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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说真话的九叔茶器圈

茶器纵论No80

有些景德镇陶瓷茶器的俗开水烫都烫不掉

九叔茶器圈写了一年多了

这篇文章其实在开号的时候就想写

后来想想还是要注意下口德

但是有些话是不吐不快的

很多人说谁谁是景德镇陶瓷茶器的黑子

其实整个茶器圈写文章

对景德镇陶瓷茶器行业骂得最狠的是我

一方面是我一般骂的文章藏得比较深也很隐晦

很多景德镇普通陶瓷从业者是看不太懂的

另外一方面是我的骂文也不针对某个人

而是针对很多人

所以那就请允许我慢慢道来

01

先从十年前我在景德镇的一段经历开始说起

十多年前景德镇的三宝也就目前的陶瓷瓷谷

很多制瓷的作坊或者基地都在那儿

当时我经手一个三宝地区的别墅项目

这个项目是做新中式园林的

一个别墅占地一亩

一亩地的新中式园林花花草草

还有一个大池塘池塘有喷泉有小桥

居然还有戏台中式园林嘛

他们想卖给景德镇的陶瓷大师们

想法是没有问题的

就像让子弹飞里说的

赚钱嘛谁有钱赚谁的

谁有钱当时景德镇陶瓷大师有钱

于是就赚他们的

于是乎开发商们为了迎合这些陶瓷大师

做了一些这样的别墅

当考虑招房产销售员的时候

内部会议上一个天才想出了天才的想法

在一群老男人的欢笑声中立马拍板通过

放弃了招所谓的房产销售能力强的

直接招业务能力强的女孩子

于是乎前往景德镇当时最大的夜总会

找愿意去做三陪的女孩子来

于是我看到了

很多所谓的景德镇陶瓷大师

都在灯红酒绿莺莺燕燕当中

体会中国园林艺术

除了几个很自律的大师

基本来了都会玩得很开心

不惜花点钱及时行乐

甚至急的有在饭馆吃饭摸大腿的大师

时至今日虽然已到油腻年龄的我

依然觉得这样一件事很low

就算知道人家来历依然乐此不疲

有人说这是男人本性

可我觉得这是很没有品的事情

就像杨绛说的有些人的俗是骨子里的

开水烫都烫不掉

甚至我当时是无法相信

自己家乡以陶瓷艺术而著称

站在金字塔上的艺术大师们

居然大部分能倒在这么没有品的诱惑下

那段时间我很痛苦地告诉我外乡的朋友

我觉得景德镇的陶瓷是没救了

在后面的几年中

我逐渐感觉是因为我们家乡穷

穷到起初大家什么诱惑都没经历过

书也没读过书画瓷器画了大半辈子

还不让人享受享受吗

那天某个窑口开窑

小跟班跑过去凑热闹

回来了对出了什么好瓷器倒没提

倒是提了那些做直播的赚了好多钱

门口全是他们的保时捷玛莎拉蒂

全是崭新的

对呀同样的道理

在三十四十左右穷了十多年

大半年的直播让他们突然赚了钱

还不让人享受享受吗

但是依我来看志向呢下一步呢

哪有一个为帅者在打下一个城

就直接醉倒在军帐之中的

一个类似插曲的评价哈

02

起初我觉得是穷

造成了价值观的偏差

在2017年我自己公司的一件事

让我觉得不是因为穷不是因为没富过

2017年我和几个做金融的朋友

一起组建了一个金融服务公司

我们几个合伙人算是金融行业摸打滚爬的

除了我两北大一复旦外加一个海归

当时我们几个组建这家公司

那时候还处于金融大跃进的尾期

赚到了钱很快面临一个财务问题

我们几个突然发现了不合规

毕竟都是对法律很敏感的人

怎么办如果不解决很有可能坐牢

于是乎我们几个都是搞研究的

跑到网上买了所有能买到的公司财务书籍

以及各种公司法律典章

争取能以最小的代价来解决这件事

研究了好几天就在我们焦头烂额的时候

我们那个海归的合伙人出差回来了

差点没笑出声来说你们几个读书读傻了

这种事你难道能和税务部门对簿公堂

找人呀我是跟一群傻逼在合伙开公司

我们恍然大悟是哦我们研究个毛线呀

于是在这位颇有人脉的海归合伙人带领下

花钱找人走后门请人吃饭吃喝PD

搞定了

其成本比我们预想的所有方案还便宜

搞定的那个晚上我把所买的很多法律书

一气之下丢进了垃圾桶

上图是留存下来的几本

我很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上海不是最先进最公平的么

但是我也很卑微的开心

至少不用花更大的代价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

我在景德镇遇见的那些陶瓷大师

原来我们都一样在急切面对需求的时候

是如此惊人的一致

是如此惊人的不择手段

卑劣没品俗不可耐

现在的我也学会了遇见事情

能够以最小的代价解决找人吧

景德镇那些饭局摸大腿的大师

曾经或许也想在艺术史中博得一席之地

专心苦画但是享受总是快乐的

而我和我的合伙人之前何尝不是

想通过正规的途径大学所教我们的

来给自己正名不给教我的老师丢人

但是最小的代价也是快乐的

人是聪明的人是会迅速学坏的

在后面的时间里我们

面对法律责任时

在面对一些自我过失的业务时

我们整个合伙人团队也开始了自己的堕落

我们的聪明开始各种无意识的收割

甚至一度面临官司其道德负罪感

