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起诉离婚说明什么?女人如何正确看待离婚?老婆起诉离婚说明什么?女人如何正确看待离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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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年代中后期中国大地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到处都在去旧迎新那些陈年老旧房屋一夜之间被推倒拆除取而代之是高楼林立人们沉浸在一片热闹的欢欣鼓舞之中
广大农村山乡也一样踏实诚恳的年轻人从山外城市赚够了建房的钱便兴高采烈地回到山乡请来山乡建筑队把久经风雨的土房拆瓦去梁再把老宅基地深挖建柱一幢现代化小洋房不过几个月便建好了
那个时候的老房子大多年代久远人们在挖掘老屋宅基时总会挖出一些古物来比如一些民国时期的袁大头银元一樽不腐的沉香木雕又或者是一些在地下保存完好的泥罐盆碗
当然这等好事也只是少数人能遇到大多数人挖出来的都是一些平常泥土或沙石瓦片而一些倒霉者甚至会挖出一副散乱的棺材或一个装有尸骨的漆黑安魂罐来
挖出这等不干净的东西平常人家是不敢由着性子胡乱收拾的必须要毕恭毕敬地请来专门收拾尸骨的道士摆开法坛一番作法祷告之后再由道士把尸骨收拾移葬这户人家才敢继续建房否则这户人家建好房子入住后便会厄运缠身甚至被各种意外夺去生命而这种专业的道士在我们山乡被尊称为捡骨师
那个年代的捡骨师可谓是享尽尊宠不管是富贵人家还是劳苦大众在动土建房的时候为了求个心安都会事先准备好丰厚礼金哈着腰对捡骨师言听计从
后来随着时代潮流的发展科教的普及年轻一代不再把道士奉如神明捡骨师行业也就慢慢没落了年老的捡骨师为了生计只能拖着残躯下地种田农闲时偶尔上村做做风水先生待老得难以走动便在村头摆下一张八仙桌帮痴男怨女们看看手相测测命途如此勉强度日村头的老九公便是这样一位捡骨师
说是那年村里有一户张姓人家父子二人长期漂泊外地经营生意赚了不多钱财全家在南方大城市早已买房置业留在村里的张家祖宅也就荒废多年
张老爷子偶尔一次回乡看到自己年少时与父母一起生活过的祖宅现如今断垣残壁堂前生草一片荒凉这张老爷子不禁悲从中起深感愧对祖上落叶归根的想法也油然而生于是不顾儿子的劝阻决定带着部分家当荣归故里重建祖屋以安享晚年
张老爷子先是听了邻里的建议找来村头的老道士九公帮着挑个黄道吉日动土开工
老九公白发稀疏却顽固地在头上结了一个小小的道教发髻一身土灰布衣拄着手杖眯缝着双眼站在张家祖宅堂前的杂草丛里细细察看了一会低头抓起一把泥土闻了一下叹口气说可惜了此地本是聚气养生吉地但由于长年荒废无阳人气息流通再加上老宅四邻房屋高大老宅地台低矮阳光难以照进来长年累月此宅便成了聚阴之地堂中泥土都渗透了寒阴之气看来不宜立刻动工建宅了老九公说着在长满老茧的大手掌上搓了一下掌心的泥土
张老爷子将信将疑地凑近老九公的掌心闻了一下暗黄的泥土湿润散发的气息虽有些许寒冷但与平常泥土没有两样张老爷微笑道那要在啥时才能动工呢
老九公沉静着思考了好一会说道后年后年九月刚好是阳年阳月到时再根据你全家人的生辰八字挑一个阳气正旺的日子和时辰动工可安保无事
张老爷两个肥厚的手掌一拍急道那可不行我连部分家当都搬来村里的小侄子处了就等着建筑队开工后年太远你就看看这几个天有没有好日子
老九公皱眉说道这样的老宅子只有阳年阳月方可动工急不得的
张老爷早年便已出外沉浮商海数十年胆识过人见到的都是金钱左右着人们的命运和生死这阳年阳月又是哪门子科学于是张老爷笑着说无妨无妨就是钢筋水泥的活儿罢了城里的大工程都是随拆随建也没见有个闪失只求个天气方便我想其他也没有太多可忌讳张老爷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红包来眼看是要打发老九公回去
