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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客

李纨在我们印象中,一直是个“

尚德不尚才

”的,因为她父亲“

说女子无才便有德,故生了李氏时,便不十分令其读书,只不过将些《女四书》、《列女传》、《贤媛集》等三四种书,使她认得几个字,记得前朝这几个贤女便罢了,却只以纺绩井臼为要

”。

所以,李纨在文才上并不出众,只是善于评诗。虽说从小以纺绩井臼为要,却因为是寡妇身份,并不参与家务,只在凤姐病倒时才代理了一阵子,还要探春和宝钗帮忙才能应付。也因此,给读者印象是个宽厚而不甚聪明的人物。

其实,在贾府这样一个人多口杂的是非窝里,最安全明智的做法就是隐藏自己的精明强干,尽量保持低调。薛宝钗一进贾府就认明了形势,所以“

安分随时,罕言寡语

”。李纨也是如此。

虽然她丈夫早逝,也不像王熙凤那样有权臣亲戚可以依恃,但是她已在贾家有了安身立命的底牌:儿子。所以,表面看,她平时日子过得寡淡冷清,未来却充满期望。

然而,李纨深知,作为一个寡妇,她的言行容易被长辈挑眼,作为一个有儿子、享厚待还不用干活的大嫂子,她又容易引起平辈妯娌们的嫉妒,所以,掩饰锋芒,假装愚钝,是最好的处世方法。

然而,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能从各种细节中看到李纨一闪而过的精明。

在家务上的精明

凤姐初识小红,对她的伶俐口才赞不绝口,却并不知道她的出身。还要李纨提示她:“

你原来不认得她?她是林之孝之女

。”

林之孝两口子是荣国府实权管家,林之孝家的甚至还认了凤姐作干妈,可是,凤姐居然不知道他们有这么个出色的女儿。倒是李纨,虽然不理家务,却冷眼旁观着,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李纨虽不管家,但也看出贾家大厦将倾,她不能不防到将来的困境。婆婆和太婆婆虽疼自己,但她们一死,寡妇幼子就没了靠山。别人(包括凤姐等人)都在尽力运用现有的权势捞钱,她又没有权势和能力,娘家也没人能指望,不能开源就只好节流,只有自己平时节省,尽量多攒钱,预备将来儿子的读书和成家花销以及自己的养老费用。

李纨主动承担了诗社社长的职责,却要求凤姐赞助活动经费:

凤姐儿笑道:“亏你是个大嫂子呢!把姑娘们原交给你带着念书学规矩针线的,他们不好,你要劝。这会子他们起诗社,能用几个钱,你就不管了?老太太,太太罢了,原是老封君。你一个月十两银子的月钱,比我们多两倍银子。老太太,太太还说你寡妇失业的,可怜不够用,又有个小子,足的又添了十两,和老太太,太太平等。又给你园子地,各人取租子。年终分年例,你又是上上分儿。你娘儿们,主子奴才共总没十个人,吃的穿的仍旧是官中的。一年通共算起来,也有四五百银子。这会子你就每年拿出一二百两银子来陪他们顽顽,能几年的限?“

这一番话,揭了李纨这个隐形土豪的底。李纨的收入极高,而生活又极简朴,她掏点钱出来办社其实并不困难。

办诗社其实耗费不了几个钱。象菊花社吃螃蟹那次也是宝钗和湘云借机宴请整个贾府,才形成了那么大的规模。普通的诗社聚会,比如林妹妹主持柳絮社那次,只要在自己房里备好文房四宝加上几样茶点就行了。若再奢侈点,象芦雪庵那次,也就是一顿酒饭(五,六两银子)的事,鹿肉还是贾母给的,可李纨还是要求钗黛等人每人出一两银子的分子钱给她送来(凤姐赞助的银子呢?)。

以李纨的经济实力,这点事实在不算什么。但她还是要凤姐赞助,最后那五十两银子还不是由她这个社长保管。可后来究竟用了几成呢?剩下多少呢?剩下的怎么处理呢?就难见下文了。

凤姐有理有据的三言两语,说得李纨无言以对,只好笑骂她是“

无赖泥腿市俗专会打细算盘分斤拨两

” ,然后又把话题转移到她错打平儿的事情上,还让她给平儿道歉。李纨这样做未必是真的打抱不平,八成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吧?

