货卖货这种事,和我多年来从事的工作截然不同。一切从零开始,自己也不擅长,遭受白眼和嘲讽成了家常便饭。你想,一个人一大把年纪还被当成小孩一样地指责,心里能高兴得起来吗。时间一长,热情和动力消磨殆尽。以前玩游戏是休闲放松,现在每天忙完(事实上库房的活是忙不完的)回到家,累得只想瘫着不动。偶尔孩子睡得早,有一两个小时的空闲,打开游戏却又不知道玩点什么好,经常游戏还没loading完,我就睡着了。
肉体上的疲惫加精神上的痛苦,每天基本都是在咬牙硬挺。可目前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出路。普通底层百姓的困局大概都是这样吧。只能秉持里尔克的那句名言为自己打气:“有何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
亚米
与上次采访时相比,我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2021年,女儿和工作占据了我的绝大部分时间。我只能做出取舍。这一年,我没有接任何一部广播剧,与网配圈的朋友也甚少聊天。有时看他们在群里聊,恍若隔世,又像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一次,有个妹子找我约剧,我觉得她的ID很眼熟,聊了会儿,才想起来以前与她合作过一阵子。现在想想,网络配音的那些日子,就像上辈子的事。
但要问我后悔吗?在生孩子这件事上,肯定不!再累,再扛不住的时候,哪怕女儿打我一下,也是一种救赎。后悔也有:工作太努力,使我只能一刻不停地向前走,停不下来,如果当初摸会儿鱼,现在或许就能留出更多的空间给自己。说到坚持,我现在还在坚持的也许只有汉服这个爱好吧。哪怕平时上班不能穿,但那一件件藏在衣柜里的,是剩余不多的真实的自己,也是我心底的倔强。
梁子
2021年8月的倒数第三天,我在医院走廊里坐了十二个小时。快要进入第十三个小时的时候,护士推门出来,叫着我老婆的名字问:“家属是谁?”我赶紧站起来。“尿布带了吗?”她看看我手里的大包小包。那里面什么都有,却偏偏把尿布忘在了车上。我转身想下楼取,护士说:“你赶紧进去吧,产程进展很快,等你回来肯定生出来了。尿布我们也有。”
她是我的同事,2019年6月,我们结婚。在医院走廊里坐了十二个小时零二十五分钟的这天,我们有了一个女儿。
2021年的最后一天,我和老婆成功把女儿哄睡着已经是后半夜,进入了2022年的第一天。老婆也躺下后,我打开三天前在闲鱼买到的游戏笔记本,点开《巫师3》——我在PS、Xbox上已经玩过十遍,每一次的结局,我都会让杰洛特和叶妮芙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一年前,想到自己即将做爸爸,孩子东西很多,要给家里腾地方,自己以后可能也没时间玩游戏,我卖掉了除Switch以外的所有游戏机。闲暇时喜欢读书,也会写点儿东西,一年读了五十本书,大部分是小说和文学作品,其中就包括《猎魔人》全系七本。
女儿出生后,我还是放不下《巫师3》,又完全不能接受Switch的画质,于是买了这台二手游戏笔记本电脑,只装了《巫师3》一款游戏。玩到“血腥男爵”那个任务,看到男爵妻子的死婴,还有最后妻离子散的情节,心里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纠结感。说实话,女儿的降临原本并没有让我有特别多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迎接孩子到来的准备工作实在太多、太忙,无暇体会,想不到这款老游戏居然成为一面镜子,让我在新的人生阶段有了新的感触。
我想,第十一遍,利维亚的杰洛特、温格堡的叶妮芙还是会在一起,还有他们的女儿Ciri。
西红柿
2021年对我来说是喜忧参半的一年。第一件喜事是在法国工作两年多后,和男朋友在没有依赖父母支持的情况下,在巴黎周边贷款买了我俩的第一栋房子,拥有了自己的游戏室,还有小花园。
第二件是我和男朋友已经在准备结婚,我俩是在2018年因游戏而结缘的,他是一名法国理工宅男,和我非常合得来。2020年疫情开始前,我们回了趟国,他去了大连我家,我爸也很喜欢他,虽然语言不通,但把他当成儿子一样看待。
忧虑的事情可能就是鉴于目前的疫情,没法回国,每天只能通过视频和父母聊天,想多点面对面陪伴父母的时间,只能期盼疫情早日结束。
游戏方面,我和男朋友是一对非常好的游戏伙伴。他什么都玩,尤爱日系RPG,我们家现在有好多他收藏的典藏盒。因为疫情,我们在家工作,我现在在这边打字,他就在那边玩《Digimon》。我俩都对老游戏特别迷。懒得自己玩的游戏,我就看他玩,感觉好像回到了童年,看着爸爸玩游戏变成了看着男朋友玩。当然,很多游戏我玩得比他好。
新的一年,我换了公司,职位也提升了,我男朋友也是,所以生活可能会更忙碌。真心希望今年夏天能够和男朋友一起回国,举办婚礼,陪伴父母和家里老人,也希望以后爸妈能够经常来法国,和我们团聚。
另外,希望自己工作不要太忙,能够开始着手实现成为斜杠青年的小目标,和男朋友一起在哔哩哔哩开个游戏方面的账号。
对了,2021年,我们还养了一只猫,爸妈视频的时候都喜欢得不得了。
小姜
2021年对我来说,又漫长,又短暂。
漫长自不必说。疫情仍未过去,情况不容乐观。2020年顺延下来的不少计划,2021年继续顺延。短暂则是因为,闲暇之余我的游戏时间看起来变多了,但平均每个小时带来的乐趣似乎变少了。
当年那么多主机、那么多游戏,吃穿节俭、日盼夜盼地买到了手,如今却束之纸箱——我并没有一个类似书架的空间来存放这些东西,不得已辟了几个纸箱装起来。掀开箱子,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光盘是此前完整成块的美好记忆,而歪七扭八互相缠绕的线材则是当下永远也解决不完的琐事杂事。
PS4 Pro老了,长时间摆着,积了一层灰,玩之前得擦拭,下一次开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运行时轰鸣的声音仿佛也比几年前更响,像是在催促着玩游戏的人。有点像《孤岛惊魂6》里快节奏的雅拉,驶过的敌军坦克、架着机枪的巡逻车,甚至是偶尔路过的一两个敌兵,都是一心求战,好像催着玩家用子弹与爆炸物将它们清除出内存。这让我有点怀念第一次通关《孤岛惊魂5》的日子,那时候,揣着一把手枪就可以在蒙大拿的田野上踱步。不知道变的是游戏,还是人心。
还有些时候,我打开《对马岛之魂》,望着全通关的地图,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满地图乱窜,只是想找几个敌人,来一场对决。那是一种烦闷的感觉,如同身处盛夏时关门闭窗的室内。这时,我会选择丢下手柄,站起来四处走走。
2021年,我没能实现入手PS5的愿望,一是因为主机的溢价,另一个原因是:我的桌子,没法同时摆下电脑的机箱和PS5。就像生活,好像很难同时容下工作与游戏。只不过这次,是我主动放弃了游戏,投入其它事情之中。当你拾得闲暇重返游戏时,会发现,游戏的乐趣增加了。这是去年我感悟到的一个道理:长时间沉浸在游戏中其实是一种“刺激”,而非“休息”。
母亲的语气也不再严厉,她至今分不清电脑机箱与游戏机的区别,故而统称为“电脑”。“把电脑关了吧”、“早点睡觉”,很多时候,要说的话就浓缩在这两句里。还有的时候,她会建议我去刷刷短视频,替代游戏作为娱乐手段。
“短视频怎么说呢,像奶茶,一边觉得很好喝,一边又担心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对好友说。
他回复:“但奶茶店的生意很火爆啊。”
打开PS4 Pro,启动《城市天际线》。路、快速路、高架快速路,用手柄修高架快速路。地图上满是高低错落的建筑与纵横交叉的道路,模拟小人们开着各种车辆穿梭其间。这个档差不多了,关掉,启动《荒野大镖客2 Online》。武装号召中的敌人明明有计数,却感觉永远也打不完。躲在屋角,握紧克拉格-约格森步枪,汗水沁出附在手柄表面。好玩吗?好玩。可举目四望,没人与我分享。
如果说一年前,“放弃游戏”听起来像个笑话,那么一年后的今天,它看起来像是一个逐渐逼近的阴影。不管是当年那个将游戏镀上一层神圣感的漂泊求学少年,还是如今为了几两碎银而牺牲游戏时间的打工人,似乎都有各自坚持与放弃的理由。许多事情,一旦开始思考其意义,那么围绕此事运作的头脑就会停止转动。所以,2022年,趁着还能玩动,再多玩些游戏吧。
哈欠
2020年完成了婚礼。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参与多少,都是老爸在忙碌。很多很多事情,作为主角的我却没能做些什么。这是一场完美的婚礼,夫人在台上梨花带雨,我激动万分却不知作何反应。总之,延期七个月的婚礼,有了一个美好的结局,万幸。父母为大,父母伟大。
遭遇了一些失败。那些负面情绪在极短的时间内占据了我,直到现在,还有点小尾巴。好在,有家人、兄弟、素未谋面的好心人支持我,或温柔安慰,或直言劝告。是他们的关心,帮助我渡过了那段困难时光。万分感谢。都说负面情绪源于未知,我看应是“无知”,或是“自以为知”。
戒烟到目前为止,竟然已经坚持了十三周。每天下午的跳绳,任谁都不相信(包括我自己),能够断断续续坚持大半年。这些坚持,也让我对一些曾经不敢相信的事情有了期待。有目标,就有动力、有盼头。对学生们说过无数次的话,这次我自己也必须牢记。
至于游戏,真的是没时间玩了。2021年夏天,陪夫人回了趟老家,随身带着3DS,也没玩多久。对于手机游戏,提不起兴趣,也就是2020年年底那会儿,陪夫人玩了几个月《QQ飞车》。搬家时三哥送我的PS4,长期吃灰,就算玩,也只是玩些休闲点的游戏。说个小插曲,2021年夏天,南京爆发了一波疫情,我当时在夫人的娘家,看中了某款PS4游戏,问店家能否给我在南京的那个社区发货,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长舒了一口气。
都说三十而立,这一年,有没有立起来?我时常问自己。答案中,否定的部分居多。也和挚友探讨过这个问题。如果换个角度,一个在某些方面比以前更优秀的我,站了起来。也是立,不破不立。
希望再过一段时间,回首当日,能大笑三声:一笑当日之痴傻,二笑今日之可贵,三笑未来之美好。
崔斯坦
2019年到2021年,这三年,我觉得过得挺快,可能主要还是因为疫情。另外,自己的心态也有了一些变化。
