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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客

历史长河的缠绵记忆,唤醒了沉睡千年的乡村子民,在这片神奇古老的血色土地上,叙述着谜一般的传说故事。

巍巍起伏的尚龙山蜿蜒跳跃,盘旋曲折百余里戛然而止,趋之若鹜饮马资水,遥看近观皆显穷山恶水之貌。

尚龙山唯一的村庄叫做潘家庄,悬挂在尚龙山的腰际,看上去像山水画家写生时失败的一抹。

潘家庄仅仅是一个小村庄而已,在中国版图上似乎找不到地理标记,但据祖宗沿袭的说法,潘家庄已经有一千八百余年历史。

其一,据传潘家庄人的祖先,为因战争而逃难的中原人。


话说公元二百二十多年前,曹操、刘备、孙权三国霸主身怀鸿鹄之志,企图一统天下唯我独尊,而逐鹿中原兵戎相见,战火纷飞生灵涂炭。

这是一场你死我亡的博弈,鲜活的生命呻吟于长矛与利剑的无情屠杀,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咽完最后一口气。

这场混战是永远无法弥补的硬伤,黎民百姓背井离乡落荒而逃,英雄好汉鞭长莫及自戕身亡。

记忆太久便凝结成沧桑。

夕阳近黄昏之时,逃难队伍踏上远行之路,无言的泪水与满腔的愤懑,饥饿的困倦与死神的阴影,倾斥着每一个难民的内心世界,他们已经丧失了方向感,离战场越远越安全越踏实。

秋天过后盼春天,日落西山又东方。

彳亍着的队伍且行且止,跋山涉水举步维艰,队伍也在慢慢地浓缩。

当误入潘家庄这块清明未垦不毛之地时,队伍只剩下俩个精疲力竭的身体,一对亲生兄妹,他们食之果腹,栖之茅棚,与狼共舞,与山为伴。

这对亲生兄妹举目孤零,突破了伦理道德约束,兄妹竟然成亲并生儿育女。

这就是潘家庄的祖先,一对亲兄妹,一对战乱逃难者,一对荒诞的夫妻。

这仅仅是传说而已。

其二,潘家庄人十有八九姓丁,却没有一户潘姓人家,这也是有一段来历的。

传说明清朝交替年间,潘家庄曾经盘踞一大户潘姓人家,此潘姓人家旧社会管叫大地主,或者叫财主老爷,潘姓地主家境相当富裕,按当时的说法被叫做家财万贯富得流油,方圆几十里无不竖起大拇指,买田置地圈上了几百余亩,雇佣的长工也有百余人,五谷杂粮堆满仓,金银财宝储满罐。

唯一的遗憾是潘姓地主后嗣无人,先后娶了七房姨太们,七房姨太生了一大堆女娃子,偏偏不生男儿身,倒也非常巧合神奇,似乎老天故意跟潘姓地主作对。

潘姓地主表面无限风光,内心却非常苦闷,过一天又愁一月的唉声叹气,尝尽了人间仙药偏方,念烦了送子观音菩萨。

眼睁睁步入花甲之年的潘姓地主,始终没有放弃生个带把的光宗耀祖,盼望有生之年牵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到黄河绝不死心,仅仅花了三亩上等土地,又换娶了第八房姨太,把生男丁的底牌全押在第八房姨太身上。

天有不测风云,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第八房姨太盛夏刚进门不入晚秋,潘姓地主身子骨就犯了大毛病,一卧床就再也没有起来,转眼倒床到了腊月底,早晚求神拜鬼问卦,远近郎中神医请了大遍,郎中神医们看了气色又把了脉,纷纷摇头表示潘姓地主病入膏肓,灵丹妙药也救不了潘姓地主的富贵命,神仙下凡也只能望洋兴叹。

潘姓地主难圆香火之嗣,终日忧郁寡欢度日如年,病情一天比一天糟糕,眼看闻到泥土气息已近,把八房姨太们叫到病床边交待后事,情形相当凄凉孤寂。

“阎王爷已经在拉我的手,这辈子也没做过亏心事,也没害过一个人,问天问地问心无愧,潘家断了后也是天意,买田置地操劳一辈子,也就那么一回事,生不带来死不带走,闭眼后你们几个婆娘平摊,有几亩地也能养个口,潘家已经断子绝孙,树倒猕猴散,你们想改嫁的就改嫁……”

这番话也算是最后的遗言,话音刚落潘姓地主就泪流满面,狂吐了几口黑乎乎的血,脚一蹬手一舞就断了气。

天大的心愿落了空,潘姓地主真的死不瞑目,两个眼珠子骨碌碌的,让人看了心发麻脚打颤。

前七房姨太披麻带孝,哭得死去活来,把潘姓地主的死因往第八房姨太身上推,破口大骂第八房姨太克夫夺命,抱怨自从老爷子勾搭上这小妖精,就把老娘们搁在一边饿得慌,小妖精吸干了潘姓地主的精血,落成一命呜呼的悲惨下场。

