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婚姻：婚姻生活中，到底该不该处处讲道理？婚姻也要经营

（说历史的女人——第1633期）

方志敏尽管只活了36岁，但他在中国革命史中却有着非常崇高的地位。毛泽东同志曾对他评价非常高。方志敏在他短暂的一生中，曾创建了赣东北革命根据地，被毛泽东称为"方志敏式"根据地。他还创立了中国工农红军第十军等，也是位著名的军事家。

另外方志敏还是一位作家。他早年曾在南昌创办革命性的文艺社团"文化书社"，20岁出头时，便写出过散文诗《哭声》和小说《谋事》等，其中《谋事》曾与鲁迅、郁达夫、叶圣陶等人的作品，一起入选上海小说研究所编印的小说《年鉴》中。尤其是，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即在监狱中的半年时间里，他克服重重困难，竟然写出长达13.6万文字的作品，其中《清贫》、《可爱的中国》成为广为传颂的名篇。

方志敏的可敬之处也表现在他的爱情上。跟那时候的许多革命者或者将军们不同的是，他一生仅有一位夫人，这位夫人也是一位可敬的革命者，本文就来了解下她的事迹：方志敏送她一个字当订婚礼，她却无怨无悔地爱了他一辈子，但她的一生中，只同丈夫的9块遗骨合过一次影……

（一）初见

初见她时，方志敏竟然没有立刻认出这是个女孩子。她真的是太不讲究穿着了，她的衣服跟方志敏那身破旧的衣服没有什么区别。再细看时，她真的是一位清秀、文静的姑娘。

她有个很奇妙的名字叫"缪细"。"缪（miao）"姓很少见，以"细"为名者更为稀有，两字组合，此名独一无二！"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也许方志敏在见到她的第二眼（因为第一眼看她是男孩），或者在知道她的名字的一瞬间，便对她再也忘不掉了：你就是我今生的唯一！

缪细于1909年出生在江西弋阳县葛溪缪家村，虽是农村出身，但家境还说得过去，父母注重儿女教育，因此缪细幸运地进了学校。她第一次遇到方志敏时已经17岁，刚从南昌女子职业学校毕业，但仍然一身朴素的学生打扮，虽然在城市中生活，但一看就是个农村娃。然而，"腹有诗书气自华"，在那个时代，毕竟读书的女孩少，学业优秀而且能歌善舞的她，还是洋溢着与众不同的青春风采。

方志敏是在南昌的一个同乡会进行革命宣传活动时邂逅缪细的，当时27岁的他还处在"失恋"之中。本来方志敏同初恋女友是很有感情的，但对方到南昌后，对城市的奢华生活流连忘返，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劝说无效，万不得已，方志敏选择了同对方分手。所以当他见到朴实无华而且很有思想的缪细之后，便对她顿生好感。

双方谈话中，缪细透出了自己的理想抱负，并且她也表示非常反感资产阶级的小姐、少爷作风，都令方志敏感动。在彼此的数次交往后，双方互生爱慕之心。但因工作原因，方志敏不不久就离开了缪细。

（二）赠字

后来，方志敏担任中共江西省农委书记时，再次遇到了缪细。当时方志敏隐蔽在南昌市黄家港4号，在组织的秘密机关里工作，缪细被派到那里任方志敏的交通员。在频繁的接触中，两人的关系进一步密切，渐渐地彼此难以分开了。

1927年6月，18岁的缪细同方志敏结为革命伉俪。他们的结合似乎有点罗曼蒂克色彩。本来他们是没有准备那么快就结合的，双方都把自己的一腔热血放在革命工作上，尽管"心有灵犀"，但还没有"一点通"。

"4·12"反革命政变发生后，方志敏的工作受到反动派的威胁，时任江西国民党省政府主席的朱培德和共产党决裂，要"礼送"方志敏等人出境。面对险峻的革命形势，方志敏决定前往农村发展农民运动。

