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婚姻:夫妻长期分居异地,会有什么结果经营婚姻:夫妻长期分居异地,会有什么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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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好赌不喜赌钱喜赌物件

海运过来斗大的夜明珠波斯人千里迢迢带来的香料器皿街边新鲜出炉的烤猪蹄子只要入了眼的她都愿意拿来赌一赌

赌注也大多稀奇古怪小到面碗中塞了几块肉大到村口恶贯满盈的穷途村霸几时几更死前者赢了林音就向老板多要了好几碟大肉片笑呵呵地看谢淮将钱付了后者输了她就拔出早已插在村霸胸口的冷剑将怀中还没焐热的机关锁丢给谢淮倒也不恼生平无大志也就在吃喝赌这几样了一切皆随喜

大雪纷飞的那天她正守着一盆碳炉子等着吃煨红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从暖被窝中拎了出来开门时隔壁大娘拿一双红肿的眼睛对着她

她尚未过门的夫君虽为竹马但自她学艺入师门后十来年没见的夫君死在了战场上连个全尸也没能找回

第二日古道西风两匹马一前一后玩命儿奔跑终是在大雪淹没战场之前来到了前线

双方兵马暂退留下万人尸体望着茫茫尸骸谢淮揉了揉冻红的脸颊试探地问林音真要找

林音一身劲装武装到了手掌一看就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大娘对我有恩又只有这么个儿子若能找到尸体厚葬了也算是我报了恩情

谢淮点了点头却没有动身的意思

林音静默了会儿沉吟出声上回师父给的佳酿我埋在后院了今日若能顺利找到尸体那几坛子酒通通归你

谢淮热了热身卷起袖子准备开干就听林音在后面接着说道若是没能找到过些天上山扫雪的活你都担了吧

谢淮没有回头冷哼了一声

天空飘起鹅毛大雪还未翻遍半个尸场薄雪已经覆盖了上来林音抬手擦了擦汗却不小心蹭了一脸腥咸的腐臭气味顾不上埋怨她加快了翻寻的速度

倒是一旁的谢淮蹲下身子不住地捧雪擦脸却怎么也擦不掉脸上的血腥味儿顿时皱成了苦瓜脸

大雪终是盖下来了厚雪之中两个身影艰难地行走着身后留下一长串可以淹没膝盖的雪洞眼子

林音停下了步子抬头远眺天地茫茫人微如芥

李大哥她仰起头冲着苍天冲着厚雪下的未能安息的那人喊道未能将你带回故乡厚葬是我无能在此备了薄酒还请喝完了再上路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酒壶拔了塞子将酒液通通倒向苍茫大地凉酒入寒雪冻成了冰渣子

此生马革裹尸来生衣锦还乡

谢淮站在林音身边望着她那张无悲无哀的脸长叹了一口气热气散在雪风中很快和雪片子缠绵在一起

师姐他唤了林音一声再过几日可就是你二十生辰了

嗯林音点了点头一双黑黢黢的眸子毫无波澜是二十生辰了

谢淮假借着冷意咳嗽了几声才定了定心说道往日有李大哥在你虽将婚期一拖再拖但好歹总有个定数在现在李大哥捐躯了没了这个定数你也该好好嗯规划一下往后了

林音瞧着谢淮又是托下巴又是抱着双臂笑了笑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师父了

这不是为你着急么谢淮提了脚步跟上去旁的适龄才俊看到你舞刀弄枪的早躲一边了也就李大哥征战沙场刀口讨生气味和你对一块儿去了

林音再是一笑眼角恰合角度地挑了挑一对桃花眼有意无意地往谢淮身上瞧

哇这是什么招数谢淮缩了缩脑袋躲开了林音刻意摆弄的风情师父嫡传的美人计吗

转头时林音又变回了平日里不悲不喜的菩萨面孔要勾个什么人还不容易何须说得这么惨兮兮

谢淮背着手摇了摇头一脸凝重此话不应这么讲你看看你师弟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可还不是形影单只