疫情爆发时,我正好带高三,那一年感觉过得特别漫长。高考延迟一个月,而所谓的在线教学网络教学,效果很差。学生们自己也知道,高三的复习很重要,可态度还是不够认真。面对疫情,学校也没什么经验。比如收卷子,就遇到很多麻烦。因为没法面对面递交,加上各种限制,导致第一次收卷失败。第二次通过拍照的方式收集,可交上来的照片质量又参差不齐。就这样耽搁了一个多星期,前前后后收了四次,才把一份考卷收齐。从这件小事也能看出,我们习以为常的运作体系,面对疫情的冲击,是如此脆弱。
对我而言,除了教学,最重要的可能就是游戏了。但这两年受疫情影响,很多游戏的质量明显下降。一些我期待的游戏,比如《赛博朋克2077》,最后呈现出的效果很糟,令我失望。去年,整整一年,没有出现特别戳中我的游戏,要么平庸,要么有明显的赶工痕迹,总之都不太完美。
2021年,我通关的游戏主要还是一些以前的移植作品,比如《大逆转裁判》,以及每年都会买的游戏,比如《机战30》。后者虽说是老牌系列的延续,但创新了形式,玩家可以自由选择攻略顺序,相互之间还会有奇妙的互动,不落窠臼。
这两部作品都没有让我失望,但如果说年度最佳,我个人还是首推《钢铁雄心4》的两个MOD:《Kaiserreich》(KR)、《The New Order》(TNO)。这两个MOD,我玩了将近两百小时。KR的世界是德国赢得一战的世界,TNO是希特勒赢下二战的世界。你能明显感到,前者产生了蝴蝶效应,将世界导向一个更光明的结局,而后者却把人类引向了一个比现实糟糕得多的世界。但无论哪个世界,好或不好,总有一些人在努力,试图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这也是这两个MOD最打动我的地方。我一边玩,一边查阅游戏里那些活跃人物的生平。他们往往是在我们这条世界线上作出了一些成就,但很快被遗忘的历史人物,比如俄罗斯的萨布林,比如中华民国的高宗武。他们在游戏的世界线上发挥了更大的价值,虽然离谱,但确实好玩。
去年,我的心态比以往平和了一些。一是因为女朋友大学毕业,回到了我所在的城市工作。我的人生由此进入一个相对稳定的阶段,变得更成熟,不那么偏激。二是在高中教书时间久了,已经适应这个环境,不再天天想着离职。
这两年,游戏在国内所遭受的打压很明显。如此恶劣的大环境下,我很少在单位谈论游戏,也不愿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与同事社交上,我宁愿回家玩我自己的游戏。可能也是因为灰心而导致的冷漠吧。我觉得很多人可能都有类似的感受。我们喜爱的事物,正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瓦罗
对一个带娃的中年来说,游戏基本等于奢望了。这一年来,游戏机开机的次数两只手就数得过来,手游又不喜欢。最后一款通关的游戏是《巫师3》,最近一款玩过的是《绝地:陨落的武士团》,也就是因为喜欢这些游戏的背景和类型,才能玩一阵。桌游也从《龙与地下城》变成了《大富翁》。未来一年,估计还是继续我的真人养成游戏,怪物们和冒险只能继续呆在电视柜里,等我在娃睡着后给它们擦擦灰了。不过还是祝福各位不忘初心的游戏从业者和玩家。
老肖
2022年1月,距离我玩上一款欧美单机角色扮演游戏《永恒之柱》已经五年多,距离我玩上一款电脑游戏《魔兽世界》也已经两年多。回头看看过去的这一年,第一个念头是人生已经进入下半场,第二个念头是已经好几年没做过真正的年度总结了。以往,NTRPG论坛每年年底都会有一些年度总结贴,每次看到陈灼兄的年度读书总结,我都会将自己一年来看过的书、玩过的游戏、做过的事在心里简单过一遍。
2021年对我来说,可以用“不顺”两个字形容。工作上屡受打击,期望的事情一件也没有搞定,书也没看几本,游戏只玩了几个手游,跟前两年相比有差距,就是静不下心来做一件事。古人云,四十而不惑。感觉自己过了四十,越来越惑。
希望今年能调整好自己,把一直想读的几本书读完,工作也能有点起色。
陈灼
三十八了,人生的紧迫性,与年岁增长带来的躺平趋向,产生了相互抵消的奇妙反应。
在一个未来比较确定,风险相对可以对冲的时代,我们想的更多的是能做些什么。而在一个未来比较不确定,风险相对难以对冲的时代,我们想的更多的则是能不做些什么。如果说2021年的我,更多是由这之前,选择做了什么而成为的我,那么2021年以后,会更加是,选择不做什么,而剩下的我。因为可以做,所以有责任去做,这是个人意志和社会之间的某种呼应。因为可以做,而选择不去做,这是个人自由的形式之一。
因为去年尝试写了一些短篇小说,阅读也有一定的针对性。读完了《契诃夫小说全集》、李翊云的《A Thousand Years of Good Prayers》、海明威的《The Snows of Kilimanjaro》、乔伊斯的《Dubliners》,同时开始读《William Trevor : The Collected Stories》,这本一千多页的书,大概读了三分之一,几乎每个故事印象都非常深。此外,读了卡夫卡、博尔赫斯部分短篇的英译本。
年初和年末分别读了两部经典长篇:奥斯汀的《Emma》和托尔斯泰的《War and Peace》(Antony Briggs英译本)。后者是跟随李翊云组织的一个线上读书会一起读了八十五天,把这本大书读完。作为阅读小共同体的一员,每天与世界各地的数百人一起读同一本书的同一个部分,是个很难复制的体验。总的来说,它是那种让人有心灵归宿之感的文学,就是,无论今后的人生道路后撤到何等地步,总会有它来托底。
年中赶了莱姆文集中文出版的热闹,读了《未来学大会》《无敌号》《其主之声》《索拉里斯星》,分别在跳岛跟吴莹莹、于是,以及跟双翅目、宗城做了两个有关莱姆的对谈,为此读了莱姆的一个访谈录《A Stanislaw Lem Reader》,并将他的回忆录《Highcastle: A Remembrance》,以及《Microworlds》等非虚构读了一些。
科幻方面,由于莱姆在其文集中的极力推荐,找来《Roadside Picnic》的英译本读了;看到安迪·威尔的《Project Hail Mary》的试读评价不错,第一时间买来手不释卷地读完;年中重读了《A Scanner Darkly》,比第一次读时印象深不少,查阅了其中引用浮士德部分的译文,写了一些感想。
写作方面,去年上半年,特别是年初,写了二十多篇短篇小说的习作,每一篇都放到了公众号和豆瓣上。几乎都是有了一个构思,就即兴创作,没有太多修改,也都很短,两千字不到,最长的也只有五千字,包括《语言机》《方块人》,以及后来的六篇《桂国记》。如同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写了那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没有兴趣写了。
值得一提的是,前年年底曾有很大的决心要写一批英文的习作,但最终只完成一篇短篇和一首诗。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妨碍自己,说还不够好、没有准备好、单词不会、语法太差,等等。这是就我个人来说的一个事实。也正因为如此,我去看语法、单词、讲写作的书籍,这些并非不重要,但实际上却成了我逃避用英文写作的一个个借口。没有什么事是完全准备好了才去做的,如果一直在准备,就一直没有真正开始。写作和任何事一样,写本身才是一切,其它所有都是附带的和支撑的。
疫情带来的最大改变,可能是办公方式的彻底家庭化,经过将近两年的磨合,大家已经将在家办公当成一种常态。由此带来的一个意外收获,就是灵活的时间安排,让我可以隔三差五地在中午去家附近的室内泳池游泳。一件事在早期需要靠意志力去贯彻,但当它内化成一个行动的必然之后,就成为了习惯。无论刮风下雨,只要有空,我每周都会抽两三个中午去游一个小时。
而2021年的疫情反复则更加深刻地给人上了堂课,就是及时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不要有一秒钟的耽误。刚刚养成的游泳习惯,两个多月后,就被封城生生断了三个多月。好在这个习惯本身已经内化,我不再需要额外的目的和动机去游。游泳就是我。一年六万多米游下来,虽然不长,但任何时候只要一闭眼,就能清晰地感受到在水中的动作,那种整个身体顺着水势往前冲去的浑然一体的感受,水底光波和手臂影子相逐。
我游得并不好,但我喜欢游泳。这就够了。
年中参加重音社的诗歌驻留活动,做了一个小游戏demo,演示游戏和诗歌的关系,忽然重新燃起了对编程的兴趣。不久,参加了GMTK的GameJam,做了一个俯视角的轨道射击游戏,实现得很烂,但做得很开心。
之后断断续续编程,没什么目的,随心所欲,因此也没有基础可言,正如我这七八年来一样,东捣西捣,仍停留在门外汉的水平。契机出现在一个多月前,正因为我一直对编程有兴趣,时不时地也在项目里面掺和一些可怕的代码,我们的两位主程序员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们认为如果教会我基本的编程知识,特别是对我们代码库的理解,对我(作为游戏设计师)和公司的长远来说都极有好处。
两位真正的程序员,而且是一起共事了五六年的,把这个项目从头做起来的人,找时间分别跟我做了一些非常简单的指导。其中一位的方法是远程带我走代码流,实现一个小功能,另一位则是先实现一个小功能,跟我解释后,不提交,让我自己实现一遍。对于后者,我后来又花时间进行了优化,以及添加细化的功能,直到遇到无法理解的障碍。
与此同时,我开始仔细地去看一些相关的C#教程的基础内容,而非和游戏开发相关的内容,对程序的理解自认为比以前要清晰那么一点。
游戏设计师是刻进我骨子里的一个标志,但我从来不敢说自己是一个程序员,我那么烂,在真正的技术问题面前总是打退堂鼓,怎么能当程序员呢。但是现在,我认为,我用程序去试错,去解决问题,那么我就是一个程序员。当我在节日期间,脑子里还留着一个线程,想那个bug为什么解决不了的时候,我就是一个程序员。
FF(Fighterforever)
如果您能看到这封信,无论是老友还是新朋友,祝新年快乐。
对于写年终回顾这件事,我很忐忑,不知能否为大家提供点价值。
我在年中的时候换了工作,现在很满意。这件事挺有趣,值得一谈。某日,一位长者向我传授人生经验:对以前的老上司,应该抽空问候一下,感谢栽培。确实有一位离职的技术大牛,教过我不少东西,于是我发了条信息向他表达谢意。没想到他立刻回复:少废话,我这有更好的职位,你来不来?
