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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客

骆淑景文

小时候的雪似乎特别多一到冬天野外总是冰天雪地白雪皑皑小

学生

的作文里也总有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夜鹅

般的大雪覆盖了山川等词雪多且不化扫雪就成了一件大事每次下雪后村里人家除了各人自扫门前雪外公共场所的雪扫的最多的是两种人小

学生

和四类分子小

学生

扫雪是做好事学

雷锋

而四类分子扫雪就是做义务工是对他们的一种惩罚和污辱

同样一件事赋予它不同的性质做的时候感觉自然就不同我们小

学生

上学拿着扫帚去扫雪是

兴高采烈

的干的好了还能得到老师的表扬而地富反坏分子们扫雪是低着头默默无闻地干哪里扫不干净了谁都可以呵斥他们几声

雪多四类分子少每个人分的地段就很长大队的四类分子就那几个人东岭上的贺先容是地主分子南头老佟是富农分子洞子窑的李文贤老汉旧社会当过保丁解放后划为历史

反革命

分子而经常扫学校到我们村这一段路的李杰才听人说他是坏分子

李杰才当时有60多岁他长得矮矮的胖胖的腿脚有点不利索走路一踮一踮那时我刚学了少年英雄刘文学勇斗地主的课文就觉得李杰才很象那个老地主

下雪天每次放学路上都能看见李杰才拿着扫帚吃力扫雪的样子很笨有一次放学我回得最晚走在路上还一蹦一跳专拣有雪的地方踩喀喳喀喳听上去很舒服布棉鞋快湿透了猛一抬头就见李杰才站在前面抱着扫帚笑眯眯地说小心把鞋弄湿了你妈打你噢我吓了一跳说了一句你管我扭头就跑跑很远了停下来看老头还笑迷迷地站在那儿

夜里我问父亲那个扫雪的老头是不是地主分子父亲说那个矮矮的胖子么我说是啊父亲说你别看那老头长得不济那可是李家门里最高长辈李家的族门长哩我又问啥叫族门长父亲说就是一姓里的权威人物他不是地主分子他是坏分子我又问坏分子做啥坏事了父亲说唉呀我也说不清这得问这里的老户人家以后又隐约听人讲李杰才这个坏分子当得窝囊没名堂至于怎样没名堂谁也说不清

时间到了1979年李杰才的坏分子帽子和其他地富一样被一风吹了李杰才的故事才慢慢浮出水面我把前前后后听来的故事稍加连缀才弄清老头的来龙去脉

李杰才旧社会当过保书记还在中心小学教过书那时的书记和现在的书记不同应该算是文书管理钱粮的又象现在的会计不过保长不在的时候也过问政事等于秘书一类那时李家是这一带的大地主李然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山中无

老虎

猴子称大王李然不但当着镇长还是国民党的县参议员相当于现在的人大代表还兼着中心小学的校长他聘请叔父李杰才在中心小学教过几年书那所学校就是我们后来上学的地方基本上没有多大改变

李杰才弟兄三个都占有相当的财产只有李杰才学问最高财产最少一九四七年刘邓大军经山西过黄河千里跃进大别山为了扩充兵员曾在这里搞过一次土改

李庄

成立了农救会把李然的财产没收分给农民

短短的半个月过后部队南下留下当地农会会员年轻人跟上部队走了留下年令大的象没娘的孩子

部队走后地主们回来清算农民们又把分得的东西纷纷送回来了

李然带着人回来一看情况比他想象的要糟得多非常生气决定杀一批农会会员报仇李然草拟了一个名单谁谁谁给新四军带路了谁谁谁带头分他的粮食了总之是村里几个闹腾很的人都在册子上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得和族门长商量于是备了一桌酒席把李杰才请到家中吃饭中间李然对叔父说今晚上想收拾几个人