九公见状只得拄杖摇头道也罢这时代是不同了但有时东西还是存在的还是敬畏些好这红礼我就不收了若张老爷急着一定要在此处建房还请张老爷把老宅拆开后须记得在地台上集木柴烧大火这大火要持继连烧九天把这土地烧热烧旺再动土挖地基这样也许会好些说完便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看着老九公离去的背影张老爷子喃道乡里人毕竟还是太保守了
话虽这么说毕竟是要建入住的新房子为求个心安张老爷还是叫来工人在刚拆开的老宅地台上烧了一堆大火待得第二天中午大火熄灭张老爷也顾不得按照当地风俗先在屋地旁边摆上个毛主席画像便吩咐建筑队开工
说来也怪这老宅地台上连续烧了一天的大火按理说地台下的泥土也会温热干燥些但当挖地基的工人把土翻起来时土里一丝热气也没有泥色寒凉反而愈发暗沉了张老爷只当是泥土太过湿润也不管这些小细节了加紧工程望早日建成新宅
到了开工之后的第四天中午正在地台西南一角挖地基的工人忽而咦地惊呼一声把挖土的铁锹往边上一插向身后的众人呼道快来看还真挖出东西来了众人一听都停下手里活儿走来难不成还真挖出什么宝物来了
众人围近一看挖开的坑里露出来类似木匣子的一角沉黑的木料已经碎开透过这碎开的一角众人往木匣子里瞄去里面却是漆黑一片只隐隐闻到一阵霉变的味道
工人们作不了主只得到张家小侄子家里通报张老爷这村里人听说张家祖宅地里挖出来一角木匣都惊奇万分地跟着张老爷一起赶了过来
张老爷绕着这木匣一角细细看了一遍便吩咐工人道小心些扒开泥土别弄碎了这木匣的下半截木料已经陈腐粘着匣子的泥土也已腐黑工人们小心翼翼地就着木匣边沿慢慢扒开泥土想不到这匣子越扒越长最后竟露出一口漆黑的大棺材来
棺盖上纹着的图案已经模糊不清但棺材四角深刻的血色符文仍能大致看清这血色符文既像文字又像图案说不出地诡异张老爷子虽然胆识过人但低下头来细看了一下这棺材四角刻着的文字却也辨不出这符文到底写的是什么
棺材里到底装了什么呢是人还是物人们对未知总是充满着恐惧却又充满着好奇
张老爷和几个胆大的老工人拿起铁锹想要轻轻翘开棺木的一角哪知这棺木早已腐朽不堪又经过刚才工人扒土受力铁锹才刚碰到棺盖边沿棺盖便整个碎开向里塌下
众人摒住呼吸往棺材里一看随着一阵土臭一具用血红丝绸遮着头颅的白骨尸体赫然展现眼前尸体的一双骨爪放于胸前胸前竟还抱着另一副小孩尸骨小孩尸骨的头颅向上鄂骨微张一双空洞洞的白骨眼眶死气沉沉地直向众人盯来地台上忽而无来由地吹来一阵乱风同时在西南一角断断续续地响起了一阵婴儿半夜睡醒时撕心裂肺的啼哭声
见此情形众人大惊只感一阵寒冷双腿发软顿时惊惧得说不出话来待回过神来工人与村民都纷纷妈呀地惊叫着在乱风中逃离
张老爷何时见过这等诡异情形此时已被这来自尸骨的婴孩啼哭声吓得六神无主村中几个老者见张大爷惊呆着不动便扯着他的衣服边走边说快快唤人去叫九公来
张老爷这才回过神来灰青着脸边往村头跑去边语无伦次地说对对叫九公
待张老爷颤抖着嘴唇把见到的情形向老九公说完天空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刮起了没有方向的风天空乌云暗聚眼看一场阴雨要来了
老九公立刻吩咐张老爷道快快去拿几把黑色的伞或布料来在大雨来临之前一定要送到你家祖宅基地上来说完便转身回小屋子里拿了一把长香与几沓黄纸黄符拄着手杖佝偻着腰便急匆匆地往张家祖宅地赶来
地面上忽然吹来的狂风在宅基地上西南一角聚拢棺材里那方用来遮盖尸骨头颅的血红丝绸布巾也已经被吹卷起来落在棺材坑的边沿上婴啼已停棺材里那个被遮盖的头骨也露了出来头颅仰卧只见大部分牙齿完好头盖骨上依然留有些许乌黑的长发颌骨细小死者很明显是个女子
老九公先在棺坑前点上五支长香然后烧了一叠黄纸纸灰纷飞九公祝祷道后辈无知惊扰了仙灵清梦望多多见谅阴宅既毁我必将再选个风水福地保你安葬先灵且去说完九公便拿过张大爷送来的三把黑伞轻轻地盖在了尸骨上不让阴魂见天日然后把四条朱砂黄符贴在了棺材的四角以安阴魂