更巧的是,我们利用业余时间搞的一个创业项目,也与此事有关。不过那是另一个话题,就不多谈了。
说到这里,顺便提一句,我的职业是码农,在新西兰工作。新西兰是南太平洋中的一个岛国,有许多绵羊、奶牛和羊驼。但我们不是澳大利亚的一个省 :) 新冠疫情期间,我们一直在家工作,很少加班,工作强度不大,没人在乎员工年龄,同事都非常友善。当然,我们的科技行业也没什么竞争优势。
我这几年从事一项叫做“Historical Fencing”的运动,也叫做“HEMA”(Historical European Martial Arts)。据我观察,参加这个运动的大半是宅男宅女,边练边讨论游戏招式,所以我想各位也会感兴趣。这项运动在国内也开展得不错,大家上网去搜,应该能看到很多相关的视频和文字介绍。简单地说,这就是两个人或者一群人,穿着护具,拿着不开刃的刀剑互相砍的一种活动。在我们俱乐部比较流行的是长剑(longswrod)、弯刀(sabre)和刺剑(rapier)三种武器,其它还有剑盾流(sword & buckler)、刺剑匕首流(rapier & dagger)、长矛(spear)等等。玩过《龙与地下城》《黑魂》或《骑马与砍杀》的朋友们应该非常熟悉。在家操纵主角杀怪固然爽,手拿钢剑打出苦练的三连杀击败对手也很过瘾,推荐大家试试。外加这也是很好的有氧训练,对身心健康都有好处。
我们这里正值放假的时节,每个人身上都洋溢着温馨喜悦的气氛。这边年底是春夏季,天气很好,圣诞加元旦,很多人选择在这时候休年假,再加上一二月的其它法定假日,非常舒服。
希望大家带着节日的温馨喜悦走入新的一年。
乌咚
距离上次采访已经三年,时间过得太快。这三年,工作日渐忙碌,已经很少自己动手做东西,好在认识几个还在坚持研究的朋友,也算没有完全与时代脱节。
过去这一年,世界变化得比想象中的快太多。很多朋友已经能够直接从日本买到整台的街机游戏,有些玩家还利用这些机器开起了游戏咖啡馆,而我依然在收集自己喜爱的那些游戏的ROM。新的进项包括:《太鼓达人11(港澳台版)》、《节奏天国(Naomi)》、若干台SEGA Nu和SEGA ALLS,还有很多《太鼓达人》新框体(Namco 357)主机。此外,随着街机的自然淘汰,我还收了一台《太鼓达人12亚洲版》,不过因为最近在搬家,也是拆得七零八落。
虽然进项很多,但基本没什么时间研究。就连博客,过去一年也没怎么写,最新一篇停在2021年元旦。
北京城实在太大,就算是周末,也很难承担得起往返通勤和排队出勤的时间成本。当然,更多的原因是过去这一年,一直忙于装修,希望能倒腾点空间出来,摆两台自己喜爱的街机。
这一年,我在公司内部换了个部门,工作因此更加忙碌,大量挤占了业余时间。付出的努力收到了回报,晋升通过,拿到了不错的绩效,在团队内也开始负责一些方向。希望在达到应当退休的年龄之前,为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的爱好挣到足够多的钱。
生活上的收获也很丰厚。过去一年,我,以及上次接受采访时合租的那位室友,分别买了房、结了婚,室友还抱上了一对双胞胎。可以预见,未来几年,自己的重心依然不会向游戏倾斜太多,但我觉得,那份热爱是不会轻易消失的。我仍然希望在不远的将来,能够有机会开一间当初梦想的街机博物馆,一步一步来吧。
阿含
时间过得真快,回头想想,我几乎已经不玩音游了,顶多偶尔玩玩掌机的《太鼓达人》。工作以后,时间确实不多,精力也不比以前上学时。虽然不怎么再玩音游,但音游对我的影响依然深远,它让我认识了很多朋友,也扩展了很多其它的爱好。从最初喜欢《太鼓达人》,到后来玩《舞萌》玩跳舞机。玩了跳舞机之后,心想,干脆学跳街舞吧。我把以前去游戏厅出勤的时间全都用在了舞室里,断断续续跳了两年多,现在依然在跳,有时候也会参加比赛,认识了很多舞者,非常开心。
工作方面,我成了一名靠画画吃饭的人,插画和教课都在做。有人说,把爱好当成工作不好,但就我个人而言,还挺乐在其中的。
话题始于音游,也终于音游吧。我虽然已经不怎么玩了,但仍然希望《太鼓达人》新框体能在国内落地,这应该也是众多“太鼓达人”们的愿望。
大力
东直门的魔改《太鼓达人》因店家跑路而消失后,我一度对街机太鼓绝望。但是,2021年4月,看到玩家57的微博发布了五棵松虹版的消息后,我感觉,太鼓的春天又要来了。
2021年是《太鼓达人》的二十周年,这一年发生了很多太鼓圈的大事。Link、CRT、电姐等太鼓老玩家不知道交了多少学费,最终让国内的太鼓版本以特殊形式跟上了日本的更新节奏,五棵松那台虹版也是受益的机台之一。总的感觉,这个已经阴间的游戏慢慢不那么阴间了,甚至还有点起死回生。全国那些新的旧的音游屋,逐渐摆上了大力鼓,漫展和民间组织的公开比赛里也陆续出现大力鼓。那些完全没有玩过太鼓的玩家,在宅漫游、闪游堂、熊窝、第七仓库和鹅窝的一些音游活动中,也拿起了鼓棒享受太鼓的乐趣。太鼓官方开始场测,虽然并不确定能不能代理,但是那台投币数一直是“99”的场测新框体,对官方释放出一个强烈信号:我们太鼓玩家对新框体的正式引进太过渴望了。
因为工作生活比较忙,我没有亲身参与这一波狂欢的浪潮,只是力所能及地前往五棵松华熙充当太鼓机修。我一般是周末上午过去,调整一下换在虹版上的自制鼓面,感觉就像固定时间探望自己的孩子,打个招呼,然后匆匆离去。
新的一年,只有一个愿望:希望官方早日引进新版《太鼓达人》,让太鼓成为更多人“陪伴一生的游戏”。
花姐
2022年了,很幸运,我还在做《宝可梦》。
《剑·盾》以来,得益于NS的“出圈”,又受到疫情的“推波助澜”,国内涌现出大量对宝可梦对战感兴趣的玩家,其中不乏兼具天赋与努力之人,他们已经成为这个圈子中的佼佼者。与这些比我小五岁、小十岁的新一代合作交流,既新鲜又愉悦,在被疫情禁锢的这两年,让我保留了对未来的憧憬。
去年最具代表性的规则是《全国图鉴双打》(系列7/9)。从第五世代到第八世代,《全国图鉴双打》对我而言已是“四周目”。那只踏着云朵的老虎蹂躏战场的样子,这些年别无二致。能够让我战胜麻木,重拾训练家的热情与初心的,正是年轻人所展现的令人炫目的朝气。
去年的宝可梦世界杯,我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出任中国队的队长,与稳重的“前浪”、可靠的“中浪”以及热情的“后浪”们,共同奋战了两个月。虽然最后没有获得冠军,以四强的成绩,如同大多数故事的结局一样,骄傲与遗憾并存地结束了又一次征程,但从今往后,倘若有人问我,你在31岁那年经历了什么,我的思绪一定会从富丽堂皇的泰姬陵迤逦至白雪飘零的玉山,从风吟鸟唱的潘帕斯草原飘扬到饱经风霜的华沙,最终止步于阳光普照的西班牙海滩。或许若干年后,今天的“后浪”们、“后浪”的“后浪”们,会跨过伊比利亚半岛,最终一圆冠军梦,谁知道呢。
菇吧仍在繁荣壮大,魔都月赛也尚健在。我的家庭受疫情影响极小,生活无忧,尚能享受到游戏自由。当初接受采访时,我刚刚跳槽,还是新公司的一枚新兵蛋子,如今时过境迁,我也是一名整天忙前忙后的老员工了。
下班路上,看见车前充当护身符的莉莉艾,我仍会感到,我被某个生活着不可思议生物的世界所庇护,它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伴随我一同驶向远方。
一亦
过去一年,随着毕业,各种事情交杂在一起,自己也陷入一些迷茫。放弃了苏州的工作和对象,最终选择离开苏州回家。去年,南京月赛恢复,结识了一批新伙伴,我也正式接过苏州主办的担子,但是下半年疫情导致比赛举办并不顺利。我利用自己同时熟悉两地的情况,将过去的一个想法落实,统筹苏州南京两地的月赛,建立了共同积分系统,作为未来长三角乃至更大规模联赛系统的起点。
这四年,我实现了从选手向主办者的转变,希望为《宝可梦》在国内的发展尽一点微薄之力。
新的一年,愿疫情早日结束,大家可以不受阻挡地出门相聚。希望江苏月赛的第一年顺顺利利,开个好头。
鸭子
赵兄,三年不见,尚可?
