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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经济和财产关系分析红楼,结合古代文化和社会状态,会给你不一样的视角。贾宝玉实际上是贾家的财富中心,所以他才有那样的地位,不是简单的贾母宠爱就可以达到的。

红楼梦看过的,都知道书里面家族的核心,是贾宝玉,而为啥他是家族的核心?本节要讲的是财富的博弈,在古代封建社会的大家族一样是极为重要的。贾家的很多亲戚就是衰落很快的。比如贾代儒就是只有贾家教家塾糊口?!贾宝玉能够成为贾家核心的,是贾家围绕他打造了为了家道中兴的财富博弈核心!

(中):大观园的财富湖水

林家的巨额财富变成了林黛玉身上的陪嫁,所以原来贾家上下,都是想要努力让她嫁给宝玉的,而且元妃省亲修大观园背后,贾家有如此财力额外开支吗?能够使用的钱,应当就有黛玉带过去的林家银子。

大观园实际上是林黛玉的嫁妆,在书里面是有很多征兆的,而且我们要感谢历代的红学家,把大观园的布局考证研究得非常清楚,在北京还建设了大观园实景,通过考证和实物,我们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林黛玉在大观园当中的主人地位了。

我们可以先看一下大观园的图:

看一下图中的各个建筑的位置!

贾宝玉住的是怡红院,林黛玉住的是潇湘馆,整个大观园,最核心位置的建筑,当然是省亲别墅,这个是皇家的皇妃,当然最尊贵,而且皇妃省亲,皇家是给费用的。除了皇家的省亲别墅,那么最正最居中的,就是林黛玉的潇湘馆,林黛玉在里面的位置,其实是住的第二尊贵的。林黛玉的潇湘馆是南部居中,正对大门,而且背面临水,比起其他位置,更显得尊贵,林黛玉凭什么以外姓寄居占据这个最主要的位置呢?其实这个位置已经告诉你答案了。而贾宝玉的住所就在林黛玉的旁边,也应当是仔细安排的。

另外还可以看看风水,大观园是东南缺角,风水上讲东南为家中长女位,缺失对长女有不利影响。东南角代表的是文昌位,也可以说是代表着长女的位置,东南缺角那么影响就是对家中子女的学业不利,导致孩子容易出现性格叛逆的情况,而且东南也是带着财位,缺角那么影响的也是家中财运的状况,财运不济,很难有财气进门。因此这个布局可以说是贾元春作为长女家中不利,也可以把林黛玉母亲贾敏作为家中长女早逝来解释,同时家中孩子们学业也呵呵哒,在大观园中宝玉就学业很荒废,而考上功名也是出了大观园之后,财运建了大观园后贾家就走了下坡路。

风水上大观园还西北缺角,西北角在风水的格局上面代表的是家中男主人,西北为乾,代表着财运,居家缺西北角会使男主人受损,事业财运不旺,家运不好,也说明了男主人地位不高,不利于婚姻稳定,男主人可能会犯桃花,而且容易出现夫妻感情破裂的问题。这个风水的解释,其实与宝玉的命运也是非常相合的,最后的结果宝玉家族被抄家,婚姻故事多,自己犯桃花,与宝钗感情破裂出家等等,作者对中国各种文化非常了解,在风水上的安排隐喻,已经非常说明问题了。而贾家是元妃省亲去建造,这个是拿着尚方宝剑的拆迁,正常应当可以搞出来一个方正的大观园的,为何缺了两个角,含义真的很深。

此图是北京大观园的导游图!贾宝玉是怡红院,林黛玉是潇湘馆,众姐妹入住大观园时,迎春住了缀锦楼,探春住了秋爽斋,惜春住了蓼风轩。李纨稻香村,蘅芜苑离正殿不远,在沁芳池边,是一所外则“无味”,内藏“清雅”的处所。匾额题为“蘅芷清芬”,对联则为:吟成豆蔻才犹艳,睡足荼蘼梦亦香。为薛宝钗的居所。宝钗亦因此得诗号“蘅芜君”

不过我们要看到的是只有贾宝玉是住所是院,林黛玉的住所是馆,薛宝钗的是苑,李纨到了村里,三春住的地方功能上更多是景观建筑。

其他几个住所的解读:

