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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桌子前,将自己的理论说出来。
师傅躺在床上不说话,眼睛瞪着老大,望着昏暗屋顶:“我不是害怕我减寿,是担心我使用测字算命,度过这次劫难后,减损寿命的果,会转移到我的亲人身上。”
“你还有亲人?”
我脱口道,记得很清楚,当初师傅是要饭要到我们村的,并且这一住,就住了十几年。如果真的有亲人的话,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师傅回去探亲过,也从来没见过亲人找上过。
师傅叹气:“可能有,可能没有。”
又是未知数。
我知道算命的人,都害怕自己的劫数,转移到亲人身上,可师傅现在这个样子,跟等死没什么差别,只能劝道:“如果没有亲人,那么劫难就不会转移您的亲人上面;如果有亲人,那您这一次渡不过劫难,死在这里,更是没有希望看到亲人。”
师傅眼睛望着屋顶,明亮闪烁:“好,那我就测一个字。”说罢之后,师傅就闭上眼睛,我看到他眼皮不断动着,像是想什么事情,应该是给自己测字算命吧。我坐在桌子跟前,等待师傅测字后,需要我帮什么忙。
许久之后,师傅说:“不行,还是不行,我给自己测字算命,测不准。”
师傅以前说过,给人测字的时候,不能带主观性,要以客观看待事情。师傅给自己测字,他本身的心态就是矛盾的,不想死,又害怕劫难会转移到自己亲人上面,于是我问道:“什么字,我给您测。”
师傅艰难转过头,看着我:“你应该知道测字的危害,难道你不怕劫难转移到你身上?”
“不怕,说吧。”我平静说道。
师傅腐烂脓疮的脸上,浮现欣慰笑容,恍恍惚惚,说:“测‘官’字吧,我本名中是一个‘官’字,以前在打仗的时候,也当过官,就测这个官字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个‘官’字的时候,第一个画面想到的不是身穿国民党衣服的军团,而是想到棺材,就是装三叔尸体的那一口黑色棺材。我说:“官字,上面是一个宝字盖,下面是两个口,双口容易发生口角争执。”
“在家里的时候,我也没有跟谁吵过架。”师傅疑惑问道。
我皱眉摇了摇头:“宝字盖下面加两点,便就是穴,穴就是坟墓,就是死的意思,我猜,你肯定跟别人发生过什么口角,然后才成了这个样子。”
师傅开始去想,一边想一边说:“我也不知道那一次,算不算口角吵架,就是埋老三那天,我跟你们村里面的大嘴说话。我说他这个人贪吃,爱占小便宜,早晚会有报应的,当时他就笑着推了我下,说我没事别诅咒他。”
大嘴跟我们家算是邻居,按辈分来讲,我管他叫叔叔,他这个人好吃,看到别人家里卖肉什么,就想过去吃两口。平常去哪里,都想借着别人家的电动车,自己家的不舍得用。在我们村也经常巴结村里当官的,不过那些当官的也看不上他,因为他尽想得到好处,不想付出一点。
我说道:“大嘴的大,中间加一竖就是木,木跟官就是棺材的棺,那您有没有碰过棺材?”
“没有吧,我也记不清楚了。”师傅想不到。
直觉之中,告诉我就是跟棺材有关系,师傅又说:“棺材都是从乡里面买回来的,哪有造棺材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我也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说:“我去毛桃(三叔的儿子)家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毛桃肯定不是他的名字,是别人起的外号,从四五十年代一直到八九十年代,村里人都会经常起外号的,就像村里人也不喊我名字,见到我就喊‘贼灵鼠的’,是说松鼠的意思,松鼠都是眼尖跑得很快,另外‘贼灵鼠的’是我们那里的方言,就把松鼠这么叫。
毛桃其实比我大很多,快跟我爸爸是一个年代的人,因为我爸爸经常这么喊他,所以我也跟着叫了。到了他家之后,他没有让我进屋子,就是在院子里面说话。我知道,这几天来,我就去师傅屋子里面,他害怕我被传染什么病了。
我问他:“三叔下葬的棺材从哪里买的?”
毛桃说:“怎么了,不都是在乡里面买的吗,我也是在那里买的,省事。”
“那棺材有什么特别吗?”我问。
毛桃摆了摆手,说:“没啥特别的,别人买啥样的棺材,我就买啥样的棺材,我家也不是百万富翁,买不起啥好棺材。要不是村里有讲究,我连画匠都懒得请,没啥事就赶紧走吧,我忙了一天,正打算睡觉的。”
出来之后,我正好看到鬼爷,鬼爷就是隔壁村的画匠,他干这一行多久,我是记不清楚了,反正在我小的时候,就见过他给别人家棺材上画画,画的都是一些狰狞凶煞的鬼怪,所以几个村的人,都是喊他鬼爷。
我问鬼爷去哪里?