疫情以来,除体重不可救药地涨和记性断崖式地跌外,大致还好。
今年是有点意外的一年。前几天给个茶店写了篇杂文,说起来当年跟你谈人生,我的人生计划好像是再逛若干国家,看能不能出一本叫《鸭子的大地狂想曲》的游记,如果凑不够就写几个小短篇,凑个《鸭子的D小调奏鸣曲》也挺好。但人生这玩意吧,下楼打个酱油就走上伟大航路似乎才是它该有的常态。前几个月,意外写了篇题为《Rhapsody Dionysus》(酒神节狂想曲)的文。
今年春天,看了一部叫《山河令》的剧,追腐剧也算是老同人女业务范围,被捡到一个学术群里,遇到一些人,大家天天吵,也是难得的思想冲击。哦,对了,去年我重新写下了女性向文学的定义,完成了在历史之箭落下的地方画靶子的壮举。槽点满满吧,典型大金牛了。
有些事情,可能真得二十年后再看,才算明白。
女性向文学,或者说耽美文化,怎么可能真的是小众圈地自萌的事。半数性别从文学领域发起的平权运动,跟文艺复兴的表现形式是希腊时代的文艺作品一样,套个BL作品的皮罢了。从资产阶级革命累积至今,到互联网时代才终于真正开始,全球大同,同人女的同。父系社会解体进程的必然产物,目前刚刚开端而已。
近来有点宿命论,你也知,我素来信奉没有什么救世主,创造世界的全是我等屁民。借你上篇大作的那句歌词,“所有你曾经嘲笑过的,你变成他们了”,满是自嘲的讽刺感啊,哈哈,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的发展之路,在全球妹子都在搞同人作品的时候,我露幺蛾子一出,直接封杀了大陆同人发展,露西弗时代三千作者出世,日版台版俱灭。
封日灭台,弯道超车欧美三十年。日后文史,我露辉光这笔还是要有的。
且看吧。
冬月安康 鸭
老张
2021年有很多我不愿意回忆的事,正是在这些事里面,包含了我的得与失。
我的女儿在2021年7月18日出生,之前的几个月,我的妻子在孕期当中出现一些小问题,导致她不停地嘱咐我:关键时刻一定要保住孩子。那之后,出于好奇,我们得知她肚子里的是个女孩,这更加强了尚未出生的小家伙与我们之间的情感联系。随着每一次产检,我们对她了解得越来越多,这种联系也就愈发强烈而深刻。同时,我们也在日益增强的焦虑和快乐中度日如年。
那段时间,我时常失眠,因为总是做噩梦,梦里有各种可怕的事情出现。我会不断地回顾自己的人生转折,以期获得一些对当前情况并无实际用处的理解。妻子则不断地做着关于童年的梦,梦里她总是在老家翠绿的山水中,与车祸去世的父亲一同劳作,尽管这些场景大部分并未发生过。她总是对我讲述那些美好的梦,田里拔草,河里捉鱼,弟弟妹妹都还小,她一边干活一边帮着照看孩子。我深知这背后是一种巨大的悲伤,而我面对这种悲伤是无力的,正如我面对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没有一件事情能够把握,没人理解,自然也没人安慰。
日子快进到七月份,我每天忙个不停,尽可能不让自己闲下来。我无神地打游戏,时不时在读书中梦游,连打扫卫生都能让我冥想。有一次,女儿在妻子肚中打拳踢腿,我问她,姑娘,你想出生吗?爸爸妈妈从没问过你,人间是你的选择还是被迫?再抬头,妻子满脸泪水,止不住地抽泣。
太多的失去带来的深刻伤痕,已经让我们不敢拥有。在最后一次产检中,胎心监护没有过,血压也没有过,不得不临时住院。在住院部等核酸的那几个小时里,妻子不住地跟我说着,各张卡上还有多少钱,密码是多少,一定要保住孩子等等。我无心听这些,告诉她,医院不允许产妇出事,所以根本没有保大人保孩子这个选项。这是我们就这个话题的最后一次对话,随后她住院一周保胎。
七月十八日早上七点,我还没醒,梦里的我还在准备今天要送的饭,突然接到电话,让我去医院,说是胎心状况不好,要马上剖腹产。我在完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签了一堆文件,不断向医生保证钱没有问题,请他们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进行处理。孩子早产,三十五周加一,出生后需要去八一住院,我点头同意。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做了所有关于新生命的重要决定。十二点左右,妻子进手术室,手术室在楼上,进入电梯前她对我笑了笑,告诉我没事,我慌乱中抓起手机拍了一张。巨大的恐惧向我袭来,我怕这是最后一张照片。
我在相对时间里度过了绝对时间的一个小时,渺小而谦卑,情感像热沙,又像冰雹,一会儿闷得喘不过气,一会儿又透心凉。突然,护士喊我过去,向我说明了手术中发生的一切,妻子出现了几个可能致命的情况,我只记住有大出血。而后我的注意力被另一个护士手上的孩子吸引。我再也抑制不住,哭了出来,请求医生让我抱一下孩子,再拍张照片,为了给她的妈妈看。
七月十八,大雨,我坐着救护车跟着孩子去八一办理住院,妻子还在手术室,而我正在远离她。生命等同于时间吗?新的生命又会占据多少时间呢?所有的时间不都是借来的吗?从此我有了一把尺子,这把尺子会测量所有接近,也会划出所有远离。
在八一门前,我跟孩子做了道别。妻子住了十五天院,这大大超出其他孕妇的住院时间,我无法想象没有孩子在身边,面对瘪下去的肚子,她是什么感受。
此后,在我们不断的复盘中,希望不断累积。每周四,医生会联系我,通报孩子的状况。从这些消息中,我们感觉到了生命的力量。她的每一次加奶,她的每一次体重增长,都增强了我们的信心。可是,我仍然不敢与别人谈起这个话题,我和妻子之间也很少触及,原因是房间中的大象,装看不见吧。在这样的时候,一切其它事物的优先级被显著降低。
四十六天后,这个早产的新生命回到了我们身边。
前几天,我翻看那段时间的日记,想找一些具体处理这种微妙情绪的例子写下来,却淹没在几万字的悔过和祈祷中。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写下那么多的文字,又是在什么时候写的。但我感受到了那种发自内心最真挚的期盼。可我仍然没办法,哪怕尝试去理解妻子在无言中到底书写了多少思绪。
2013年,我带着逃离故土的幸存者心态和三十九度的高烧来到北京,随身只有一个旅行箱。2021年,旅行箱变成了一屋子的东西,当年形单影只的幸存者,现在变成了三个人。我早已不再思考得失,因为我有巨大的得失。在那种情况下,一切事情都在发生,所有的可能性都在延展,我可能很轻易地失去我的挚爱,因为摧毁远比拯救来得容易。就在这种巨大的连续的巧合中,我的大小挚爱都顺利存活并恢复,回到了我身边,以至于我每每回想,都无法将其看成一种单纯的幸运。不可推动的推动者啊,推动了整件事,剩下的一切都不是太重要了,不是吗?
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还有什么比时间更难把握,还有什么比命运更会玩笑,还有什么比人类更加渺小?
2021,这是我,失而复得,不再妄想的故事。
将军
这一年的工作很忙,家里正在改造,所以现在只能住公司。地堡准备今年二月份再整一下,剧本也弄得差不多了,等家里改造完,就可以开拍了。先放张照片吧。
奈奈
2020年1月,我的工作室转型成公司,做动漫衍生品。这是在一次《辐射》同好的线下聚会交流时,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叔建议的。那位大叔,大家叫他“T叔”,也是《辐射》玩家,业务跟我正好有交集,就鼓励我开一家正规公司。家里父母也支持。公司办起来后的这两年,人员多了,地方也扩了好几倍,百来平米。T叔帮我提升技术,我帮他做业务,相当于他的供应商。将军现在也在我公司做,他是项目主管。
孙大师
2021年对我来说,是非常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年,因为这一年,我终于实现了自己多年的梦想。
2021年年初,疫情依然严峻,春节一结束,我立刻投入CPSF家用机的DIY制作中。工作之外,业余时间几乎全花在了这上面。当时,主机已经调试完成,我转去制作游戏卡。前后折腾了四个月,才把游戏卡做好。
主机和游戏卡就绪后,我又开始设计主机外壳和卡带外壳。亚克力依然是我的首选,黑色的主机外壳配上白色的游戏卡带,对比鲜明,还设计了不干胶图案贴纸。卡带外包装用的是PVC透明软壳,主机设计了白色纸箱包装,从设计到拿到成品,中间花了不少时间。
2021年6月1日,儿童节这天,我的梦想主机——CPSF家用机终于正式对外发布。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轻松啊。这台CPSF家用机总共研发了四年。这四年,每天每时每刻,我脑子里都在琢磨怎么做。梦想终于实现,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完成人生的重大梦想后,我又转向自己的另一爱好:音乐。我从小就喜欢音乐和乐器,但只是喜欢,没有系统学过。2021年9月,我开始尝试用FL Studio软件做音乐。没有老师,我就参考网络视频,自己摸索。我的第一个目标是重制FC游戏音乐,简单来说,就是把FC游戏的音乐,用移植方式把曲谱做出来,再用FL音乐软件重新制作,相当于改进了音色的FC音乐。年底,我在哔哩哔哩站上陆续发了一些FC音乐的视频。不过,因为我是新手,做出来的效果可能还不够理想。
2021年最后一天,我发布了自己做的《忍者龙剑传:音乐盛宴》,以此结束了我的2021。
新的一年,音乐方面,我会继续重制FC游戏音乐。电玩DIY方面,我准备研究一个新玩意:CPS基板用的高品质音乐系统——HQ Sound。这套系统可以将CPS游戏音乐的音质直接提升至CD品质,而且是立体声,最关键的是,可以自己替换游戏的背景音乐。目前正处于研发初期,希望半年内完成设计,争取2022年夏天与大家见面。
维笑
2021,被疫情“偷走”的第二年,生活继续向前。
我的第一个关键词是“新主机”。被矿工迫害的游戏玩家,依然在次世代主机上被迫害,我有幸第一时间买到了XSX。小巧,安静,强力,我认为它是我所拥有的主机里,最棒的一台。得益于XGP和微软的跨区购买政策,我用极其有限的支出玩到了几乎所有想玩的游戏,好幸福的感觉。
第二个关键词是“两款手游”。不知不觉《FGO》伴随我已经一千四百多天了,中间也退坑过,还是舍不得,又回来了,希望2022年的它别再是手机技术力的“下水道”了。《英雄联盟》手游在年中悄然上线国际服,年底上线国服,和老婆双排真是很有意思,欢声笑语打出GG。另外,我多想那个人还在,我们能一起玩《英雄联盟》手游。
第三个关键词是“两款主机游戏”。年中我开始玩《FIFA21》的UT模式,认识了很多朋友,投入了很多精力,最终有了一个完美阵容,我很满意。但我没有玩《FIFA22》。“多陪陪家人,少玩玩FIFA”,这是FIFA微信群里老哥们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我们热爱足球,别无选择,只能痛并快乐着。