到了探春理家的时候,叹息蘅芜苑和怡红院没有值钱的产品。李纨马上指出:“

蘅芜苑更利害。如今香料铺并大市大庙卖的各处香料香草儿,都不是这些东西!算起来比别的利息更大。怡红院别说别的,单只说春夏天一季玫瑰花,共下多少花;还有一带篱笆上蔷薇、月季、宝相、金银藤:单这没要紧的草花,干了卖到茶叶铺药铺去,也值几个钱。

”——这一番话如果不是平时留心算账已久是断断说不出的,比起凤姐那番“无赖泥腿市俗专会打细算盘分斤拨两的话”来也是毫不逊色。作为一个国子监祭酒家的千金小姐书香闺秀,能说出这番话来,也是令人大跌眼镜。

可见,李纨平时表面上是一副不理世事的菩萨样子,实际心里的算盘打得很清楚。别人安享富贵时,她已给自己筹划了后路。

在教子上的精明

虽然身为贾家媳妇,李纨在心底与贾家这些人是疏离的。贾家这些家长,只有贾母能偶然想起赏贾兰一碗肉吃。年终家宴,要不是贾政想起贾兰没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缺席。

王夫人平时对孙子儿媳无甚关照,一到裁员倒是马上想起要裁贾兰的奶妈——也是,三春都不是她亲生,裁她们的人不合适,只有裁儿子和孙子的仆人才比较顺手。宝玉与袭人云雨之后,奶妈依然能随侍身边进言禁酒,贾兰才十岁出头,已经要撤奶妈了。王夫人对待长子遗下的独子,未免刻薄了些。

李纨把这些都看得很透,她对贾家早就失去了亲情。贾家真心对她好的大概只有贾珠,他已经死了。所以她说“

我不问你们的废与兴

”。

李纨用这种态度教育了贾兰,如果爷爷不叫,他对出席年终家宴也没兴趣。学堂里宝玉等人打架,他拉着贾菌说“

不与咱们相干

”,贾只是他的姓,不是他的家族和亲人。在这点上,贾兰倒与惜春相似,只求做个自了汉,希望别人别拖累他。别人好了,他不羡慕也不巴结;别人倒霉,他不同情也不帮忙。巧姐被陷风尘,见死不救的“

狠舅奸兄

”中,只怕有贾兰一份儿。

李纨自己热衷于参加大观园的诗社和宴会,却从不带儿子,这里当然有为了省钱避免凑份子的因素,但更重要是,这种活动是女人一起的风花雪月、闲情逸致,而贾兰要努力的方向是八股文,科举出身,如果因为参与诗社而把他的志趣引向浪漫文艺方向,实在是与李纨的教育方针大相径庭。

宝玉积极参加诗社,主要是他喜欢跟女孩子们厮混,贾兰如果也参加,势必受到宝玉的影响,沾染脂粉气,厌倦圣贤书,这些都是李纨想极力避免的。李纨的价值观是像她父亲一样,欣赏贾珠那样的读书上进的有为青年,她对宝玉,本质上,并不很瞧得起。所以,我们看到贾兰宁可与贾环一起玩,而很少与宝玉在一起,这大概也是母亲的授意。

贾兰心无旁骛地读书,所以贾政夸他,说宝玉不及他和贾环。贾环会跟丫鬟偷情,会陷害宝玉,贾兰却从来不把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就算是有闲空,不上学,他也要在家“演习骑射”,奔着文武双全的路子培养自己。他跟别的子弟不同,像一棵认定了目标的小树,一门心思往高处生长,无关紧要的东西都不能分散他的精力。“到头谁似一盆兰”?

