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钱态度看出婚姻状态,男人有这样的表现能看出他对婚姻的态度
一
阎村位于纸坊镇北部,是纸北村下属的一个自然村落。
阎村是汝州古老的文化遗址区,早在5000年前,阎村一带就出现了较先进的原始文明村落。因早期有殷姓在此定居,故名“殷村”。由于“殷”与“阎”读音接近,久而久之,“殷村”被喊成了“阎村”。
据村中老人回忆:阎村最初曾有几家阎姓大户,后期因家道中落,其田园逐渐归王姓一族所有。解放初期,村子西边还有一片面积约一亩多的坟冢,四周环绕着高大粗壮的柏树,当地人将这片园子叫作“阎家坟”。
再往西不远,还有一片同样是柏树环绕的“王家坟”。虽然这些坟丘在破四旧时被推平了,但当地人至今依旧把这两个地方用“阎家坟”和“王家坟”来称呼。
阎村虽然成村较早,但在“趟将”肆虐时,阎村因庄小人少,数次遭到土匪袭击,人们无法安居,便纷纷舍弃房舍,搬到纸坊北边居住,阎村从此成了一个只有名字而没有居民的空村。
日本鬼子入侵时,据说他们的地图上只有阎村而没有纸坊。当他们找到阎村时,发现那里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
解放初期,人们在阎村的遗址上,盖了几排简陋的房舍,作为当时生产队的养猪场。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纸北人口增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原有的房舍已经满足不了人们居住,大队就将阎村养猪场附近的房子分给了纸北的部分社员,另给家中人口较多的村民在此打了宅基地,无人居住数十年的阎村,这才重新有了村落的模样。
就这样,或有人从阎村搬迁至纸北,或有村民从纸北搬迁至阎村,阎村与纸北从此有着剪不断的历史渊源。故而,说到阎村,就不能不提到纸坊纸北。
俯瞰纸坊阎村
二
“纸坊”其名源于明中叶。
当时,韩氏始祖韩香始建造纸作坊,传播造纸技术,乡邻竞相效仿,一时方圆数里作坊林立,形成了一个繁昌茂盛的商业集镇,自此“纸坊”之名鹊起远播,人们只知“纸坊”而不知其他。渐渐地,邻近的任政、任和、煤渣圪塔、和粉几个小村,也被人们合并称之为“纸坊”。
纸坊因地处平原,且临近许洛古道,自古多出大户人家。当时纸北村就有翟家、卢家和王家三大家族。他们房宅豪华,富甲一方,名震汝州。当地曾流传这样一段顺口溜:“翟半天,卢一洼,不如王家一块花”,说的就是他们三家的情形。
翟家是当地房产最多的大户,纸北西边街上一溜儿商铺,经营着几乎囊括了整个纸坊街的生意,而这些店铺,几乎都属于翟家。
卢家洼,也是当地俗语中的一个地名。指的是阎村南面那一片数得着的好地,而这些优质地块,全部是纸北大户卢家的田产。
“不如王家一片花”中的“花”,指的是当时王家种植的中药材“红花”。红花是一年生草本,可活血通经,散瘀止痛。在以中药为主的年代,红花的利用价值很高。而王家当时的土地面积是三个大户中最多的,又全部用来种植中药材“红花”,其收益之多可想而知。
虽然三家财富富甲一方,然而“富贵无常,忽辄易人”。关于翟家后来的衰败,当地还流传着一个“鲤鱼上西楼”的故事。
翟家利用店铺经商,生意非常红火,财大自然气粗,做事未免就有些无所顾忌,家中无论办什么大事,从来不请人挑选合适的“日子”。结果,在一次大兴土木的时候,不慎将土地庙的一角给撞破了。这一下,就给日后家族的衰败埋下了祸根。
当时村东兴国寺的大殿上,长明灯彻夜不息,每晚方丈都会让小和尚给油灯添足香油,以保证其燃到天亮。