我的年度游戏——《双人成行》。优秀程度超出我的想象,它融合了很多游戏方式,相信我,你会在里面找回美好的童年。如果你有伴侣可以一起玩,我保证这个游戏是增进你们感情的最好方式。剧情里的两个成年人,困扰在各自的世界无法脱身,两看相厌。在一系列的奇幻冒险中,他们发现,爱依然存在于他们心底,依然炽热。而这份爱,也滋润了你们的孩子,给予她温暖和希望。
2022年,迎来母亲的六十一周岁,希望她健康。迎来结婚十周年,感谢老婆一直以来的支持、理解和关怀(爱你,老婆!)。迎来孩子的五周岁,感谢她带给我美好生活的另一面。2022年,希望游戏制作者们带来更优秀的作品,别再赶工啦。
乌鸦
想了想,去年其实也跟往年一样,工作、看书、看片,游戏也会玩一些,还是玩得不多。NS凭借便携和体感,继续充当我的主力游戏机,Xbox送人了,PS很久没开机了。
要说这两年最大的不同,那就是疫情的影响。这在工作当中体会最深。以往的商事诉讼,对抗性很强,原告有原告的主张,被告有被告的说法,但近两年,越来越多的被告彻底“躺平”,根本不应诉了。基本上这态度就是:“你告就告吧,赢就赢吧,反正我没钱。”很多案件都是这样,已经没有对抗了,就看被告还剩多少财产可以执行。原告也只能“躺平”,做好赢了官司也拿不到钱的准备,甚至被吞了预付款都放弃向对方索回。
前些天,有同事问我:你不爱看电影电视,也不看小说,平时都做什么消遣。我说:玩游戏啊!塞尔达你玩过没?——话虽这么说,但其实我最关注的游戏还是《古墓丽影》系列。奈何宝宝不怎么争气,一直是个半死不活的状态。2021年正好是《古墓丽影》系列诞生二十五周年,官方的庆祝活动没有太大的兴奋点,毕竟一个系列还是得靠素质过硬的游戏维持,整那些视频图片什么的,对玩家的吸引力实在不够。官方一整年的发图发文发视频,都不如Epic踩着2021年的尾巴白送三部曲来的反响大。
上半年,我还是玩了一些NS上的战棋游戏。八九月份,管理员ply把中文站的老旧服务器给重新配了一台,还重新找了托管。结果我终于启动了那个一直想要启动的、把整个网站都转换成mediawiki的过程。这个大改版基本占用了我下半年的绝大部分闲暇时间。现在网站导航和css都还没有做好,估计我很快就会开启催命模式,催着Subaru把这些搞起来。已经很多年没上线的费茨,这几个月有时会跟着我,我在这边加页面,他就跟在我后面改改改。至于ply,大概就是默默看着我俩打鸡血吧。
要说2022年的希望,首先当然是希望疫情早点过去,经济形势能够进一步好转,大家的生活恢复正常。其次,作为玩家,2022年有一些期待的作品,比如《旷野之息2》。但我已经被《古墓丽影》锤炼得很佛系了,出不了我也不急。新网站开出来以后,估计我会把它当做读书笔记来使,虽然这可能让网站变得更加“不务正业”——《古墓丽影》的内容越来越简单,别的乱七八糟的内容越来越多。不过谁让官方不努力呢。
石磊
2021年,我开始上班,主要做营销方面的工作,为一些游戏公司做营销服务。
做游戏营销,跟做游戏玩家不一样。对象也不是主机游戏,而是手机游戏。你需要了解年轻人的需求。比如《王者荣耀》,我以前肯定不会玩,现在因为工作需要,也开始研究。我觉得它是年轻人的一种社交方式,可以说是带有社交属性的娱乐,也可以说是带有娱乐属性的社交。我需要更深入地理解这些产品,了解不同圈层的玩家对游戏的诉求是什么,再去做营销。
反倒是作为玩家,去年认真玩过的游戏没几款。我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心灵杀手》(Alan Wake)重制版,从头到尾认认真真打了两遍,非常喜欢这款游戏,也很期待明年的《心灵杀手2》,但目前看来很有可能会延期。
去年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自己还能够留在自己喜欢的行业里,用自己的专业继续为这个行业提供服务。虽然疫情限制了出国旅游,但还是和家人一起去了国内的一些地方。这些都是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可能就是得知腾讯天美的那位程序员自杀的消息,他和我是同期的微软MVP(最有价值专家),听到这个消息,我特别难过。再就是疫情,一直没有完全控制下来。
总的来说,去年是挺好的挺积极正面的一年,我很努力,公司也有明显发展,和年轻同事们相处得也很好。
运昭
回顾这一年,开心的事挺多。上半年受微博摄影大佬“象罔境”之邀,出演了她导拍的诗人系列原创汉服短剧之《辛弃疾》。通过短短几个镜头,感同身受了一回这位著名爱国将领、词人中年时“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壮志未酬的心情。
去年中国丝绸博物馆举办的“国丝汉服节”是大唐专题,我三年前就建了一个“唐制传统服饰交流”的微信群,多年的好基友终于在这次汉服节欢聚一堂。作为一名手艺人,蹭了下热度,研究制作了几款唐代形制的配饰,其中有多款是复原各大博物馆收藏的“花树钗”“插梳”等首饰,以及根据一些馆藏资料二次创作的几款錾刻鞘小佩刀,受到大家的喜爱。如意作品方面,新推出的高端作品“錾刻明式诗文如意”,也备受粉丝好评。
去年,我还评上了“杭州市工艺美术大师”荣誉称号。五年前,从互联网行业“急流勇退”,投身传统工艺美术行业,努力到现在终获肯定。参加颁证仪式时,我穿上了自己喜爱的唐制汉服,给我颁发证书的杭州市柯吉欣市长还询问我这是什么朝代的服饰。传统服饰和传统工艺美术一样,是我华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传播传统文化方面,我感悟到:传播不是灌输,而是用自己的行动去影响所有愿意被影响的人。
要说不满意的事,就是还不够勤奋,研究制作出来的作品还是太少。另外就是没挣到什么钱。
大白
这两年,因为疫情原因,整个生活都发生了改变。没有疫情以前,我喜欢出去旅游,看音乐节、演唱会,参加跑步比赛。可现在,这些都没了,没了音乐节,没了演唱会,武汉马拉松也停办了两届。空闲时间,只能宅在家里玩游戏。
去年入手了Switch健身环国行套装,本意是想用健身环锻炼身体,但健身环基本摆在那里吃灰,反倒是沉迷在海拉鲁王国欺负人马。救公主?不存在的。还买了《马力欧赛车8》《奥德赛》《超级马力欧兄弟U》《耀西的手工世界》等可以和孩子互动的游戏。因为寒暑假稍微长了点,所以陪孩子互动游戏的时间也多了。刚过去的Epic大促,领满了十五款游戏,同时套娃券买了很多打骨折的游戏,希望即将开始的寒假能好好玩一玩,放松一下。
因为疫情,大学的教学策略都是压缩时间,取消各种小长假,争取早日放寒暑假。也因为疫情常态化封闭管理,这一年来,工作很忙,基本每天都在加班中度过。暑假的时候,因为南京疫情影响到武汉,武汉市政府积极响应,要求在48小时内完成全市所有人的核酸检测。我们这批去年在社区做志愿者的,无需动员,接到通知的当天下午就集结完毕,当天晚上在社区开展核酸检测,做到凌晨两点,完成全社区所有居民的核酸检测和录入工作。所有的志愿者和社区工作人员都很默契,熟练得让人心疼。
国家最开始推广全民疫苗时,身边很多朋友都来问我的建议,到底要不要打,我总是不遗余力地鼓励大家去注射。后来全民疫苗普及,其他人的健康码上都显示有打了疫苗的金框框,我们那批疫苗志愿者因为数据不同步,反倒成了最尴尬的人,走到哪儿都得给人解释:没有金框框是因为我们的疫苗数据太早。还好,湖北疾控中心当时负责我们的团队很给力,积极为我们争取,让我们也拿到了带金框的健康码。
经历这两年的疫情后,我发觉自己的感情变得很脆弱,只要看到相关的故事或新闻,就会泪流满面。曾经无数次感叹,很想回到没有疫情的那个世界。
小薇
2021年,一直在做游戏。工作这边,转去立项做女性向游戏,题材是现代娱乐圈,目前还在研发。独立游戏这边,我们随便做做游戏组年初做了个新年游戏《端水大师》,年中做了个《糊剧101》,原打算三八节发,但内容太多,最后延期到5月21日上了Steam平台。原本还想挂在TapTap上开预约,但修改提交了三次都没过审,可能是因为我们的题材素材让平台觉得有些危险吧,游戏没做完,就要求我们必须把游戏文本全部提交审核。也能理解,所以最后干脆不提交了,免得人家为难。
目前正在开发《随便做做的明星志愿》,我们组其实好多人都是大宇《明星志愿》系列的粉丝,可惜《明星志愿4》一再跳票,于是我们干脆做了这个随便做做的《明星志愿3》性转捏他游戏。当然,我们绝对是原创剧情玩法,绝对和《明星志愿3》不一样,里面也融入了我们对内娱的很多吐槽。
生活方面,一句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希望疫情早点结束吧,有亲戚在西安呢,希望一切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顺顺利利。
去年带项目,让我在各方面成长了很多。2018年的追星经验对我做游戏也很有帮助,我还顺便考了个演艺经纪人证。当年追星那会儿,大家开玩笑说要一起考,今后可以去当某某明星的经纪人,结果最后只有我真的报了名考了试。去年的经纪人考试不仅考纲大改,分数线还比往年提高了30分,能过真是幸运。持证在手,今后再做娱乐圈题材的游戏,我可以说自己是专业的了。
去年还有一件很感动的事:收到了玩家自己做的《美少年梦工厂3》同人明信片。2021年,刚好是《美少年梦工厂3》发布第十年。十年了,还有人记着它记着我们,真的很感动。
新的一年,希望版号快点下来,全家身体健康,以及一夜暴富吧,哈哈哈哈。
怀怀
2021年和2020年比起来,并没有太大不同。似乎更习惯了与新冠共存,家中口罩变成了和卫生纸一样的日常囤货,也见证了史无前例几乎没有观众的欧洲杯和奥运会。2018年的时候,和朋友调侃:虽然2018是过去五年里最惨的一年,却是未来五年里最好的一年啊。结果一语成谶。除了时不时爆发的疫情,还有河南的洪灾。我是基督徒,《圣经》里有关于末日的预言,所以我知道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却依然觉得这样的过程很痛苦。
于我个人而言,2021年过得并不算多么辛苦。生活物资没有短缺过,甚至称得上富足,深圳防疫效率一直居全国前列,即便旅游业遭此重创,也完成了我一年三次异地旅行的目标。上有父母还算康健,不需要我养活;下无子女,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全国经济惨淡的情况下,有檐遮头,没有存款也没有负债。身边还是那些不变的亲人和朋友,偶尔还能有闲情逸致相约,玩玩游戏,喝喝小酒。
游戏和追星,算是我生活中的世外桃源。《恋与制作人》早就弃了,改玩《光与夜之恋》《未定事件簿》《花亦山心之月》。去年看了《创造营》,喜欢上一个小爱豆,追了一个末代男团。两年没看现场,期望今年能看到演唱会,livehouse也行。
过去这一年,虽然钱难赚屎难吃,但过得真的还算不错。作为在疫情里还能如此生活的一员,对别人说些同情的话,多少显得有点刻薄,说着“一切都会好的”这种话的时候,内心其实也会怀疑:真的吗?疫情会过去吗?日子能越过越好吗?心中依然悲观。唯一相信的,是人类的韧性,是百折不挠越挫越勇的精神。想想那么多人已经不在了,再想想还有那么多艰辛但努力活着的人,那2022年的我们,也要继续灿烂地生活呀!