得知方志敏的处境后，缪细心中十分焦急，她前往省委打探自己心目中爱人的情况。当时也在中共江西省委工作的彭湃同志，早看出缪细同方志敏之间的不同寻常的关系了。此时，面对缪细的忧心忡忡，热心肠的他顿时"澎湃"出一个振奋人心的点子。他打趣方志敏说："共产党人又不是和尚，紧急时刻献衷情，只有革命者才能做得到！我说老方啊，你跟小缪的事是不是该有个交代了，哈哈！"

还不待方志敏和缪细二人表态，时任江西省委秘书长的冯任同志立马宣布：组织批准方志敏同志和缪细同志结婚！

于是彭湃趁热打铁："我提议，趁大家都在，干脆你俩今晚就把事办了吧，嘿嘿！"

于是，大家一起哄，这事就办了。革命时代的爱情，简单得令人不可思议，但也足以令人感动。现在的小青年是不是很羡慕啊！

方志敏很感激大家促成了他和缪细的婚事，他当场说道："我和缪细同志在这个紧要关头结成夫妻，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我们将努力做一对进行在坎坷征途上的勇敢战士！"

时间仓促，一切从简，大伙儿在一块吃顿饭，婚礼便搞定了。不过当时有人提议，这结婚了是不是也得贴副大红对联喜庆喜庆？于是大家又起哄，"还是让咱们的彭大才子来写吧！"

彭湃也不推辞，这位日本早稻田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当仁不让，略加构思，便提笔唰唰唰写就一副喜联：

拥护中央政策方略 双方奋斗到底

努力抓紧下层工作 准备流血牺牲

众人拍手称快，立马把对联贴在新房的墙壁上，成了这对夫妇的唯一新婚见证。

闹洞房自然也是一种另类的形式。大家围着桌子打麻将。方志敏、缪细和彭湃、罗亦农四人凑一桌打，冯任和罗秉观战。不过打麻将是假，他们是在麻将桌上讨论方志敏下一步到农村开展工作的事情。

当晚，方志敏深情地对着新娘缪细说："事情太仓促，我什么也没准备，就送你一个字当我的订婚礼物吧。"

老方也是有意思，都结婚了，才送对方订婚礼物；而且还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就一个字："敏"。他叫方志敏，就把自己的"敏"字"复制"了一下送给缪细，从此缪细把名字改为缪敏。

你赠我一字，我爱你一生。自此，缪敏和方志敏"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二人至死不渝，共同谱写了一曲感动千古的爱情悲歌……

方梅母亲缪敏将自己的照片与方志敏狱中照合成，以作珍藏

（三）离合

革命生涯常分手。方志敏和缪敏结婚仅三天，两人便分开了。

方志敏要往赣西开展农运工作。那天，缪敏把丈夫送出很远，看着穿长衫、戴礼帽，一副教书先生打扮的爱人坐着轮船远去，缪敏才含泪转身……

丈夫走后不久，缪敏也被调到鄱阳县委工作，新婚夫妻只有两地相思了。他们夫妻仅"共同"生活了8年，这8年其实在一起的机会很少，每次见面都是来去匆匆。

方志敏在赣西农村进行"二五减租运动"时，受到了国民党政府的镇压和通缉，他只得回到家乡弋阳暂避。此时他身患重病，吐血不止，后来又转移到德兴县的姐姐家里养病。缪敏得知后，冒险赶了过去，看到丈夫重病在身，她十分伤心，就希望留在丈夫身边照顾他。可方志敏说工作要紧，执意让妻子离开。缪敏只有万般不舍地离开了。

知道丈夫还算安全后，缪敏放心了，可不久她却被捕了。1927年11月的一天，法警突然来到缪敏的住所，把她抓走了，同时还逮捕了另外两位同志。那两位同志在三天之后便被敌人枪决了，缪敏因为身份不明暂时被关押在鄱阳县的监狱里。那两位牺牲的同志至死都没有说出缪敏的身份，这令缪敏十分感动。

为了解救缪敏，方志敏付出了很大心血。他用米汤在手帕上写了一封信，让人买通监狱看守交给妻子。缪敏接到手帕后，借口脚上有伤，需要碘酒，就给女看守一些钱，让她去买了碘酒。然后她用碘酒涂在手帕上，上面的字便显现了出来——