林音在前头走着忽然停了脚步她回身笑盈盈地望着谢淮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怎么赌谢淮一听这话还未仔细斟酌就条件反射脱口而出应答如流

一年为限成家者赢

谢淮斟酌过来后连连摇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拿来做赌

我那可还留着一套师父秘传的剑谱汇百家精髓融上古剑魂天下只此一套

谢淮果然动了心可我那什么都没有

湜水剑林音的嘴角翘得更高了一种猎物就在嘴里的愉悦在空中荡漾

谢淮睁大了眼惊疑之下语调都变了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这把剑的

嗯林音颔首微笑以此为期就这么定了

话语刚落只听得一声破雪而出的窸窣声林音只觉小腿一紧一寒还未仔细看去就听得一边的谢淮又蹦又跳高声呐喊起来啊啊啊啊啊鬼鬼啊

林音弯下腰伸手想将握住自己小腿的手拂了去却觉这只手力道不是一般大于是她双手掰过这只手还未使力突然讶异了一声诶

她看向惊恐失色的谢淮语气平淡这人还有脉搏看来还没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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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侯爷家今日大喜大红灯笼挂遍了整个侯爷府酒桌之上各色人物推杯换盏连连贺喜

喜房内一个丫鬟小跑进来见着床上端着姿态坐着的新娘轻了脚步轻了声音道夫夫人陈管家让我进来和您通报声侯爷方才大醉已叫人扶去偏房休息了

喜帕下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醉了就醉了也用不着扶去偏房扶进来吧我腾个位置给他

丫鬟踌躇了阵子才又重复了一遍侯爷侯爷醉得厉害怕是已经歇下了

帕子下一静接着传来一声哈欠声新娘子自己掀了喜帕一双桃花眼扫过丫鬟定在了一旁桌上的瓜果佳酿上

侯爷又去了花楼她语气平淡俯身伸手从盘子里掏了个果子来吃

丫鬟一听站不住脚噗通一声跪下了连带着话语都说不利索奴婢奴婢不知只是听陈叔说是已经将侯爷扶下去了

林音点了点头将果子在嫁衣上随手擦了擦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丫鬟站起身偷眼瞧着林音确认她面无异色之后才退了下去

对了林音叫住半只脚踏出房门的丫鬟让陈叔派人去和侯爷说声早些回来别误了明日的请安茶

丫鬟在门槛处磕碰了下差点摔在地上一边应诺着一边连滚带爬出去了

房内烛火一暗林音掀了被子就要睡下突然一声惊呼坐卧而起一摸身下是大把的花生红枣起身复又点了蜡烛剥了几个花生吃

第二日林音起了大早用了早膳后一边伸展着筋骨一边往祠堂走去

长长曲曲的走廊上林音碰到了穆阔

两人相遇皆是一番悉心打扮的得体模样只不过一人神清气爽面色红润另一人却是面有菜色一看就是昨夜没有睡好

林音知趣弯了弯身子行礼如仪夫君

穆阔张大了嘴无声地啊了声拱了拱手道孙姑娘阿不林姑娘

一旁管事的陈叔严肃地咳了声脸色有如黑面阎罗

穆阔这才端正了姿态温和道娘子

祠堂之内热茶已经备好新人跪下请安林音转头看了穆阔一眼突然有点转不开眼

这穆阔眉眼干干净净脸是标准的都城纨绔子弟浮浪脸一看平日里就应是极其惹姑娘欢喜的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趁着陈叔转头倒茶之际穆阔冷了脸微调过头低了声音不悦道

林音摇了摇头倒也不恼只是有些好奇侯爷常年在沙场上打滚是怎么做到把皮肤护理得这般好的可有什么秘法

穆阔闻言脸色古怪他仔细瞧了林音会儿确认不是在揶揄自己默默地往边上挪了挪位置

正巧此时陈叔端了两杯热茶而来见着穆阔的小动作脸色登时凶煞起来非得亲自瞧着穆阔把位置挪了回去才缓和了几分

林音瞧着这一主一仆无声的互动低了头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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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阔白天总在补觉夜里也总不见人影好几次林音练剑回来时都能瞧见穆阔攀着围墙偷偷爬出去