三千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年纪大了以后,时间跑得愈发迅速。今年是我进入游戏行业的第十个年头,很惭愧,没干出什么成就,也没能在游戏史上留下任何一笔记录。想想入行时,曾经说过要做一款好游戏,这几年也渐渐不说这种话了。有一些同僚去年离职创业做独立游戏,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够收获自己的梦想。
年中换了一家公司,利用空档期,玩了大约几十个小时的《杀戮尖塔》。其实这款游戏早期测试的时候就上手了,不知道为什么去年翻出来很想通关,可能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赢一回。似乎所有的东西,包括年龄、身体、思维,都打败了我,而游戏,我总能赢它了吧。所以就算不是《杀戮尖塔》,也可能是《黑帝斯》《死亡细胞》或《极乐迪斯科》。我一个难度一个难度地征服,等到真的爬过了二十层,发现不过如此,于是收拾行囊去新公司上班。
因为身在游戏行业,朋友圈传递的全是相关信息。去年一整年没什么好消息。每次谁谁谁发了一条新闻,我就会下意识地跳过。顺手也退了微博,可能是出于逃避的心态。所以,得到的很多信息都是滞后的。不过,整个人的心态居然渐渐好了起来,抑郁倾向也弱了很多,甚至还买了新的NS游戏《搭档任务:秘密搜查组》,算是一款AVG游戏吧,剧情加漫画,表现形式引人入胜,现在已经玩到第十四章,希望在农历新年之前可以通关。
疫情也进入了第二年,之前根本没想到会持续这么久,它对我们的生活造成了深远影响。曾经习以为常的东西现在变得难能可贵,比如街头露出笑脸的陌生人。去年夏天,还有人在问,什么时候可以脱下口罩。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发问。大家变得愈发谨慎,小心翼翼,慢慢摸索着走向未知的明天。
刘三俗
去年,我的大部分朋友和熟人都从公司离职了。一来外面给的太多,二来在这里就像管线上的螺丝钉。每周都能看见三三两两的熟面孔去领离职信,高离职率压迫着你的神经,让你平日里的工作生活有了焦虑。可我实在不喜欢二次元文化,也从不玩手机游戏,热爱的东西又和国内市场的态度及主流文化格格不入,所以兜兜转转看了一圈,发觉最适合的还是这里。
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感觉上班像保安,拿着保安的工资不至于饿死但也根本改变不了生活,做着保安的事情把你闲置在那里耗费青春,那种感觉真是一言难尽。好在2021年这些都有了变化。制作人、关卡设计的导师、leader、好朋友,都在给你机会,也希望今年能顺利上岸。设计关卡的时候,我会觉得像是在玩游戏,你搭的白模就像模拟经营游戏里摆放的建筑物和铺设的街道,玩家就像你要愉悦和控制情绪的NPC,所以上班对我来说其实也是玩的一部分。有时候,好朋友会跟我挨个去看愿望单里的游戏,逐一分析比较,引经据典,我们能从这个游戏扯到另一个相关的游戏,从这个的艺术风格联想到其它的艺术和电影,我因此感到快乐。
我的另一个执念,朋克摇滚。去年年初,经济突然崩了,本来只是个乐迷,有一天我发现我连地铁也出不去,沉浸式体验后发觉歌词里写的就是我的生活啊。育音堂门口有我朋友一大群,脸上都是穿孔身上都是补丁,收音机在播放,无聊军队在唱,对生活我们只剩下头疼。奈何上海这座城市处处充斥着资本和商业化,大部分时间我会跑去杭州看最正的地下朋克live。在酒球会认识了个女孩叫小安,五颜六色的头发皮衣铆钉和纹身,还有天使一般的笑容,不习惯言不由衷也从不会说谎。她跟我说她也热爱主机游戏,宫崎英高是她最喜欢的制作人,桐生一马是她的纸片人老公。散场的时候她领着我抓着我往内场跑,去捡别人喝剩的酒,诉说着没有未来的未来,后来我们成了很好的兄弟。
南京很久没回去了,和家人的部分价值观与政治观不合。老妈总问我那她怎么办,那家庭怎么办?我说必要的时候是得牺牲的,是要把感情置之度外的。她就要抽我。其实我有个很健康的家庭和美好的童年,但现在很少回家了。想妈妈了。新的一年嘛,很多东西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放过自己,下一个会更好。总之别委屈了自己,你是活给自己看的,也绝不松开你的拳头。
杨融
去年参加了网上的赛车游戏联赛,成绩一般,重在参与。中间有些场次没参加,是因为赛程与F1比赛的转播时间冲突了。谁叫去年的F1比赛那么精彩,年度冠军争到最后一场。国人周冠宇去年年底确认将参加2022赛季,这个还蛮开心的,中国人终于有了自己的F1车手。受疫情影响,去年只到现场看了一场比赛,还是通过关系,因为现场不卖票,往年能去三四场。希望疫情早点过去吧。
水叔
疫情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世界,也改变了游戏。由于疫情,去日本坐上《三国志大战》机台已成奢望,就连历史悠久的SEGA秋叶原2号馆都关门大吉了。虽然生活不仅仅是游戏,但游戏毕竟曾是我们这代人生命活力的一大印记。希望疫情早点过去,也让我们能接触到新一代的《英杰大战》。愿世界和平。
任伟
2021年,自己全程操办在宁波开了一家汤姆熊运动公园,汤姆熊全亚洲首店,虽然很累,但是挺骄傲的。在宁波买了房,压力似乎更大了,主要是疫情总有反复,生意不是很好做,投资进去的钱,不能快速回笼资金。工作上也遇到一些瓶颈,内部外部的压力,有过辞职和调动的想法,可想想房贷,还是低头吧。身体也明显不如从前,渐渐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果冻
2021年不太好,我没法再总结它,因为一回忆还是会伤心,所以,抱歉,我不太想说什么。但是我希望今年一切顺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翅膀
疫情期间,顺利完成了交响乐团的组建和表演,应该算是件高兴的事吧。我主要负责乐团的活动策划。要说不好的地方,也是疫情带来的影响,演出受限。希望做的事虽然没有进展,但还在做。小目标就是能演奏几场游戏音乐的交响乐,然后开一场表演。去年还实现了一个愿望:全年三场核聚变,我都去了。感谢孩子长大,感谢媳妇放我出门散心。
老杨、小杨
这一年非常坎坷,遇到了很多挫折和打击,有身体上的,也有精神上的,但无论如何,我都坚持了下来。
由于身体原因,住了两次院。出院后从四月份开始,每天早、中、晚坚持走路锻炼,每天大约两万步以上。体重减了二十多斤,腰围从三尺四减到二尺七。九月底单位体检,十年来第一次,验血的各项指标全部在正常范围内。
一年下来读了不少书,主要是心理学、社会学和初级哲学的内容,开始踏上探索自我、发现自我的心灵之旅。体会最深的一句话:“那些伤害你的,终将成就你。”
去年最开心的一件事:10月26日,儿子生日当天,全家一起去了北京环球影城。
小杨在这一年变得更成熟、自信、稳重,对自己有了更清晰的认识,能有意识地掌控自己的情绪。我生病住院,需要锻炼,小杨慢慢学会了自己安排学习和课外时间。个头长高了不少,已经把妈妈远远甩在后面。还跟妈妈学会了毛衣的基础针法,偶尔会陪爸爸喝一小杯啤酒。今年的班级元旦联欢会上,小杨的相声比往年讲得更好了。
游戏方面,去年十一月中旬买了日版PS5和港服会员,正式加入PS大家庭。购买的原因是,十月下旬,我又一次经历了精神上的严重打击,险些再次跌入抑郁的深渊。既然上一次,任天堂和《塞尔达传说》拯救了我,那这一次,我希望索尼和《战神》能够伴我渡过难关。《战神4》开场时,那个陌生人来到家门口,被我拼尽全力连续击败三次后,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了点感悟。
现在,每个周五或周六晚上,老杨和小杨会先陪妈妈看一集《人生一串》或《孤独美食家》,然后小杨看老杨玩一小时《神秘海域4》,之后老杨再陪小杨玩一会儿《刺客信条:奥德赛》。
新的一年,希望三虎之家本命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希望有机会跟玩家们一起聊聊PS上的游戏体验,希望有时间去核聚变走一走看一看。
小帅
2021年的这个冬天,寒潮反复来袭,疫情结束遥遥无期。对于我这种人到中年、拖家带口讨生活的老玩家而言,游戏早已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你可以不必记挂PS5是否降价,但是过冬的取暖费和明年孩子上幼儿园的学费,必须时刻牢记。
老实说,我觉得教育孩子真是一个巨大的难题,以前单身的时候没觉得养孩子多难,现在则是你这边燃烧小宇宙开了八门形态爆到120%,孩子那边只明白了30%。大家看到网上那么多家长教育孩子时暴走的视频会觉得可乐,只有真的做了父母,你才会发现血压拉满那是家常便饭。教育孩子可比蒙着眼打“只狼+黑魂+血缘”难多了,真的。
大娃随我,从小就喜欢看怪兽、哥斯拉、外星人、僵尸、机器人这些东西,每天从幼儿园回来都要和我模拟怪兽大战或者角斗士。我觉得男孩嘛,就应该喜欢这些,能培养男子汉的气概和想象力。最近大娃晚上总要和我一起睡,他看我玩《忍龙》菜得满地乱滚实在无聊,经常是我好不容易打败BOSS,回头一看,孩子早已睡着。我是不反对孩子玩游戏的,甚至想着将来孩子们长大后,可以和我组队打打《龙之皇冠》之类的多人ACT。可大娃和二娃都对游戏不太感冒,大概是家里游戏太多,他们已经司空见惯。多数时候,他们更爱看《海绵宝宝》《小猪佩奇》。兴趣和爱好不能勉强,作为家长,我更偏向于将他们引导到与科学有关的事物上。至于游戏嘛,只希望他们能懂我那堆游戏的价值,在我驾鹤西去时,别贱卖了就行。
下班回家一进门,就被老婆数落了一番:“你天天也不跟孩子沟通,就知道扮演怪物,老师说整个班里的小朋友都怕他。以后别玩什么怪兽游戏了,还有你也别在孩子面前玩那些破游戏了!整天屏幕上打打杀杀的,我看了都恶心,孩子这么小还不学坏?”顿了顿,老婆接着说:“以前你玩游戏的时候我没说啥,现在你看看咱家孩子都什么样了?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花那么多钱买一堆塑料片和卡带,你省着存起来不好吗?将来还得给他们买房子,你现在不存钱,到时候孩子娶不上媳妇怎么办?你现在不操心,以后操心的事情还多着呢!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再在孩子面前打游戏,我就直接从二十楼给你扔下去!”