这天,方丈夜半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便疑心是小和尚克扣了香油。追问之下,小和尚非常委屈,说他都是按照以前的数量添置的香油,却不知怎么这几天油灯就是燃不到天亮。
方丈听后,心下暗自疑惑。待夜幕降临,他用一领竹席圈着身体,躲在大殿一隅偷窥外面情形。夜半时分,静悄悄的大殿上响起了一串沉重的脚步声。方丈透过席子缝隙向外张望,发现一个白发老者慢步踱到油灯前,用手撩起盏中香油,兀自向头上涂抹。方丈现身,拉住老者询问其故。老者躲闪不及,只好如实告知。说他是当地土地神,被翟家人挖土挖破了脑袋,需要用庙中香油涂抹百日方能痊愈。方丈不解,说你是神灵,怎么不用法术去惩处他呢?土地神摇了摇头,说:“凡事各有定数。翟家现在正处于兴旺时节,如要惩罚,则需要等到‘鲤鱼上西楼’之时方可。”说完便消失不见了。这话传到翟家,听者均哈哈大笑,说:“鲤鱼怎能上西楼?纯粹是一派胡言。”
岁月如梭,转眼到了翌年春节前夕。阖家欢聚之时,翟家人也不免杀猪宰羊,烹鱼炸肉。正在这时,不知从哪儿窜出只大花猫,叼起一条刚炸好的鲤鱼就往西楼窜,正在烧火的家人见状,来不及思索,抓起手中还在燃烧着的烧火棍就朝花猫扔去。烧火棍没砸在花猫身上,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西楼楼道上。那时的楼房大都用木头建成,这一下,火势借着风势,很快就将整座楼烧成了一片灰烬。
虽然翟家很快筹集了木料等建筑材料欲重建家园,却不料在开工前夕又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将所有建材烧毁,翟家从此一蹶不振,家道逐渐衰落下来。那遗留下来的残垣断壁,一直到解放初期还伫立在西街那里。
从这个传说故事来看,村人非常相信神灵庇佑,小小的村落自古至今,也修建有好几座规模大小不一的庙宇。
纸北村古楼
三
阎村东南角有个七星庙。78岁的李运炳老人说,他小时候七星庙还有三间房舍,庙门朝南,里面供奉的是佘太君和杨继业。
相传,北宋年间宋将杨继业与地方豪族之女佘赛花在战场搏斗,二人都觉对方武艺高强,互生爱慕之心。后在七星庙里表达情愫,结为夫妻,并一同抵御契丹入侵。后人将他们这种争取婚姻自由的勇敢行动和共同反抗外来侵略的爱国精神编成小说和戏曲,予以颂扬。七星庙也因此受到人们的喜欢,很多善男信女会到此来求姻缘、求子嗣等。
至于七星庙的创建时代和原有规模,已无记载可考。只知道在解放初期,七星庙正好处在新修公路的选址上,因此被拆掉了。
在七星庙对面约六七十米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洪山庙。洪山庙供奉着当地的“水神”,后来不知何故,只剩一片废墟。虽然洪山庙已消失,但在当地人的口口相传中,洪山庙却是一直存在着的。这源自于村中居民的一个丧葬风俗。
当地人笃信风水,家中有老人去世殡葬,一定要按照“头枕洪山庙,脚蹬金门口”之方位(即头朝西北、脚向东南)进行下葬。这里说的“金门口”,指的是黄涧河下游的一个地段。
当地人传说中,在这个“金门口”旁边,住着一只纯金的硕大母鸡,带着一群小金鸡,不分白天黑夜地在河堤上转悠,随时查看黄涧河的水势,发现水大可能会造成决堤,便会立即将金门口旁边的河堤啄开,将水分流至荒郊野外,从而保护下游村庄的安全。因为有这只金鸡的保护,纸坊自古至今从未受到黄涧河水患的影响。
这只金鸡在当地人的传说中,也颇为神奇。据说后来村上有人起了贪念,趁着暮色苍茫,躲藏在树丛中,捉住一只小金鸡就跑,结果被母鸡追上,在他腿肚上狠狠啄了一下。回到家后,他的腿就溃烂复发,怎么也治不好,直到最后将小金鸡卖掉,换来的钱才算把腿治好了。
