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一门哲学需要妥善经营,婚姻经营不好绝不是一个人的问题婚姻是经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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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7日,你如期到来了,不早,也不晚。你这么守时,我们真高兴。你爸爸说:不错,像个德国人。

你和我们见面的前夜,你爸爸妈妈去保利国际的新家。新家宽敞优雅,地板闪着光,像偶像剧里女主角的豪宅。

你妈妈说:新家真好,今晚就住这吧!

你爸爸不愿意,说明天就是预产期,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发动了,这离一附院远,开车就得半小时,怕来不及。他怕堵车,怕有事耽搁,怕可能的意外,终于不放心,晚上十一点,愣是把车开回了市内。

临睡已是十二点,你爸爸说,宝宝乖,让爸爸睡五个小时,好不好?

你很听话。

到了第二天清早,正是五点多,你妈妈上厕所,看见你发出的红色信号:大家注意,我要出来啦!

爸爸睡饱了,抻抻手,抖抖腿,说:“哈,欢迎儿子光临人间!”然后精神抖擞地做准备工作。姥姥奶奶也起来了,满屋子团团转着,收拾你的奶瓶、衣裳、尿不湿,因为兴奋,她们拿了这个,忘了那个,像丢三落四的袋鼠。但好在都弄好了。有人搀着妈妈,有人提着大包小包,去一附院办理住院手续。

真奇怪,旅游有旺季,出生也有旺季吗?偌大的住院大楼,竟住满了,一张空病床也没有。你妈妈被安排在换药室,忍受着阵痛,也忍受着来上药的病人。她们那么多,一个离开了,一个又来了,络绎不绝,像排队领作业的学生呢。

奶奶不停地催爸爸,去护士站问问!再问问!再问问!再问问!

你爸爸便一次次地去问,但总是失望地回来。他虽然是处世天才,医院也有朋友,那时候还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他焦虑得不行,脸纠结得像个核桃。

接着便是检查,仪器量啊量,表格填啊填。最后结果出来了。可能因为你有点儿臭美,把脐带当成项链,环了两圈在脖子上,想一出生就叫我们惊艳一小下。可是,你不知道这是危险的。医生说,必须剖腹,顺产不可能,脐带缠得太紧,极有可能窒息。

你妈妈没预料到这一出。她之前对生产的想象,只停在自然生产的情节,不敢也不想动刀,再加上看到来换药的妈妈们,顺产的都直着腰,一身轻松,是笑着的,剖腹的都伛着腰,苦着脸,哎哟哎哟叫着,是哭着的。她害怕,也开始哭,哭得眼泪都把头发湿透了,还沾湿了垫单。

姥姥心疼,劝她说,会打麻药的,不疼!

可是你妈妈是学医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开刀对身体的影响,和麻药散后的滋味。

大家的安慰都无济于事。她就这样一个人哭着,被推出了换药室,推进了电梯,推进了手术房。

大家目送着手术车离开。

你姥姥心里难过,说,阿特好孤独啊!

大家等在换药室,又紧张,又无助。你爸爸不停地打电话,像个汗淋淋的钟摆,在护士站和换药室之间来来回回。

时间变得清晰又缓慢,大家沉默着,等着你的消息,等着你妈妈的消息。窗外是七月的阳光,金针一样洒着,叮叮嘡嘡的,让人越发焦躁不安。

姥姥说,再检查一下,看漏了什么没有。

姥姥和奶奶于是又开始检查,嗯,奶瓶,尿不湿,衣服,浴巾,孕妇巾……没错了。她们都已经检查七八遍了,还是不厌其烦地重复。后来,她们大概觉得老干一件事有点不太好意思,琢磨出一个新任务:奶奶去打开水,开始为你的奶瓶消毒。

7月17日早上10点44分,你爸爸的手机嘀了一声,是从手术室发出来的。

“恭喜!10:43剖出一健康男孩!”