我张张嘴,想了想,又闭上了。
游戏里,我可以摆平关东关西各个黑帮的不平事、拿下各条赛道的冠军、击退各种外星人的入侵、横扫奥林匹斯和北欧众神。现实里,我可以和甲方的法务逐条掰扯合同里不对等的条款,去掉几百万的违约金;我可以为了工作上的是非对错,怒怼顶头上司;我可以为了家人的休息,拿着棒球棍凌晨两点到楼上劝阻那群小混混不要扰民;我可以整整五年,六七八三个月没有午休,只为了多赚点钱给家里;我可以半夜十二点穿着裤衩背心抱着孩子在医院楼上楼下给他看病。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家庭和工作、兴趣和生活区分得很清的人,也一直以为能够扭转周围人对玩家的“玩物丧志”“啃老废青”“不切实际”“性格孤僻”的刻板印象。但是呢?面对老婆的一连串质询,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如此理屈词穷,任何言语都是苍白且多余的。
过去这一年有哪些得失?我本想努力憋点人生感悟出来,结果印象最深的,反而是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和鸡飞狗跳。作为一个已经四十岁的中年人,新的一年,我只期望家里人都平平安安、身体健康,仅此而已。
老杨近况(by小帅)
2022年刚刚迈进一月,寒流已经数次光顾北方,唐山地区这几天接连遭遇降温。距离上次我去探望老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新年伊始,家里的两个孩子先后感冒发烧,连续在家照顾半个月后,孩子们好了,我却上了火,嗓子痛得厉害。今天趁着媳妇上晚班,我终于能抽出上午的几个小时,去看看老杨了。
还是熟悉的小院,一进后门,便看见房门口堆着一堆砂石料。老杨的卧室总算装了一面破旧的门帘,感觉比去年此时好了些。听到我的声音,老杨掀起门帘走出来,头发比上次来的时候更长,胡须也留了起来。
“老杨,还知道我是谁吗?”我问。
“知道,小帅。”老杨说。还能认得我,多少让我放心了点。
老杨的卧室里多了一个小火炉,里面的火焰已经快熄灭。头顶的灯还亮着。
“这都九点多了,还开灯干嘛?”
“嗯,我也想关了它。”老杨按下开关,灯灭了。
床铺的枕边散落着几瓣干瘪发黑的苹果,不知道放了多久。舀子里的水还是那么浑浊,水桶也空了。和老杨说话时,我发现他的牙齿已经残缺不全。
我去了趟小卖部,给老杨买点吃的。上次来的时候,我买的是烧鸡,天这么冷,如果不加热,烧鸡估计很难下咽。所以这次,我特意挑了几块蛋糕和点心。算账时,老板少收了九毛钱:“你是来看东明的,少收点,应该的。”
我谢完老板,拎着蛋糕回到老杨家。进屋没两分钟,他嫂子过来了,看见我,很惊讶:“这么冷的天,你咋来了?”
“刚好上午有空,这不快过年了吗,来看看老杨。”
嫂子又跟我说了一堆老杨的不是,比如白天晚上点灯花了不少电费、有时候会尿裤子、天天不干什么却又很能吃。老杨站在旁边,一手拿蛋糕吃着,一手提着耷拉半截的裤子,脸上露出类似哭的笑容。
“你看看,这笑得跟哭似的。我就说这人要是没福相,爹妈都养不住。要不是我整天照顾着,他早就完了。再过几天就两年了,你说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应和着:“那是,要不是嫂子你心好,老杨估计早完了,多亏你照顾。”
“那可不。前些日子我们亲戚来,看见你放东明那里的游戏机了,他要给东明钱买走,我跟他说那是小帅的,现在还在东屋放着呢。”(注:得知老杨的情况后,极客堂的Joystick特意寄来一台内置《怒之铁拳4》数字版的PS4,给老杨圆梦。)
“麻烦你了,那台游戏机要是丢了,我肯定得报警。”我说。
“嗨,那哪能。你放心,我天天过来瞅着呢。”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还有一个小时媳妇就要上班,我连忙告辞。老杨站在门口,目送我走出很远。我冲他摆了摆手,他也冲我摆了摆手。
2022年,希望老杨健健康康的。
陈翔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全用光了,整个2021年,我都过得不怎么好,碰到的好像全是倒霉事。女朋友分手了,股票亏了,工作也没了。
去年十一月,我被裁员。公司裁了四五波人,说是人员优化。好在给了补偿金。到现在两个多月了,还没找到工作。北京的互联网行业竞争激烈,要么你有很强的能力,完全凭本事吃饭,要么你有不错的学历和履历。我的学历是专升本,也没有在阿里巴巴腾讯这些大厂工作过的经验,所以工作不好找。之前拿到一家互联网公司的offer,也是因为学历问题,没成。我能理解,差不多的条件,一个是985本科生或硕士,一个是专升本,你选哪个。
失业后的这两个月,每天都很焦虑。房租三千五,加上其它支出,每月开销差不多六千,等于每天一睁眼,什么都不干,就花掉两百块钱。去年春天,我在北京订了辆摩托车,本田CM300,三万三,交了三千块钱定金。现在车到了,让我去提货。可眼下这个状况,哪有心思提,只好把这个订单挂到了闲鱼上。
等过完年再看看吧,能不能找到工作。我没想过转行,转行做什么呢,总不见得真去跑滴滴送外卖吧。也没想过回老家,老家的互联网公司,薪资没北京高。现在回去,等于又回到五六年前的状态,我有点接受不了。
去年年底,爷爷走了。小时候,爷爷对我很好,但自从和我爸闹翻后,我就很少回老家,已经好几年没见到爷爷。再听到他的消息,已经是阴阳相隔。虽然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这一天真的到了,还是没法接受。有时候我想,如果这些年我一直呆在老家,还能经常见着他老人家。可现在,我在外面没闯出什么名堂,爷爷也走了。
这一年,感觉身体里的那股冲劲在慢慢消失。失业后的头一个多月,我还在努力找工作。但最近半个月,自己又堕落了。每天泡网吧玩游戏,玩到凌晨四五点,回去倒头就睡,睡到下午,吃了午饭,接着去网吧。我腰不好,傍晚会去盲人按摩那里按按腰,六十块钱一小时,然后继续上网吧,玩到第二天凌晨。玩的还是《英雄联盟》,只是没那么强的好胜心了。玩游戏可以让我暂时忘掉焦虑,算是最廉价的解压方式吧。
今年过年,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回家。我弟让我回去,我跟他说,我回去也没地方住啊。爸妈离婚,各自又组建了家庭。所以每次回去,我要么住同学家,要么住宾馆,要么住外婆家。
我弟弟跟着我爸生活,他小升初成绩不好,我给他交了两万块钱择校费,让他上了我们县最好的初中。结果这学期期中考试,给我考了个倒数第四,把我气坏了。我跟他说,我找工作就是被学历给限制死的,现在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念书,可后悔有什么用,我不希望你又走上我的老路,今后你至少得给我考个本科出来。
泡泡
去年,《永劫无间》火了一阵。我是从四月份的二测开始玩的,七月份公测后,我每天至少八个小时泡在这个游戏里。那段时间,陪玩的收入翻了三四倍,每月至少两万起步。一是因为单价翻了一倍,每小时八十到一百。而且,最火的那两个月,订单不断,只要你想接,就能接到。以前是一堆陪玩在那里等着老板挑,现在是你挑老板。
但到了下半年,单子越来越少。九月份,陪玩平台大清洗,主要是清理打色情擦边球的单子。以前,很多陪玩会接一些不那么绿色的单子。绿色的单子就是正常打游戏,不绿色的单子就是提供特殊服务,有视频的有语音的,有一边打游戏一边娇喘的。老板动不动就让你叫老公叫宝贝,或者让你发点凉快的照片。发展到后面,还有线下陪玩,可以约出去。
被媒体曝光后,陪玩平台开始整顿。比如,发单的时候不能有那些字眼,一旦发现就会封号禁言。但还是有规避的办法,用一些特殊字符或表情包或暗语代替。整顿期间,很多陪玩平台被下架。到后来,发单的老板不能说话不能提要求,陪练不能抢单,改成派单。现在,连下单的页面都没了,统一由人工客服派单。
这次整顿后,陪玩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接单不好接,只能在群里或通过熟人接单。再加上《永劫无间》也开始走下坡路,最近几个月,我基本没挣着钱。好在之前挣得多,我每个月开销又少,所以还不着急,再等等看。
我还是住原来的地方,生活基本没什么变化,没单子的时候,看看电影或者自己打打游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熬夜,心态也好点了,会尝试跟外界沟通。暂时没什么别的打算,今后继续做陪玩吧。什么都不会,工作也不好找。而且,长时间一个人待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今年过年,我还是自己呆着,哪儿也不去。疫情一晃已经两年了,我好像没什么感觉,总觉得疫情离自己很远。如果不是出门要戴口罩,我都快忘了疫情这事儿了。
