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心比男人花心,如何对付铁了心要离婚的人?花心女人怎么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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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手掌心偏上长着一颗黑色的痣。

我妈说那颗痣是我的劫。因为它正好拦断了掌纹上的爱情线。我嗤之以鼻,从小无神论主义让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再说这痣又不是只有手上有,手臂,脸侧,后背都有,难不成都有个说法?

我妈拗不过我,只是时常念叨我的妮命苦啊,这辈子可千万别碰到臭男人了。我每次都会笑着抱住她说我这辈子不嫁了就陪着妈妈,总不会再碰到臭男人了吧。

然后我妈就给了我一记爆栗,说那怎么可以,不嫁人怎么有孩子。

我表面笑嘻嘻地把头埋进妈妈温软的香肩里,心里却在腹诽:孩子如果像我这样,那还不如不要。

我没有爸爸。据我妈说我爸在我三岁时就走了。是被一个妖艳的女人带走的。当时我妈抱着我连追了两条街也没撵上那辆车,然后她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街坊邻居都出来看着她指指点点。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3岁之前的记忆也没有。在我的人生里,也根本就没爸爸这个词。

我妈和我爸没有结婚证。所以他走的时候也是风过无痕,除了留下一个我。后来我妈就搬家了,一个人辛苦地把我抚养长大,长成了一个看似亭亭玉立的女孩。这话大概算是自夸吧。

但是我学习不怎么好,从小跟着街坊里的孩子们掏鸟窝扒蚁洞,因为长得瘦小,不怎么显个子,总是当一个小跟班,或者是被欺负的一个。偏偏我性子还很弱,被欺负了只会哭,回家哭我妈也顾不上我,就只能一个人偷摸在巷子角哭。

那年,是小学三年级。放学后我们一群人回大院,我总是走在最后一位,反正其他人也不会在意。一个高高的男生从后面拍了一下我,“你是肖潇吗?”我回头看向他,有点不知所措。其他人也停了下来,看着我俩。

“听说你是这里最好欺负的,是不是?”那个男生带着痞痞的笑,问道。

我的脸立马垮了下来。他接着说:“听说你没有爸爸?”周围人哄堂大笑。

我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呜地边哭边跑,跑到我常去的那个角落。蹲下来埋住头哭的天昏地暗。等哭得差不多了,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准备回家,可是一转头,就看到那个男生站在巷子口。我面色大惊,左右环顾其他出路。他见我惊慌的样子,便大喊:“肖潇,你别跑了,我没想欺负你……”

我管不了那么多,生平第一次这么想要逃离一个地方,笨手笨脚地爬上墙边垒的一摞竹筐,然后又攀着墙头向上。身后那个男生的声音越来越近:“肖潇,你下来啊,上面太危险了……”

我大哭着:“你走开,别……”

过来还没说完,手脚就忽的一松,整个人向下跌去,“哎呦”“哎呦”两声惨叫回荡在巷子里。

那是我第一次把陈莫砸晕。

大院里新来了一户人家,也是一个母亲带着孩子。那个男孩叫陈莫。就是当初那个想要“欺负”我的男生。“嗨,那完全是个误会啊!我本来想说的是,你没有爸爸,我也没有爸爸,我们正好可以做个朋友不是?”谁知道,我这胆小又懦弱的性格,直接把他送进了小诊所。

陈莫妈并没怪我,而是跟我妈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两个都没老公的单身母亲,共同话题自然是多,彼此也会帮衬很多,而我和陈莫,也像兄妹一般。他比我年长2岁,平时看起来混混一样,但是心思却很细腻,很会照顾人,学习也很好。在他的带领下,我逐渐走上了“正轨”,街坊大院里的孩子也不敢再欺负我了,这些全都归功于我那不是亲哥胜似亲哥的陈莫。

自那以后大院里多了一对常年趴在桌案上学习的身影。有时我去他家,有时他去我家,后来两家母亲懒得做两桌饭,就一天他家一天我家,吃的倒也习惯。

小学毕业那年,陈莫在筹备中考。我也不再和他一起学习,有什么问题我都尽量问老师。毕竟他的理想是市高级中学,要有自己的时间去努力。听说那里的苗子一准都是一本。考上了一本再选个差不多的专业,人生这一辈子是不是可以无虞了?