鬼爷看了下我,说:“去看看你们村的算命老头,这几天我听说他胳膊上,脸上的肉都溃烂了,我估计是中毒了。”
“中什么毒?”我忙问道。
鬼爷看了一眼毛桃家,不高兴的说道:“他爹死的时候,不是请我到他家,给棺材画画嘛,我看了下,他买的棺材太差劲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蛆虫给咬烂。我跟他爹年轻时候,关系不错,就用了一些防蛆虫的燃料画了下,估计你们村的算命老头,就是沾到那东西,才会成这样吧。”
到了师傅家的时候,鬼爷看了下师傅的状况,说就是沾到棺材上燃料造成的,几年前他们村也有个人碰到了棺材上的燃料,当时刚刚画着棺材上面,还没有晾干就碰到了。那东西也不是所有人碰上都会有事。
训我,只是采取另外一种方式教育我。
鬼爷的孙子,上到五年级的时候,就不上学了,跟着别人去工地上打工,再后来去哪里,我们谁都不知道,只知道已经有四五年没有回来过了。
师傅看了一眼那木桌子,说:“这个‘回’字吧,外面一个口,里面一个口,就是说,你越是想他回来,他越是不肯回来,等你什么时候不想他了,就剩下里面一个口,他就会想到回家了。”
“也是,他爹年轻的时候,不经常喝酒打他、骂他,估计他也不会离家出走。这么多年来,我也想开了,这可能就是我的报应了。我年轻的时候,也警察喝酒打骂他爹,他爹也离家出走很多年,有了他后才回来。其实,他在哪里都行,只要活着好。”鬼爷说罢之后,叹口气便趔趔趄趄朝着外面走
鬼爷走得没影后,我看了一眼那木桌子,说:“师傅,您为什么骗他?”
师傅叹了一口气:“你没有看他都那么大的岁数了吗,这样骗他,他还有一个希望,要是对他说实话,他就没有希望,也就活不过几天了。”
其实,那个“回”字,我跟师傅想到的都是,有家不能再回了,又或者他已经回来了。准确点说,是已经死在外面,鬼爷说“回”字时,敲着木桌子看着木桌子,用木头做成的一个方块,那不是棺材吗?最可惜的是,那个“木”是不存在的,大方块也不存在,只留下一个口,空留思念了。
暑假开学后,我刚到学校,彭鹏就打电话,让我到食堂请她吃饭,我有些诧异,也有些激动。走进食堂,远远就看到彭鹏跟一个女生在聊天,那个女生很青涩,笑的时候不像彭鹏那么灿烂,但依旧笑起来很美。
如果形容她们两个人笑容美丽,彭鹏笑起来时候,肯定就是热情绽放的红玫瑰;那个女生笑起来时,就像是初春羞涩含苞欲放的杏花。不管怎么样,她们两个长得有些相似,是一种让你说不出来的相似。
“这是你妹妹吧?”我走过去,问道。
彭鹏笑了笑,说:“对,是我妹妹,彭洁。”然后彭鹏转过头,对着她妹妹说道:“这就是我在家里,给你说的那个乌鸦嘴,要不是他乱说的话,你现在已经读清华北大了。”
彭洁青涩嫣然笑:“嗯,我姐姐在家里说过你,说你测字算命特别准,就是不给她算好的,老是算不好的,所以她才说你是乌鸦嘴。”
我无奈笑了笑说:“以后我给你姐姐往好的里面算。”
彭鹏沉默几分说:“你吃饭了吗?”
我说:“还没有,不是说让我请你们吃饭吗?”
“我已经吃过饭了,你陪我妹妹吃吧,我还有些事情,让她在我宿舍待着,她又不想,所以就带她到食堂来,吃完饭后,你带着她在学校里面转转。”彭鹏咬了下嘴唇,说道。
我点了下头:“你去吧,反正刚开学,我也没事干,正好有个人给我说说话。”
彭鹏走了之后,彭洁问我:“你知道我姐姐去干什么吗?”
我笑了下,说:“去见那个男的了吧。”
“你怎么知道?”彭洁问。
我皱眉,也稍微严肃起来:“感觉这个事情很好猜。”
“怎么猜?”彭洁问。
我说:“你是她妹妹,本来刚到这个陌生城市后,她应该多陪着你,可现在突然有事情出去。想一想,现在我们刚开学,明天才开始上课,时间很多,又没有到工作时候,能有什么事情呢?顶多就是男女感情的事情吧,所以我猜肯定是那个男的给她打电话,所以她才去了。”
彭洁蹙眉想了想:“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你再猜,是我来后,他给我姐姐打的电话,还是没有来的时候?”
“是在你没有来之前吧。”我说道。
彭洁再次诧异:“为什么?”
我说:“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姐姐脸上表情有些无奈,但对你没有什么心不在焉。如果是在你来之后,那个人给你姐姐打的电话,那么你姐姐应该正处于高兴激动状态,不会这个样子。”
彭洁点头,开始沉默,不知道想什么事情,我趁这个时间,买了两份饭和两杯果汁,她对我说了声谢谢。吃饭时,她随意问道:“我姐姐去见那个男的,你什么感觉?”