省亲别墅:此地是贾元春省亲时,接受朝觐和驻跸的场所,是人间的太虚幻境的幻象。

蘅芜苑:是以各种香草仙藤而著称,是薛宝钗的住所。

不过我认为这个地方最初的设计用途,应当是元春皇家随行人员的住所,所以可以用皇家苑囿的命名,功能上也是与元春的省亲别墅靠近的,苑古代养禽兽植林木的地方都相对独立的,有没有水景。

稻香村:李纨青春守寡的住所,是一处山野田园风光的院落。

秋爽斋:“斋”,书房也。斋较堂,惟气藏而收敛,盖藏修秘处之地,故式不宜敞显,是贾探春在大观园的住所。

暖香坞(蓼风轩):“坞”是位于地势凹陷处的建筑,“轩”指位于地势高敞处的建筑,一般认为是贾惜春的住处。但实际上著书者对此尚没有一个明确的构思,书中提到为贾惜春的住处共有三处,且各不同(见于第二十三、第三十七和第五十回)。

缀锦楼(紫菱洲):重屋曰“楼”,紫菱洲为缀锦楼所处的位置,为贾迎春在园中的住处。

栊翠庵:妙玉在园中的修行处,是一所园林中点景的尼姑庵。

在明清的京城,要私家园林里面有水面,是要皇家特批的,而省亲的费用皇家也支付一部分,另外大观园在省亲别墅之外的建筑,规模巨大,而且在京城占地巨大,土地很贵,这些费用都是要贾家出的。而贾家借着皇妃省亲,多拆多建多占,搞了一个巨大的大观园,巨大的财力如何支持?其实这部分财力,就应当是林黛玉带来的了,所以林黛玉理所当然的要住在除了省亲别墅之外,最尊贵的位置之上了!

对作者曹雪芹的经历,我们还可以看到历史有如下的记载:

李煦(1655年—1729年)字旭东,又字莱崇,号竹村,李士桢长子。顺治十二年(1655年)正月二十九日生,正白旗荫生。溯自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三月接曹寅而出任苏州织造,前后凡30年,其间曾四迎奎驾,俱蒙宠遇。他筹备康熙南巡花费大量库银,致使苏州、江宁两地亏空很大,其中仅李煦亏空达五十余万两银。权利的膨胀给两家带来了荣誉和财富,但同时埋下了败落的隐患。后江南亏空暴露,康熙深知其中情由,一面私下谕令李、曹设法补空,一面在众臣面前为他们设法开脱,并任李煦兼管巡盐务,以利于补完亏空。康熙五十一年(1712),曹寅病逝,李煦奏请康熙恩准由曹寅子曹颙袭任江宁织造监管盐务,两年后,曹颙病逝,李煦为保住妹妹(曹寅妻)以后的生活问题,又携曹頫进京面见皇上,康熙恩准曹頫继任,李煦继续与袭任江宁织造的外甥共事,时正值李、曹两家鼎盛时期,两府财富积累已相当丰厚,并且借康熙帝荫,两家在朝廷中地位显赫。康熙五十六年(1717),李煦亏空补完,康熙算是去了一块心病,他加升李煦户部右侍郎衔。雍正元年正月初十,复查李煦亏空一案,查抄李煦家产。雍正五年(1727),山东巡抚塞楞额奏曹朋等运送缎匹沿途“骚扰驿站”,曹頫又被查处织造款亏空,曹家被抄。

很多人讲红楼不是曹雪芹隐射曹家的历史,而且作者可能是吴梅村或者冒辟疆,但谁也不能否认的是曹雪芹对红楼有重大的删改。既然这样的删改之下,原来隐射的是清朝违禁的内容,肯定是要被改变的,而且对红楼首先就当故事看,在当时的社会常识和逻辑关系下应当是什么,然后才是隐射隐喻啥的,次序不可以颠倒,很多人评这个,拿一些隐射的来替代当时的社会常识和逻辑关系,就不对了。大观园里面的布局安排才是重要的。