贞妹（方志敏对妻子的爱称）：自从得知你的不幸消息后，我寝食不安，你在狱中受苦，我在牢外陪着你受苦。你为革命被捕入狱是光荣的，在敌人面前，你要勇敢坚强。我恨不得立即带领部队把那牢笼摧毁，消灭那万恶的敌人，营救你早日恢复自由……

处在危难之中的人，再没有比听到爱人的话更让人暖心的了。缪敏抹一把眼泪，心中充满了力量。

缪敏的家人也在设法营救她。她的哥哥缪镇东找到一位在鄱阳县里任职的科长，让他帮忙疏通。可那科长张口要价400大洋。缪镇东凑不来那么多钱，就去找方志敏要。可方志敏向来清贫，为官清廉，哪来那么多钱？他也在想办法救妻子呢。

方志敏打听到敌人其实并没有确定缪敏真正的党员身份，只是把她当嫌疑人扣押着，于是就写信给鄱阳的一位绅士朋友，让他想办法疏通解救妻子。缪镇东拿信上路后，方志敏专门抽出一天时间，到葛溪缪家村看望了岳父岳母，好让他们放心。

本来缪敏同方志敏结婚事先并没有得到父母的同意，是"私自"结的婚，方志敏首次去见岳父母时心中还比较忐忑，毕竟他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女儿。谁知岳父母见到方志敏后，都非常满意。当时的方志敏才28岁，长得高大英俊，一身正气，再加上有相当的知名度，所以岳父母对他十分信任，相信他一定能救出女儿，相信女儿的眼光没有错！

最终在朋友的帮助下，被关押了48天的缪敏被释放了，见到丈夫时她不禁泪流满面。但她不顾自己满身的伤痕和疲累，对消瘦的方志敏十分心酸和怜惜。但在得知方志敏已经见过自己的父母，并得到双亲的认可后，她灿烂地笑了。毕竟18岁，还是人生的花季！

在此后的日子里，缪敏和丈夫仍是各干各的工作，很少见面的机会。

方志敏于1928年领导建立了弋阳、横峰县苏维埃政府，并组建革命武装，组织农民暴动。作为一位杰出的军事家，方志敏率领农民军开展游击战争，运用"声东击西、避实击虚"等战术，一年内连续打退国民党军的四次"进剿"。之后又领导建立了江西红军独立第一团。

为了宣传革命，多才多艺的方志敏还在1930年1月，编写了革命剧《年关斗争》，并在贵溪亲自登台演出。

之后方志敏又率独立团在赣东北、闽北一带开辟根据地，先后领导了贵溪、万年等县的农民暴动，多次粉碎了国民党军的局部性"围剿"。1930年7月，方志敏领导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第十军，并当选为赣东北特区革命委员会主席。

从1931年到1934年，方志敏一直在南方数省领导革命，曾任红10军、红11军政委，和闽浙赣苏维埃政府主席等职，为革命辛劳奔波，没有一刻空闲。而妻子缪敏除了自己的工作外，还要辛苦抚养他们的孩子，结婚数年来，她总共生下三子一女。丈夫经常在外面打拼，自己在不耽误工作的前提下，还要照顾这么多小孩，缪敏是如何熬过来的，想想都可怕。

但是，只要方志敏在，缪敏都是幸福的。她盼望着革命胜利的那一天赶快到来。然而在1935年初，就在她和方志敏结婚仅7年半的时候，她这个梦想破灭了。

左为方志敏妻子缪敏

（四）不见

后来，日本人的势力在中国越来越猖獗，方志敏不仅要跟国民党反动派军队周旋，抗击他们的数次"围剿"，还要面临日益严峻的抗日形势。

1934年11月，方志敏领导红10军团北上皖南开辟抗日根据地。此时缪敏已怀孕数月，行动不便，当然不能随行，组织决定让她留下打游击。夫妻俩只得再次分离。临行前，方志敏嘱咐妻子把四个小孩分散到亲友家寄养，自己一定要保重身体，安全生下他们的第五个孩子。