我笑着说:“节哀顺变。”
彭洁白了我一眼:“怪不得我姐姐说你是乌鸦嘴。”
我无奈耸耸肩膀:“因为他们不可能,那个男的还一直见你姐姐,根本就是让你姐姐痛苦。”
吃过饭之后,我带着她在学校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学校是06年才建设的,07年我们来的时候,还有许多的荒地,所以没有什么好玩的,我就带她去了图书馆。她很安静,给她姐姐一点都不像,性格完全是相反。
看书的时候,彭洁说:“你给我测一个字吧。”
我摇了摇头,说:“最好不要测字算命,对你不好。”
“那你不测字,怎么猜得到,我来这里做什么的吗?”
我说:“这两天,你应该要到学校报名,交学费了吧。”
彭洁诧异:“你怎么确定我不在复读了呢?”
我低头看着书:“以前你姐姐找我测过一个字,‘鹏’字,从那个字里面,我看到你不会复读,而且,跟你的家境有很大的关系吧。”
“嗯。”
彭洁点头,悲伤固执:“是,复读一年,就会给家里多带一年的累赘。暑假的时候,我姐姐不断地劝,让我重新复读一年,说她暑假时候,可以去打工给我攒学费,我觉得我姐姐特别的不容易,所以就没有复读。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因为家境呢,从我们的衣服上吗?”
我摇了摇头,看了下彭洁,说:“你的衣服上看不出来什么,就是一般家庭子女穿的衣服,你姐姐内心稍微有些物质一些,她的衣服虽然不是很贵,但都是衣服很多,样式都很流行新潮。所以,衣服上看不出来什么。”
“那你从哪里看出来呢?”彭洁开始好奇起来。
我说:“还是从那个‘鹏’字上面看出来的,双月有鸟,不见树木什么,也就是说,夜下不能给她一个完全休息的地方。”
彭鹏是在下午天快黑时候才回来,问彭洁,我有没有欺负她,彭洁说没有,彭鹏才满意点头。之后,我们各自的回去,彭洁就在学校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去她的学校报名去了。
中秋节之前,我便没有再见过彭洁,也很少跟彭鹏说过话。倒是老魏说,中秋跟国庆要放假,说我们家都比较远,不如去他家里那边玩几天。老魏保证管吃管玩,车费跟住宿费我们自己掏,车费也不贵,坐汽车十几块钱,坐火车就二块五,住宿费吗,那边旅馆住一天二十块钱,一个屋子里面能住两个,或者三个人。
那天下午,正好我们也没有课,老魏强烈建议我们做火车,因为下午没事干,还省钱。他家是在一个县级市,距离这也不是太远。到那里之后,我跟小齐、老祝是一个宿舍,我们三个人就住了一个房间,一个人就六七块钱。
老魏在我们这里躺了一会儿,便让我、老祝跟他一起回家,见见他母亲。我们三个人平常在宿舍的关系最好,他叫我们去,我们也应该去,说买一些东西,被老魏拒绝了,理由是现在都还上学,花的都是家里父母钱,买再多也不算是自己买的,等我们上班赚钱再去他家后买东西。
老魏家是三室一厅,屋子里面的家具都很普通,如果说什么特别,就是他家里那一条狗,黑乎乎得,就趴在门口,刚开始时,我跟老祝还以为是地毯,老祝一脚踩下去,狗吓着尖叫惊慌逃跑,把老祝也吓得够呛,差点跌坐在地上。
当时我也吓了一跳,可下意识中,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表面依旧很平静。老魏忍不住笑出来,指着老祝的脸,本来老祝长得挺黑的,现在吓成了惨白色。那狗站在远处,瞪着老祝,汪汪叫着,老祝憨厚笑着,说不知道是狗。
老魏母亲回来后,我们打了下招呼,他母亲穿的很普通,身上带着一股儒雅气质,是教书的,话很少,寒暄一阵后,便说带着我们去吃饭,临走前,拿了一瓶碑酒,说家里有酒,就不用到外面买了。
吃饭的时候,老魏打电话,让他们三个都过来吃,最初我们几个人不好意思点菜,最后老魏接过菜单点了几个好菜。他母亲始终沉默不语,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吃了十几分钟,老魏母亲说道:“我在这里,你们也不好意思吃,正好我家里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多吃点菜,少喝点酒,菜不够可以再点,酒就这一瓶,不能再喝了。”
老魏母亲走了之后,我们也开始活跃起来,一瓶白酒六个人喝,不到一会儿就喝完了,老魏又去买了一瓶白酒,同时说道:“这是最后一瓶碑酒,喝完之后,要想喝,把你们送回去,到旅馆后你们自己买酒喝。”
终究到底,老魏的家,或者家人,给我们是很普通的印象。
晚上老祝说:“小松,你当时给老魏测字,不是说老魏家很高贵,是当官的吗,怎么看着也不像。”
我干笑着说:“都是测字玩的,哪里有那么准。”
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头觉得很怪,字上面,明明显示老魏家不是很普通,家里头有当官的贵人,而且还不是一个小官,至少在我们这个省里面,没有人敢惹的。
也许,是我测错了吧。
第二天,依旧是老魏管饭,吃得开始普通起来,就是吃牛肉面什么的,带着我们去一个公园。那个县级市不是很大,一共两条街,基本上半天的时间就已经玩完了,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老魏说请我们去溜旱冰玩。
文/《测字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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