贾宝玉和十二钗住进大观园,从书里面讲的是贾元春的贵妃懿旨,但这个懿旨只不过是一个橡皮图章而已。没有贵妃的同意,当然是省亲别墅所在的建筑群是禁地,但同样的没有贾家的愿意和想法,贵妃也不会有这个懿旨。更关键的是对省亲别墅所处的大观园该由谁来住,过去也是有礼法和规矩的,按照正常的礼法规矩应当谁来住,怎么住,才是问题的关键。

家里建设了这个大观园,过去礼制宗法首要的是孝道!也就是说大观园谁来住,肯定首先是贾母才合适,元春是贾母的亲孙女,肯定也要先讲孝道的,要先孝顺孝敬老祖母,怎么能够随意的安排弟弟妹妹先去住?虽然贵为皇妃,毕竟是嫁出去了,家里怎么安排,更多的还是要尊重家里人的意见的。第二个应当去住的,当然是元妃自己的父母,这个也是孝敬父母的需要,孝道的要求。没有父母优先,父母和大伯建设的院子,论理家族里面还是大伯是族长,下面轮到是就是大伯一家了,不叫父母不叫大伯来住,把弟弟妹妹安排进去合适么?而且弟弟贾宝玉还没有成家,让贾宝玉住进去,就等于给弟弟分府了,以后住进去的妹妹们都是要嫁走的。大观园要是贾家的家族财产,凭什么实际安排变成元妃弟弟贾宝玉独占了?而且弟弟宝玉和表妹黛玉,已经不小了,古代男女七岁就不同席。一个大观园,让弟弟与表妹挨着住进去合适么?而整个大观园的安排,安排是让外来的表妹黛玉,住在最尊贵的中间和南边,合适么?

把上面所有的问题想清楚,就可以知道大观园的由来,只能是林黛玉的嫁妆!而全贾家的立场,就是吃进林黛玉背后的林家财富,要以贾宝玉娶林黛玉为背景。因为宝玉要与黛玉结婚,所以林黛玉嫁妆财富修的大观园,未婚夫宝玉当然要住进去;林黛玉的钱修的,当然林黛玉在最尊贵的位置了!而省亲是一个重要和合理的理由,借此理由去花林黛玉的钱修大观园,林家族长是难以反对的,修建过程则是贾家上下赚钱的事情。

北京大观园的大观楼

大观园大门

书中作者便着意描写了潇湘馆的“一带粉垣,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书里还写了宝玉与黛玉商量搬进大观园中谁住哪一处的情节,

黛玉笑道:“我心里想着潇湘馆好,我爱那几竿竹子,映着一道曲栏,比别处幽静。”

作者通过林黛玉和贾宝玉来选大观园的住处,说明了他俩实际上就是这里的主人!否则大观园里面谁住在哪里,按照辈分是轮不到他俩做主的。他们在这里的做派,就是自己的院子房子,自己在挑选的样子。这里有人说潇湘馆不够大,应当是最大的房子,不过这类想法是现代人居所不足房价高的想法,真的太大的房子,一样是住的不舒服的。就如皇宫里面皇帝最爱待的三希堂,大小也就是一间房,以前是做温室的。潇湘馆的地位关键是在位置南向居中!馆这个词汇,本义是接待宾客的房舍,但后来引申为华丽的住宅、官署。这里宾客是不能喧宾夺主的,中国古代房屋的布局,宾客是在厢房的,西厢记就是借住宾客在西厢房的故事。而潇湘馆不是倒座建筑,是正房,应当取华丽住宅的意思,如汉·司马相如《上林赋》:“离宫别馆,弥山跨谷。”

著名的故宫三希堂,其实很小很温暖。

大观园的各种楹联匾额,也是出自宝玉的手笔。宝玉为潇湘馆题的匾额是“有凤来仪”。有凤来仪,典出《尚书·益稷》“箫韶九成,凤凰来仪。”箫韶为舜制的音乐。这里说箫韶之曲连续演奏,凤凰也随乐声翩翩起舞。仪,配合。不过要知道的是凤可不一定是指女性的!凤凰,雄的叫“凤”,雌的叫“凰”,通称为“凤”或“凤凰”,传说中的鸟王。其形据《尔雅·释鸟》:“鶠,凤。其雌皇。”郭璞注:“鸡头,蛇颈,燕颔,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六尺许”。我们还可以看司马相如引诱卓文姬,所作的名篇叫做《凤求凰》,这里的凤其实是指司马相如本人,“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文章中的凤是男性的。凤凰以后是后多用以比后妃,大观园虽然开始是接待皇妃元春,但元妃是在省亲别墅,黛玉住在这里,是这里的主人。书中这样安排,也表明她是这里的主人,林黛玉是凤凰在此。