美好的传说总是寄托着人们美好的心愿。其实,当年水势浩大的黄涧河河水之所以冲不到纸坊,是因为“金门口”独特的地理位置。在这个地段,河岸两侧的地势陡然升高,形成了一个类似于“大门”的高地。如果上游洪水来袭,水位就会沿着地势较低的赵庄,往“金门口”两侧直接倾泄了。
村子里还有一个规模最大的寺院——兴国寺。
兴国寺全称太平兴国寺,在纸北村东约300米处。兴国寺历史悠久,始建于隋朝开皇四年(公元584年),后于清道光年间重建。
当时寺院坐北朝南,呈长方形,占地面积约30多亩。院内有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宝殿、观音阁等建筑,沿南北中轴线位列,东西厢房左右对称,大院两侧各有跨院,大门外还有一广场,作为集贸市场之用。广场内呈设有翁仲、石马、石羊等,成对分立左右。据说当时的规模可与洛阳白马寺相媲美。
有关纸北兴国寺,明清两朝的地方志书都有记载。另外,从纸北财神庙前发现的一块残旧石碑上,也可清晰地看出有“汝州大镇纸坊街”“兴国禅寺”“大清”“天王殿”等字样。
兴国寺的兴盛,一直持续到民国时期。那时战乱频发,民不聊生。1940年,国民军七十四师进驻纸坊,将大殿拆毁,剩余遗迹在“文革”期间,又被损毁殆尽。现在的兴国寺于2004年10月重建。
纸北街上,还有一座神奇的火神庙,庙中供奉的是火神爷。传说这个火神爷有三头六臂,可以天上飞地下跑,经常化身一个大火球,于夜间沿街神速飞跑。
纸北北门里,还有一座“财神庙”和“龙王庙”各一间的庙宇。这座小庙始建于乾隆八年,重建于清光绪七年。庙虽不大,香火却一直鼎盛至今。
行走在村中,不时会看到古老的店铺和木质的门楼,上面的字号依然清晰可辨。这些传统民居不仅保存了不同年代的建筑风格,更是承载地方文化的重要载体。
纸北村556号黄家老宅
四
鳞次栉比的村舍后面,还隐藏着一座省级传统民居——纸北村古楼。
古楼三间,分上下两层。整座楼用当地烧制的青砖垒成。一楼正中开一圆券拱门,两边分别有两扇雕花圆形窗棂,窗户外围用雕刻着纹饰的青砖垒砌。二楼均匀分布着三个顶部呈圆弧状的窗户。屋内有一木梯可登上二楼。
村中还有很多独具特色的古老房舍,如纸北556号黄家的三间南厢房。那飞檐翘角的屋脊,和前檐精美的砖雕,再加上门口石墩上面的雕刻,无不用它独有的语言,悄悄地告诉我们庭院主人那些往日的荣光。
院子正中,最醒目的就是南面三间厢房上保存完好的山墙墀头和照壁上精美的砖雕。
砖雕是古建筑雕刻中很重要的一种艺术形式,是指在青砖上雕出山水、花卉、人物等图案。黄家的这些砖雕,风格朴实稳重,图案精致细腻,气韵生动,形象简练,呈现出一种质朴清秀的风格。
村中先民手中多有宝贝,但大都随着岁月的流逝而不知遗落何处。
纸北李家原有一个汉白玉鱼缸,底小口大,约有一米多长、二尺来宽,口径处雕刻着“富贵不断头”图案,缸身上雕刻有“二龙戏珠”等图案。在动乱年间,此缸数次险被盗走。最后,只得将此深埋于地底保存起来。
明清时期,纸坊和其他地方一样,匪患猖獗,民不聊生。村民为了自卫和自保,聚众商议,决定筑寨以抗匪患。
据清朝《直隶汝州全志》记载,明末时,“和丰乡、仁政村与纸坊镇鼎峙而三。因居民筑土寨,并三村而围之,总名纸坊镇。寨方圆约三里余,四门四街,轮流为市,商贾咸集焉。年久,寨垣倾圮。嘉庆二年,楚匪猖獗,远近震动。本镇封君李大赠商议重修。捐粟百余石,以为众倡。于是,人皆乐,轮修筑完,固一时。避难者,咸赖之。”