起初打照面的时候林音着实吓了一跳自己嫁过来的时候端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形象从不敢在众人面前露出半点曾经叱咤江湖的气场来她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出去练一小会儿尽了兴就溜回来绝不贪恋

好在穆阔从没关心过林音偷偷背在身后的剑他只关心她会不会去陈叔那里告状次数多了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处下来了

一日夜里林音照着剑谱悟了些新招数比划了好些时候待收剑之时东方鱼肚已白

她背着剑回去正巧撞上穆阔攀着围墙爬进来照例是一脸昨夜没睡好今日需补觉的憔悴模样

林音瞧了他几眼从他身边经过时指了指一旁角落的花盆子善意提醒道把那花盆挪开后面有个半人高的大窟窿

穆阔睁着惺忪的眼瞧了瞧花盆瞧了瞧林音点点头接受了这份好意

待林音走远了几步后穆阔突然叫住了她哎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窟窿的

他踱步到林音面前走得近了一阵脂粉混杂的香气将林音团团围住

林音皱眉躲开了香粉脂气沉声说道前几日见小萍打扫院落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窟窿洞你若用不上过几日我叫人来堵上

穆阔绕着林音走了几圈目光牢牢锁住这把被深色布条包住的剑他找准了时机冲眼前这个眉眼淡然的女子道嗯白天是恪守妇道的侯爷夫人晚上背着剑偷溜出去看来我的休书上又可多加一个条目了

穆阔顶不喜欢林音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但她还真不在乎因为她从没想过要长留在府上

侯爷自然可以随着喜好随意添条目届时我们还可以当着陈叔的面就夜晚偷溜出去可以干些什么好好交流一番林音也不客气接着穆阔的话茬子回了过去

穆阔冷哼一声不知是没把林音的话语放心上还是对陈管家有几分忌惮打着哈欠走开了

往后几日接连大雨林音没法出去练剑躲在房檐下和小萍嗑着瓜子唠家常新来的夫人既不挑食也不挑事见啥都说好很快在侯爷府上吃开了小萍对着林音也少了几分忌惮话匣子一下打开将侯府上下的方方面面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遭说了三日也不见重样的

这日说到穆老侯爷穆老侯爷至今在都城都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平边北安关漠几乎每一场对于这个王朝至关重要的战役中都能看到穆侯府的旗子

老侯爷巴望着穆阔能早日接过这面旗子别的孩子还在蹒跚学步的年纪穆阔已经能骑着自己的小马驹颠颠地溜出门撒欢了

穆阔到底没让老侯爷失望率三军一举荡平了关漠自此百姓安定休养生息

小萍说着说着话音一转接着讲到了前年边北军事吃紧穆阔身为主帅冲锋在前突遇险情差点死在了战场上若不是被路过的恩人救起得以脱险怕是要和老侯爷一样要交代在沙场上了

小萍讲到最后抹了把眼睛十分动情红着眼眶将故事收了个尾

那时陈叔请遍了都城的良医皇宫内部还派了好些御医支援药炉子一连沸了三月这才保住了穆阔的性命

林音一面听着一面从炭火中拨了个红薯出来吃窗外雨水滴答她和小萍缩在屋内对着阴沉沉的天不住地长吁短叹

正说着有仆人来报说是外头有个小厮送来一个剑盒子硬说是侯爷夫人的物件

林音眉间有喜色一扫方才的颓废样她一跃而起也顾不上附和仆人口中的硬说二字撑了把伞一路小跑出去了

门口的小厮抱着个剑盒子兀自蹲着对着一旁团团围住的守卫爱搭不理见林音出来了起身唤了声姑姑恭恭敬敬地将剑盒子呈了上去

林音在师门中是开山大弟子师门中人常敬她一声姑姑

小弟子踌躇了会儿才又对林音说道谢师叔还托我给姑姑带句话

你说

谢师叔说现下流年不利山上财务吃紧还请姑姑在府中多享几日清福

林音了然谢淮这打的是用一把剑把自己卖了的算盘她抚了抚剑盒子点头同意了顶多再遭穆阔几日白眼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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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林音一身男装从花盆后的大窟窿中弯腰穿过大摇大摆往花楼走去