而贾宝玉居住的怡红院,也是没有贾府大人啥事情了,当初为何会设计这样的院子?我们可以看书中对怡红院的描写:

绕着碧桃花,穿过竹篱花障编就的月洞门,俄见粉垣环护,绿柳周垂。贾政与众人进了门,两边尽是游廊相接,院中点衬几块山石,一边种几本芭蕉,那一边是一株西府海棠,其势若伞,丝垂金缕,葩吐丹砂……引人进入房内。只见其中收拾的与别处不同,竟分不出间隔来的。原来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玉的。一槅一槅,或贮书,或设鼎,或安置笔砚,或供设瓶花,或安放盆景。其槅式样,或圆,或方,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真是花团锦簇,玲珑剔透。倏尔五色纱糊,竟系小窗;倏尔彩绫轻覆,竟如幽户。且满墙皆是随依古董玩器之形抠成的槽子,如琴、剑、悬瓶之类,俱悬于壁,却都是与壁相平的。众人都赞:“好精致!难为怎么做的!”(第17回)

这个院子是造价不菲和极为奢侈的,这个院子当初设计的时候是准备给谁的?在整个大观园的设计当中,省亲别墅是给皇妃的主要居所建筑,这里是另外一处居所建筑,当初为何设计它,又花费不菲,准备给谁,其实是建造前就要考虑的。建造这个院子如果建造前就是考虑好给宝玉的,那么贾家家族宗法顺序关系,用家族的财富建造给二房次子独享是不允许的,贾母再宠他也不成的!宝玉自己也不能独享这个比他父母还要好的房子!也只有是宝玉老婆带来的嫁妆修建,谁也没有话说。其实我们还可以参考一下皇宫的布局,皇帝居住的养心殿,是位于内廷乾清宫西侧。这个布局就是潇湘馆类比乾清宫,怡红院类比养心殿,后面是花园。

而大观园的匾额楹联怎么定,贾家的贾兰是元妃侄子和贾政嫡长孙,族里的大家长贾敬又是进士出身,题写和决定匾额的权利,其实也是落不到贾宝玉的。不要以为匾额楹联的事情是小事,古代风水讲求和忌讳极多,而且是皇妃省亲而来,只要措辞不慎,犯了避讳有误,那是要抄家的大罪。当时宝玉还是一个孩子,这个事情放手给他,也印证了大观园是林黛玉的钱修的,宝玉背后是跟着林黛玉。

怡红院试才题对额时,宝玉题为“红香绿玉”,取意蕉棠两植。元宵省亲时,元春不喜“香玉”二字,改为“怡红快绿”,赐名“怡红院”。有专家认为不喜“香玉”二字是因暗指黛玉,是元春不喜欢林黛玉。不过笔者认为这个解读有些偏,其实是元春不喜欢林黛玉压住了贾宝玉,因为是林黛玉的院子。过去是红男绿女,玉与香相比,香气是会散尽的,玉则是美德永流传的象征,二者在这里并列,明显是玉压香更高贵。改成怡红快绿,则变成了红为主导了,元春显然希望在未来的婚姻当中,自己的亲弟弟能够掌握主导权的。怡红院宝玉题诗云:“深庭长日静,两两出婵娟。绿蜡春犹卷,红妆夜未眠。凭栏垂绛袖,倚石护清烟。对立东风里,主人应解怜。”这里的绿蜡典故是唐代钱珝的《未展芭蕉》:冷烛无烟绿蜡干,芳心犹卷怯春寒。一缄书札藏何事,会被东风暗拆看。薛宝钗也借此加入了她的私货。另外说一点题外话,蜡梅要写这个虫字旁的蜡,不是腊月开的梅花,蜡是周礼祭祀有关的,所以蜡烛很贵也是祭祀才点的,平时是油灯,而腊字的意思是干肉,腊月是做干肉的月份,意思要差很多的,只不过现在语文书经常将错就错的乱改。