就在贴黄符的时候老九公也发现了棺盖四角碎片上深刻的血色符文他先是细细辨认了一会转而大吃一惊呼道地灭符
传说民间在下葬死者的时候会根据死者生前的人品用不同的方式下葬一般普通民众下葬棺材两端贴上奠字或福字有些贫穷人家甚于直接在棺盖上贴了张四方红纸就行了若是大贤大善之人下葬便在棺材两端贴上寿字或孝字然后在棺材上雕刻蝠鼠金钱图案或刻上金字寿桃图案以表达人们对死者在阴间的祝福但若是大奸大恶之人下葬便请高人在棺盖上用朱砂刻下地灭符图案把死者阴魂永远禁锢在棺木里让死者上不得进入阳间作祟报复下不能进入阴间轮回投胎受尽千年寂寞最后神魂俱灭永不超生这样的死者阴魂往往也是怨气最深的
这死者是作了多大的罪孽才被这样下葬老九公看着棺材里一大一小尸骨喃喃道雨最终还是来了棺材四角的安魂符有黑色雨伞遮着此时稳稳地贴在棺木上老九公不敢大意又把几条安魂符稳稳地贴在黑伞的内侧盖在棺木上这才与张老爷冒着大雨狼狈地跑回到村里张家小侄子的住处
狂风慢慢消停下来雨却越下越大了张家小侄子见两人全身湿透便急忙叫已经怀了身孕五个月的夫人从房里拿来两套干净衣物
两人换了衣服张老爷怏怏地看着门外大雨道经此一折这祖宅地是不能用了只是我年少时也在那祖宅里居住长大想不到地下竟埋有这等邪祟之物那时却也不见有何鬼怪但想想我张家从祖上开始一直人丁不旺祖上先辈也多有英年早逝极少有活过六十岁的我父母也只是活到了五十来岁我那不争气的老妻也是去年先我而走了这极有可能与此物有关了说完只顾低头垂泪小侄子忙上前来抚背安慰
张老爷看着小侄子伤感道我也就你爸一个兄弟可惜他也命短早就先我们而去我到乡下来也只有依靠你了说着两人不禁又是泪下
老九公道那棺材上虽刻有朱砂地灭符棺里阴魂不能出来作祟但那棺木溢出来的阴气对家运还是有影响的
张老爷拭泪急切问道那如何是好
老九公皱着沉重的眉道幸好你长年在外在祖宅居住时间不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棺材上原有的地灭符已经被破坏了我只是暂时用安魂符安抚了阴灵这地灭符年代久远我也只是在学道时见识过却也没有功力画得出一张新的地灭符来再次用符来禁锢这阴灵是做不到的了明天你派小侄子到镇上的老号棺材铺买回一个安魂缸那缸口要够大等雨停我再摆法坛捡骨把尸骨移葬到祥云福地也许这样能让那阴灵消除怨气再入轮回
第二天这阴雨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老九公虽然已经在棺坑四周挖了一些小水渠来导出水流不让雨水灌进棺木里但由于雨水实在大棺木上的黑伞边沿不停地滴下水来眼着棺中尸骨快要被水浸泡老九公只得吩咐张家小侄子冒雨买回一个漆黑的安魂缸和一个大伞蓬将要冒雨捡骨
捡骨前老九公叫张家侄子为附近每家每户送去几道黄符叫贴在门上和家里的墙壁上不让小孩子乱走有生肖属鸡和属狗的人还需把其中一道黄符贴身带着躲进房里
布置好一切待到傍晚六点老九公便在大伞逢下摆开法坛穿上陈旧不堪的道袍焚香祷告然后在棺坑四周和内侧撒下黄米黄纸等再在安魂缸上贴上一道安魂符然后才开始按照从大尸骨到小尸骨从脚骨到头颅的顺序一一把尸骨安放进大缸里
待得两副尸骨全部装进安魂缸里密封缸盖雨也跟着慢慢停了老九公细细察看了一会棺木内侧确认没有漏下一片遗骨后才趁着雨水消停叫来张老爷和张家小侄带上手电并给他们每人的口袋里放了一道黄符然后吩咐两人抬着不重不轻的安魂缸往后山里跑
骨缸最终安葬在那片老九公早年上山寻龙打穴为自己后事准备的福地里等三人祭拜完新穴回到村里已是子夜时分
祖宅是不敢用了张老爷只好在第二天搭车回城老九公在张家祖宅上种了一些能增强散发阳气的树木继续回村头摆开了八仙桌帮人算卦如此村里平静了一段时间
四个月过后的一天傍晚张家小侄的夫人晚饭后忽而喊着肚子痛不一会羊水也来了眼看是要生娃张家小侄又惊又喜急忙托隔壁大婶前来照看自己飞快地奔到邻村去请来接生婆
山乡小路坑洼十八弯去一趟镇上卫生院不容易村里孩子出生一般都叫来接生婆就行邻村的接生婆是这方圆百里有名的她的接生技术高超在她手中还没出过意外有她的地方必定母子平安