这几日她的心情不错待选定了个黄道吉日等着给湜水剑开光后闲下来的日子将酒楼花楼逛了个遍这日听说都城最大的花楼在选花魁这等好事自然是少不了她

一入花楼莺燕花语入耳脂粉轻纱拂脸而过林音唇角不禁翘得老高

一粉面小厮腆着脸上前贺了声好低头哈腰道老样子

林音点了点头老样子

说罢从袖子中摸出一块斗大的银两丢了过去

小厮接过银子嘿嘿一笑谢过弯腰将林音引了上去

上个月林音偶然从小厮口中听得穆府穆侯爷接连黄了几次说媒好几户大门大院的人家不是推脱侯爷府门槛高就是拿小女年岁不足想再留一留当挡箭牌明白人一听便知这穆侯爷整日花天酒地淫乱不堪哪家舍得将女儿嫁了过去受这份气

可怜了陈叔一大把年纪还得为这事整日对着穆阔吹鼻子瞪眼急得直跺脚

而林音不同她是在这个时候自己送上门的

林家本也是四进院落的大户只可惜在林音父辈那一代就逐渐没落了轮到林音的时候林家的牌匾已经被人拆了下来当柴火烧成了一撮灰

陈叔攥着林音找算命先生瞎诌的生辰八字仔细拿捏了一番林音再不济也好歹还是个大家闺秀前头虽要加个旧时二字但侯爷府也不差这个名号于是这份八字就妥帖地被收下了

想来陈叔是觉得林音不谙世事没听过满城的风言风语怕夜长梦多惹是非一拍大腿把婚事给风风光光地办了从此穆家侯爷的终身大事也算有了着落

刚上了楼最显眼的看台上有人招呼林音过去

皆是群无所事事的贵族子弟一口一个林公子唤得亲热无比

林公子可想好了在哪个姑娘身上押注一人笑嘻嘻地冲林音嚷嚷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是件流光溢彩的琉璃盏我可把镇宅的东西都带来了就等着从林公子身上搜刮些宝贝出来

林音灌了几口酒跟着众人哈哈大笑平日里眼观鼻鼻观心半天没个表情的林音此刻笑得十分孟浪她在周遭一圈嘻嘻哈哈中从怀中摸出好几件宝贝

她向来眼毒自是知道侯府积灰的库存中哪些最惹这些纨绔欢喜

果然宝贝一出惹来几声称奇公子哥们依着约定将怀中的宝贝统统倒在了四方的八仙桌上提笔在各自的木牌上写了押注的名儿就盼着牌子上的姑娘可以争气些帮自己赢了这一桌的珍宝

林音握着木牌照着小厮提供的情报填了名儿刚放了笔抬眼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穆阔这日穿得比在府里都要轻浮些坐在同层东北角处笑眯眯地盯着一处粉色纱幔

林音静默了会儿心念一转抬手划去了木牌上的名字

穆阔的眼光不俗几场琴棋书画的表演过后粉色纱幔后钻出来一个曼妙女子笑吟吟地接了花魁的名号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同桌的公子哥笑着俯下身子将一桌的财宝统统划拉到自己的地界嘴里还说着承让能从林公子手中讨些宝物今日可还是头一遭