林妹妹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但这些财富是有不确定性的,有些财富可能还是灰色的。通过修建大观园,则让林黛玉带来的林家财产由动产变成了不动产,以后带走就不那么方便,而灰色收入则在皇妃皇家的光环之下,也都予以的洗白,而主持工程的贾家男人,也从中很好的分了一杯羹,是贾家内部吃了一次林妹妹的大锅饭,一起发财了。

很多文章引用贾琏说

这会子再发个三两百万两银子的财

,来说贾家从林黛玉嫁妆,贪墨赚来巨大财富,不过笔者认为林黛玉的嫁妆是大观园是相对明确的,联姻带来财富不能叫做赚来的,因为林黛玉要离开还要带走,所有权还是明确的,也与贾家其他人无关。帮助建造大观园和搞省亲,也赚不到那么多的钱。二三百万两的财,应当还是与秦可卿父亲营缮郎中秦业搞皇家工程赚取的,这一部分在秦可卿的那一篇文章当中详细分析过了。

还有不少人分析建造大观园花账大渔利多,举例就是用贾家存在江南甄家的5万两银子,买一个小戏班给元妃演戏看花费三万,窗帘彩灯花二万银子。不过这个分析是对古代的商品价值理解不足。戏班优伶,买过来是家伎或家姬,是要买美女、处女还要有才艺,买来后没有人身自由,她们会待客的,等于是收购一个影视公司,费用就是不菲的,类似于秦淮河买名妓一样的。想一下巧姐儿卖了多少银子,然后被逼得练唱,几年后再卖出来要多少银子?就知道这个是合理价格。而窗帘啥的纺织品,现在是工业品超级便宜,古代是人工织造价格极贵的,在英国珍妮纺织机发明以后,就是一个纺织机童工顶20个成年人的工作,现在更进步了好多,纺织品的价格比古代便宜太多了!所以当初的窗帘绝对是极贵的奢侈品。现在还有人穿旧衣服么?古代打补丁的衣服都可以进当铺,物价在农耕社会与工业社会是不能简单类比的。大观园的修建会渔利,但不可能太多太水,其实林黛玉也是有保护人的,这个以后章节再分析。

如果大观园是荣国府的祖产来修建的,那么祖产里面的分配权利次序,贾赦是嫡长子,贾琏是嫡长孙,贾珠之子贾兰是贾政的嫡长孙,怎么着也轮不到贾宝玉的。宝玉在怡红院、林黛玉在潇湘馆,二人实际占据大观园主要位置的,如果按照祖产分配的宗法制度,这个地方同辈的权利,以后应当是凤姐和贾琏占据才对。因此这个大观园,只能是林黛玉的林家财富建造的才对,以后贾家如果玉字辈的兄弟分家,大观园这一项重大资产,就是贾宝玉的,才能够解释得通。前提是贾宝玉娶了林黛玉。若贾宝玉不娶林黛玉,林黛玉的嫁妆要带走的话,大观园就要当陪嫁了。

另外很多红学者考证,贾政在荣国府里面的住宅是正屋大宅,反而贾赦在家里住的不够大,违反了长幼关系。不过这个原因,更应当是夫人嫁妆的不同。贾政是王夫人,王家也是巨富之家,而贾赦亡妻不详,应当是贾家未发继时候的糟糠之妻,后来的继室邢夫人也是家里很穷需要贾家帮助。所以荣国府的修建,背后就应当是有王夫人家的嫁妆支持的,当然贾政的住宅要好多了。这也说明贾家这么干已经是有先例,轻车熟路了。到贾宝玉则是用林黛玉的林家财富,去搞大观园。

因此我们读红楼,想明白财产关系,把大观园看做是林妹妹的嫁妆园子,就可以明白了很多事情了,林妹妹在里面,就是贾家的宝二奶奶才对,而她实际该有的财富,是比链二奶奶王熙凤。要多出来很多。

秦可卿背后的家族与财富博弈(下):“养女”的社会潜规则

从联姻和财力看红楼贾家——古代妇女的地位真实状态

注:本文中的斜体字,均为原书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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