一个优秀的儿子,身后往往有一个精明的母亲。

在人情上的精明

由于李纨自幼受的是正统教育,且又是寡妇身份,她的思想行为中端庄的道学气浓而勇敢的浪漫性少,不仅在评判诗歌时表现出来,而且在行为上也是过分端庄持重,其他姐妹有时未免有点“宾住” 的感觉。

别人对待她也是尊敬多于喜欢,很少有姐妹跟她说心里话,而且除了黛玉和凤姐,也没什么人跟她开玩笑。因为李纨自己很少向别人敞开心扉,别人也就只好对她客客气气保持距离。她在待人处世中显得谨小慎微,处处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一有事情就往后躲,显得有点胆小自私。

一旦遇到突发事件,她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回避,要么和稀泥。

鸳鸯抗婚时,李纨很知趣地带着妹妹们离开了这个少儿不宜的场所。可是探春理家时,赵姨娘为了给自己兄弟多争取抚恤金的事,来与探春争吵,李纨就无可回避了。

赵姨娘没了别话答对,便说道:“太太疼你,你越发拉扯拉扯我们,你只顾讨太太的疼,就把我们忘了。”

探春道:“我怎么忘了?叫我怎么拉扯?这也问你们各人,哪一个主子不疼出力得用的人?哪一个好人用人拉扯的?”

李纨在旁只管劝说:“姨娘别生气。也怨不得姑娘,他满心里要拉扯,口里怎么说得出来?”

探春忙道:“这大嫂子也糊涂了。我拉扯谁?谁家姑娘们拉扯奴才了?他们的好歹,你们该知道,与我什么相干?”

李纨这个稀泥一和,反而暴露了自己旁观者清。探春与赵姨娘的母女不合只是一种表象,这是特殊环境下的生存之道。探春忙着责备她“糊涂”,其实是埋怨她“瞎说什么大实话”。

其实赵姨娘很疼爱探春,经常去探望她,有时顺道儿也拜访黛玉。有时还能助探春一臂之力。

凤姐带人连夜查抄大观园,别的小姐们都是猝不及防,惟有探春“

命众丫鬟秉烛开门以待

”,因为“

早有人报与探春了

”。谁报的呢?书里说赵姨娘“

是好察听这些事的,且素日又与管事的女人们扳厚,互相联络,好作首尾

”,所以,自然是她给探春通风报信了。谁说赵姨娘只会给探春添堵,不会帮忙呢?

赵姨娘抱怨探春欺负她,探春马上起立说不敢。

赵姨娘与芳官打架,探春也很会规劝,说:“

我正有一句话要请姨娘商议,怪道丫头说不知在那里,原来在这里生气呢,快同我来。

”一句话给了赵姨娘好大面子。后来又一席话说得赵姨娘闭口无言回房去了。可见赵姨娘还是很听探春劝的。

之后,探春气的和尤氏李纨说:“这么大年纪,行出来的事总不叫人敬伏。这是什么意思,值得吵一吵,并不留体统,耳朵又软,心里又没有计算。这又是那起没脸面的奴才们的调停,作弄出个呆人替他们出气。”越想越气,因命人查是谁调唆的。

可见,探春很关心生母,不想她吃亏

王熙凤对赵姨娘的故意欺压,探春也很清楚,一旦有了机会,她就要还凤姐几分颜色了。凤姐也明白:“

如今俗语‘擒贼必先擒王’,他如今要作法开端,一定是先拿我开端

。”

正好探春与赵姨娘吵架,平儿来了,就拿平儿当凤姐撒气,平儿知道凤姐“

这些大姑子小姑子里头,也就只单畏他五分

”,所以曲意奉承,才把探春伺候得消了气。

迎春奶娘盗赌累金凤,闹到迎春屋里,探春再次借机找来平儿,向病中的凤姐发难:“

你奶奶可好些了?真是病糊涂了,事事都不在心上,叫我们受这样的委曲。……我看不过,才请你来问一声:还是他原是天外的人,不知道理?还是谁主使他如此,先把二姐姐制伏,然后就要治我和四姑娘了?”

平儿忙陪笑道:“姑娘怎么今日说这话出来?我们奶奶如何当得起!”