李杰才听后心里一惊他知道这个侄子脾气火爆性格倔强不会听他这个叔老子的请自己来也不过是礼貌一下于是他定了一下神问你都准备收拾谁李然把名单让李杰才看了李杰才看着名单心里迅速记住名单上的人然后对李然说能不杀尽量不杀都是乡里乡亲的东西送回来就对了凡事要看远点两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

李杰才回到家中越想越不对头如果小然子不听自己的话真正干将起来可就闯大祸了再说自己还将落个知情不报的罪名以后也脱不了干系于是他打定主意赶快给这些人通风报信

事不宜迟他把老伴

女儿

和唯一的小伙计叫来家中就这几个人他关上门严肃地对他们说今夜要出人命小然子要动手杀农会几个人我不能看着不管我把你们仨叫来就是分头去通风报信的他指着老伴说你去东头谁家谁家今黑夜不要让他们在家里住往亲戚家住几天又给

女儿

说你到西头谁家谁家去给他们说不要在家里住然后又给小伙计分了任务叫他告诉这几家晚上千万不敢在家里避过这个风头再说

看着老伴拧着两只三寸金莲走了他也赶快去给村里另两户人家报信他先去了北头那家说明情况再三交待然后又去石家石家老夫妇俩老头叫石迁夫妇俩还有一个

儿子

石锥李杰才对石迁说今黑夜不敢在家里住出去躲躲小然子恐怕要下毒手石迁说我不走东西又不是我要的是人家硬塞给我的不办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李杰才又劝石迁老婆老婆也说我也不走我也活够了他要打打死了拉倒这一对老牛筋李杰才急得满头大汗眼看天黑下来了他又给老两口的

儿子

石锥交待无论如何劝父母躲一下然后急急忙忙往家里赶看老伴他们报信怎么样了

那天夜里果然有行动李然的人马分几路前去但都扑了空第二天早上全村人都知道石迁老俩口被人打死

儿子

跑了原来石锥相信李杰才的话夜里催父母走但他们不走石锥不放心只好守在父母身边但也做好了准备他家的后窑顶悬顶了塌了一个窟窿石锥找来一架梯子搭在洞口一旦有情况赶快逃跑果然半夜时分有人叫门石迁听见后蹬石锥一脚让他快跑石锥跳下炕就向后窑顶跑去抓住梯子往上爬快到洞口时门被踹开了接着是呯呯两枪

李然的手下人打死石迁夫妇不见石锥用灯笼往后窑顶一照见后窑顶靠着一副梯子随即朝洞口打了一枪这一枪打中了石锥的右手手心来人知道追不上也就不去追他

李然得知农会的要紧人物都跑了只收拾了一个石迁老俩口就明白这是叔父李杰才干的好事可也没办法又不好对叔老子下手吧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少结些怨仇吧于是行动就此结束

一九四九年县城解放新政权为土改作准备工作对地富反坏特进行清理地富已经被抓由农会关押管制反坏特们自己向

政府

自首报名集中学习交待自己的历史交待好的提前放回家当时的政策是首恶必办协从不问立功受奖立大功受大奖

李杰才属于旧职员已经向

政府

交代过放回家务农他心情舒畅因为四七年那次他救过许多农会会员的命应该属于立功受奖那一类再加上平时在村里人缘好不会有什么事的

谁知他想错了一天夜里全县突然大逮捕李然跑得快暂时没有捉拿归案而李杰才却被抓住了虽然村里许多人出面保他但不管用

李杰才被送到城里关在二道巷子

拘留

所给他定的罪名竟然是破坏土改并且还是重犯脚镣手铐一样不少

一个月后从

拘留

所押解回村关在一个天窑里准备第二天召开公审大会所谓天窑就是在一孔窑洞的上方又挖一小窑旧时躲土匪用的人踩住梯子上到天窑里然后把梯子抽上去土匪来了干看没有门但这次天窑里可没有为李杰才准备梯子门从外边锁上两个民兵在下面持枪看押天窑下面的窑里住有人院子有大门院内有一条凶猛的大黑狗