张家小侄像供奉神仙般把那瘦小的六十多岁老婆子背着一路沿着湿滑的田埂竟能健步如飞接生老婆子赞了一句好个后生小辈
那接生的老婆子到了张家便吩咐拿来干净毛巾和端来一盆温水在张妻疼痛哭叫着的声音中气定神闲地进了房把张家小侄赶出门外把门帘放下说了句门外等着别来打扰便开始工作了
张家小侄在门帘外听着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又是忧虑又是内疚又是期待来回不停地走动着频繁地往帘中问怎样行了吗我要怎样帮忙
开始时接生婆还笑骂道这汉子也忒急你就放心好了后来问多了接生婆也就不答了
已经过了好长时间帘内仍没有传来期待已久的孩子出生时的娃叫声只是见到隔壁前来帮忙的大婶不停地往帘外端出污浊的血水来一脸焦急
张家小侄慌了拦住大婶问道如何了
大婶焦急着说哭叫了这大半天的血汗都流尽了却硬是生不出来你再等等看
听了这话张家小侄愈发心急也管不了这许多了立刻冲进帘去
只见夫人躺在床上一脸苍白嘴唇青紫收紧眉头和拳头痛苦地撕喊着下半身全是血迹接生婆大汗湿透正焦急地尝试着用各种方法使孩子生出来隔壁大婶焦急地站在床边安慰着帮着夫人擦汗
站在大婶旁边的还有一个怀里抱着小婴儿的年轻女子大家都焦急万分只有这女子像看戏一样微笑地看着夫人怀里的孩子也是瞪大了乌漆漆的双眼沉静地瞧看着
张家小侄看着这女子却是觉得非常面生只见这女子衣着古怪新中国都成立好多年了这女子却还穿着一袭碎花左扣长衣长发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红唇诱人手中拈着一方血红丝绸方巾不时地帮着怀里的孩子拭擦流出嘴角的口水
张家小侄见这血红方巾有些眼熟却也匆忙间一时想不起来只是见此女子对床上夫人的痛苦如此麻木冷漠心里顿时来火便要发作但转念一想也许这是邻居大婶带来的哪家亲戚或朋友呢也就先不计较了只着急地围着夫人团团转
眼见夫人出血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苍白众人都慌了神接生老婆子想尽法子用尽毕生所学依然对眼前这孕妇束手无策看着自己手上衣襟上粘滞的血迹接生老婆子便没了底气慌慌张张地对这张家男人说老身也是没办法了我先帮着夫人止血你快快去找几个强壮的男人来帮着把夫人送往山外卫生院要快
张家小侄一听急得一个趔趄奔出门外去求救了接着接生老婆子又急忙对旁边的大婶说快去找村头的九公过来他懂得如何更快止血大婶急匆匆地去了
接生老婆子见旁边还站着一个抱着小孩的长衣女子便吩咐道快去再找一块干净的毛巾来帮着止血那女子却是站着不动只笑吟吟地望着床上痛苦的孕妇怀里的婴儿竟也诡异地笑了
接生老婆子先是惊异接着大怒骂道你是哪家来的女子竟是这般造作不用你帮忙了滚一边去
那女子却也不理弯着红唇嘴角脸上皮肉却是不动怪异地微笑着逗玩怀里的孩子孩子嘴角流着涎液咯咯咯地竟像老人一般吵哑地笑着这一大一小边笑边靠近床上的孕妇竟慢慢伸出手来狠掐着孕妇的肚皮
床上的夫人更加吃痛啊地大声呼叫痛得面目狰狞那女子和小孩却吱吱吱地笑得更欢了两人越笑眼眶越大最后两人的双眼竟充满血丝白花花地忽突出来
看到这情形接生的老婆子已经惊惧得说不出话来只生硬地僵坐在床下泥地上床上的孕妇全身颤抖眼看是吸入的气少呼出的气多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原来是张家小侄带着人回来了几个粗壮的男人冲进房来不见了那抱着孩子的碎花长衣女子只见床上的夫人气息微弱地颤抖着床下泥地上的接生婆瞪眼僵坐着不知生死
众人大惊二话不说把鲜血湿漉漉的夫人抬上找来的门板上另一个男人把接生老婆子往背上一扛众人打着手电万分火急地连夜赶往山外的卫生院待得邻居大婶带着九公从村头赶到众人已在山中赶路了
老九公进到房来看到那床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也是先吃了一惊问道这孕妇肚痛了多久
大婶哀伤道都喊叫了几个时辰了却是怎么也生不下来接生婆也是没办法的了
