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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客

关键词:语文 语 言 文 甲骨文 《论语》杨雄 许慎 孔子

内容摘要:从文字学的角度阐释语文学科的名字由来、内涵及外延,以及其在基础教育各学科中的独特性,以彰显传统文化的历史脉络。

我们每一个的读书人,于语文这一科目都是很熟悉的,并且对它又爱又恨:读到有趣的人物、生动的山光水色描写、金厝边银亲情的叙事,我们心生侧隐,欢喜阵阵;但对其作业作文训练之烦琐,却往往令人心生寒颤。那么语文何来?语文何意?语文何如?弄清楚这三点,也许能帮助我们提高学习的兴致,并克服畏难的心理,从而增强学好语文的信心、增益学习语文的效果呢!

下面就此三点略说一说。

1、“语文”何来?

语文作为一门学科的名称,是解放后的事情。民国时期小学叫国语、中学叫国文。叶圣陶等先生将它们合而称之,这样就有了语文。 2、“语文”何意?

人们对它的诠释,或有“口头语”和“书面语”、或曰“语言”和“文字”、或称“语言”和“文学”……,虽然这些解释有望文生义之嫌,但也或有“盲人摸象,各得一端”之功。下面我想先把它拆开成“语”和“文”两字,各究其义。

先看“语”吧。这是一个形声字:左形右声,义在言旁。“言”是什么意思呢?汉朝大学问家杨雄的《法言?问神》曰:“言,心声也”,就是将心里所想有条理或无条理地表达出来,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口头表达。但是也许有人会问,幼儿也会咿呀学语,大了也可以与人沟通,不上学也没什么大不了。诚然如此,但“言”就是“语”的全部了吗?未必。许慎的《说文解字》说了:“直言曰言,论难曰语”,心里想什么口里说什么,这叫做“言”,也就是“直言”;需经过思考、揣摩、推敲之后说出来的话才叫做“语”。由此看来,可能只有幼童说的话才能叫做“言”了(潮汕俗话说“大人无真,奴子无假”者也,即书面语所谓“童言无忌”者也,即《皇帝的新衣》里的孩子说的“那个人没有穿衣服”者也。),余者或因为阅历、或因为经验都知道“言”时应“避凶就吉”的道理,于是也就进入了“语”的境界。那么什么是“语”的境界呢?经验告诉人们:有些话好说有些话不好说。我们可以借用韩愈文论的一句话雅言之——“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当不止”。总之在说话之前必须考虑一下说话的利与弊,有利就说,无利不说;好说的该怎么说,在什么时候说,在什么地方说(最专业的莫如《鬼谷子·?揣摩》一篇所论,又比如齐桓公要去打猎玩乐,管子就美其名曰“我君巡狩”。);说时候用什么样的语气、语调、语态,甚至身态(也即如今的礼仪、公关培训,高大上的如外交官的培养之类)等等。所以,如果想要把话说得准确、流畅,并且让听者“私心悦之”,就需要有足够的字词积累(就如同各种菜鱼肉及配料之于美食)和规范的语言习惯的训练(也如同烹饪之于美食)。这些内容在古代孔子的“言语”科、鬼谷子的“纵横”家的教育实践里面,更在我们现代的《语文》里面,都是教育构成的核心一一所以,“语”就是训练和提高学生的口头表达能力,以达到相应学历层次的要求(比较纯粹的技巧学习)的一个过程。

从这一个“言语”的角度来说,我们在九年制义务教育阶段语文的编排和设计,我觉得理应有更大的改进空间,因为应试的缘故,口头训练被严重淡化了。相比较古代私塾的教育,我认为我们在语文教学中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做的。现在提倡的学生在课堂上的参与式学习、探究式学习,我觉得就有古代教育的遗风。

下面我们接着探讨一下“文”。这是一个象形字,甲骨文写作,是在人的胸口画上色彩或图案的意思。这是先民们在捕猎食物时为了掩护和隐蔽自己时所采用的一种方式。《礼记?王制》所谓“谓其肌,以丹青涅之”、《易?系辞》所谓“物相杂,故曰文。”者也。《观潮》的“披发文身”之“文”即是用了这一本义,在古代典籍中也俯拾皆是:“舍其文轩”(《墨子?公输》、“文车二驷”(司马光《项脊轩记》)、“文驷百匹”(《史记?、宋世家》)等等。

