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有外遇该怎么挽回?如何挽留婚姻?老公有外遇该怎么挽回?如何挽留婚姻呢
顺德自梳女黄丽娥年轻时端庄大方。
顺德自梳女欧阳焕燕年轻时
现在的欧阳焕燕
一位顺德自梳女向记者展示当年在新加坡拍下的照片。
顺德自梳女最高龄102岁,2012年12月25日,顺德均安冰玉堂“自梳女”博物馆成立。冰玉堂是当年漂洋过海到南洋打工的自梳女们念乡怀土、怅望落叶归根而用血汗钱兴建的,取名冰玉堂,意谓超然尘世,冰清玉洁。这里曾居住过数十名自梳女。当她们玉殒香消、魂飘天国之后,冰玉堂的侧房便成为步尘而至的姐妹们焚香喃喃,祈祷她们在天国自如寻觅到心灵最后归宿的独特天地。
自梳女也称妈姐或姑婆,是指女性把头发像已婚妇女一样自行盘起,以示终身不嫁、独身终老,死后称净女,是古代中国女性文化的一种,中国古代封建礼法严苛,不少女性不甘受虐待,矢志不嫁,或与女伴相互扶持以终老,这就是自梳女的雏形。明代中后期由于蚕丝业的兴起为女性提供了独立谋生的机会,自梳的习俗在封建礼法的压迫下,得以相沿300余年,在晚清至民国前期达到高潮,直至20世纪30年代以后,随着女性社会地位提高和战乱的影响而渐趋消歇。
如今,冰玉堂健在的16个最后一批自梳女中,最年长的已经102岁,其余的也都已八九十岁以上。每逢七月初七等传统节日,一些自梳女甚至从新加坡、马来西亚赶回来相聚,在冰玉堂侧房的神龛上,已亡人的灵牌密密麻麻,越来越多。长生牌上盖着红纸的寥寥无几。细数了一下,只剩16个长生牌用红纸盖着。一旦谁故去了,谁牌上的红纸就会被撕掉,成为黑色的灵牌,供后人祭奠。
据悉,在广东肇庆、东莞和佛山西樵山下的古建筑里,也有着为数不多的最后一代自梳女守着沉默的往事,伴着青灯、檀香、佛经在安度余生,她带大了李光耀的子女,顺德均安镇仓门西溪坊一幢两层高的白色村屋里,住着一位不太为外界所知的“名人”,她叫欧阳焕燕,年已97岁高龄,是顺德自梳女中人生最为辉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一位。她大半辈子闯荡南洋,年轻时曾先后在新加坡华侨领袖陈嘉庚、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家当女佣,其中在李家的时间长达40多年,不仅见证李光耀从普通律师到新加坡总理的历程,也照看李光耀3个子女长大成人,可谓阅尽繁华,见惯世面。欧阳焕燕表示,“如今叶落归根回归故里,心归平淡。”
20世纪30年代的顺德,女性共40万人,其中自梳女就超万人。她们大多从事种桑养蚕、缫丝煮茧、入厂打工、充当佣人等艰辛工作,赚钱养家。生于1918年的欧阳焕燕就是这庞大群体中的一员。
1932年,14岁的欧阳焕燕和她的姐姐先后离开家乡下南洋,并决心不嫁成为自梳女。欧阳焕燕说:“父亲早逝,我家很穷,母亲要抚养三个儿子、三个女儿。我们离家,母亲就当是少生了三个女儿……”
她见证了李光耀夫妇的婚礼,带大他们的儿女,与李家情同家人。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在国外留学期间,还给她寄来生活照,她一直视若珍宝,细心珍藏。
欧阳焕燕记忆中的李光耀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佣人们都称呼他为“先生”。李先生的日常生活安排都是定好的,早上起床洗好吃好后,先要把电子邮件清理一遍,接着读当天的报纸,然后锻炼,之后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
去年3月23日,李光耀逝世的消息传出后,欧阳焕燕老泪纵横,伤心不已。她悲哀地喃喃自语:“希望大少、二少身体健康,不要太伤心了。”她口中的大少、二少,正是李光耀的儿子李显龙和李显扬。
黄月容:60岁自梳“不后悔”
黄月容16岁时,姐姐从新加坡来信叫她出洋,母亲同意了,还特地去中山小榄为她买了藤箱,收拾好行李,托村中“水客”送她到新加坡去。当时的黄月容有着少女特有的风姿和魅力,人见人爱。小小年纪的她,跟着“水客”,义无反顾地奔向遥远而又茫然未知的彼岸。
不同于村里有些女孩,家中几姐妹都自梳,黄月容家有两兄弟、三姐妹,其中姐姐嫁到新加坡,妹妹嫁到香港,“她们成日叫我结婚。”黄月容说,“那时候工作有钱挣,就觉得挺好的。而结婚不知男人好不好,还要给他生孩子,还要这样那样,我接受不了。我早就说过,我是不结婚的,我要自立。”
初到新加坡时,黄月容住在姐姐家,并过了一段不用干活、有人伺候的逍遥日子。“后来伯娘问我为什么不去做工,我赶紧叫姐妹帮我找工作。”黄月容告诉记者,自己去过很多地方,做过很多种工作,在比萨店打过工,在大超市做过清洁,也帮人接送小孩上学放学。
这几十年里,她心境平和,无一丝纤尘。她是60岁才自梳的。“别人梳起,有穿裙子,有请人喝酒的。我没有什么仪式,就在做工的那家人家,等主人两公婆出去上班后,我自己买了一只鸡、一把尺和一把剪刀,上香拜神,静对神灵,默默发誓,终身不嫁,这就算是完成自梳了。”
记者问她后悔不后悔,黄月容说“不后悔”。她说姐妹们也大多不后悔,因为她们都想自己养活自己。
肇庆自梳女的老来福
肇庆端州区塔脚社区,80岁的自梳女吴亚妹姑太住在塔脚路一巷47号。吴亚妹告诉我们,这座房屋叫观音堂,已经有200多年的历史,最初由一位梁姓富家太太捐出来作为自梳女们的栖身之地。
吴亚妹说,以前的观音堂很是热闹,姐妹们在这里一起劳动,一起说笑,俨然就是个大家庭。鼎盛时期,这里曾有100多位自梳女出入,也有不少自梳女在观音堂附近买了平房居住。后来,因为自梳女故去的故去,搬走的搬走,观音堂当年的盛况不再,出入门宅的就剩两位了。据端州区妇联工作人员给我们提供的一份名单,塔脚路近年已经过世的自梳女有10位,目前仍健在的自梳女仅有两位,就是80岁的吴亚妹以及85岁的胡二女。
和珠三角大多数自梳女下南洋打工不同,肇庆端州区塔脚社区的这批自梳女没有下南洋的经历。她们原本不是当地居民,而是全部来自高要金渡。观音堂是她们生命的居所,也是她们心灵的故乡。
吴亚妹说,因为家里穷,所以没嫁,要耕田、做工、挣钱帮忙养家,所以她决定自梳。她的自梳仪式就是在观音堂进行的,拜菩萨,搓糖丸仔,吃斋,在天井摆了十几围,仪式可谓隆重。
自梳女们身份特殊、无依无靠的境况也引起了当地社会的关注和关心。塔脚社区居委会从各方面无微不至地关心自梳女们,从2003年起就成立了“帮扶自梳女责任区”,经常走访慰问自梳女。来自社会大家庭的关怀,让这些一辈子自立自强、不浮不躁、不争不抢、孤独无依的女人,在年老时能够平静、平安地生活,感受人世间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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