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中怎样关系更进一步,约会中如何升级两个人关系约会过程中怎样升级关系
(连载三,明日继续更新)
文/刘继庆
我们潍南是半山区,终年过的是地瓜日子。晚秋收获地瓜的季节,男女老少齐上阵,整天忙得不亦乐乎。清晨社员们来到地里,分成两组,一部分人刨地瓜,后面的一组人把刨出的地瓜分别装在几只竹篓里,另外四人抬了大杆抬秤称重量,每篓净重一百斤,就地倒下,周而复始。太阳落山时节,生产队会计按照预分方案把地瓜分到户里。大户十几篓,小户五、七篓。等到分完,天早断黑了。各家摸黑把地瓜用推车几趟才能运回家,再用土制的切刀切片,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清早黎明在生产队上工前把地瓜切片推到空闲地里,一片片摆开晾晒,几天晒干后再一片片拾起装车运回家。倘若遇雨,还要反复晾晒。这是全家一年的吃食,马虎不得。李梅也跟随忙了起来。
这天吃完晚饭,父亲被大队治保主任叫着做义务工打扫街道去了,母亲在切地瓜干,我推车要到地里去收晒干的瓜干,李梅说她也去,我俩来到野外。
天上有层轻云,初升的朦胧月光照在村外小路上。把我俩的影子拉得很长。阵阵凉风吹过,给人清风气爽的感觉。若不是我推着车子,旁观者会以为我俩到野外幽会呢。
“哥,野外晚上真好,环境好,心情就好。自从我男人去世,我独自躲在自己房里长愁,一天也没开心过,如今来这里,有活忙着,我们在一起,虽早起晚眠,心里倒是舒畅多了。”李梅说。
“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多想有害无益。要面对现实,去找回自己的幸福。”我劝她说。她点头称是。
我俩来到地里,把晒干的地瓜干一片片拾起装到口袋里。因为我俩是向同一条口袋里放,两人挨得很近。过了一会,天上的云飘远了,月色明快起来。把它那柔和的金黄颜色洒落在大地上,也洒落在我俩的身上、脸上,使我想起了佛前的金童玉女画面。我俩手在操作,眼睛不时互相看看对方盈盈的笑脸,滋生出爱慕的心。习习的清风吹过,夜渐渐凉爽起来。我见李梅只穿了一件单衫,便脱下外层的褂子披在她身上。说道:
“天凉了,别冻着”。
李梅没有做声,她抬起头望着我的脸,任我把褂子给她披好。我也看着她的脸,俩人在月色下对视着”。
“哥,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想媳妇?”李梅打破了沉默。
“都二十六七岁了,咋不想。我父亲解放前当过‘联保先生’,家庭有污点,没人跟。”我怏怏地说。
“就为这事?我是结过婚的人了,嫌不?”李梅直接了当地问,脸上的笑容没了。
“怕你嫌我,这样的好妹妹,你不嫌,我一百个愿意”。我说着,去拉李梅的手,她却一下扑到我的怀里,我俩抱住,嘴唇贴在了一起,抱了好一会。
“哥,我是过来的人了,也就不必做作了。‘窗纸’已经戳破,就打开窗子明说了。虽然只是几天功夫,我看准了你们是正派人家,你也是好人。我是再嫁,这样的家庭也就满足了。”李梅说。
“这是真的?可不能反悔。”我喜出望外。
“我答应了你,就不再反悔,今晚咱就睡在一起。你和爹说,两位老人为我这过路人分居睡,我心里不过意,让他回去就是了。”
我没做声,打了一下自己的脸,痛!我笑了。
“哥是咋了?”李梅有点惊奇地问。
我哈哈大笑,上前一把横着抱起李梅,两只强壮的手臂一下就把她托在胸前,嘴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我试过了,脸痛,这不是做梦。我真的有个俊媳妇了!”