你爸爸的眼泪唰地就掉下来了,身体发着抖,抖得连回一则“太开心了,万分谢谢”的短信,都成了艰难的任务。

我认识你爸爸七八年,这是他第一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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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以前,我还在师大,你妈妈呢,在河北医大。第一个寒假,她回江西,和我在南昌碰头,准备一起回家。

那天,你妈妈拖着大箱子,从走廊那头走过来,瘦瘦的,美美的。我还记得那天她穿的衣服,是白外套牛仔裤,外加小短靴,穿得对极了。再一看,后面还跟着一男生呢,戴眼镜,长得乖乖的,有些腼腆。

她介绍说,我同学。

我心眼实,开始真相信了。

后来去青山湖游乐场玩,他一路照顾你妈妈,贴心贴肺地。划船的时候,我说,阿特小心。他说,有我呢!

我觉出了不一样。果然,他在毕业三年后,成了你爸爸。

你妈妈说,那时他们都是新生,但他不怕生,热烈地联络同乡,约她在学校的雕塑下见面。后来,那个雕塑长什么样,全被忽略了。她成了他唯一的雕塑,动的,年轻的,活在他的眼睛里,心尖上。

他们十月相识,十月结婚,十月买车,十月买房,十月有了你。你妈妈说,最好的事情都在十月发生。她早早就给你取好了乳名:十月。她要把她的幸运传给你,变成你的名字,与你终生相随。

你妈妈怀孕的时候,在武宁待产。我看着她日益隆起的肚子,有时会很恍惚。仿佛昨天,她还是一个抿着嘴,拿着竹棍,村头村尾跑着,去帮弟弟打架的小女孩,怎么一瞬间,就长大了,结了婚,还有了你,要成为一个母亲。

她也说,我也觉得我还是一个小姑娘呢。

她爱美,爱吃,爱八卦,爱睡懒觉,也爱哭,爱追剧。但为了你,这些爱好都放下了。她开始一本接一本地读书,又让我给她买了几千块钱的书,有她喜欢的,有爸爸喜欢的,还有你可能喜欢的,放在新家的书房里,说以后全家一起读。

春天的午后,你妈妈在客厅里坐着,用比白云还温柔的声音,和你说话,十月,妈妈给你唱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回这里……有时候我在书房里听到了,眼睛会不争气地湿润。十月,这一生,你会遇见许多像金属一样坚硬的事情,但请你相信,还有更多水一样温柔的细节,就像彼时彼刻,时间成了涟漪,刀光剑影不复存在。

上午11点多,病床有了,你被爸爸抱了进来,在大毛巾里,睡得甜甜的。过了一会儿,你妈妈躺在手术车上,也被护士推进来了。她肚子已经瘪了,躺在床上,发着抖,脸白得吓人,头发不知是被哭湿了,还是生产时汗湿了,一缕缕地结着。

你妈妈那么虚弱,看得我们很难受。我逗她笑,她说别逗我,疼。我问她需要什么,她不说话,只是抖。

她想见你,虽然你就在身旁,但她的身体不听使唤,连扭头都做不到。她只在你被端出来的时候,看过你一眼,那时,护士托着你,展览了一下小鸡鸡,说,男的。

她央求我用手机拍给她看。

于是我用手机录视频,录一段,给她看,删了,又录一段,又删。

那时你皱巴巴的,脸上还有红疹,手指白而皱,像泡椒凤爪,上面还有胎毛胎皮呢,但她看不够,说,白白的,手指长长的,耳垂大大的。

你们在医院里呆了好几天。有时,爸爸抱着你,从走廊这头走到那头,一边和你说话,说了很多。但你很酷,眼睛还是闭着。后来,你躺在妈妈身边,她用怀孕时给你唱歌的温柔声音,叫你的名字,十月,十月,十月……

你听见熟悉的呼唤,慢慢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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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我们一起去广场玩。

你被姥姥抱着,你爸爸、妈妈,还有我,全像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观察你的表情变化,猜测你需要什么,还一边唱,一边跳,像三只大蚂蚱。尤其是我,走几步就要凑上去,啄一下你的脸,再走,再啄,啄完了一条月山路呢。

