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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乡下母亲
文/刘世俊
选稿:中乡美二室主编 李巧篆
五月天老虎属相面食,风清凉。
五月母亲的节日,母亲节到了。世上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爱,那是母亲的爱。世上有一部写不完的书,那是母亲书。世上有一盏永不灭的灯,那是母亲灯……
在乡下老家的母亲总是说:洋节日,乡下人不爱赶那个洋时髦。在城里的俩个妹妹约我回北乡老家看母亲,趁着休假,我们一起回老家。五月的阳光,煦暖地照在身上,村口那颗高大粗壮的大杨树,依旧立在村口,苍老树干斑驳剥裂,绿油油的叶片儿哗哗哗吹拂做响。树下,看到了老妈的身影,是那么瘦弱、单薄,一片细嫩的绿叶落在老妈头上,见到我们兄妹,口中喃喃:回来好,回家好,老虎属相面食你们受累了……老妈说着,轻微地抱住我。一瞬间,我泪如雨落。
五月天,风清凉,绿叶哗哗响,伴儿回家乡。回家吃面,我们依偎着老妈,走在老家的小路上。
北乡老家有“出门饺子,回家吃面”的习俗。母亲拿手的手艺是擀面,掌心压扁摊平早已醒好的面团,稍成圆形,洒落干粉,左手面团,右手擀面杖,由外到内,均匀转动。面团变细饼,大如车轮。细心叠印,刀切面出,一丝丝一缕缕。老家人都说,巧妈馋儿子。真的,妈的手巧,儿子嘴馋。老妈最拿手的饭食,不是大鱼大肉,是简简单单的面条,老妈叫一锅烩,家乡人叫一水面糊糊又叫糊涂面条。糊涂面条是北乡老家最常见的一种方便面食,做法也很简单,放小许花生油,再切几片葱花姜丝爆锅加水,水开迅速倒入手擀面,放进一撮香菜丝或韭菜丝,这样一锅香喷喷味道纯正的糊涂面就做好了。
儿时的美好记忆,平常,吃什么都不如妈妈的糊涂一锅烩面条滋润爽口好吃。那味儿总是清而不淡,爽口留香。“吃它十碗也不饱,,喝它百年也不厌。”亲戚街坊也喜欢,记得好多次,在城里念书的小四舅来玩时,吵吵嚷嚷要吃糊涂面。临走时,腆着肚子,乐呵呵偏弄:肚子饱了,嘴巴还是没饱,下次还来吃。”糊涂面,成了我家的金招牌。在六十年代,日子生活十分坚苦,每日粥三餐,地瓜干粥玉米渣粥,大人吃不饱,小孩饿肚子。屋明间锅台下,一锅热气腾腾的糊涂面煮上了,多喝汤养身体,地瓜面的面条滑溜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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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巧手妈妈,坐在灶火下,一边添柴把火烧旺,一边不时掀起锅盖,用勺子在锅里不停地搅动,下手擀地瓜面掺了丁点的白面面条,滚了几个滚,放进几丝适时绿菜,蒸腾的热气,立即地把妈妈围绕。佐菜喝面,越喝越馋。妈妈准备的佐菜有咸萝卜丝、芥菜丝,甚至有她自己研发用淡盐腌制的黄瓜条、白萝卜、青菜梗,香甜酸咸。面条好喝,咸菜可口,老老少少一家七口家人,围着小饭桌团团坐,喝的津津有味。为了生活,年头到年尾,一日三餐妈妈变着花样下各种面食的糊涂面,尽管不抗饥,尽管大人要下地,小孩要上学,家人也会喝的一身暖,一嘴香。
老妈是个很温和手巧的人,小时我就认为,俺妈是全村最俊的妈妈,也是最手巧的妈妈。正月十五做黄金母亲灯碗,二月二包豆饽饽,三月三扣小果子,四月有小鸡小燕面花饽,五月蒸棕子……老妈真是心灵手巧,把偌大的面块在面板上揉来揉去,揉成几十块小团,做成灯碗的雏形。猴抱灯,看场佬,狗看门,鸡抓虫,神虫一个个黄金豆面灯做好,生肖逼真,巧手妙艺。老妈做灯很讲究,12个月的灯碗都捏上花鼻子,那花鼻子从1到12个规规矩矩。我是八月出生的,八月的灯是我的,母亲还把我那盏灯底下做成老虎形状,好看极了。夜黑了,灯碗煮熟,放上生花生油,火柴粘贴上棉花灯芯,点亮着灯碗。摇曳的灯光温馨地照亮老屋,是那么亲切,那样可爱。后来,有文化的三妹妹称家乡的豆面灯碗为“母亲灯”。这时候,妈妈唱起外婆传下来的莱阳小调:“小小花灯把你照,千福万福今天到。一照鼻子二照眼,三照嘴巴四照脸。五把全身都照遍,无灾无病身康健。当军官、上学堂,长大不忘爹和娘……”
老妈是个有耐心的人,在那个年代,无论生活条件多么艰苦,她总是千方百计设法给我们兄妹做母亲灯。那永恒充满爱的祝福在我幼小心灵里铭刻下深深的爱印,那盏暖暖的母亲灯永远在我心中闪耀,让我的童年充满爱和快乐。现在,我们家,年年正月十五还要母亲做“母亲灯”,感谢母亲,给予我的爱和温暖。
今日母亲节,老妈说这是一个洋节日。孩子大了,母亲老了,我有了一种冲动,我好想抱抱你呀,母亲。母亲很开心,送我走时,那么自然地伸出手抱住我。
五月天,风正凉,心很暖。
刘世俊,乡下人,自由撰稿人,爱好文学。己在《山东青年》《青年月刊》《扬帆》《医食参考》《今古传奇》《芝罘文艺》《胶东文学》《特别健康》《农民日报》《齐鲁晚报》《农村大众》《烟台日报》《烟台晚报》《今晨6点》《美丽莱阳》《今日莱阳》等刊出300多篇幅作品,新闻报道等常见地方报端。已有多个作品获奖。刘世俊的愿望——努力做一个可爱的乡下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写自己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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