林音望着将花魁搂在怀中调戏了许久的穆阔半晌将折扇在这位交了好运的公子哥手臂上一搭且慢

我们再赌一把她笑得有些狡黠

众人眼瞧着林音起身往穆阔那桌走去才俯身说了几句话就见她牵着花魁过来了

能从穆侯爷手中抢人且能抢得如此顺当的林音还是头一个

真是承让了林音笑得有些谦虚接过那公子哥早已包好的一麻袋的宝物接着从众人加注的那一叠银票中抽了些朝花魁递过去来姑娘给爷几个唱个春江花月夜

彼时林音还不懂情为何物将一把折扇摇得十分惬意隔着好几桌朝一脸仇意的穆阔遥遥致意她只不过搬出了陈叔的名号穆阔就再也没办法踏踏实实地搂着花魁的小细腰了一想到这她笑得比钱堆里的花魁还要明媚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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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承了老侯爷的遗愿一直巴望着能抱个小胖孩子再送匹小马驹好颠颠地带出去玩眼见着几月以来林音的肚子不见动静穆阔对新嫁娘也不甚热心陈叔再拍了拍大腿将穆阔抬出去的那张卧榻当成柴火劈了其余的被褥物件复又抬进了林音的房顺势还禁了他的足

穆阔自那日林音抢了他到手的花魁起就一直恨得直咬牙好些天没正眼瞧过她这几日禁足不得不天天对着林音瞧于是他动了一肚子坏水变着法儿折腾这倒霉日子

这日林音照旧练了剑回来穆阔早已睡下鼾声如雷

今日按着约定本该是林音睡的床穆阔睡的地可床帐内的穆阔一副睡死过去的模样左喊右喊就是不见醒

林音暗自摇头抱了床被褥简单打了个地铺睡下了

夜半几声呼呼的破空之声将林音闹醒紧接着床上传来几声暗箭钉入木板的铮铮声几乎同时林音翻身而起一个翻滚摸到了剑盒中的湜水剑

回头看时穆阔早已猫腰匍匐在地上黑暗中四目相对两人头一次统一了战线

房内静得只剩滴漏之声林音屏了呼吸仔细听着动静

一般贼不走空更何况是来收人头的贼

果不其然门外传来几声细微的脚步声林音听着这些步子的方位和定点布局是训练有素的刺客该有的素养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惨淡月光她瞧见穆阔比了比手势大致意思为让她先走搬救兵自己断后