探春因为知书达理,比凤姐和赵姨娘都厉害,更知道用礼教和规矩来保护自己、攻击敌人。赵姨娘只会用魇魔法暗地加害凤姐,探春却能用家规作武器,让凤姐不但说不出话,暗地还要佩服。毕竟小姑子难为嫂子是天经地义。

所以探春对赵姨娘,确实是如李纨说的,“

满心里要拉扯

”,只是因爱生恨,恨铁不成钢。

虽说贾环也喜欢作诗,而且水平应该不比迎春惜春差,可是探春跟宝玉一起组织诗社活动绝不带着贾环,为什么呢?原因与李纨不带贾兰入社是一样的。这是二位的心照不宣。

李纨在钗黛站队上,并无明显倾向。要说情感远近,黛玉早来几年,感情积累更深,可是作为贾母宠儿,黛玉为人也比较任性,时常打趣李纨。

黛玉讲“母蝗虫”笑话,打趣刘姥姥,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她指着李纨道:

“这是叫你带着我们做针线教道理呢,你反招我们来大玩大笑的。”

李纨笑道:“你们听她这刁话。她领着头儿闹,引着人笑了,倒赖我的不是。真真恨的我只保佑明儿你得一个厉害婆婆,再得几个千刁万恶的大姑子小姑子,试试你那会子还这么刁不刁了。”

宝玉生日,怡红院夜宴,黛玉又来敲警钟了:

黛玉却离桌远远的靠着靠背,因笑向宝钗、李纨、探春等人道:“你们日日说人夜聚饮博,今儿我们自己也如此,以后怎么说人?”

李纨笑道:“这有何妨?一年之中不过生日节间如此,并无夜夜如此,这倒也不怕。”

两次黛玉说话,都是在极乐之时突然泼下冷水,而且直指的都是最大责任人李纨,所以都是由李纨来解释回答。

黛玉这两次问话,都是以长辈角度提出的质疑,也是李纨这个守寡媳妇最担心受到的指摘。黛玉是贾母最宠的孙女儿,如果她真在长辈面前点眼药,李纨一定吃不了兜着走。哪怕黛玉没有真去长辈那里说什么,只要有这么一点点想法,也足以令李纨不安。所以,黛玉这个小姑子,在李纨心里,有点儿“刁”的嫌疑。倒不如宝钗好相处。

贾府上下都认定了黛玉与宝玉日后必是一对儿,而李纨并不太赞成。她也听过宝钗的金锁要有玉的才是正配的话,而且,除了黛玉,能配得上宝玉的,也就只有宝钗了。

第二十五回,凤姐打趣黛玉:

“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不给我们家作媳妇?”众人听了,一齐都笑起来,林黛玉红了脸,一声儿不言语,便回过头去了。

李宫裁笑向宝钗道:“真真我们二婶子的诙谐是好的。”

林黛玉道:“什么诙谐,不过是贫嘴贱舌讨人厌恶罢了。”

这一次,李纨的态度特别耐人寻味。别人笑,其实是一种看热闹加认可。惟有李纨特地要跳出来替凤姐解释说是“诙谐”。诙谐,就说明是玩笑,当不得真,而且这话特地要向宝钗说,为什么呢?因为李纨不希望薛家相信宝玉必娶黛玉。

这话并非是说给黛玉的,而黛玉却特地要反驳,因为黛玉认为,这不是诙谐,这是“贫嘴贱舌”(快人快语)的人说出的一个令人尴尬(甜蜜)的真理。

从性情和品德上,李纨更欣赏宝钗,起初,她大概以为,宽厚的宝钗一旦成为宝二奶奶,必定比尖酸的黛玉更能善待他们母子。

她对于宝钗和黛玉的诗才都十分欣赏。但是宝钗的端庄贞静诗风更符合李纨自己的审美偏好(其实他们连穿衣打扮的偏好都很一致)。所以,在咏白海棠时,社长李纨把宝钗的诗评为冠军。