李杰才被关在天窑里心想这下是死定了他以前跟上私塾先生学过算卦这时就报个时辰自己给自己掐了一卦一算卦象竟然很好李杰才笑自己临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好卦

傍晚老伴给他送一条被子由民兵检查后用绳子吊着送到天窑上李杰才把住天窑的门痴痴地望着老伴心想这是最后一眼了他知道明天早上开完大会自己就会被处置破坏土改谁都知道那是死罪啊

老伴走后李杰才百般无聊又报了个时辰又给自己掐了一卦奇怪卦象还是很好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思想斗争很激烈他想算卦这东西自己还不知道是咋回事这是走江湖谋生用的岂可以自己骗自己但又想再试一次吧是好是坏按最后的卦来若还是好卦就想办法跑若不好就不费那事安心等人家处置

谁知掐过后卦象比前两次还好求生的欲望被调动起来了他仔细看看窗子窗棂是几个木棍上下都是用泥皮固定的只要把泥皮抠掉就能把木棍拿掉可是这么高怎么下去呢忽然他看到刚才老伴送来的被子估计被面比被里结实于是他用力把被面撕成条结起来一头绑在担土坯的棚木上拽着试了一下足可以承重随后拔掉窗棂

民兵们这些天夜夜开会分胜利果实都累得吃不住了那时开会可不象现在这样省心分牛马农具家俱衣物等你一次不到会说不定就要吃大亏前天晚上另一民兵开会一直开到夜里两点才结束

民兵的打酣声掩护了李杰才撕布条的声音也增添了他逃生的信心真是天不灭曹啊他结好布条后绑牢了一头往外钻一钻而不可收只好拽住布条往下溜漆黑的夜看不到两米远的距离从天窑上下来他仔细一看民兵就坐在下面窑门口手里抱着枪睡得呼呼的而狗就在民兵右面卧着更可怕的是李杰才溜下来后正好掉到狗身上狗的身体起了缓冲作用使得声音很小更奇怪的是李杰才掉在狗身上狗都没有叫唤一声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又换个地方卧下可能狗想到院子里都是自己人不是外人所以不叫狗也不分敌我划不清阶级阵线

李杰才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张开嘴呼吸尽量压低喘气声毕竟离民兵太近啊惊醒了民兵可就没命了他丢下布条向大门口移去大门外面就是大路谁知大门是个贼拴子他找着机关后用手指头抠了两下抠不开李杰才脸上的汗直往下流心跳得声音自己都能听见正抠间忽然听见外面有一群人的脚步声走近可能民兵又在抓人李杰才屏住呼吸听见脚步声走远又上前试着开门拴这一次他一试即开他用力抬起门扇拉开一扇向外一挤顺利通过

他终于撞过最难的一关拔腿向野外跑去李杰才不敢走大路他下到河滩沿着河道一直向

火车站

跑去

五十里路不到两个小时就赶到了走近车站李杰才不敢朝有灯的地方去只在暗处转悠身上没有一个钱咋办正想着忽然看见远处灯光下有一张面孔很熟悉很快他从记忆中搜寻出这个人来并且想起了名字原来是他教过的一个

学生

他看看左右没有人走上前去原来那个

学生

是在车站卖苹果的面前摆着一筐苹果上面挂着一个灯笼那

学生

一见是李杰才忙问李老师你咋在这儿李杰才说唉呀不幸运我准备去西京哩钱叫小偷给偷了

学生

问李老师你需要多少钱李杰才说够一张火车票就行了

学生

说正巧我卖了五万你都拿去我离家近不需要钱五万想当于现在的五元李杰才只接了三万说够买车票就行了你也不容易

学生

不依非把钱全塞给李杰才不可李杰才怕耽误时间被民兵追上只好接了钱再三感谢

学生

说哪里话不就五万么何必客气

李杰才拿上钱赶快去买票车站正好停着一辆去西京的车已经开动了列车员站在车门上大声喊到老乡快伸手拉住李杰才才把这个短胖的身体拉上车信号灯还在摇动李杰才就看见两个背枪的民兵赶到了和站长在说着什么但车已经开动不可能再停一个逃犯就这样得逞了