九公凝起花白的浓眉察看了房子四周问道房子里除了孕妇和接生婆可有哪些人
大婶答道就我过来帮忙的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忙补充道哦还有一个女子抱着小孩过来没见过的可能是这张家的远房亲戚吧我进来房间时她就站在这了
九公哦的一声便不再问只吩咐道等他们从卫生院回来再来通报我说完便自个慢慢回去了
也许是祖上庇荫这张家夫人到了卫生院进行剖腹产却是非常顺利地抱出一个健康的男孩来这孕妇经过医生全力抢救后生命体征也稳定了下来只是尚未完全清醒
那接生老婆子情况却是不妙人是醒过来了但精神有些错乱嘴唇颤抖着不停地叨念有鬼有鬼
医生只道她是被孕妇大出血惊吓到了见她住院一段时间神智仍未好转便通知家人来接去大医院神经科治疗
张家小侄子看着慢慢康复的夫人和可爱的孩子悬着的一颗心总算稍稍放下来但看到头发蓬乱胡言乱语的接生老婆子却又万分内疚起来于是找个空隙回家来把一头大水牛和两头正长膘的猪卖了所得的钱留下一半用来交夫人的住院费另一半全部给了接生老婆子的家人让他带接生老婆子去一趟省城大医院就医即便如此敦厚的张家小侄依然内疚了好久
两个月后张家小侄带着夫人和孩子出院了刚进大门张家夫人想起那天的情形却是不肯进房去了只说要唤村头老九公来看过再进去
张家小侄已经在医院听了夫人恐怖的陈述此时夫人提醒他便急急去找来老九公老九公听着两夫妇的陈述当听到说那长衣女子手中拿着一块血红丝绸方巾时九公心里咯噔一下最终确定那女子不是张家亲戚也非邻居大婶带来的人而是前几个月在张大爷家祖宅出棺的一大一小妖孽
看来为他们捡骨移埋于祥气福地也未能消减那一大一小的怨气最终还是出来害人了
老九公想着吩咐张家侄子跟他回老屋里拿了驱鬼避邪符贴在屋里屋外的门额上拿了八寸桃木剑悬挂在房间正墙上最后在大厅上供了一把从庙里开过光的雪亮大戒刀
布置好这些老九公便对张夫人说你就放心养身子吧张夫人千般感谢便抱着孩子进房去了老九公吩咐张家小侄道明日午时三刻你带上铁锹与我一道前去后山上那埋葬安魂缸的地方再瞧瞧
一夜倒是无事到了第二天午时张家小侄拿着铁锹扶着老九公老九公带着墨线朱砂红线驱鬼黄符十年黑驴蹄村中黑狗血和三尺铜钱剑等法器沿着弯弯的山路午时三刻前便已赶到那夜安葬尸骨的墓地上
奇怪的是墓地上竟然寸草不生墓地附近的树木也是枝叶枯黄一片死寂九公环着墓地细细看了一会咦的一声低下头来发现墓穴的正下方不知何时竟钻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穴来
张家小侄也正要走近看个究竟这时从洞里忽而钻出一条黑溜溜的长蛇来那蛇嘶的一声回过头来凶狠地吐出条两叉血红长舌便钻进附近枯叶堆中不见了
看来此处的阴气已经外露才引来了这喜阴之物九公说着吩咐张家小侄快快翻土挖开墓穴把那安魂缸挖了起来
只见那原来密封的安魂缸上已隐隐裂开了几条细痕缸盖边沿的粘土已经发黑不时渗出一些浓黑的液体来发出一阵阵尸骨恶臭张家小侄已受不了弯下腰来吐了一阵
老九公抬头看了看快要当空的烈日算计午时三刻将到趁着此时阳气最重即刻摆开法器将要把这骨缸重新封存
九公先是忍着恶臭拉直了墨线应着天罡踏出八卦步来在骨缸周身弹出一张密网旋即转身拉开朱砂红线在缸盖上弹出一张朱红的百眼密网再在安魂缸底沾上黑狗血然后用三尺铜钱剑插上三张黄符和着黑驴蹄一起燃烧最后把黄符灰烬吹进缸上裂开的细痕隙里那痕隙里竟发出滋滋声冒出一阵焦臭白烟来
等九公作法完毕刚好午时三刻已过此时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接着便是阴气开始慢慢聚拢
九公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说道总算把这阴局破了正要吩咐张家小侄挖一个新坑把骨缸重新埋好这时天气说变就变西南一角乌云骤起不一会便把太阳完完整整地遮盖了起来山间顿时阴暗沉郁气温骤降竟吹起冷风来骨缸在冷风中摇晃不定四周枯树在冷风中竟似悲呜起来骨缸里隐约有东西在动发出如头颅撞在缸盖上的翁翁声