想不到平日里浪荡且没个正形的穆阔在危难时刻居然有这番高尚的觉悟林音心下一暖拍了拍穆阔的肩膀意思他挺住自己这就去搬府兵过来

没承想她还没摸到窗户训练有素的刺客等不及猎物出洞端着利剑破门而入闯进来了

穆阔也顾不得轻言轻语比划手势了他朝林音哀嚎了几声准确地表达了简单的内心活动拔剑啊快拔剑啊

待陈叔带着府兵过来救援时穆阔正躺在地上不住嚎叫他捂着手臂疼得龇牙咧嘴

林音蹲在一旁低头打量眼前这个蜷缩成虾米的侯爷怎么也无法将此人与小萍口中叱咤战场荡平关漠并且年少成名的英雄联系在一起

穆阔手臂上的这一剑本不用挨酣战之际林音一个顶三完全没有问题可穆阔非得上来掺合一脚两拳当然不敌利剑只划伤了胳膊没掉了脑袋她都觉得是万幸

可穆阔向来是不讲理的主他非得说是替林音生生挨的这一剑换药送水等杂事非要她包了不可

陈叔见穆阔并无大碍同时认为穆阔的想法或许可增进夫妻情感唠叨了几句甩甩手走了

伤口并不深林音替穆阔简单包扎了一下

穆阔扯了扯伤口处的绷带目光盯着布结表情有些难辨你这结打得有些生僻啊

林音拍了拍绷带不顾穆阔吃痛地倒吸了口冷气她说道师传的手艺别的地当然看不到

接下来的日子穆阔倒是安静了不少没了这些那些的无理要求林音少了好些闲事提了剑要去活动活动筋骨

穆阔在府上养了几日伤没了花曲听没了花酒喝总觉得牙关都在无聊地发颤

见林音离开他连忙提了壶酒跟了上去

林音的剑法师承大家一招一式稳打稳扎又变幻莫测是难得的集大成流派

她见穆阔跟来念想那夜他鲁莽归鲁莽但到底没将她丢下一个人跑了心中一动换了个姿势找了套观赏性极佳的剑法练给他看

穆阔斜靠在树上不住地晃手中的酒壶子目光定在这个姑娘身上

树下的穆阔眼睛中那些纷杂的浊气皆被大雪涤去了天地之大此刻在他眼中却只容了一人一剑与这茫茫雪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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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就是腊八了过了腊八就是年

陈叔这几日每天早早地出门领了众人出去采买年节物件就等着热热闹闹地过林音嫁来后的第一个年

林音房中的炭火比往日旺了些她是练武之人身子骨比常人好些这些炭火是专门为缩在被子里还瑟瑟发抖的穆阔备的

那日遇刺之后府上是怎么收的尾人是抓住没抓住幕后指使是查清没查清她一概不知她只知那日之后穆阔似乎学乖了点在地上打了地铺就算冷到发颤也不会再和林音争抢床铺平日里看她的眼神少了些淡漠多了些打量吃饭的时候还会特意给她留着点心只因小萍多嘴说了句这都是夫人最爱的糕点

遇到大雪封路不能出门的日子穆阔会缩在被窝里给她讲关漠的趣事讲那里的男人女人英挺的鼻梁和齁甜的瓜果这样的趣事林音虽在师门时就已听游历的师弟们提起过但她从没打断过穆阔总是静静地听着不时拨弄几下炭火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外头的枝叶承不住厚雪碎雪落地传来扑簌簌的响动路过的夜猫被惊动呜呜哀嚎了几声逃开了房内却是暖烘烘如春阳照耀穆阔的脸被烘得红润起来他喝了口茶歇了歇开始讲起了边北的那场战役

那次战役中他死了很多兄弟箭雨中是有人压在他身上替他挡了千万支前来收命的利箭尸山堆在他身上血滴子往他脖子上头发里和铠甲的缝隙里灌最后眼泪和血冻在了一起将他塑成了一个血人

接着雪下起来了在地上积了一层又一层皑皑白雪覆在万千英灵之上以一种无声的方式替这场屠杀收了场他被埋在雪下浸在血渣子中沉默地等待着死亡

后来呢林音将几粒红薯埋入火红的炭灰之中抬眼问道

穆阔盘腿坐在床上他的眼底隐着仇恨隐着不甘和愧疚最后统统望进一双平静的眼眸中像是好几块石头落入浩瀚江洋之中浪花转瞬就会被吞没掉

林音的眼睛美若三月的桃花却不带一丝悲喜和怜悯她端着两汪浩海直直地将他望着

他记得这个眼神

后来我被人救了穆阔说道就回来了

那日风雪呼号穆阔被人扒拉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冻成一尊雕像了谢淮将他扶上马给他灌了几口酒后他才幽幽地苏醒过来

睁开眼时他就望见一个浑身劲装的女子一手执了缰绳一手拿着酒囊子往嘴里灌了几口酒腰板在马背上挺得笔直顺着一道儿笔直纤长的脖颈往上望去是一张雪白秀气的脸

女子似察觉到目光将这张脸转了过来一对桃花眼平平淡淡地将他瞧着她冲着谢淮说他醒了

谢淮挥了挥鞭子加快了行程速度他乐呵了一下今日也算是做了件善事

女子嘴角抿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斜眼瞥了穆阔一眼

穆阔趴在谢淮身后又沉沉睡去了他记住了这个眼神却不知这样的眼神带着天生的诱惑可夜夜入梦而来直至成为执念

孙姑娘林音突然问道她紧紧盯着穆阔求证似的那人是孙姑娘原题娘子请开门作者今夏大寒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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