方志敏很有文才，他把前面的四个孩子分别以有"风骨"和"气节"的植物松柏竹梅命名，三个儿子分别叫方松、方柏、方竹，一个女儿叫方梅。将要出生的第五个孩子便命名为方兰。不管是男是女，都叫这个名字。后来这个孩子出生时，方志敏已经被捕，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不过他还是取名为方兰，尽管他是个男孩。他一生都叫方兰……

方志敏同妻子分手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次竟是他们夫妻的永诀！

1934年冬，方志敏和青年将领粟裕率领的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遭到国民党王耀武部队追剿。此役我军损失惨重，红十军团一万多人仅有粟裕率领400多人突出重围。

1935年1月29日，方志敏在皖浙赣交界处的怀玉山陇首村附近的密林中不幸被捕，被囚于南昌国民党驻赣绥靖公署军法处看守所。蒋介石也很欣赏方志敏的才干，于是密令国民党江西省党部千方百计劝降方志敏。

当时负责劝降方志敏的是军法处副处长钱协民。他对戴着手铐、脚镣的方志敏说："你的夫人缪敏组织了一两千人的部队，名为赴难军，跟政府对抗，这对你的案子很不利！"

方志敏听后大笑，因为他算算时间，此时妻子应该马上要生产了，不可能挺着肚子带兵打仗；况且缪敏也从来不会带兵打仗。

钱协民诡计被看穿后，又转移话题说："你想不想见见你的夫人和孩子？"他随即引诱方志敏说，只要你投靠国民党，就可以见到妻儿，并且还可以做官。

方志敏轻蔑地说："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哪还能顾到妻子和孩子？落在你们手里，我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敌人对方志敏劝降失败，便把他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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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35年6月7日，由于叛徒告密，缪敏也不幸被捕。敌人如获至宝，以为抓到缪敏后，就不愁再次劝降方志敏。所以敌人当天就把缪敏押到横峰县国民党71师师部。敌师长亲自对缪敏劝降，并召开"示众"大会，要缪敏发表自首演讲，他们以为这个弱女子肯定会屈服。

但他们想错了。当时缪敏的身体确实非常虚弱，不仅发着高烧，而且下身还流着鲜血。看到缪敏的惨状，台下的许多群众都哭了。可她仍然坚强地站立在台上，拼尽全力地说：

"请大家不要忘记苏维埃，不要忘记共产党，革命一定会胜利，红军一定会打回来的！"

7月24日的《民国日报》头条位置，刊登了《方志敏之妻被擒经过》一文，还配发了缪敏的照片。在狱中的方志敏看到后，不禁泪雨纷飞。是啊，他太对不住自己的妻子了！再者，妻子如果遇难，那么他们的5个未成年儿女怎么办？那时他的孩子最小的才几个月，最大的也不过七八岁，他太对不住自己的儿女了！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然而，为了革命，为了"可爱的祖国"，他在所不惜！在狱中，方志敏抓紧一切时间，每天坚持写作16个小时，以惊人的毅力完成了《清贫》《可爱的祖国》等著名文章，所有文稿达13万多字！其中他还给缪敏写了一封信《给我妻子缪敏同志的信》，表达了自己为革命赴死的决心。

方志敏的这些手稿加在一起非常多，理论上是很难传出去的，但事实上都完整无缺地留存于世。因为他的人格魅力征服了监狱的看守和管理人员，比如军法处看守所所长凌凤梧，军法处文书高家骏等人，是他们帮忙保存了手稿。

方志敏和妻子都入狱了，而且距离并不远，这样敌人就试图控制二人，如果夫妻俩想见面，就答应他们；但必须向国民党妥协。这是一个强大的诱惑。他们夫妻自结婚8年以来，本就聚少离多，至今，都身陷囹圄，如果能见面，该是双方多好的安慰啊！可方志敏和缪敏都知道这是敌人的陷阱，坚决不妥协！