九公大惊捡起铁锹急忙吩咐张家小侄道快挖下雨之前要把骨缸埋进新土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新土坑尚未挖好冷雨已经倾盆而下两人全身湿透骨缸上用黑线红线弹出的网格尚未凝固就被雨水慢慢冲涮干净缸底下的黑狗血也已被流水冲去
眼见法器尽毁山间阴气又太重九公急忙拾起三尺铜钱剑和烧焦了一半的黑驴蹄在张家侄子的搀扶下想要尽快赶下山来哪知还没走出两步老九公忽感背后一冷衣角已被一个肮脏的小手扯住了脚下一个小孩模样的人咯咯咯地犹如老人般干笑着说爷爷你要去哪
九公回头一看小孩眼睛空洞身子光溜不远处的张家小侄也不知什么时候站住了旁边一个妖娆的长衣女子皮笑肉不笑地正用血红方巾在他脸上轻轻拭擦着
老九公脑海里顿时只有一个念头我老了没关系但这个刚做父亲的男人可不能有事于是用尽全力把三尺铜钱剑和烧焦的黑驴蹄扔向身后的张家小侄吼道用剑把骨缸打碎用驴蹄护身
这铜钱剑上的每一枚铜钱都是老九公年轻时走尽各乡各镇收集来的每一枚铜钱都经过万人手掌触摸过汇聚了非常强大的人气和阳气那十年黑驴蹄也非等闲之物是放养十年的有了灵性的黑驴身上之物
那女鬼见飞来两件这样的物品却也不敢靠近只得飘闪到一边去
张家小侄被老九公一吼顿时清醒过来捡起宝剑和驴蹄上前两步奋力把铜钱剑一挥骨缸即刻哗的一声碎开白骨黑水散了一地其中两颗一大一中的头骨也滚出了几步远抱在九公脚下的小孩随即从空洞的眼眶里突出一双白眼来发出了一阵婴儿半夜睡醒时撕心裂肺的啼哭声
那女鬼见安魂缸已碎阴恻恻地瞪着白花花的大眼对九公说好了既然毁了我的安身之处那就用你的身体来安顿我母子俩的阴魂吧也不见有何动作阴魂竟飞快飘向了九公
九公两手手指飞快合动着结了一个道家手印盘腿坐于水中口中念着清心咒身旁婴魂不断怨啼而那女鬼怨气更重九公眼看是把持不住了立刻瞪大了双眼看着不远处装着墨线的墨斗只说了两个字绑我两个阴魂却已完全入身九公刹那两眼双突血色暗黑两手手指却依然顽强地结着一个手印想保住自己最后一丝灵光
两魂入身的瞬间九公的意识里仿佛回到清朝某年一个嘴唇红艳娇羞无限的良家女子手里拿着一块鲜红方巾坐在一摇一晃的花轿里不停地抹着泪珠脸上的容妆也残了轿外唢呐喧嚣看热闹的人排成了长龙这样的大喜日子本该欢乐女子却是无限悲哀
青梅竹马的表哥上个月来提亲女子躲在房里偷偷瞄着只见表哥带来了用全部家当换来的礼物礼金此时正有序地把礼物放于厅堂上表哥郑重地作揖跪拜木讷地挠着耳腮对女子的父母说我我一定要娶表妹为妻
女子听了心里一阵甜蜜这话表哥在很小的时候就说过了女子转而紧张地在房间里偷看着父母的反应母亲微笑着扶起表哥道哎呀何必行此大礼先起来说话说完回头看着女子的父亲
父亲沉吟了一会长叹道不是我不顾两家恩义只是这县太爷的公子已经上门好几次求亲昨天县太爷也亲自带着师爷来下礼金了再说再说我家的布料作坊还得看县太爷脸色
女子还记得那上门来的县太爷公子肥头大耳游手好闲听说已经娶了七房姨太自己嫁过去便是第八房嫁给这样的男人自己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愿意
女子哭着冲出房门来扑进母亲的怀抱里哭道女儿打死也不嫁给那太爷公子
那表哥见表妹扑出房间来高兴道表妹
女子脸上梨花带雨看着表哥见表哥只呆站着不说话恼道你就没有其他话要说啦
表哥经此提醒急急转身又跪向女子的父亲道那县里公子花心得很表妹嫁过去恐怕日后要遭冷落了我与表妹情投意合早有约定会保证表妹日后不受苦受累还求请长辈成全
女子父亲还在沉吟这时门外忽而呼喝着走进一群人来原来是县公子听人回报说女子表哥上门求亲怒从中起带着一群家丁闯了进来当着女子的面把表哥棒打扔出门外然后回过头来笑嘻嘻地对上前来哭泣着阻拦的女子说娘子不怕不等了我明天就来接你
一听这话女子父亲和和气气地谄笑着对县公子说明天是不是急了些公子也莫急容我们家商议再挑个吉日也不迟
那公子立刻变了脸色吼道商议就明天再迟些又不知是哪个野种不识好歹来求亲转而又笑嘻嘻地说你就是我的岳父了您老放心布料作坊我都看着呢日后有何请求岳父大人吩咐一声便是说完便带着一群凶狠的家丁扬长而去