完整的寨墙是什么样子?据村中几位老人回忆:他们小的时候,纸坊街四周的寨墙都还很完整,寨墙基本呈圆形,将整个纸坊街团团围起,他们童年中的很多快乐都与这堵高耸的寨墙有关。特别是后来为增加防御,人们又在寨墙四角增加了四个类似于炮楼的“瞭望台”,并用白石灰粉刷。一到晚上,四个城门楼和四个瞭望台里面灯火通明,在那电力还不发达的年代,这一溜儿灯光,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当时的寨墙高有数丈,寨墙顶部能并排跑两辆大马车。四面留有可供人出入的寨门,门楼分为两层,下面供行人出入,上面可作为瞭望。寨门的门板有五指多厚,第一道大门上用铁皮包裹着,中间加以盖钉,就像一个布满铆钉的“铁门”。不同于其他寨子的是,寨子的四个门分别有两道,第一道大门万一被攻破,第二道大门还可起到防御措施。
为保护村民安全,村子里还组建有护寨队,夜间在寨墙上轮流巡逻,以防突然来袭的“蹚将”和土匪。在那兵荒马乱的年景,一堵高高的寨墙成了村民避难保命的屏障,仿佛两重天,寨外是乱世,寨内是祥和安然。
新中国成立后,匪患平息、国泰民安,寨墙也失去了它的防护作用。到了1978年左右,公社给村民第一次打宅基地时,因为很多新打的宅基地大都处于低洼地带,村民在修建房屋的时候,将寨墙上的土一点点挖掉,一车车拉回家,填进了自己的小院。还有村民因嫌地方小,干脆就将挨着自家院落的寨墙挖掉,将腾出来的地方当作自家宅基地盖房了。就这样,偌大的寨墙在悄然缩小,村民小院的地基在慢慢增高,而那堵曾经守卫了村民安全,也曾经带给很多人童年快乐的寨墙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被蚕食变低,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今,仅在老铁业社(纸坊农具厂)还残存200多米寨垣。留给我们的只有那几乎坍塌的几段土墙,以及疯长的荒草。
纸坊古寨墙
五
阎村东几百米处,黄涧河涓涓流过。离黄涧河不远的土崖下,就是被国务院确定为67件不可移动的国宝级的珍贵文物之首——“鹳鱼石斧图彩陶缸”出土的地方。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纸北村第八村民组岳永海、第十一村民组李跃进、第二村民组李运炳无不惋惜地说,如果不是当时的无知,说不定还能发现更多更好的宝贝呢。
1978年刚过完春节,为响应上级“平河造田”的号召,全村老少迎着寒风一起出动,对黄涧河河滩进行治理。在黄涧河西岸起土的时候,人们从挖开的土层中发现有很多不同形状的陶罐,当时的陶罐是一堆一堆放着的,一发现就是几个或者是十几个排列在一起。罐形有尖底瓶、盆、钵等器形,有的还带有盖子。罐子大小不等,但都是口小肚子大,大都在50公分左右。
当时人们不懂得什么文物,以为挖出了什么宝贝,就将其砸碎,想看看其中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个里面没有发现什么,就期望着下一个会有,就这样,一批珍贵文物很快就被砸得四零五碎了。
如今,漫步在这片绿油油的麦田中,俯首查看,还可以看到很多裹挟在泥土中的红陶碎片。
所幸当过兵、做过民办教师、学习过《文物法》的公社文化站文化干事李建安听说了此事,意识到这可能是文物,就赶往现场——阎村东距黄涧河西岸60多米处一竹园附近,挖出了红、青两种颜色大小直径、高低不等的陶缸和尖底瓶13个,其中就有“鹳鱼石斧图彩陶缸”。
该彩陶缸为红陶砂质,器腹外壁的一侧就是著名的鹳鱼石斧图。该图案约占缸体表面积的一半,画面真实生动、色彩古朴优美,极富意境,被学者认定是中国画的鼻祖。
这个彩陶缸几经周折,最终被认定为迄今中国发现最早、面积最大的一幅陶画,荣登中国历史博物馆之神圣殿堂,2003年被国务院确定为67件不可移动的国宝级珍贵文物之首,而纸北阎村也随之闻名全国。
来源: 汝州文娱频道
还没有评论,来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