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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璟(公元663年~737年),邢州南和(今河北邢台市南和县阎里乡宋台)人,唐代杰出政治家。十七岁中进士,《旧唐书》称他:“少耿介有大节,博学工于文翰,弱冠举进士。”历任义昌令、上党尉、监察御史、御史台中丞、凤阁舍人、吏部侍郎、吏部尚书、刑部尚书、尚书右丞相等职。为官长达五十二年,一生尽心辅佐当朝皇帝,历仕武则天、中宗、睿宗、殇帝、玄宗五帝。开元二十年(732年),宋璟年老体弱,主动请辞,退居洛阳东都私宅。五年后(737年),一代名相与世长辞,享年七十五岁,赐太尉,谥曰文贞。
秉承家风凛然正气 奸佞敬畏惧怕三分
宋璟出身官宦世家,其祖辈于北魏、北齐皆为名宦,良好的家庭环境为他创造了优越的成长条件。他自幼聪慧好学,酷爱读书,博学多才。更难得的是,他的道义感非常强,这与其良好的家教是密不可分的。宋璟发迹于武则天时期,年轻的宋璟就以耿直不阿、嫉恶如仇著称。当时,武则天豢养男宠,其中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仗着武则天对自己的宠幸,飞扬跋扈、作恶多端,并且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因此很多阿谀奉承者都百般讨好他们,甚至甘做他们的鹰犬。御史大夫魏元忠对此深恶痛绝,下决心弹劾他们,不料走漏了风声,让二张怀恨在心,于是抢先诬陷魏元忠谋逆,又贿赂凤阁舍人张说去皇帝面前做伪证。张说在作证前非常惶恐,一方面担心得罪气焰嚣张的二张兄弟,另一方面违心诬陷魏元忠又于心不忍。宋璟登门劝道:“人生最重要的莫过于名声和正义,人不能为了苟且偷生而偏袒邪恶之徒,陷害忠良方正之士,免得落得个遗臭万年的可悲下场。如果你因仗义执言而冒犯天颜遭到不测,我一定会面见皇上为你据理力争,与你生死与共、同遭此难。努力一把就可以万世流芳,就看这一次你怎么做了。”张说听后内心深受震撼,被宋璟的公道正气所折服。入宫后,张说不顾二张威胁,如实上奏事实真相,力保魏元忠清白。二张气急败坏,但也无计可施。自此,宋璟更加坚定了同奸佞小人斗争的决心。
武则天晚年,二张兄弟更为嚣张,朝中大臣都惧怕他们,甚至尊称他们“五郎”、“六郎”,以示亲昵,谄媚至极。唯独宋璟不卑不亢,正义凛然,久而久之,连二张也对其渐生畏惧。一日宫中设宴,当时二张官位高于宋璟,但为取悦宋璟,特意留出上座专候他。席间,众人争相巴结二张,谄笑附和,唯恐落后。宋璟到后不苟言笑地随意落座。张易之赶紧向宋璟作揖行礼道:“宋中丞,您是朝廷里的第一人,怎么能坐在下面?请您入上座。”宋璟眼都不抬:“我才劣品卑,官品低微,张卿却认为我是朝廷第一人,这是为何?”张易之拍马屁不成,一时语塞。天官侍郎郑善果见状,为讨好二张,质问宋璟:“中丞为何如此无礼,竟敢直呼五郎为卿?”宋璟回击道:“根据他的官职,如果我是以同朝为官的身份称呼他,就应该叫卿;如果是因亲族缘故,应该叫张五。我又不是他家家奴,怎么能叫郎呢?难道是因为心中怯懦?”一语落地,满座皆惊,二张异常难堪,郑善果更是瞠目结舌,愣在一边。
为官耿直秉公执法 三违圣命匡正纲纪