后来敌人还煞费苦心地给方志敏夫妇举办了一个团圆会，甚至请来了报纸媒体，准备报道这件事。敌人以孩子为要挟，让缪敏参加。可方志敏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坚决不参加。缪敏说："你们不用等了，方志敏是不会来的！"

此时夫妻俩忍着多大的伤痛，别人是无法理解的。因为他们二人如果坚决不妥协，至少一人必将被敌人枪决，甚至两人都将遇难。那么他们之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但是，为了自己的信仰，他们选择了不见！宁死不见！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五）逢骨

果然，失去了这次见面的机会，他们夫妻此生再也不能相会了。数日之后，1935年8月6日，方志敏在南昌市下沙窝英勇就义，年仅36岁。

闻知丈夫牺牲的消息后，缪敏悲痛欲绝！但她没有倒下去，仍然坚守着自己的信念，绝不屈服。1936年1月，缪敏被判无期徒刑。

此时，缪敏有了一线"生机"。有一位国民党高官看上了她，要纳她为妾。只要她答应，便可以获得自由，并且下半生就可以荣华富贵。这简直是痴心妄想，缪敏严词拒绝："此生我只爱方志敏一人，绝不苟活！"

直到一年多后，抗战爆发，国共合作之时，缪敏才在党组织的大力营救下获释出狱。重获自由后的缪敏带着儿子来到了革命圣地延安，在毛泽东、周恩来等领导同志的关怀下，重新开始了革命事业……

那时的缪敏才28岁，但她一直思念着爱人方志敏，终生未再嫁，一心扑在革命上，并把自己的5个儿女抚养长大。后来松柏竹梅兰，四子一女皆有作为，方志敏烈士九泉之下，亦当瞑目。

缪敏还对方志敏的母亲很孝顺。她后来还专门回了一趟方志敏老家弋阳湖塘村，跪在婆婆金香莲面前，说："娘，志敏不在，还有我在！从今，我就是您的亲女儿！"缪敏一直精心侍奉老人，直到她80岁去世。方志敏烈士在天之灵，也当放心。

缪敏一生最遗憾的是，一直没有同方志敏合过影。结婚时，由于时间仓促，而且革命处在危机之时，拍结婚合影恐怕影响组织的安全，就没有拍；后来双方一直忙于革命，聚少离多，也都没有合过影。但后来她却同丈夫的遗骨合了一次影。

方志敏当时是被敌人秘密杀害的，他牺牲后尸体被敌人秘密处理，造成烈士的遗骨长期"失踪"。建国后，中央决定寻找烈士遗骨。这个工作十分艰难。直到1957年，南昌下沙窝建一个化工厂，挖地基时发现了一堆遗骨，还有一副脚镣，引起了人们的重视。

最终在当年任方志敏所在监狱的看守所长，曾冒险为方志敏传送手稿的凌凤梧的确认下，才找到了方志敏的遗骨。但那堆遗骨是属于22位烈士的，专家从中鉴别出9块遗骨是方志敏烈士的（有关方志敏遗骨的具体寻找和考证，请读者详阅"说历史的女人"第1592期）。

缪敏抱着这9块遗骨失声痛哭。然后，她带着孩子们，同爱人的遗骨合了一张影，也当是自己的全家福了……

后来缪敏辛勤笔耕，成为一位作家，著有回忆录《方志敏战斗的一生》《回忆方志敏同志》、《红十一军第一次进军闽北散记》，小说《红色风暴》，儿童文学《方志敏小时故事》等。

方志敏牺牲后，缪敏继承爱人遗志，为革命奋斗不息；她又赡养婆婆，又把5个子女抚养长大，实属不易。她说过她只爱方志敏一人，方志敏赠她一字，她爱他一生。缪敏为爱坚守了41年之后，于1977年7月与世长辞，享年68岁。

缪敏去世十多天后，1977年8月6日，在方志敏遇难42周年那日，烈士的遗骨最终被安葬。"双敏"终于可以共同长眠在地下了……

世上难做比翼鸟，地下再为连理枝！

（文/说历史的女人·夏日漱冰）