由此我们就可以得出”文”这一个字的本义了——指在人体的表面覆盖(人为的)上其它的东西的一种形象。这一本义之“文”在今天已被另一个汉字“纹”所代替一一这是汉字字义发生转移的普遍形象——如现今的双音节词“纹身”、“纹理”、“花纹”者是。

以上我们探讨的是“文”这一个字的字义在具体事物上的运用。那么在抽象层面会怎样表现呢?让我们来看一个成语:文过饰非。 这个成语被用的机会很少,所以知道它的意思的人也就不多。它的意思是——用各种借口来掩饰自己的过失和错误(据宋永培主编的《汉语成语词典》)。请注意本义中的“覆盖”和这里的“掩饰”,这两个词在某方面是互通的——一物附着于另一物之上(人为的)。这就是“文”字实现从本义到比喻义的必备要素——相似性。该比喻义同时也实现了该字字义从具体到抽象、从物质到精神的飞跃。该比喻义在典籍中的运用也比比皆是:“饰邪说,文奸言,以枭乱天下。”(《荀子?非十二子》)、“小人之过也,必文。”(《论语?子张》)、“巧言佞色,鲜于仁”(《论语,学而》)一一我们于是看到了事物的两面性:“文”也有不好的一面呢。这个我们按下不谈。

那么我们已越来越接近今天的广义的“文”了一一凡一切经过人类的智慧发现和创造的、实用的和非实用的、可见的和不可见的物质和精神的产物,都可以归纳到“文”里面去。小如“文字”、“文章”,大至“文学”、“文艺”、“文化”“文明”等等。这些形象都有一个共同点——对原有事物进行一番覆盖、修饰或美化。《论语》中有一名段:“质胜于文,则野,文胜于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这里的文指的是知识、修养,甚至还有人生经验等一切后天的积累和感悟,他们共同的功用是改造人性中先天的自私、怯懦、偏见、傲慢等等的不良天分,而增加进去勇敢、博爱、悲悯、平等,等等的高尚的道德情怀。君子之成其为君子,是他既能保持其先天的好的那一部分,又能自觉的努力学习,补充不足,扬弃糟粕,而且在生活中已经把质和文两者调适至言语和行动的平衡,且是恰如其分的、令人能接受和乐于接受的,也即《论语》所谓令人“如坐春风”的境界。《论语·公冶长》更直接解释:“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敏”是质,是先天的,“好学”且“不耻下问”是“文”的表现和结果——在这里,孔子还暗示了人们普遍存在的另外两个质:一个叫做懒惰,另一个叫做傲慢。所以,文在形式上既是静态的,更是动态的,它是一个吸取、积累、甄选和发扬的过程。同样的道理,当我们回过头去看前面对“言”、“语”的区分 ——“直言曰言,论难曰语”——时,我们就会明白了,“语”其实就是对“言”进行“文”的过程和结果。由此看来,由“言”而“语”,也是“文”之一端。

3、“语文”何如?

那么,我们不是已经看到了语文这一科目设置的深远意义了吗?让我们再次重温一件史事:孔子曾对自己的人生总结道:“吾十有五而有志于学,二十而冠,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这也是孔子概括的一个君子长成的“文”的过程:从对已,对人,对自然、对社会的“正心、诚意”的膜拜,以至于对“真、善、美”的追求,达至“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之境。他对事物保持永远的谦逊,对民命保持热切的关心。他不顾及自已60高龄,概然率众弟子周游天下,这种“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勇毅,体现了人类最伟大的悲天悯人的博大胸襟和至善至美的人性关怀。我们不由得感概:这是中华民族贡献给全人类的最卓越的“语文”的成果——一颗高悬于人类心灵良知中的永远不落的红太阳——生命不息,学习不止;吾道至正,便光古今。

人之区别于其他动物,只且仅仅只在于他会进行复杂的思考。而思考的结果必须记录下来、流传开去,这才有益于人类的进步、和平和发展,于是就需要演说和文字。当有了文字之后,人类便拿着这武器,去探究这神秘莫测的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中国有个传说“仓颉造字,神鬼夜哭”,可见“语文”的功用不可谓不大,其涵盖的范围不可谓不广。而我们对她的学习、了解和探究就不得不更努力。并且更重要的,是要怀着一颗敬畏的心。

这样看来,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语文”就是他一生的历程以及结果,你说是不是呢?

祝君越来越“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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