可怜那表哥被打得半死一介草民又如何斗得了官家女子为了家族利益最终被逼着嫁了过去
一入官家深似海那女子首先被其他七房姨太万般欺凌再而被那花心公子蹂躏一番后始乱终弃房中冷落
女子最终熬不过这压抑残酷的府院生活找了个到庙里上香求愿的借口走出府院来到庙里便再找个借口支开那随行仆人只偷偷派了心腹丫环去约了表哥不过几个月女子便幸运地怀孕了
县公子虽有其他七房姨太却是没有一个人为他生过一个孩子此时一听八姨太有了身孕万分高兴立刻变得殷勤起来吩咐家奴好生照顾山珍海味侍候着
县太爷本来就一个独子此时听说儿媳有了身孕也是喜出望外派人百般看护公子其他七房姨太见此更是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如此过了九个月眼看孩子将要出生女子与表哥偷情的消息却不知什么时候乱飞起来其他七房姨太早就对女子妒忌一听这消息顿时乐翻了天极尽搬弄是非的能力在县公子耳边添油加醋地造势
县公子终于暴怒本想着把女子与那表哥一起捉来乱棍打死但疑惑这女子肚里孩子到底是谁的又想到自己膝下无子便对女子咬牙切齿地忍着气转而把所有怒力都发泄在那表哥身上
可怜那表哥家里没钱没势最终被拖来打死在县里的牢房里无人敢来收尸女子本来就对人生灰心此时听说与自己两情相悦的表哥惨死更是日夜痛哭怨恨绝望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于是在一个大雨夜里县公子在青楼里喝了酒回来摇摇晃晃地前来女子房里探视这个大肚子的女子突然从被褥下拿出一把剪刀来呼喊着奋力刺进了公子的脖子里公子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来不及发声便倒在血泊里
这个手里沾满了鲜血的女子面容扭曲地尖笑着蓬头垢面把平日里的怨气一下子发泄出来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拿着剪刀又冲进了前院欺人最甚的大姨太房里把睡梦中的大姨太乱刀插死接着是隔壁被惊醒前来看个究竟的二姨太被一刀正中心口
一连杀了三个人后县太爷闻讯急匆匆地带了全部的家丁赶到后院见独儿惨死怒发冲冠下令把这个怀着九个月胎儿的孕妇疯女人乱棍打死可以不留全尸
即便如此县太爷依然没有解恨他要让这个杀死他独子断他子孙的女人永不超生于是高价请来法师用纹刻了地灭符的棺材把女子那已经烂得不像样的尸首装殓装殓时还把女子带在身上的血红方巾盖在她的脸上以不要脸来羞辱她
几个小道士已经用卯钉密封好棺盖的时候竟隐隐约约听到了棺材里面传来的微小的婴哭声难道死尸体内的婴儿还会横空出世来
几个小道士正想着要不要再次打开棺盖看个究竟但转念一想棺材四角已经刻下地灭符再打开可能会有怨魂逃出想到这小道士们也就不管这许多了只是随便找一处荒山把棺材埋了埋土的时候棺材里撕心裂肺的婴哭声余音不断
县太爷老年失去独子顿感人生无望不久也忧郁悲痛而死府院里剩下的几个姨太也早早各自寻找活路去了县太爷一家从此灭绝
一百多年过去后物转星移后人们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事那荒山在某一年经过一场大火竟烧出一大片绝佳的建宅地来几户逃难的人家首先在那里开荒建屋再后来张家祖先也搬来了在那埋了棺木的平坦的旱地上垒石建屋于是便有了后事
此时老九公已被两个怨魂缠身全身冰冷只是通过在心里默念着清心咒加固手印守住了自己最后一丝清灵但由于缠入自身的阴魂一个是手上沾满鲜血怀孕枉死的怨魂一个是受尽折磨好不容易才来到世间却又被活埋的怨婴两阴魂同时占用老九公这老残的躯体眼看是坚守不了多久了
大雨中的张家小侄看到九公看着浸着水的墨斗说了绑我二字于是急忙拉开尚未完全被水冲淡的墨线稳稳地缠在了老九公的身上
老九公面容扭曲手上守住灵台的道家手印始终顽强地把持着看着张家小侄握在左手上的半焦黑驴蹄艰难地颤抖着嘴唇慢慢把嘴巴张开来示意张家小侄把黑驴蹄塞进这嘴巴来
