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不清的爱情清醒的爱情,迷茫又孤独的爱情模糊不清的爱情说说
【顾颉刚理发】历史学家顾颉刚的日记,记载生活琐事和物价甚详,例如理发,1942年,法币5元。1943年,11元8。1944年,60元。1945年,200元。1946年,2300元。1947年,4000元。1948年3月,7万元。4月,15万元…国民党以金圆券换法币,1元等于300万元。至1949年,理发需金圆券120万元。
看到这则材料后,联想起今天理发的价格。
小区门口的街上,饭馆一家也没有,理发店倒是有五六家。按说理发应该很方便吧,今年的某一日随便钻进去一家,没有问价格,直接理起,心想再贵还能贵到哪里,今天就豪放一把,不问价格吧。理完后,说要三十八元。还是击穿了我的底线。
疫情发生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隔壁小区的一家住户内,由一个阿姨理发。手艺对付我这种要求不高的人已经足够,价格却只要十块钱。去理发的也是小区里的居民,大都是上了年纪的,像我这样的年轻人还是很少。
这位阿姨基本没有废话,十几分钟手起刀落,头发就算理好了,要洗头就回家去洗。去的次数多了,知道这位阿姨是个信佛之人,每天只吃早晨一顿饭,但这顿早饭比较丰盛,和一般人家的午饭差不多。可是中午和晚上就不吃饭了。理发的地点就在她家的阳台上,有时能看到桌子上放着《心经》等佛经读物。
之所以来这里理发,除了便宜快捷之外,还有一层原因。在外面理发店理发,像我这种只是剪发的,理发店都不大欢迎。好不容易排上队,理发的时候,理发师不停地在你耳边温柔相劝:大哥办张充值卡吧。这还是单刀直入的,还有的说,你的头发发质太硬,不容易出形,试试软发素吧等等。其实也能理解,越来越贵的房租,只是剪发怎么能挣钱呢。
可是由于疫情,隔壁小区都进不去,更别说理发了。所以只好又去街边的理发店了。
上个月,再去理发,这次有了经验,先问价格,第一家说单次四十八元,办卡充两百,一次二十九。我问能不能便宜点,说不能。于是我转身就往外走。
到了另一家,说理发分二十五元和三十八元两种,我说就二十五元的吧。是个更年轻的学徒给理的,感觉很认真,先是用剪刀不停的修,修一会儿后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才用推子理了一遍。理完发现效果还可以,二十五元的也不错。
笔者小时候理发就是在工厂的理发室,师傅姓葛,是位女士。当时的年龄估计也就在五十上下吧。感觉脾气不大好,不是那种能惯着小孩的,所以我理发时也就比较老实,不敢乱动。使劲摁着你的脑袋,拿着油乎乎的电推子,耳朵边嗡嗡作响。有时候偶尔会夹一下头发,葛师傅就拿起一个油壶,在推子上滴两滴机油。最可怕的是最后一道程序,只见她从桌子抽屉里取出锋利的小刀,在墙上的皮带上蹭了两下后,就用这把刀在你的脖子梗后面刮寒毛。每次我都十分担心,更是不敢乱动。这个程序前几年的理发店里还有,最近几乎没有碰到了。
有时候春节的时候,伯父也会拿出手推子给我们这些小孩儿理发。因为看到头发已经长了,正月里又不能理发,所以尽快在年前把头发理了。
发型几乎一直是小平头。直到大学时,才在室友的怂恿下,在第一学期留了长发,还是个偏分。留长后最大的问题是洗头发有些费劲,还要经常拿个梳子对着镜子梳来梳去。春节回家时,亲戚笑话说,太像个女孩子。留了一段时间,发现还是短发适合,于是又理成了当时流行的毛寸。用当时老师的话说,还是短发精干。
工作这十几年,发型几乎没变,变化的无非是长些还是短些,这取决于理发的频率。同时发际线也和年龄呈某种强相关的提高。
理发其实对我来说,除了目的本身,也有一种小的仪式感,当剪断烦恼丝的同时,希望真的能剪断过往的苦闷。身心也如新生的头发一样,生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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