中宗后期,皇权旁落到皇后韦氏手里。这个韦后虽说没像武则天那样垂帘听政,却在金銮殿内设起紫锦帐,同样执掌朝政。当时武则天的亲侄子武三思,很受韦后宠爱,二人之间污秽之事,宫中人尽皆知,中宗却还把他视为心腹。神龙二年(706年)四月,京兆人韦月将上书中宗,告发武三思潜通韦皇后,认为此事秽乱内宫,必有逆乱。中宗不问青红皂白,叫来黄门侍郎宋璟,要他立刻把韦月将推出午门斩首。宋璟收到敕令后没有转发,认为案情要调查清楚,不能轻易杀人,请求交付法司审理,查实验证后再依法行事。中宗大怒道:“我都决定斩首了,你还调查什么!”宋璟抗旨:“人家告韦后与三思有私情,陛下不加过问就问斩,臣恐天下会大加非议,请查实后用刑。”宋璟以为皇帝同意了他的意见,就退出了金殿。谁知中宗一看宋璟走了,来不及整理好衣巾,就从御座上站起来,拖着便鞋匆匆打侧门跑出去追宋璟,一见宋璟大发雷霆:“朕还以为早就把韦月将斩了,难道现在还没执行吗?”宋璟据理力争:“臣请陛下查勘清楚后再做定夺。”宋璟的话,对快要气疯的中宗来说,是半点也听不进去。宋璟见中宗有失天子身份,也十分气愤:“请陛下先将臣斩首,不然不能奉诏。”皇上要杀,宋璟要拦,两人相持不下,朝臣们也都赶忙追上来劝说:“陛下不要生气,现在正是夏天,不是杀人的时候(唐代惯例死刑在秋、冬两季执行),等秋天凉快了再说吧!”最后中宗无奈,才免韦月将死刑,改发配岭南。虽然韦月将保全了性命,但宋璟却因此事得罪了中宗,不久便被贬官为检校贝州(今河北省清河县西北)刺史。
以身作则刚正不阿 一视同仁不徇私情
唐玄宗登位后,看清宋璟是真正的吏治之才,便再次封他为相。重登相位后,宋璟积极倡导开明的政治风气,主张政治是国家的政治,不是君主私人的政治,政治不但要光明磊落,还要有适当的牵制。为防止奸佞小人私下在皇帝耳边进谗言,他提出百官奏事,必有谏官、史官在侧的主张,以期减少君臣私议和密议,因而在朝政方面逐渐改变了过去唯亲信为官、唯戚为吏的恶习,一些内侍、酷吏、贪官之徒,也不易单独御前奏事,密谄好人,使朝庭内出现了比较清明的政治局面。
宋璟身为宰相,掌管选拔官员的职权。为防止亲戚利用自己的地位和声望投机钻营,宋璟尽量避免与亲戚过多往来,以保证人才选拔的客观公正。开元七年,他的堂叔宋元超作为候选官员到吏部应选。宋元超以为只要亮出自己与宋璟的关系,弄个一官半职是十拿九稳。但宋璟得知后,不顾叔侄情面,当即给吏部写信,表明自己的态度:“宋元超的确是我的堂叔父,但是我绝不会因此而徇半点私情。如若他未挑明与我的关系,尚可按规定由吏部考核,决定安排与否;近日既然他已经企图以我为幌子,走后门搞歪门邪道,那么就请取消他候选官员的资格,以示警戒惩罚。”宋元超弄巧成拙,自讨没趣,几日后,只好怏怏而回,但却对这位堂侄心生敬佩。
以身作则的同时,宋璟对皇亲国戚也是一视同仁。一次,唐玄宗想把他的妻舅、岐山县令王仁琛提为五品官,安插在朝中任职。于是通过墨敕(皇帝亲下敕书而不用通过吏部正常考核)的办法,下任命诏书。宋璟听说后,极力反对,他上奏皇上说用人当公正无私,要唯贤、不唯亲。希望唐玄宗本着任人唯贤的原则,让吏部对其进行公开考核,再决定是否提拔。唐玄宗认为宋璟的建议完全出于公心,且合情合理,虽不合意,但也收回了敕令。自此,更是对宋璟刮目相待。
禁筑大冢提倡节俭 清正廉洁抵制歪风
开元七年四月(公元719年),唐玄宗的岳父即王皇后的父亲王仁皎去世,哥哥王守一请求玄宗为其父建造一座高五丈一尺的坟墓,玄宗答应了。许多大臣虽有议论,却不敢上奏,独宋璟上疏玄宗,宋璟对玄宗说:“王仁皎是一品官,依据制度,一品官的坟应该高一丈九尺,如果陪陵的话可以追加到三丈。按照任何一个制度标准,都不可建造五丈一尺。制度一旦订立就必须遵守,否则以后谁还尊重制度。” 宋璟以国家礼法为上,严格遵守丧葬制度的做法,使玄宗十分赞赏,于是接受了宋璟的劝谏,按照制度建造坟墓。