9S
2021年,是我大学生活步入正轨的一年。
与其说在大学里学到了什么,不如说体会到了什么是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就业或读研暂时离我还远,高中生活也告别了有一阵子。
“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我告诉自己。
所以我会立刻腾出时间玩想玩的游戏,《极乐迪斯科》《荒野大镖客2》《光环:无限》,我都通关了。想去哪里就直接去,随便挑了个周末去苏州,五月份坐了一夜动车去北京参加核聚变,第一次在线下见到大尉老师、软子哥和白广大老师,认识了很多作者朋友。参与到机核的时间轴制作中,最令我骄傲的是,迄今为止所有《苏联美学》系列——包括本篇和番外的时间轴制作,都是我完成的,也因此签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合同。在大学的各种课程上,想尽办法向同学和老师表达我的思考和想法,为了讲虚拟主播,我直接在B站套了个皮开直播,让同学们坐在教室里听我讲。组建了一支乐队,就在前不久,完成了我们的第一次排练。瞎写了点故事发出去。因为看见别人玩《模拟人生4》,就拉着人家连麦聊天度过了2021年的最后一个晚上。甚至什么都不做,发一整天的呆。
今年,我希望自己能够多“做”一点事。有什么想法了就赶紧把它变成文字,争取在机核多多投稿,认真再学学乐理,争取能和朋友们一起做首歌出来,好好学一手游戏设计,争取今年参加GameJam,以及再多看些原著而不是互联网上别人的概括和解读。各种奇奇怪怪的活动,我仍然想尝试。
希望自己始终保持对周围一切的热忱。
老周
上次采访后,来我这里玩《铁拳》的朋友更多了,包括大名鼎鼎的徐敏、小霸王、校长,都有来玩,也有不玩《铁拳》的玩家前来打卡,问我是不是老周。当然,最开心的还是有玩家专程来配眼镜,游戏之余,也帮我拉动了营业额。
眼镜店动迁前,由老婆提议,我们在店里举办了一场“眼镜杯”铁拳比赛。除去前三名的奖品外,我们还特意准备了个大号菜狗公仔,作为安慰奖,送给当天积分最少的玩家。那天店里坐满“铁匠”,大史丁还拿来了自己的笔记本,让大家可以两边同时对战。最后的冠军是校长,亚军萝卜,笑笑季军。
再之后,我们一直忙着新店的装修和动迁收尾等一系列麻烦问题。因为来店里玩的朋友多了,看见新店装修,也会帮我们出主意。听取老杜的意见,我们在新店安排了格柜台,取名“还施水阁”,里面放的全是以前的经典漫画。紧接着,老婆在我生日时送了我一台PS5,算得上是去年最大的惊喜。活了三十六年,第一次同步玩到首发新主机。于是,新的眼镜店前出现了有趣的一幕:门口散步的大爷大妈都会朝里张望,他们可能觉得奇怪,这家眼镜店客人不断,可这些客人怎么都在玩游戏。按我老婆的说法,新店的面积虽然比以前小了近一倍,但不像以前那么冷清,反而有了生气。
现在一切稳定,疫情也终于快要结束了。房租是比以前贵了不少,好在以前那些老客户还是认我这家店,陆续找过来。生活不可能完美,一家店两个人,生意之余,一个做手工一个玩游戏,在我看来,这已经是完美的生活了。
新的一年,当然是希望生意越来越好啦,也欢迎越来越多的朋友来小店玩《铁拳》,快乐水畅饮!
小范
生活上没什么变化,依然是日复一日,不断重复着同一天。早起出门,晚上回屋,哈欠连天,懒得加班。唯一的变化是地铁通勤时手里多了一个NS。
上个月,连着扫描了两个星期的标本,每天看着物件360度转圈拍照,甚是无聊乃至怀疑人生,萌生了涨工资或辞职走人的想法。纠结了几天,冒失地找领导谈话,没想到居然顺利地涨了一千块。兴奋了好几天,给家人分享了好消息,无趣的生活终于有了一丝色彩,为继续混日子添了一丝动力。
去年,赶着年底优惠,购置了新车。自2016年拿到驾照后,摸车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连油门刹车都要坐上车先确定一下的我,居然一个人元旦假期开了一百多公里,一路莽回老家。买车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今年过年去女友家敲定婚期。不过疫情卷土重来,估计又得重新打算。
去年国庆期间,上女友家商量结婚事宜,估计今年就要办仪式。对结婚这件事心里很没底,倒不是不爱女友,而是我这个人天生就对任何变化怀有恐惧,比如辞职、申请加薪、买车、开车、结婚,等等。
游戏方面,去年玩了《死亡循环》《孤岛惊魂6》,还趁白菜价买了《战地5》。口味刁钻,大卖的游戏基本没兴趣。《死亡循环》个人感觉不错,关卡设计精妙,美术风格出彩,剧情错综复杂。经历游戏里前三天的循环、现实里七小时的懵逼后,终于搞清游戏机制和剧情发展。但由于电脑性能只支持900P超低画质、二十多帧,全程爆头过关,没做出什么神奇操作。可能精巧的箱庭对游戏耐玩性有一些影响吧,二周目结局没打完就弃了。
《孤岛惊魂6》草草通关一周目和第一个DLC,实在不喜欢任何RPG要素,除此之外都还不错。因为这一作的乐子元素过多,所以相比之下,个人还是更喜欢《孤岛惊魂5》。《战地5》拖了一个月才把战役打完,多人压根没碰,战役感觉没《战地1》有味道,不过优化、音效、画面都是顶级。
依然在一遍遍重复着打穿过N遍的游戏,《生化危机2》《生化危机7》《生化危机8》《红色警戒3》《赛博朋克2077》《合金弹头》。NS通了《塞尔达传说》一周目,二周目大师模式磨蹭着不去打大BOSS,跟着攻略地图收集了875个呀哈哈(共900个)。
《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我都不知道这是第几赛季了),EDG夺冠后,重新开始玩,但技术退步得实在厉害。根据之前的段位,匹配的对手全是黄金甚至白金,自我估算顶多是个白银选手。打起团战像在梦游,曾经拿手的英雄如今完全玩不动,各种空技能,只能打打辅助混混,然后不停地向队友道歉:不好意思坑了。
流水账就写到这儿。冬天到了,疫情又来了,祝朋友们都能过个好年吧,别的也不能奢想了。
老王
今天也是上了一天的班,现在走在路上,感觉很累。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简单聊一下。
首先说说租房。我还一直住在同事那里,衣服堆在纸箱里,放了五个月,随时准备搬家。但公司安排的住处,租金太贵,我只能自己再找,各种折腾。现在快过年了,公司才给了说法,说跟现在的房东谈好,延期到2月10号,也就是说,可以住到过年以后。之后怎么办,还得再谈。很无奈。
我跟那些上海的同事说,你们有个自己的家,多幸福啊。他们很难理解,像我们这些外来打工的,东搬西搬,真的很折腾,简直是浪费生命。
从广州到上海,漂泊了五年,我才明白,为什么很多年轻人一定要买房。你想,到了我这个年纪,没成家,也没个安稳的生活,什么都没有,一塌糊涂,对吧。年纪上去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要买房,就得有钱。可是赚钱的手段呢,确实我也没有,我就是一个打工的而已。
以前一直在老家待着,把这些想得太简单。在老家,拿个两三千很正常。到外面打工,辛苦不说,就算月入过万,跟老家拿两三千的相比,日子过得还是像狗,只能这样形容。当然,比起跑外卖的,比起干各种辛苦营生的,我又好那么一丢丢。我大部分工作,还是劳心,但其实体力活也没少干。
我还是会继续奋斗,工作也好,锻炼也好,学习新知识也好。接下去这五年,假如我能在上海这边安稳下来,我会做些真正有创造性的事情。当然,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又把自己搞得累死累活。反正,人生就是折腾。
新的一年,祝大家新年快乐。我很少和别人发祝福什么的,因为实在是觉得没什么快乐可言。我五年都没回家过年,所以一到过年,就觉得特别落寞。家里父母离婚,我爸又特别糟心,就是不想回家见到他。还好,我在上海有个表弟,今年我们两人一起过年。
就讲这么多吧,我还在路上走着。这个星期,每天都到凌晨两点才睡下去。我现在得去拿我的小电驴,骑回家,赶紧第一时间睡大觉。就聊到这里吧,新年快乐。
铁柱
2021年最后一天,每个人都笑得开心而真诚,挥挥手,跟这一年的所有烦恼说拜拜。班里的小可爱放学后赖在我办公室门口,说一定要给铁老师比了心才回家。学校的元旦活动,我把垃圾桶的箍圈扯下来,给孩子们玩套圈游戏,套中了可以免除一部分作业。殊不知,我是先把作业加多,再减掉一部分,孩子们全都落入了铁老师的圈套,哈哈。
新的一年,希望孩子们能够管好自己,少让父母操心,少让老师操心。也祝天下所有老师健健康康,身体是第一位的,不要太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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