居然让我这样一个读书人去五台山祈求佛祖原谅

03

人性的雅与俗心志的高与低

太容易看出来太容易识破了

做陶瓷的人俗了所做的东西就俗

做金融的俗了所做的事也就卑劣了

为什么因为道心破了

这一段有点难读懂希望仔细理解

大家千万不要觉得无非是一些小过失

很多事情还能够重来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不是的

我们把前文的两个问题放一起来想

当一个陶瓷大师面对生理需求的时候

与当一个公司高管层面对利弊需求的时候

出奇的一致选择了最快最轻松的方式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人性么

劣根未除么

当我跟其他景德镇陶瓷从业者说起这件事

他们觉得一点都不惊讶说一句环境如此

当我跟其他金融从业者说起这件事

他们也不觉得惊讶说一句就应该如此

那么是环境或者是体制决定了我们人性

还是我们的人性决定了我们的环境

难道金融从业者天生就要利用规则

利用各种信息不对称去赚不该赚的钱

景德镇的陶瓷从业者就天生俗

就喜欢那种没有任何意思的性冲动

后来我看了复旦的哲学教授王德峰的演讲

他的说法非常让我觉得信服

黑格尔在小逻辑一书中说

倘若我们看两个事物的相互关系

如果我们对这两个事物的关系达到相互争论的话

我们还没有进入门槛我们还没有达到概念

黑格尔说比如我们讨论斯巴达人的风俗

与其斯巴达人的性格

到底是风俗决定了性格还是性格决定了风俗

黑格尔说

其实都不是其实是斯巴达人的精神决定了

他们的民族性格与民族风俗

形而上为道形而下为器以道御器

易经

黑格尔的这一辩证法

与易经中一句话出奇一致

易经不是什么很玄幻的东西更不是算命的东西

什么是道什么是器

一个金融从业者对规则底线法律良心的认可

是一种道你所做的事情是一种器

但你的道没有了你的器注定是卑劣的

不是环境决定了你这么做

也不是人性决定了你这么做

是你的道心破了你开始觉得规则原来什么都不是

你开始去利用规则漠视法律最后一片狼藉

一个艺术从业者

当你对于性需求想用一个极为不美感的方式解决

你心中的美学修养其实是荡然无存的

一个在饭局中能众目睽睽之下

急匆匆敢伸手去摸三陪的黑丝时

春秋的洒脱魏晋的风雅

唐人的人物画宋人的山水画

如何能再上你的心头和脑海

这就叫做形而上为道形而下为器以道御器

在2018年公司很多业务出问题

我和我合伙人彻夜深谈大概就是从那一次开始

我们突然就忘记了金融从业头上可有把法律之剑

04

景德镇陶瓷只是一个工艺技术

是一种载体文化是一种器

是一种形而下的东西

你能够明白么

景德镇陶瓷的道在哪

是宋的南迁赋予的审美气

是明清官窑赋予的官气

是民国的珠山八友赋予文人气

景德镇陶瓷茶器需要去找寻道

而不是器本身了

可是很多景德镇陶瓷茶器从业者

其实是没有道的或者道是毁的

是俗的是抄是乱来

一个矾红龙来了多少矾红龙

各种抄各种来

一个个都说自己画得多好

那我就问了是像陈容的龙

还是像真的龙

你见过真龙

还是去美国见了陈容的八龙图

还是去日本见了陈容的六龙图

柴窑这么久都没有了声音

突然在茶器里有了声音茶器圈里

卖最高价是柴窑最低价还是柴窑

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进了柴窑

最后就可以去市场大张旗鼓卖

重工山水重工人物

重工莫名其妙的东西

这玩意符合正常的美学嘛

看起来密密麻麻

实则经不起任何绘画审美推敲

人物的开脸不行画多了就可以了

山水的气韵不够画满了就可以了

纹饰类也开始乱来

经典的陶瓷缠枝莲纹饰

把中间一个花换成釉里红就是创新了

明清官窑的设计师都是傻子就你机灵

还有画上各种古代名画的

也稍微注重一下排版布局吧

也要注意一下画的奥妙之处看看书

为什么历朝历代都不会大量把古代名画搬上杯子

偏偏我们这代人乐此不疲

就你们有能力就你们知道什么是名画

脑子里没有真正的美学修养

也没有对事物的情感表达

有的只是追风市场莫名求怪

各种抄各种去乱来

没有道让自己的器去追寻市场的器

没有去以道御器何谈其器之低俗

写在最后的话确实言语过激了点

我挺想说景德镇陶瓷茶器如果想进一步发展

离不开哲学与美学真得离不开

不读哲学是不知道因果与对错

不读美学是不知道美丽与丑陋

我还是愿意去相信景德镇陶瓷茶器市场

能够成为景德镇陶瓷艺术的一个突破口

随着资源的不断涌入相信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迟早有一天市场和行业会明白这些的

只是可惜会有很多陶瓷爱好者来为此买单

今天的文章就到这里

谢谢大家的观看

如果您愿意点个在看或者转发

九叔在此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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