我们差了2岁,差了2个年级。我去了他的初中,他也如愿考上了市高。初二那年的寒假,大院里不回乡的邻居们一起过年。陈莫挨着我坐,给我夹了我爱吃的糖醋鱼。我闹着要喝一点酒,我妈又给了我一个爆栗。陈莫笑着偷摸给我倒了小半杯,不透明的搪瓷杯,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我咕嘟咕嘟一口喝了下去,苦得瘪着嘴不敢哭出声。12点吃饺子时,我吃到了一枚硬币,大家都笑说我这个小丫头来年有福气了。半夜的鞭炮噼里啪啦响,我偷偷把那枚硬币塞到了陈莫手里。

他看着我,带着疑惑。我低声说:“陈莫哥,我把我的福气给你。希望你在市高顺顺利利,努力考个好大学。”

陈莫看着我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傻样。等哥以后有出息了,带着你胡吃海喝。”我一直记着这句话。

陈莫在学校里活成了一个榜样,往届的老师们对他赞不绝口。而我再怎么努力只堪堪到了个中等的水平。初中熟悉我们的老师,经常会说都是一个大院里出来的孩子,你怎么不跟陈莫多学学。每次听到这句话我都会难过,然后又跟打了鸡血一样继续伏案苦读。

自从他上高中住校以后,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而每一次见面,他都和几个月前不一样。个子又高了点,看起来又壮了些,不变的是看到我时的笑脸,和每次同样的开场白:“小丫头,你又长高了啊!”

我勉强考上了市高,摸着分数线进了普通班。刚进高中第一天,陈莫就带着一群好哥们来给我接风。他揽着我的肩膀,跟周围人说:“这是我亲妹妹,你们可得多照顾点!”

借着陈莫三好学生的风头,我在高中可谓是顺风顺水。比较尴尬的是,经常有女生找我给陈莫递小纸条。晚课放学后我拎着一袋子零食和书信在宿舍门口等他已成了常态。可是零食和书信他都不要,反而每次再给我塞一袋子。

后来听一个学姐说,陈莫在学校里告诫了很多男生,不要打他妹妹的主意。“让她好好学习,别整那些没用的,让我知道哪个小子敢欺负我妹,我饶不了他。”

我的青春,在陈莫的最后一堂高中自习课下课铃声响起后结束。我脑海里,满满的回忆都是那个大院春去冬来伏案书写的那两个孩子的背影,以及初中校园里课间嬉笑打闹的场景,还有高中每次晚课后宿舍门口他疲惫又坚强的笑容。

陈莫去了本省最好的大学。他离开市高的两年里,我好像又变成了以前那个懦弱胆小的女生,不爱和人交流,只会自己闷头做题。高二那年,陈妈妈搬离了大院。她说孩子也有出息了,自己也该享福了。她找了个老伴,离开了这个住了8年的旧居去了市中心。同时跟我妈说,有空常去玩。

高三那年,陈莫回母校探望老师,然后在食堂门口堵到了我。和记忆里的那个人不太一样。陈莫变得更高了。白衬衫衬得他人模狗样的,我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傻傻地笑。他嫌我怎么变拘谨了,见到亲哥都不怎么说话了。我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他塞给我一个小纸条,说这是他电话号码,如果以后有手机了,可以打给他。我答应着,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陈莫:“你有女朋友了吗?”陈莫一愣,哈哈笑着:“小小年纪想什么,好好学习,考到哥这个大学,哥还罩着你。”

那次分开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为了考上X大学,我愈加努力。分数出来以后,我权衡再三,报了陈莫那个大学一个冷门专业。最后压线过了。

妈妈给我收拾行装时哭得泪眼婆娑。好像女儿即将远嫁一样。“出了家门的女孩就由不得娘了。你的世界将会遇到更多人也会有更多的挫折磨难。唯有一点要记得,真心不要随意交给别人。爱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妈呀,你还惦记着我掌心那颗痣呢?”我知道妈妈怕我遇人不淑,总觉得我的爱情会命里带劫。可是我偏不信。