夜晚,我俩极尽夫妻欢娱。事竟,说些闲话。过了一会,不料李梅忽地坐起,指着躺在床上的我说道:“起来!我要审你!你把我弄到你的床上,你安的什么心!”
见她脸色严肃,我大惊失色,也急忙坐起,觉得脸也有些发烧。以为她今晚是玩什么计谋。于是急忙分辩道:“是你提出同床的,怎么赖我!”
李梅不愠不喜看着我,我在猜测她葫芦里的“药品”。好一会,她笑了。一把抱住我一同倒下,说道:“你真不识玩,咱俩都同床了,我还能去告发你?不过,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心中还真有个解不开的疙瘩。”
“说出来听听。”我说。心情虽说放松些了,但还没有平静。
“人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可我总觉得咱俩这条姻缘线是条怪异线,是有鬼怪神灵把我牵着找到线的另一头。你想我回娘家五里远,这路熟得闭着眼都去得了,怎么会错出一百几十里没发觉?路过无数家门不停步,却三更半夜跑到你家门与你成亲?是不是你家有什么邪术?再不,就是你家贿赂了某个神怪。你给我如实招来!”
我松了一口气,暗笑自己胆小如鼠。说道:“你少吓我,吓出心脏病死了,你可要‘三进宫’的。”
她没待我说完,就一手捂住了我的嘴,一手拧我肋下。我哧哧笑个不了。
“你傻笑啥?”她问。
“我笑我老婆不只长的俊,还聪慧呢!”
“怎么讲?”她穷追不舍。
“我贿赂神怪诳她都让她察觉,好灵的心窍呵!佩服!”我说。
“详细交待,坦白从宽,不得隐瞒!”
我只好交待了母亲托狐给我物色媳妇的事。李梅听后说道;“怪道呢,我原来做了人家的牺牲品。这狐欠了你的情,拿我当花献佛,是不是有点可恶!还把我母亲搬来劝我嫁你,可真为你忠心不二!”
“怎么把你母亲搬来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母亲不是死了吗?”我更奇怪了。
“我这么快就答应嫁你,是我母亲来做了我的工作的。前几天夜里她来过的。”李梅说。
“你梦见她了?”我问。
“不认不识我跑来你家,全家人亲人般的待我,我觉得欠了你家的情太大,怕日子长了以后难报答,第三天夜里打算明早就回去的,那时脚走路还很疼痛,也下决心要走的。我这样想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去。有人进来拉我的手,我睁开眼,却是娘在跟前。
“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扑到娘的身上说。
“是仙家把我领来的,仙家要我来告诉你,这里就是你的家。”又指着床上熟睡的你母亲说:“这就是你的婆婆,你尽管在这里安心地待下去就行。”娘这样说。
“这仙家是谁?怎么关心起我来?”我问娘。
“仙家与你有缘,勿须多问。人鬼殊途,我不能多待,我去了。”母亲说完,转身离去。
“‘娘!’我喊着,伸手去拉娘,忽然醒悟,却是一梦。心中好生惊奇。但又一想,觉得这是醒时思念所致,也就不去想这事了。天明我说要走时,全家人劝我不要走,因为想起梦里母亲的话,我才留下来。才在今晚投入了你的怀抱。要不是母亲托梦,也许我早回哥嫂家了,还让你在这里搂着睡!但我心里总觉得这桩婚事里面有些蹊跷。谁想到我成了人家交易的牺牲品,连我母亲都骗我说狐是什么仙家。你们合伙算计我是不是有点可恶!”李梅神色严肃,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说。
“你可别恩将仇报,狐仙帮了我不假,可也同时帮了你,要不,靠你自己的力量,还不知要费多少周折才找到红线的另一端,才找到我这好女婿呢!”
“那倒也是。”李梅笑了,“好了,我的心事解决了。来日方长,睡吧。近日我就回去起证明与你登记结婚,我想明白了,仙家为媒错不到哪里去,看来是命中注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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