原来看押李杰才的那个民兵一直睡到第二个民兵前来换班才醒换班民兵发现有布条在窑门前飘知道不妥叫醒了那位瞌睡虫两人一计议认为李杰才跑得不远就赶快追去然而就差那么一点没追上

李杰才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打量周围没有熟人这才放心一天的紧张恐惧现在变成了困倦他两手抱膝竟呼呼大睡起来

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列车到终点站了李杰才随着人流出了车站一边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周围生怕有民兵又被逮捕真是惊弓之鸟啊

李杰才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停他找了一个避静的小吃摊洗把脸胡乱吃了些东西思考着下一步往哪儿落脚幸好昨晚上没有退回

学生

的两元钱否则今早的饭都没有着落稍作休息他从繁华处向背巷子走去边转边考虑下一步咋办

半天的漫步他发现街边一个门市的屋沿下摆着一个卦摊地下铺着一块红布欲知未来事不妨此处寻还有什么真人半仙之类的东西摊后坐着一个盲人戴着茶色眼睛六十岁左右神色泰然并不注意行人也不主动招揽顾客

李杰才走上前去与卦主攀谈他坐在小凳子上得知卦主是以

字看手相为主以卜询过去未来李杰才想算一卦消磨时间就伸出右手让老头给看手相

几分钟的抚摸老者露出微笑说先生是播桃种李之人啊跳出眼前这一难往后必享清福常言道善有善报嘛再者先生必和亲人有一段分离后半生平静生活享年八十而善终眼前仍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暂不露面为好

李杰才心里一惊真神啊他怎么看出我的行迹的又向前问道我眼下如何生活难道行乞不成老者说凭着一身本事何须行乞为生李杰才问我有啥本事老者说都是同行何必客气我是个盲人行动多不便需要有人帮忙看摊如不嫌弃咱俩同伙经营混口饭吃老者又说你考虑一下看方便不方便李杰才想老人的意思是说离家远近是否有熟人发现等问题安全不安全李杰才想自己一个小小的保书记教过几天书哪有那么多的仇人若不是给侄子出主意少杀几个农会会员哪能落个破坏土改的罪名于是答应老者说能行

以后两人共同经营生意很好能够维持住两人的生计

算卦老头住宿于一家小客栈夜里两人随心所欲畅谈古今就是心照不宣互不问各自来历

一次谈热乎了李杰才忍不住问咱俩初次见面你咋知道我跳出眼前一难老者说闻着你一股浓烈的人腥味可以知道你是从监狱中出来的再摸你右手第二关节知道你是耍笔杆出身几句言谈就猜出你非村野之人就这可以断定你的经历了李杰才不由得啧啧

半年后的一个下午算卦老人神色有些紧张收摊以后回到小店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对李杰才说卦摊以后由你经营我得远行原因不必细问说罢急急向车站走去李杰才这才看出他不是盲人

老者走后李杰才又转移到一个更偏僻的小镇仍以算卦为生

两年后政策已走上正轨杀人的审批权由县一级法院收回李杰才也放松了警惕最后被本县一伙办其他案子的民兵发现押回原籍受审县法院再次

审查

李杰才本人没有血债也无剥削没啥油水如果说李杰才因为救过不少农会会员而破坏了土改那也说不过去没办法只好给他定个坏分子交由地方监督改造

李杰才最后活到八十岁无疾而终

而看押他的两个民兵一个死在监狱一个刑满释放回到家乡一看李杰才早他几年已经回来了自己白白坐了几年牢真是世事难料黑白难分找谁

伸冤

去自认倒霉吧

编辑展昭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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