李纨当诗社社长,前文说了,有捞油水的目的

第一次诗社,咏白海棠,是在探春房里临时起意,李纨没来得及捞到好处。紧接着,湘云主动说要请客。其实湘云并没有钱,这个诗社八成办不成,或者只能找社长李纨想办法,那么,李纨可以发起众筹,或者向凤姐求赞助,自己从中捞点儿收益。

可是宝钗主动出手相助,举办了螃蟹宴,宾主尽欢。李纨难免对宝钗有所怨怼。

所以,在上一次赛诗中夺魁的宝钗,在这次她亲自拟题的菊花诗社上,居然连前三名都没进。宝钗一怒之下,借着宝玉兴起的加时赛螃蟹咏,把螃蟹骂了个透彻,引得人人赞叹宝钗的才华。

到了探春理家时,宝钗帮着探春看账、搞承包,开源节流,把包括贾兰在内的少爷们上学能领的八两银子给免了。而在探春设想了承包规划后,宝钗又补充了让承包者另外分出部分利润给那些没有承包到的人以安其心。这实际是把探春想出的开源节流的获益,分惠于下人,属于虎口夺食的性质。宝钗不但替下人谋福利,还在他们跟前说了一番“表功”的话。所以,虽然参与了理家,但是李纨自己不但没有捞到半分好处,凭空还少了一份收入,她就此对宝钗不像以前那么支持了。

本来俩人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也没有自幼相处的情分,而宝钗这种俭朴疏财的处世理家方式,也令李纨感到失望。李纨俭朴,是为了隐藏经济实力,攒钱揽财留后路。宝钗俭朴是因为的确看淡世俗名利,乐于施舍救助困苦的人。

三观都不同,日子肯定没法儿过到一块儿去。所以,这二人的疏远,也是自然而然的了。

等到了宝钗搬出大观园的时候,对李纨也没那么以礼相待了。

宝钗道:“正是我也没有见他们。只因今日我们奶奶身上不自在,家里两个女人也都因时症未起炕,别的靠不得,我今儿要出去伴着老人家夜里作伴儿。要去回老太太太太,我想又不是什么大事,且不用提,等好了我横竖进来的,所以来告诉大嫂子一声。”

李纨听说,只看着尤氏笑。尤氏也只看着李纨笑。一时,尤氏盥沐已毕,大家吃面茶。

李纨因笑道:“既这样,且打发人去请姨妈的安,问是何病。我也病着,不能亲自来的。好妹妹,你去只管去,我自打发人去到你那里去看屋子。你好歹住一两天还进来,别教我落不是。”

宝钗笑道:“落什么不是呢?这也是通共常情,你又不曾卖放了贼。依我的主意,也不必添人过去,竟把云丫头请了来,你和他住一两日,岂不省事。”

这次宝钗的辞行非常突兀,与李纨的对话也是颇不客气。李纨的态度很鲜明:她并不稀罕宝钗住在园子里,“

你去只管去

”,她只担心自己“

落不是

”。

而宝钗更是话里有刺:我再住在你家,我就成了贼了。宝钗搬家,主要是对抄检大观园不满,但抄检的主要负责人是王夫人和凤姐,她犯不上对李纨这么不客气。只能说,因为原本彼此就有所不满,到了现在,更没有兴致去维持表面上的礼节了。

等日后贾府衰败,宝钗跟着落魄的宝玉,更不能为李纨母子带来任何好处了,那时李纨自然是带着儿子和私房钱远远避开,才不会去救助他们。

所以,李纨的精明和智慧,比王熙凤更高一筹。王熙凤机关算尽,只得到了表面的繁华体面,最终却被婆家厌弃、卸磨杀驴。而李纨却平淡而平安,得到了最大的实惠,后来贾家败落,惟有贾兰能功名显赫,母子俩苦尽甘来。这与李纨的精明筹划和苦心经营是分不开的。

李纨是个拎得清的人,很少去争取虚荣的体面,她只关注真正实际的利益,并且总能看透形势,做出最有利于自己个人的选择,这才是真正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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