你妈妈的同学看到了,说,哇,都这么爱他。

嗯,是的,是好爱好爱的爱。

亲爱的小十月,阿姨年轻时,遇见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以后就很难信任人,与人建立关系时,都是七分退避,三分犹豫。但见了你,一扑鲁就爱上了,一点迟疑都没有。

我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抱你,学会了唱催眠曲,学会了给你奶瓶消毒,泡奶粉,换尿片。有时推着你在小区的院子里散步,你安安静静地,看着高处的天,树木顶枝上的嫩芽,映着流云朵朵。我看着你,觉得真好!那么扎实,又那么自由。真的,爱是会让人自由的,假如你不算计。

小区的老保安走过来,说,嗬,这小孩长得漂亮!

我因此感激他,因为他对你的善意,认定他是个好人。以后出门进门,都会不厌其烦地打招呼,师傅早,师傅吃饭没?师傅今天穿得很帅嘛!

十月,你出生的那天下午,阿姨飞去了成都。在成都的时候,我想念你。你妈妈每天在微信上发你的相片,我每看一次,笑一次。以至于后来,你妈妈在我悲伤时,就会说,快来看看我崽,你就会心情好了。

你出生一个月,你爸爸要工作,你妈妈便回武宁坐月子。后来,我也回了武宁。那天还在楼梯上,看到往日关着的门敞着,一蓬一蓬的笑溢出来,心里一动,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然后扑进来换鞋,去看你。你躺在沙发上,正是出生后的48天,脸上红疹消失了,皮肤嫩极了,长手长脚,每一个地方,都长得很顺眼顺心。

你爸爸说,手大,脚大,耳朵大,鸡鸡大,也许将来真是号人物呢。

我说,会是个大明星,你看,我每次给他拍照,他就会看过来,镜头感这么好,肯定吃这碗饭。

你妈妈说,在网上做过一个测试,说长得像李敏镐呢。

我们都知道这是一厢情愿的想象,作不得数的,还是忍不住,继续乐此不疲地假设。但你放心,即使你将来没成为手大、脚大、耳朵大、鸡鸡大的李敏镐,我们也会一样爱你,丝毫不打折扣。

有一些清晨,我醒来,去你的房间,你醒得比我们早,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躺在你身边,轻轻说,你好啊,小十月。

你也看着我,对视很久,然后忽然就笑了,还没长牙的小嘴巴一咧,手脚开始一撑一撑,那时候,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是个婴儿,还没遇见这个世界的恶,还没遭遇背叛与辜负,还没沾上脏东西,明亮澄澈,就像你。

你睡着了,我还是看着你,挪不开眼睛。你忽然从梦中惊醒,身体一震,手脚剧烈地一踢,然后睁开眼睛。

你妈妈说,又做噩梦了。

我心里疼极了,又感到奇异。你那么小,才50多天,被我们保护得好好地,所有的坏人坏事,都被遮蔽在外。那,你在梦里看见了什么?

是不是,还有一个未知的地方,你在那里看见,在那里经历。那个地方,我们不知道,或者被我们忘了。十月,我真想也去那里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坏东西在吓你,知道了,我就像你妈妈小时候一样,抿着嘴,拿着竹棍,村头村尾帮你去打架。

没事的时候,我为你唱歌,唱所有好听的歌,一支接一支。唱完了,就给你跳舞,滑稽的,优雅的,都跳。你妈妈被我逗得不行,说我如果生个小孩,一定会是个二逼。

那天唱《女儿情》,一边唱,一边撩动头发,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你忽然咧嘴一笑,我心一开,你是不是听懂了?

因为你,我现在总是想到神迹这个词,疑心你的出现,是有缘由的,你的到来,是对世界的祝福,对我们的成全。

唱着唱着,你姥姥叫我别唱了,去买菜。

我说好,但还是坐在你旁边,腻着你。

你姥姥怒了,说,快去!