潘姓地主刚见阎王爷,尸骨且未烂,前七房姨太便心怀鬼胎,导演了下一出戏,撕破脸皮争夺起家产,甚至大打出手头破血流。

惟独第八房姨太隔山观虎斗稳坐钓鱼台,似乎与世无争又觉得胸有成竹,这让前七房姨太们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这小妖精葫芦里卖什么鬼药搞啥名堂。

自古潘家祖宗约法三章:家产传孝不传逆,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

第八房姨太年方二十,弱不禁风也无出众之貌,上下打量像个不谙深世的黄毛丫头,况且在潘姓地主家也谈不上地位资历,可城府心计绝不亚于先房几位前辈。

且说潘家雇有一个长工姓丁,此长工来自何方一直是无法解开的谜团,方圆几十里根本无丁姓人家,据说是一个沿路乞讨的流浪汉,潘姓地主看在可怜的份上,给了他一条救命活路。

丁长工长得五大三粗,肥头大耳,空负七尺之躯,却光棍一条,天生变牛马的相貌,出工不出力的懒汉,见了主人低头哈腰变成奴才畜生,主人一转身浑水摸鱼当南郭先生。

虽说长工当了三年有余,却身在曹营心在汉,眼睛看的心里想的嘴巴馋的都在潘姓地主几个姨太们身上,恨不得主人早死几年占点便宜,见潘姓地主去了阎王,兴奋得人模狗样,兔死狐悲竟也陪上几滴眼泪,暗地尤其对第八房姨太色迷心窍,深更半夜垂涎三尺过干瘾。

第八房姨太正值含苞欲放之季,初尝床第之欢余味未尽却守了活寡,经不住丁长工轮番诱惑,耐不住独守空房的寂寞,思想欲望之门被打开,第八房姨太春心荡漾蠢蠢欲动,心照不宣暗度陈仓上了床。

丁长工两块说得狗屎喷香的嘴皮子,征服了年轻的第八房姨太,得意于吹灰之举,惬意于偷情之欢,莫大的阴谋也随之而至,跟第八房姨太吹起枕边风。

“潘地主这老不死的家伙,没有后代延续香火罪有应得,几百亩的家产真是块大肥肉,绝对不能让那些老娘们瓜分完,咱们赶快把肚子搞大,说成是潘地主的遗腹子,几百亩土地不就唾手可得,天上掉了这么大的馅饼,谁见了谁心动,谁起得早归谁!”

第八房姨太听了丁长工的这番洗脑,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似乎发现了天大的秘密,连忙赞许丁长工脑壳灵活,猴急猴急地骑在丁长工身上,又搂又抱又抱又搂。

丁长工和第八房姨太一拍即合,夜以继日狼狈为奸。

老天似乎庇护这对野鸳鸯,第八房姨太怀上了丁长工的野种。

第八房姨太日夜隆起的肚皮,掩饰着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逢人就鼻涕眼泪地诉苦,责怪老天爷有眼无珠瞎了眼,好不容易为潘姓地主怀上了地主崽,潘姓地主却于母子不顾归了西天,信誓旦旦养大潘姓地主的绝种,祈祷潘姓地主九泉之下安息,说的诉的比唱还动听。

上帝似乎纵容这对狗男女,第八房姨太十月怀胎,恰恰生下价值连城的男丁筹码,意味着继承家产终于名正言顺,谁也无法撼动,谁也莫想插足。

丁长工和第八房姨太的野种,成了潘家的合法继承人,阴谋得逞后的丁长工和第八房姨太,抱成一团笑得前仰后翻。

丁长工给潘姓地主戴了一顶天底下最大的绿帽子。

久而久之不知为何故,潘家庄人都改姓“丁”,但潘家庄的叫法却流传至今。

其三,潘家庄人口滚雪球般膨胀,姓氏也五花八门的,增添了许多杂姓移民户。


添一个男丁就多一个劳力续一代香火。

加一张嘴巴就多一份荣耀少一份口粮。

潘家庄也不例外。曾经鼓动多少母性激情澎湃的心,刺激着雄雌性激素分泌过剩,即使穷得揭不开锅、饿得肚皮贴背心,多生几个娃仍然风雨无阻。

英雄母性简直成为制造孩子的机器、劳动力再生产的工具,扮演着无尚光荣无比自豪的角色。

打光棍的盼望有当家的多生几个娃,娶上媳妇的无节制地生一窝,似乎男人的任务就是养家糊口,女人的职责就是生儿育女。

潘家庄的人口在急剧增长,高峰期还得追溯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涉及到潘家庄的这些移民户。