玄宗时期,每年地方派人定期向皇帝、宰相汇报工作,即今天所谓的“述职”。使者进京,往往多带珍贵宝货,四处送礼,拜结权贵,许多官吏收礼受贿,使者也多有因此晋升。而这些东西都是向百姓摊派和搜刮来的,这种扰民之风使百姓怨声载道。宋璟对此异常不满,并面奏玄宗,勒令所有礼品一律退回,削杀收礼受贿之风。这一诏敕,打击了地方官员搜刮百姓财物的嚣张气焰,遏制了地方官吏的买官歪风,净化了官场环境。
唐玄宗在姚、宋辅佐下,吏治不紊,纲纪有条,不到六、七年便使唐王朝再次出现"天下大理"的中兴局面。开元二十年(732年),朝中发生了一起触目惊心的安西都护府赵含章行贿案。玄宗派人调查,结果朝中九品以上的官员都接受了赵含章的贿赂,唯独宋璟没有接受贿赂,这使得唐玄宗更加器重宋璟。
而宋璟五十多年的宦海沉浮,夙夜为公,早已精疲力尽。在这事件之后,宋璟主动向玄宗请辞,玄宗虽然依依不舍,但考虑到宋璟年老体弱,便在大加赞赏了一番之后,同意了宋璟的辞呈。在安度了五年天伦之乐的晚年幸福后,退居洛阳东都私宅,历仕武则天、中宗、睿宗、殇帝、玄宗五帝,一生兢兢业业、勤勉清廉的一代名相与世长辞,享年七十五岁,去世后赐太尉,谥曰文贞。
宋璟死后,由于政治上安于现状,在吏治方面也慢慢受到后庭和宗族、姻戚的影响,加之李林甫、杨国忠等奸相为辅,由姚崇、宋璟苦心建立起来的政治纲纪,很快被他们破坏殆尽。安史之乱发生后,玄宗狼狈逃到咸阳,一位长者向玄宗说:“臣犹记宋璟为相,数进直言,天下赖以平安。自倾以来,在廷之臣以言为讳,维阿谀取容,是以阙门之外,陛下皆不得知,草野之臣,必知有今日久矣”。听完老者之言,唐玄宗默默无语,不时仰天长叹。
宦海浮沉终不改志 清廉勤政铸就辉煌
宋璟一生为官长达五十二年,尽心辅佐唐朝多位皇帝,革奸佞、任贤臣、整纲纪,使大唐从混乱衰败中走向繁荣,出现了中兴的局面。宋璟为人刚正、品行高尚、自身清廉、持法刚正、不避权贵、敢于犯颜直谏,是宋璟执政的特色。其为官清正,不畏权贵的事迹蜚声远近,可谓安国定邦的难得人才。王夫之在《读通鉴论》中说宋璟“清而劲”——清贞、刚劲,为天下楷模。北宋文学家欧阳修看到颜真卿撰写宋璟的墓碑时称赞道:“如忠臣烈士,首先君子庄严尊重,使人畏而爱之,虽其残不忍弃也。”宋璟与姚崇同朝为相,素有“唐三百年,辅弼者不少,独前称房、杜,后称姚、宋”之说。史书上一向“姚宋并提”,并有“崇善应变以成天下之务,璟善守文以持天下之正。二人道不同,同归于治”的赞词。司马光评论唐代宰相道:“姚宋相继为相,崇善应变成务,璟善守法持正。二人志操不同,然协心辅佐,使赋伇宽平,刑法清省,百姓富庶。唐代贤相,前称房杜,后称姚宋,他人莫得比焉。”
《资治通鉴》这样评价宋璟:“上甚敬惮之,虽不合意,异曲从之。”意思是宋璟直言极谏,搞得皇帝很怕他,也很敬重他,虽然很多时候并不符合皇帝本来的心意,但是皇帝还是会委屈自己,尊重他的意见。这是因为宋璟遵守的正道、是原则。官再大,大不过正义。宋璟的身上打着深深的儒家烙印:重道德、讲原则。他的一生是对道德和原则的强烈坚守,所以为官期间没有私心、一心为公、无欲则刚,虽经历宦海浮沉,但终得善果,被皇帝赞为股肱之臣。
宋璟十七岁便中进士,可谓年少得志,但一生宦海浮沉,屡遭磨难,因不畏权贵、处事严正、不徇私情,甚至坚持原则到不通人情。曾数次因犯颜直谏而遭贬,又数次因才堪大用而擢升,在面对官场黑恶势力时不卑不亢,不结党营私,与其划清界限。在面对阿谀谄媚时,始终不为所动、保持自我,自觉抵制歪风邪气。即使是被打击报复,他耿直性格依然如故,始终保持嫉恶如仇、正义凛然的风骨,一般人肯定会被生活磨圆了棱角,但他始终没有自暴自弃,终不改治国救民之志,无论为官何处都能做到勤勉廉政,克己奉公,最终留下千古美誉,被百姓赞为“有脚阳春。”
清廉自守堪称典范 劝廉筑廉彪炳千秋