下了火车第一件事就是给陈莫打电话。他出现在接站口时我笑得嘴都合不拢。“瞅你那傻样,走,哥带你去胡吃海喝。”我俩在省城一顿吃喝以后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才赶去学校报道。陈莫笑嘻嘻地跟学生会的迎新人员说,这是我妹妹,你们以后可要多照顾点。

有了陈莫的大学生活丰富又多彩。社团公开课公益活动,到处充满了我俩的身影。而每次别人误以为我们是情侣时,我俩都会异口同声说:“这是我亲哥!”“这是我亲妹!”

我曾想,或许我这辈子都和爱情无缘了吧。可是对陈莫,又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们不想突破这层感情,又不想对方恋爱。或许目前这种状态是最好的?

陈莫大四暑假那年,非要带我去旅游。我跟妈妈说了这件事,她思量了许久然后说道:“陈莫是个好孩子,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不过你俩还小,关于这件事,我会和陈阿姨商量一下。”

这话里话外,像是亲家商量结亲的事。一瞬间就给我羞红了脸。

假期很长,路途很远。我们走走停停,去了很多地方。住宿选了青旅的多人间,一是便宜,二是避免尴尬。人多也热闹,晚上跟座谈会一样,天南海北的人分享自己的故事。其中有一个甘肃的黑脸哥哥,说自己搭便车来这到这里,有一次天黑在深山里过的夜,还听到过狼嚎。我吓得缩到墙角,陈莫哈哈笑着摸我的头。旁人奇怪地问道:“你们是情侣吗?”陈莫竟然有一丝犹豫:“现在还不是。”旁人又是一阵哄笑。

自由行的后半段,路过一个村子。土路旁边是大片的农田和果园。我玩心大起,非要爬树摘果子,陈莫拗不过我,就在树下等我。然后我脚一滑。“哎呦”“哎呦”两声惨叫。

这是我第二次砸晕了陈莫。

当地的医院看了检查结果,摇了摇头,让我们回本市复查。检查结果出来后,陈阿姨当即晕了过去。我妈和她老伴赶紧把陈阿姨弄回了家。我和陈莫看着彼此,没有说话。

胶质母细胞瘤。这几个字深深地刺痛着瞳孔。陈莫休学了,回到本市一家医院治疗。他不想见我,甚至探望也不让我去。据陈阿姨说,后来他开始不记事了,忘了很多人,但是还会喊着我的名字。

最后一次见陈莫,是在殡仪馆。小小的盒子前面摆着他的照片,是他最青春年少的模样。想起上次分别时他跟我说的话:“丫头,你要好好的。”然后给了我一个拥抱。没想到那次成了永别。

陈阿姨给了我一封信,说是陈莫留给我的。

“肖潇。我比你年长两岁,以前每到一个新地方就会努力融入新环境,想等你来了以后罩着你。这次我也先走了,帮你看看那边的风景好不好,等你再过去的时候哥还会罩着你。可是,你要答应我,不要走得那么快,要好好体验一下美好的人生,还要照顾咱俩的妈。你能答应我吗?”

信封里,还有一枚磨损到发亮的1角硬币。硬币的中间穿了一个小孔,用一条银链栓着。我仔细端详着这条硬币项链,然后戴在了脖子上。

大学毕业以后,我如愿进了省城一家私企,开始了我平淡又无味的人生。后来又遇到了同公司的王先生,彼此感觉很合得来,三观兴趣爱好都很相符。左右我也老大不小了,恋爱结婚也该提上议程了。

出嫁的前一夜,和母亲坐着闲聊。她抓着我的手翻来覆去的看,奇怪说道:“你掌心那颗痣呢?”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淡了,就没了。”然后母亲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那年暑假,那次旅行。我偷摸看过陈莫做的攻略。是绕中国地图走了一个心形,然后在终点,他做了一个心形的标记。我知道,那趟旅行的终点,他一定会跟我说一些什么,但是他没走到最后,也没有说出口,亦没写在信里。

那,我替你说了吧。

肖潇,我爱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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