历经战火纷飞的洗礼,毛主席深信打江山易守江山难,激扬文字,指点江山,满目疮痍,百废俱兴。

毛主席说过:治理水害兴修水利,利国利民利家之大计。

于是毛主席全国总动员,又开始了一场疏通河流、修筑水库、开凿水渠等声势浩大的人民战争,功盖大禹治水,利在千秋百代。

距离潘家庄几十里开外的尚龙水库,修建于那个时期的一九五七年。

潘家庄修过尚龙水库的人说,修建尚龙水库速度之惊人,书写了神话,简直无法想象,当年六月接到的指示,年底提前就竣了工。

当年的潘家庄穷得叮当响,潘家庄人嘴里只有一个饿字,心里只有活着的信念。毛主席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根本用不着开啥动员大会,水库流域周边男女老少倾巢而出,挑上铺盖干菜口粮,背起还在吃奶的娃子,拖着饥肠辘辘的身体,义无反顾加入水利大军。

炎热的夏季烈日当空,严寒的冬天冰冻三尺。

修建尚龙水库唯一的工具是用肩膀挑双手捡,实在饿了猛喝几口生水,困了就地或坐或卧算是休息,出汗了干脆脱去衫子光着膀子,嫌穿着破鞋碍事索性打着赤脚,从白天干到黑夜,从黑夜干到白天,似乎永远有使不完的干劲,永远有如火般的激情。

按照他们的想法及说法,他们是为毛主席修建水库,演绎着当代版的愚公移山。仅仅经过半年大会战,一座蓄水万亩的水库大功告成,解决了方圆百公里灌溉,又治理了千百年来的水患。

也据说修建尚龙水库累死了包括男人、女人和娃子等性命,挖出了夏商时期龙山文化遗产石茅上交给了文物部门,毁掉了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曾率兵大败清兵的古战场遗迹。

且说修建水库势必涉及到移民,几百上千户移民对原住宅地的一草一木怀有深厚的感情,听说这水库是毛主席说要修的,没有一户说半个不字,异口同声坚决拥护毛主席的指示,卷起铺盖拉上家当牵上牲口,移民落户到了潘家庄。

潘家庄人对移民户像接待爹娘似的,腾的腾房屋,让的让土地,出的出劳力,场面尤为壮观。

潘家庄打破丁姓为主的格局,移民户给潘家庄增添了新鲜血液,最可喜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移民户与丁姓家族通婚联姻,减少了潘家庄的光棍尴尬。

潘家庄开门见山,名副其实的山庄。


时间孕育着亘古的尚龙山。

尚龙山守望着静谧的山庄。

山民耕耘着神圣的土地。

纯朴的潘家庄人不懂写诗,但心中都酝酿着如景入画的诗篇,一个苦苦寻觅千百年的大山魂。

“养女莫嫁尚龙郎,抱着婆娘睡光床,穷得锅碗叮当响,饿得肚子喊爹娘”。

自古以来,潘家庄流传的这句顺口溜,听起来叫人心寒绝望。

大龄光棍们却自嘲自受,把这顺口溜演唱成响当当的乡间民谣,歌声经常在山谷田野上荡漾,在男人女人间低唱,贫穷的帽子消解着代代尚龙男子汉的尊严与自信,这种命运的安排似乎与生俱来无法改变。

历史的足迹踏遍生命的长河,这条长河就是青水河。

青水河从尚龙山之巅发源,流淌着尚龙上的乳汁,流过艰苦岁月,流向纯朴人间,地势平坦之处集聚数出小潭,河水在干旱的季节成为潘家庄的救命之源,偶尔也因山洪爆发而淹没潘家庄的希望。

青水河是潘家庄的母亲河。

母亲河的母亲,春夏秋冬忙忙碌碌。迎一轮初升的太阳,把蓬乱的青丝用头巾扎得紧紧的,用母亲河的凉水随便擦把脸,拍拍身子,扯扯衣角,便开始了整天的活计。

母亲河的父亲,勤俭节约朴实无华。风雨无阻用镰锄犁耙耕耘苦涩的土地,披星戴月用宽厚起茧的臂膀扛起男人的责任。

母亲河的村民,行色匆匆走路如风。填饱肚子养家糊口早已奔腾成母亲河亘古不断的流向,生生不息地融落在尚龙山的组歌里,也拉响了生于斯逝于此的历史之弦。

翻山越岭的羊肠小道是出入潘家庄通往乡镇唯一通道。

潘家庄本来没有出路,想走的人多了便成了活路。

生命线一样的羊肠小道,打破世外桃源般的宁静和安详,蕴藏于潘家庄人的原始欲望得以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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