宋璟清廉自守的一生是当今手握重权高官们以身作则的典范。唐朝立碑颂德之风极盛,但宋璟却提倡朴实的作风。开元年间,宋璟任广州都督。当时,广州是蛮荒之地,建屋都是以泥土做墙、竹子茅草为顶,然而毛竹易燃,因此极易发生火灾。于是他一上任就开始旧城改造,拓宽街道,教百姓烧砖瓦,改造房屋,从此当地不再有火灾延烧的问题,造福了当地百姓。升任宰相后,广州官民为他竖立了一块“遗爱碑”来记载他的功绩。但宋璟认为自己功绩微不足道,坚辞不受。赴京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上言玄宗:“我在广州没有什么特别的政绩,现在我职位显达,便有人来借立碑之事向我谄谀,请从我开始革除此风。”玄宗因此下令全国狠刹立碑之风。最后宋璟亲赴广州,说服当地百姓,并亲手砸了为他立的碑,但他的政绩在百姓口中却是有口皆碑。宋璟在地位显赫、身陷鲜花与掌声包围时能做到这一点,不愧为大家风范。领导干部的为官之道和行为准则应是脚踏实地、真抓实干、不图虚名、襟怀坦白、公道正派。反观当下,喜好谄谀、好大喜功的领导干部并不鲜见,这些人对别人的恭维奉承习以为常,虽然满足了自己一时的虚荣心、权利欲,但长此以往,对来自各方面的“好评”就难辨真伪,容易 “头昏眼花”,不但工作上极易造成决策失误,自己也会滋生骄傲自满情绪,最终迷失自我。
宋璟不仅能做到自身清廉,而且还能劝廉、助廉。他在长期的从政中认识到“奢侈之害,毒于天灾”,明白“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的道理,所以要求皇帝“圣朝褒贤劝善,激浊扬清,贪婪者靡不弃捐,介洁者宜应念录”,经常劝说皇帝廉洁自律、抑制奢靡,禁止聚敛钱财、奢侈享乐,要勤于政事,做一个艰苦朴素、为国为民的好皇帝。在宋璟的说服下,唐玄宗吸取“隋氏纵欲而亡,太宗抑欲而昌”的教训,懂得“文质之风,自上而始”的道理,于是率先垂范,带头厉行节约,抑制欲望,自觉抵制奢侈之风,从而影响并带动了各级官员收敛自己的腐败行为。不但如此,宋璟还特别重视地方官员的廉政建设。宋璟以史为鉴提醒玄宗:“太宗时期强调‘治人之本、莫如刺史最重要’、‘县令甚是亲民要职’,才得以实现‘贞观之治’。”因此说服玄宗下令:“都督、刺史、都护每欲赴任,皆引面辞讫,侧门取侯进止”。一方面皇上要亲自审察,听取工作汇报;另一方面要求官员勤于政事,清正廉洁,关爱百姓,把反腐败和升官紧密联系在一起。反观当下,作为一名领导干部,仅仅做到自身清廉是远远不够的,还应当要像宋璟那样对整个社会的反腐倡廉建设发挥作用,不能怕出事就不干事,要心系百姓,树立正确的政绩观,金奖银奖不如老百姓的夸奖,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对反腐倡廉要有“与我有关”的思想,处处腐败处处反,人人自清人人清。当下个别领导干部,在反腐倡廉面前,一心只想当个庸官、懒官、太平官。缺乏责任感,不干事、干假事、假干事,明哲保身、但求无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样的作风进一步败坏了党风、政风,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危害。(摘自杨同柱主编《清廉贪腐全解码-中国古代清官贪官故事镜鉴》,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作者张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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