张家小侄颤抖着双手把黑驴蹄塞进九公的嘴巴后看到九公把持着手印两眼慢慢闭上了
张家小侄大惊在大雨中哭喊着九公的名字此时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裂天般打起了响雷眼看雷电时不时地打在四周张家小侄立刻要把九公抱起来冲下山去
张家小侄双手才抱到九公的盘腿上九公却突然睁开眼来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生硬地轻摇了一下头九公心里想道入侵体内的两大怨灵生前遭受太多的苦难这怨结是解不开的了就把她母子俩的怨魂封存于我的体内同归于尽只愿天公有眼来个天地间阳气最猛的刚雷烈火把这三魂打散化尽想不到我到头来竟是这般死去
体内怨气最终冲破九公灵台里最后一丝清灵九公脸色暗青忽而口中大气一冲把那嘴里的黑驴蹄吐几丈远绑在他身上的墨线却还没有完全断开他就这样束缚着双手飞跳起来在大雨中尖声狂笑这狂笑似是婴儿的悲泣又似是一个女人半夜里的痛哭雨水倾泼在他的脸上
此时雷鸣大作九公口中发出女子的声音向老天哭骂道天道不公啊我死也要万物亡
天空雷鸣更烈九公忽而沉静下来慢慢转过头来死气沉沉地盯着张家小侄看那眼神残酷冰冷暗红的雨水从他的眼眶里流下
张家小侄大惊试着唤了一声九公那人却是不答
张家小侄软着脚跟后退了两步手心的不知是汗还是水只紧紧地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三尺铜钱剑
九公嘻笑着生硬地移动着不协调的躯体一步步地踏溅着地下大水向张家小侄迈来
张家小侄惊恐万分一个趔趄连滚带爬地夺路而走奈何老路早被大水浸泡一个打滑张家小侄整个人趴倒在泥水里手中铜钱剑也远远地甩到了一边水里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撞到脸上张家小侄定睛一看是那苍白空洞的女人头骨
张家小侄哇的一声挣扎着想要惊爬起来背后一个躯体已经站定在脚边
九公嘴角妖娆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趴倒在泥水中的男人张家小侄只感全身发软喉咙生硬正要挣扎着起来这时只感背后火光一闪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平地炸起水花四溅九公身上冒出一阵青烟来瞬间倒于水中张家小侄只感全身振麻不一会也晕死过去
待到大雨停歇风静雷收张家夫人见丈夫与九公久出未归万分焦急匆忙唤了村民上山寻人
村民们盘着湿滑的泥路上到山来只见那小块墓地里两个男人倒在泥水里张家小侄脸色苍白尚有气息而身后的九公全身被雷火烧焦一直结在头上的花发道家小发髻也被烧成灰烬了不远处一个安魂缸被打得粉碎苍白的尸骨散了一地
村民救起人后把那散落的尸骨收起用火烧了骨灰洒落土间被万物掩盖
张家小侄被医院抢救了过来但乡里唯一的捡骨师老九公却永远地走了村头那张帮人算卦的八仙桌从此成空
老九公出殓那天上下三村的村民老少全都披麻戴孝跪倒在村头哭声震天若是老九公尚有英灵看到自己被村民如此爱戴留恋也是可以心慰了但老九公是看不到的了他的灵魂以及那两个可怜而又可恨的阴灵一同在那场千钧雷火中烟散云散化为乌有
很久以后人们都还在传说着乡里最后的捡骨师老九公的事迹
乡老们向我陈述这事迹时最后都要老泪纵横地深深感叹一句老九公不知为多少孤魂野鬼捡骨移葬帮送了多少无主阴魂重入轮回超生投胎这是多么功德无量的善事却是为何到头来这般雷劈下场老天对他也忒是不公了只愿上天怜悯留他一线生机来世再享恩德
也许老九公生来便是要为这天地造化奉献生命以成天德的吧我最后也只能这样安慰乡老了
原题
捡骨师
作者
全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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