我说,等我再亲99下就去,啵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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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你在姥姥的嘴巴里,有一个新名字:孟老师。

她觉得你头光光的,就像主持人孟非。她把你从床上托起来,说,孟老师醒啦?你尿片湿了,她说,孟老师尿尿啦?你哭,她说,孟老师饿喽,想奶吃喽。

可是,你姓胡呀!

我们笑,一边替孟老师的真身担心,不知他知道了,会怎样地哭笑不得。

她给你算命,用称骨法,算出来是五两七钱,家族里没有一个人有你贵重。她很高兴,说你的成就会很大。成就大,就会机会多,选择多,生活就不会太被动。

近些年,她心胸越来越包容,能理解非传统的事。比如我说我要离开体制,她竟不反对。我说不喜欢小地方的人的想法,她说她也讨厌乡下人的狭隘。甚至有一天,她笑咪咪地对我说,你从前有喜欢的人吧,如果结婚了,就去把他抢过来。当然只是玩笑话。她没有读过书,不知道自由,多元之类的普世价值,只是出于本能,希望我们能活得舒心。

你妈妈总是说,姥姥是全家最爱你的人。

她有时抱你出门,去跳舞,碰上慢四慢三的曲子,脚痒,又没办法和人搭,就一个人在那中间一点一点,一转一转。我和你妈妈在旁边,说,给我们抱吧。她不愿意,依然抱着你,在万众瞩目中,继续镇定地一点一点,一转一转。

跳完舞,我们去逛超市。

你姥姥一进超市,人就变得暧昧了。她把裹在你身上的披风掀开,帽子摘掉,露出你的脸,抱得低低的,然后居心叵测地在货架间走来走去。开始的时候,我们没发现她的阴谋,后来她忍不住了,凑过来,贼贼地笑着,说,过来过去的人,都在看我的宝宝!

我和你妈妈愕然,你太奸诈了!

她说嗯呐,羡一羡别人,让他们看看我宝宝有多好看

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姥姥,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真的,以后你长大了,会知道的。你姥姥命不好,就好比她说我命不好一样。原本都是纯良的、热腾腾的人,一不小心,撞着尖锐的现实,一个冷颤,跟着,心也慢慢地冷了。

在你出生后的第31天,你姥姥和你姥爷离婚了。

那天,她先独自回武宁,一如她所料,当她打开门,又遭遇一些她无法接受的事情。你姥爷把她堵在楼下的门里(我家房子有两层),让楼上的什么收拾妥当。然后,放她出来。你姥姥捡到许多遗留物品,比如一只女式手机。

后来,那女人几天没回家,她丈夫带人来找,你姥爷怂,不敢面对,把一切扔给姥姥,跑了,不见人影,时不时还打电话过来要手机。你姥姥气得要抓狂。他们吵了半辈子,次次说离婚,但那时,离婚只是一种表达愤怒的修辞。这一次不一样了,她铁了心,带着诉状,去法院换得了她的清静和自由。

你姥爷对她不好,他和她说话,多数是用吼的,“信不信老子打死你”,是他和她沟通时最常用的话。有一回,姥姥和女伴在火锅店吃饭,他跟踪到了那,窜进门,揪着她的头发,将她猛地从凳子上拽到地上,倒拖出门口,劈头盖脸打她。她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他又跑了。警察说,你们是夫妻,不好管。

你姥爷从来没向她道过歉,没服过软,从来没,哪怕我们强行要求他。他只是破罐破摔地,对她持续恶劣下去。

大冬天的夜里,她来找我,在床边压抑不住地哭。你姥姥辛苦半生,早年贫病交集,苦痛无从诉说。后来物质充裕了些,和你姥爷还是过不好。

因为你姥姥,我和你姥爷打过两次架。我说,你再动我妈一根指头,有你好瞧的。他马上又扇了一巴掌过去。

这些事情现在想起来,我都气得发抖。亲爱的小十月,如果你长大了,你要记得,有些事情,是千万不能做的,比如打女人,尤其是和你患难与共的女人。懦夫才会对弱者施暴,人渣才会对爱人伸出拳头。

姥姥内心愤懑,但她爱你,在你面前,她什么苦都能忽略不计。她说,有时晚上困得不行了,看到你,脸蛋嘟嘟的,小嘴嚅嚅的,她立刻就卸去戒备,清除悲苦,温柔下来,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

那天,她检查出一个瘤,不知良性和恶性。我取出几万块钱,给她,让她去住院,马上做手术。

她说,我放心不下,担心你们俩照顾不好他。

于是我们就说请保姆,可也难请,来过两个,一个太丑,一个有肝炎。她就一拖再拖,直到老家有亲戚过来,帮我们打下手,她才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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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月,我写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不是我们给了你什么,而是,你在救赎我们。有时候,心脏就像脚底板,走得越多,变得越硬;也像草船上的草垛,明枪暗箭投过来,渐渐地,外部全是武器,内部全是伤口。

而你,用至纯至美的天真,让我们懂得爱,懂得自由与责任,让我们柔软如初。

所以,亲爱的小十月,请放心长大吧,我们不和你说孝,因为孝有高低,有尊卑。我们是平等的,所以,只说爱,在爱里,我们互相尊重,互相陪伴,用自己的光照亮对方。

你在武宁的时候,姥姥抱你拉便便,她自创了一种口令,嗯呐,嗯呐。重复得多了,你一听到这声音,就会有条件反射,小屁屁一松,biu出一泡黄稀屎。有一天,大家都在,姥姥抽掉你的尿片,又开始叫口令,你妈妈也凑过去,帮着叫,一齐嗯呐,嗯呐,嗯呐。

我当时觉得好笑极了,说,一人拉屎,三人着力。她们也笑,但再抱着你便便,还是忍不住一齐使力。

我们迷恋着你的成长,你些微的小变化,都能让我们开怀。去母婴店买袜子,店员说,嗬,这孩子脚大,像半岁的。我们就高兴,脚大,人便高,你长大以后,一定不会矮。

你妈妈和我讨论,该怎样给你更好的教育,我不是教育专家,她也不是,只是觉得与其教你什么,不如先做给你看。

如果希望你爱读书,我们自己先做到不在麻将、酒桌、KTV、网络段子里蹉跎光阴,拿起书,一本本地读进去;

如果希望你对世界充满好奇,那么,我们先去探究风从哪里来,雨到哪里去,电灯为什么会发光,小王子为什么离开B12星球;

如果希望你懂得努力的重要,我们先不放弃梦想,不以需要照顾你为由,纵容自己的懒惰、无能和不求上进;

如果希望你勇敢,我们先遇事不退避;

如果希望你善良,我们先不作恶;

如果希望你悲悯,我们先不冷漠;

如果希望你包容,我们先宽恕;

如果希望你野性而高贵,我们先拥有动态的身体与思想;

如果希望你生而有意义,我们先找到一种方式,抵抗生命的茫茫虚无。

我们是怎样的,你才会变得怎样。这一点,你爸爸妈妈,甚至你姥姥,都和我达成了共识。所以,亲爱的小十月,别怕,在成长的路上,你不是孤独的,我们会一直在,和你一起学习,一起完善自身,嗒嘀嗒嘀向前行。

就这么说定了。

来,拉勾勾!

亲爱的小十月,每次你哭闹,你妈妈便会叫我过去,说,姓周的,过来,给你外甥唱歌。我便跑过去,抱着你,开始唱歌。你听到歌声,睁大眼睛,看着我,止住哭声。你那么敏锐,我几乎要相信是天赋异禀。十月,往后人生迢迢,如果你愿意,阿姨还是会陪着你,像今天这样,一支接一支地,用最温柔的声音,为你唱遍全世界最好听的歌。

版权属于: 自由随风-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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